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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九千岁[重生]/老婆是掌权太监,我吃软饭[重生]——坏猫霸霸/坏猫超大声

时间:2024-11-19 11:20:50  作者:坏猫霸霸/坏猫超大声
  山呼海啸的拜贺声震彻天地,凤明的兵马无需杀入奉天殿与内阁,就已经声势浩大地宣告了胜利。
  天色渐暗,凤明微微抬手,呼和声止。
  待万人声息的那一刻,连雷鸣都显得柔和悦耳,凤明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谁看见小皇帝了?”
  一言既出,下面七嘴八舌,一群大老爷们各个嗓门粗大,凑在一处叽叽喳喳,宛如一群哀秋老鸹、又像夏夜蛙鸣。
  “谁见着圣上了?”
  “没见着啊,咱们都是守外宫的,哪儿见小皇帝去?”
  “什么?九千岁问什么?”
  “九千岁问圣上呢?”
  “圣上呢?”
  “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你急什么?”
  凤明本就是个急性子,寻不到景俞白够让他烦躁了,那些不详的往事总在他脑海中浮现,仁宗、仁宗皇后、景朔……
  几万人在他眼前交头接耳,说的全是废话。
  凤明握紧手中的定山河,这时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他冰冷指尖,握紧了。
  景恒对他说:“别着急。”
  凤明无端地生出一种委屈的情绪,不知为何,他忽然说:“那次我如果能早点找到皇后,她就不会死了。”
  人声嘈杂中,凤明将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和盘托出。
  “我做错了两件事,一是急于为仁宗复仇与刺客缠斗,浪费了好些时间;二是……皇后娘娘跳下微雨台的时候,我没有接住她。”
  凤明的指尖微微颤抖,这是他从不敢回想也不敢提及的往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凤明垂下眼睫:“我可以接住的……”
  景恒心绪翻涌,这一时一刻他也分不出自己到底是谁,属于齐圣宗的记忆与情绪与他共通共感。
  碎裂的魂魄终于融合在一起。
  他就是齐圣宗。
  万人阵前,这位一向克己沉稳的帝王拥抱住凤明:“这不是你的错,我没有怪你、母后也没有怪你。”
  凤明藏进这高大的怀抱里,二人衣衫尽湿,景恒身上的铠甲冰凉,可凤明还是觉得暖。
  这个怀抱能为他挡住所有凄风冷雨。
  “母后知道我心悦你,她从没反对过,还送了你凤钗,你难道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凤明倚在景恒怀中,轻声说:“要快点找到小皇帝。”
  人群不知何时安静下来,都仰着头看忽然拥在一处的两个人。
  凤明微不可查的后退半步,景恒站在他身后,伸手抵在凤明腰间:“你来传令,就说‘请圣上来宣武门城楼一叙’。”
  比景俞白更先到的是景沉。
  禁军捉了景沉及一种党羽来邀功,怀王府早叫淮安军围了,女眷圈在府内等待发落。
  凤明甚至不用打入奉天殿。
  他在哪儿站着,哪儿就说奉天殿。
  雨越下越大,景恒道:“请朝臣入宫,戌时麟德殿行朝会,只要还喘气儿的就都请来。”
  众人领命而下。
  “还有一个时辰,”景恒抬手擦去凤明脸上的雨珠:“我在这儿等着景俞白。你回东厂换身衣服好不好?”
  凤明没说话。
  也不知为何,景恒这一刻的智商达到巅峰,他又说:“或者咱们一起回东厂,留汪钺和谢停在这儿等圣上?”
  凤明这才嗯了一声。
  下了城墙,二人也不骑马,就慢慢从官道上走过,身上全然都湿透了,景恒偏要取了把油纸伞撑在头顶,就这么悠悠荡荡往东厂走去,与行色匆匆的兵将们对比鲜明。
  “景恒。”凤明出声道:“他还在吗?”
  景恒沉默一瞬:“我就是他。”
  凤明眼中酸涩,他没眨眼:“我有点难过。”
  景恒说:“对不起,凤明,我分魂时没想过这么多,那时我太自私了。既想活过来,还想要你。”
  凤明静静地往前走,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难过,这种难过没有由来,他知道齐圣宗不是消失了,只是与景恒彻彻底底的融为一体,可还是有些难过。
  “是什么感觉?”凤明问。
  景恒撑着伞,斟酌着说:“之前我只有转世以来的记忆,就算偶而忆起在圣宗的旧事,也更像旁观,现在不会了。”
  凤明想了想:“这样也好,这阵子总是分两次折腾我,我许久都没睡好了。”
  前半夜景恒要缠着凤明闹,子时齐圣宗醒过来又把才睡着没一会儿的凤明折腾醒。凤明把齐圣宗当主子当习惯了,不大对圣宗发脾气,只能生闷气。
  好在景恒不是那子时醒过来的,否则定会日日挨揍。
  想到此节,景恒笑了笑:“这回你没办法偏心了。”
  凤明冷着脸:“我没有偏心。”
  景恒又说:“现在我是你的陛下了,你以后都得听我的。”
  凤明冷冷地看了景恒一眼,这么漂亮的眼也能凶狠异常,仿佛写满了‘找死’二字。
  按道理讲,这时候景恒应当秒怂了,可许是齐圣宗的那半灵魂的帝王之气给了景恒力量,景恒竟硬梗着脖子和凤明对视。
  喉咙一动不动,都没有紧张地咽口水。
  凤明施施然移开了视线的瞬间,景恒才把口腔中积蓄的口水咽了下去。
  好在雨声够大,替景恒遮掩了三分。
  凤明轻声问:“听你的?那你有什么意见,说来听听。”
  景恒一脚踏进水坑里,泥水飞溅。
  他的意见可太多了,多到本文再添三十万字也写不下,而且要往花市去写的那种,这些东西不好呈现,景恒只能暂且压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他说:“给朕叫声老公听。”
  一个‘朕’字令凤明不可置信地看向景恒,景恒是从没自称过朕的。
  难道就算融合了圣宗的灵魂,他的景恒依旧会这样不着调吗?
  甚至带着齐圣宗都跟着轻狂起来。
  凤明重重叹了口气,彻底放弃了底线。
  一道闪电过后,雷声接连而至。
  在滚滚雷声的余韵中,冷冷清清的声音传进景恒耳中。
  “老公。”
  作者有话说:
  景恒:你是真能打还是买挂了?
  凤明歪头:有意见?
 
 
第96章 再踏麟德殿
  一个时辰后, 雨已停了。
  景俞白身穿明黄色九龙皇袍,头戴十二毓垂珠帝王冕冠,端坐正堂, 手里捧着一碗浓浓的枣红色姜汤。
  凤明着赤蟒,景恒着玄蛟。
  只有他穿龙袍。
  景俞白长出一口气, 十六皇叔都带着人马从淮安打到内宫了,还得他当皇帝吗?
  真的不考虑学着景沉, 做一做乱臣贼子吗?
  景俞白愤懑地闷下一碗姜汤。
  这皇帝, 他是当够了。
  景恒和凤明完全没考虑景俞白的感受,不仅没显出一点想谋朝篡位的意思,凤明在玄一带回景俞白时还严肃地和景俞白说:“待此间事了,我便会和景恒回淮安去,我与景恒都不会有后嗣, 若能容得我二人一世, 也算不负我与你一段君臣情谊。”
  景俞白把碗搁在桌上,难道权力真会让人忌惮至此吗?还是因他现在只有十二岁, 不知权力的滋味,才没有对权势滔天的凤明与景恒生出戒心。
  秦史记载:前247年, 秦王嬴政继位, 时年十三岁,因年少, 尊吕不韦为仲父,国政皆由吕不韦把持。前238年, 除权臣吕不韦,独揽大政。
  难道等他二十二岁, 三十二岁时, 也会像始皇帝杀掉吕不韦一样, 最终除掉权臣凤明与景恒吗?
  凤明也疑心他有朝一日亲政,会因政权而杀权臣,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希望他能‘容得我二人一世’。
  景俞白扣着手指,在心中对自己发誓:永远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胡思乱想间,多福躬身敲了敲殿门,在殿外道:“圣上,大臣们都到齐了,请您移驾麟德殿。”
  闻言,凤明走到景俞白身边,见姜汤都乖乖喝下了,又伸手摸了摸景俞白的手,小孩子火力壮,那手倒比他的手热多了。
  凤明收回手,却听景俞白一惊一乍:“小叔叔,你手好凉。”
  景恒看了一眼,吩咐道:“取件氅衣来。”
  凤明阻拦道:“在大殿上穿着氅衣像什么样子?”
  景恒沉吟片刻,倒了姜茶端给凤明:“你有件孔雀羽做得雀金裘,和赤金蟒袍正当配。”
  凤明哑然道:“你怎么知道?”
  景恒勾起唇角,英朗的眉眼含笑,温和极了:“一呢,这雀金裘是我下令给你做的。”
  这个‘我’指的自然不是景恒,而是齐圣宗。
  他贴在凤明耳边,接着小声说:“二呢,孔雀开屏是求偶之意,我做孔雀时,一见着你就忍不住开屏。”
  凤明微微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景恒。
  说话间,那流光溢彩的雀金裘捧了上来,景恒结过裘衣:“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优秀的人呢,就算做孔雀,也要做最出类拔萃、鲜艳美丽的那只,你看这色泽。”
  他抖开雀金裘披在凤明肩上:“绝不哄你,回来给你细讲,好不好?”
  凤明有些呆,任由那轻暖璀璨的裘衣披在肩头,将信将疑地跟着景俞白后头,缓步踏向麟德殿。
  去岁中秋,怀王景沉便是在麟德殿向凤明发难,那一夜禁军与满朝的大臣选择了怀王,他们驱逐了凤明。
  短短半载,凤明卷土重来,从淮安一路打进皇宫,宣武门前禁军再次向凤明投诚,甚至捉来景沉做投名状。
  兵力与武力之下,朝臣们也没什么立场。淮安王与怀王斗,说到底是皇室内部权力更迭,只要淮安王不去碰龙椅上的那个人,那就不到御史清官们谏言殉国的时候。
  麟德殿上,婉仪大长公主换了蹙金绣云霞翟文朝服,头戴九翚四凤冠,九树花钗簪于冠侧,是齐朝女子仅次于国母皇后的尊贵装扮。
  戌时,鼓声庄严肃穆响过三遍。
  “圣上驾到”
  随着一声长长的通传,门后的景俞白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凤明。
  凤明与景恒并立在他身后五步之处。
  景恒轻声问:“怎么了?”
  景俞白摇摇头,示意两侧锦衣卫推开殿门,沉重的殿门同时推开,景俞白踏上麟德殿,满殿朝臣齐齐跪地参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迈上高台前,景俞白再一次回首。
  一片俯首跪拜的身影中,凤明和景恒停在玉阶之下,没有再上前一步的意思,没人肯陪着,景俞白便只能自己走向那高台龙位,他心中忽然生出无限的孤寂与委屈。
  他站在第三阶玉阶上,固执地转身看向凤明。
  凤明不明所以,以为景俞白是因他与景恒没有跪拜而不满,于是一撩袍角,端正地弯下膝盖。
  景俞白眼圈猛地红了,大喝一声:“凤明!”
  这是景俞白第一次直呼其名。
  满堂寂静无声,垂首地朝臣暗自揣测,却也没谁敢抬头瞧上一瞧。
  婉仪公主跪在最前面,她抬起头看见的就是景俞白与凤明僵持在原地,凤明手里还握着袍角站在原地,一时也拿不定景俞白究竟什么心思。
  婉仪是做娘亲的,她儿子比小皇帝大不了几岁,也是从十二三岁的年纪过来的,她打眼一瞧就知道小皇帝在别扭什么。
  去年中秋,就是在麟德殿的高台上,小皇帝对凤明起了疑心,凤明要带小皇帝走时,他没有跟着凤明走。
  今日今日,再度踏上麟德殿,凤明便不与小皇帝同立于高台之上了。
  凤明此举或是向众人表面他没有不臣之心,可落在小皇帝眼中那就是凤明还在生他的气,他转身看凤明,虽然一言不发,却是认错示好之意,希望凤明能摒弃前嫌,和他一起踏上高台。
  小孩子总是这样别扭,要什么不直说,偏要大人来猜。
  凤明不知何意,撩袍欲拜,这一幕落在小皇帝眼里,何异于剜心,那重量不轻于孩子之间的‘再也不和你玩了’。
  是非常非常重的拒绝和好之意。
  婉仪掩唇轻咳:“凤明,圣上还小,你陪他上去。”
  景俞白委屈巴巴地看向几位公主:“几位姑母都先起来吧。”
  婉仪又轻咳一声,才压住喉咙间的笑意。
  凤明侧首看了看景恒,景恒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凤明反手扣住景恒手腕,拉着景恒一同跟着景俞白身后踏上玉阶。
  龙椅十分高大,景俞白坐在其中,看了眼景恒,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景恒:“……”
  他悄悄传音给凤明:“这孩子过于淡泊名利,看着不大适合做皇帝。”
  做皇帝是个苦差事,景俞白今日提心吊胆,还在雨中跑了许久,此时最信任的人在他身边,他放松下来后不免有些困倦,却还得提起精神,朗声道:“众爱卿平身。”
  众卿谢恩起身后,一片寂静。
  若搁在往常,景恒总会站出来说些什么,他满腹歪理,来一出舌战群儒也手到擒来,可此时此刻,隔了七世轮回的他在站到这高台之上,倏忽将许多迷障勘破了。
  齐圣宗是嫡长子、嫡长孙,从他生下来的那一刻起,所听所学都是如何做一个好皇帝。认真回想,‘齐圣宗’的那半灵魂似乎从未有过叛逆,一向守礼尊仪,生下来就是皇子中的典范。
  ‘万事以大齐江山为重’如同一道刻在骨血中的信念,齐圣宗做出许多选择都以此为基础反复考量,思虑周全。
  最周全的决定不一定是最想做出的那个。
  他因此错过了凤明。
  重活一世,江山、百官他都已放下,从前的齐圣宗已经死了,如今他只想和凤明做一双无拘无束的野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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