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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茸指着自己：“我吗？”
谷离山：“我把你信息发给路数了，他觉得你外形很符合MV的设定，如果你能在这周腾出时间，他就选你拍摄。”
本来这个MV时间和白茸是冲突的，谷离山也准备放弃了。
没想到白茸突然受伤，方驳深还因此给他放了三天假休息一下。
白茸不太懂娱乐圈艺人行程安排，所以他有些犹豫地问谷离山：“方导允许吗？”
谷离山：“我跟方导说了，他说只要你能在这三天内拍摄完成，不耽误剧组进度就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白茸没再拒绝，直接答应了下来。
谷离山到c市后就租了一辆车，白茸习惯性地坐在副驾驶，扣好安全带之后，就听到对方有些疑惑的开口。
“我以为你会坐后座呢。”
白茸疑惑抬头：“为什么？”
“艺人嘛，更像是老板，一般都坐在后座。”谷离山简洁地解释。
白茸没当过艺人，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习惯了。”
之前应非逐总喜欢顺路带着他到处跑，因为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白茸不敢再拉开后座车门，每次都坐在副驾驶座上。
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这种行为居然已经成了习惯。
车子起航朝着c市市区驶去，一路上，连绵不断的山脉不断像后退去。
谷离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能腾出精力向白茸说这次的MV行程。
“顺利的话，明天就能拍完，实景和绿幕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差MV演员。”
白茸听着，忽然感觉这MV拍摄顺序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怎么有MV演员都没找，绿幕实景已经先搭好的情况。
作为全国有名的山城，c市的很多道路都陡峭曲折，两侧全是遮天蔽地的高大绿植。
又因为地理原因，这些遮天蔽地的林木没有为城市带来多少凉爽，这里的空气比a市还要炎热烦闷。
白茸视线落在车窗外人行道上的年轻人，疑惑了片刻后，选择相信自己的经纪人，直接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这个MV流程是不是不太对，离山哥，我们没抢别人的资源吧？”
谷离山听到后，有些欣慰的笑道：“放心，我们不干这些事情。”
他无情地吐槽：“你说的对，MV拍摄流程完全不对，因为路数这个人，他就是个重度拖延症患者。”
白茸忽然有了点猜测：“重度拖延症患者？”
“MV必须在这周拍好，这是死线时间。”谷离山面无表情的说道，“拍摄内容早就定好了，绿幕和实景都是负责他工作的工作室处理好的，只有拍摄演员需要他自己选。”
“演员名单早八百年就整理好发到他邮箱里了，直到现在都没打开看。”
“也就他经纪人天天蹲沙漠没办法出来骂他。”
谷离山吐槽完，又感慨：“幸好我没带他。”
白茸：O_o震惊！
在导航的人工语音指挥下，车子缓缓驶入c市城市主干道，正式汇入市区车流。
车窗外的后退的山景变成了高楼大厦，白茸额头抵在车窗上，有些无聊地打开了手机。
微博网页不停下滑，白茸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应非逐给自己上药时的情况，可偏偏应非逐又什么都没说，白茸很担心是自己想太多。
汽车突然一个急刹车，白茸被惯性带动，一不小心在车窗上狠狠磕了一下。
谷离山暗骂了一句闯红灯不要命啊，又转头问白茸：“砸疼了吗？”
白茸捂着有些泛红的额头揉了揉。
“还好。”他嘟哝着回答。
谷离山租的车不便宜，车子稳定性很好，所以白茸砸得不是很疼。
不过这一下，也让他下定决心将疑惑问出来。
“离山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谷离山正小心地开车在狭窄的区域转弯，言简意赅地回答：“问。”
“应总……好像对我很好。”白茸敛眸低垂，静静地看着小腹前的深灰色安全带。
这种颜色让他莫名想到应非逐的西装外套，他也喜欢穿深灰色的西装。
白茸深吸一口气，将剩下的话直接说出来。
他转过头去看谷离山，目光有些闪烁：“应总对我的态度，好像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这个啊。”谷离山操控者汽车转过车身，全程动作很稳。
“的确，应总对你的态度和其他人不一样。”
白茸：“可是，为什么……”
谷离山：“没有为什么，就是眼缘。你不懂，到了他们那种地位，喜欢谁不喜欢谁全看眼缘。”
“我看应总很喜欢你，完全将你当弟弟照顾了。”
白茸愣住，但很快，这种情绪又转为惊喜。
“弟弟？”
“对啊，如果不是不知道你父母在哪，我看应总恨不得亲自给你当父亲了。”谷离山说道，“不止应总，我瞧着相瑶老师和方导也很喜欢你。”
这都不用仔细去想，相瑶每次见他总是笑意盈盈地，还教了他很多演戏的小技巧。
方驳深就更不用说了，明明脾气这么暴躁的一个人，每次和他说话时都那么平和。
大概是看出白茸的压力，在到达目的地停好车之后，谷离山拍了拍白茸肩膀。
“不用感到太多压力，对于应总那种地位的人来说，他们对你施展善意时享受的不是金钱上的回报，情感上能得到回馈就是最好的礼物。”
白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表情非常茫然。
谷离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只能替他拉开车门。
“别想太多，先去见路数。”
谷离山带白茸来的是一家录音棚，虽然山海娱乐有录音设备全国顶尖的录音棚，但奈何路数不仅是个重度拖延症患者，还有点矫情（谷离山原话）。
谷离山：“他非说c市风水更旺这首歌！”
白茸：“真有风水这个说法？”
谷离山：“他发疯，别学他。”
白茸：“哦。”
谷离山带着白茸进了一个休息室，路数正翘着腿坐在里面，嘴里还哼着好听的调子。
“来啦。”路数懒洋洋地趴在沙发扶手上，“看来这次ddl赶得上了。”
谷离山：“你下次要是再这么玩，迟早完蛋。”
路数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缓缓坐起，视线直直得落在白茸身上，仿佛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休息室开着舒服护眼的氛围灯，这种环境下，路数的这种视线让白茸很不舒服。
他躲着对方的视线，往谷离山的身后挪了挪。
路数又笑了：“不逗你了，我们早点拍吧，其他东西都准备好了，待会你按照导演教的做就行。”
谷离山护崽子一样挡在白茸面前，皱着眉说：“别逗白茸，他还小。”
路数：“知道了知道了。”
简单的聊完之后，路数的助理给白茸拿了一份MV剧情脚本和音乐demo。
MV的拍摄比电视剧电影要简单很多，更多的是看导演和剪辑。
而路数这首歌的MV，导演想要拍出自然与精灵的感觉，需要同时配合特效和实景。
实景拍摄在c市一处还未开放的森林公园，白茸被带到提前搭好的，早就等在那的导演看到白茸的到来，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居然感动到差点落泪。
对于来拯救他ddl工作量的白茸，导演态度好得出奇，认真和白茸沟通如何对着镜头表现出MV的主题。
今天显然是没什么拍摄时间了，等导演和白茸沟通结束，霓虹灯早已经铺满了整个城市。
一直等在旁边的路数双手插兜，见他和导演谈完，吹了声带着调的口哨。
“走吧，应非逐让我带你去吃晚饭。”
被导演塞满各种拍摄想法的白茸还有些呆呆地，跟着路数朝旁边的商场走去，想着就近吃一顿饭。
结果两人刚走出森林公园，就被外面近百个路数歌迷粉丝围堵了个正着。
第23章
森林公园周围这一片都是没怎么开发，即使附近的居民回来商场吃饭逛街，也不会走过复杂的十字路口来公园这边。
所以两人都没怎么做防护。
准确的来说是路数没怎么做防护，白茸转艺人也不过两个月，至今为止除了方驳深的那条微博以外，没有一个作品，走在路上也不怕被认出来。
但路数就不一样了，他是现象级大爆的顶流歌手，专辑畅销全球，可以说是目前歌坛上当之无愧的金字塔尖上的人物了。
尤其是他本身颜值也很高，不化妆走在路上时本身就能吸睛，又没戴帽子和墨镜口罩，很轻易地就被人认出来。
别人是转角遇到爱，怎么轮到自己就是转角遇到一群路数隔壁，还被一同围在人群中。
听着周围欢呼要签名和声音，白茸恨不得自己原地变成小猫，从人群腿缝中溜走。
路数已经腾不出心思和白茸说话了。
他挨个地给粉丝签名，还不忘问粉丝是怎么知道他在这边的。
“下午四点的时候，有粉丝在阿婆山那边过马路的时候看到你了。”
“她还拍了照！就在微博上呢。”
“你当时开着车窗，一下就认出来啦。”
在一旁听了个清楚的白茸：……
他用控诉的眼神看着路数，看得路数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路数：“你们还发微博啦”
“我们是在粉丝群说的，结果被营销号转出去了。”
“现在都已经在上热搜了。”
路数已经签完名，从助理的手中拿过墨镜和帽子戴上，那张出色的脸顿时被帽檐遮住了大半。
他给自己带上之后，又拿了一套款式相同帽子，转身招呼白茸：“小白茸，过来，把这个带上。”
白茸正和谷离山站在他身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结果被路数这么一嗓子喊得所有努力都前功尽弃。
路数见白茸没应声，直接拿着帽子，动作还算温柔地将帽子扣在白茸头上。
给白茸带完帽子后，他又低头在助理的包里翻了翻，“好像没墨镜了，给你拿个口罩吧。”
说完，从包里拿出了黑色一次性口罩递给白茸。
白茸拆开包装，黑色口罩将他本来就小的脸衬得更加娇小精致。
口罩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这使得露在外面的精致眉眼更加吸睛。
旁边离得近的几个路数粉丝甚至能看清白茸卷翘浓密的鸦色睫羽，垂眸的时候，在路灯的暖黄色灯光照射下，还会在眼睑下投下小片的阴影。
什么样的明星会有什么样的粉丝。
路数的粉丝没有那种明星工作室刻意养出来疯魔，她们本身就是在附近生活工作，刷到粉丝群的照片，想来这边碰碰运气。
就连围上来要签名的时候，也没太过拥挤吵闹，在娱乐圈绝对算得上高素质粉丝了。
所以，在看到白茸跟在路数身边时，她们也没觉得白茸实在蹭路数流量，反而在白茸抬眸的瞬间感慨。
真好看啊，明明浑身上下满是青涩感，却不让人觉得畏缩。
如果恰好和那双漂亮的黑眸对视上，他还会先一步脸颊浮现红晕，比粉丝还要害羞。
原本还叽叽喳喳和路数说着话的粉丝们都安静了下来，有性格比较e的转而和白茸聊了起来。
“你是山海娱乐的新艺人吧。”
“对的对的，我还记得他叫白茸，真好看啊，感觉方导那几张照片拍得不行啊，不如真人漂亮。”
“你是来拍路哥MV的吗？能透露一下新歌的主概念是什么吗？”
这话一出，路数先忍不住了，笑骂道：“下周就会放出预告了，不许问他啊。”
白茸羞涩地将帽檐往下压了压。
说是聊天，其实这些粉丝基本上都自问自答了，也不需要白茸说些什么。
有了路数刚刚的接话，粉丝的重点再次落回路数身上。
白茸听着她们控诉路数是不是又在DDL赶工拍MV，安静地立在谷离山身边。
路数也没和她们聊太久，虽然这边地处偏僻，但十字路口的另一边有个商场，他们全部聚集在马路边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围观。
十分钟后，路数就将粉丝们全都劝回家。
路数：“走吧，看来不能在这里吃饭了，我们换个地方吃。”
白茸迟钝地说：“都行。”
旁边的路数助理马上拿出手机说道：“路哥，前面一千米有家私房菜馆，有包厢，APP点评分不错，您看一下。”
漆黑的夜晚，背对着路灯、带着墨镜的路数酷酷插兜，说：“我看不见。”
白茸：……
最后还是谷离山看了一下照片环境，决定就在这家店吃饭。
“看着环境不错。”谷离山说。
一千米，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到了这个名叫北泽私房菜馆的店铺时，白茸从车上下来，意外的发现这边几乎没什么行人，就连路边的灯光都比前面要昏暗很多。
私房菜馆是一家独立的自建楼房，从外面看有些年代了，很多地方可以看出时间的流逝，但地面什么的都打扫得很干净。
菜馆前面铺着崭新的柏油马路，所有停车位都是空得，可以随意停车。
白茸先下的车，四周都是空旷无人的道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只相隔一千米的距离，但这边的温度明显要比森林公园那边低很多。
这家店真的有人会来吃饭吧……
白茸总觉得现在的剧情走向不太对劲，感觉忽然跳转到鬼片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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