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江肆忍不住,再次光临。
一通忙活,江肆爽完,抱着黎一渺安静享受黑暗中的依偎,他用下巴蹭了蹭怀中美人毛茸蓬松的发顶,又亲了亲美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的唇角一直翘着。
温香软玉,暖香萦绕,实在太过舒服,江肆不知不觉迷糊着了,可今天他没注意到,窗帘遮挡之下,窗户开着一条拳头宽的口子。
凌晨五点,往常这个时候江肆已经离开了,但今天他睡过了头,房间有通风的情况下,黎一渺提前恢复了意识。
黑暗中,大床上,黎一渺被江肆抱在怀里,脸怼在江肆颈窝处,被这样抱着可能有点热,他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背对江肆,还不耐烦地把缠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推开。
怀中人动了,江肆瞬间警觉睁眼,身体绷紧,一动不敢动。
与此同时,黎一渺也察觉了不对,刚刚腰上的东西是什么,搂着自己的这条胳膊是?!淦!!!这次遇到变态真身了?!!!
黎一渺半梦半醒,意识到了不对,但脑子昏昏沉沉,鼻间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他有点分不清此刻是梦境还是现实。
突然,身后有颗脑袋凑近,一股鼻息喷薄在耳侧,好真实的感觉,操!!!是真的是真的,不是做梦!!救命啊妈妈,有变态!!!黎一渺头皮发麻,浑身汗毛竖立。
剧烈的惊吓让黎一渺的意识更清醒了两分,他努力睁开眼皮,正要大叫,一只大手倏然捂住了他的嘴。
那人贴在他的耳畔,几乎用气声耳语道:“别出声,我不会伤害你”
耳畔的男声压得很低,温热的的气息扫在耳朵和颈侧,酥酥痒痒的,嘴被死死捂着,无法说话,黎一渺的神经绷得快断了,他吓得在变态怀里瑟瑟发抖。
“唔唔……”
黎一渺喉间发出“唔唔”的反抗声,他扭动身子,企图挣扎出变态的怀抱,被个陌生男人这样抱着,好奇怪,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黎一渺能感觉到耳畔的气息滞了滞,变态的声音更加低哑,带着克制与忍耐,警告道:“别乱动”
黎一渺不动了,浑身僵硬,一点不敢动。
二人就着这样的姿势僵持,变态似乎有点烦躁,呼吸不稳,忍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
“死变…哦不,大哥,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给你钱,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黎一渺的声音带着细微的哭腔,正常人遇见这种事谁不害怕,但变态一言不发,根本不搭理,黎一渺也不想想,变态能给他买那么多东西,能是来谋财的吗,当然是图人。
黎一渺怕得发抖,他用力想要撑起,可变态的力气很大,一只手按着他,让他无法起身。
“死变态,你他妈…唔唔!!”
黎一渺还没骂完,变态就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变态伏身低头,冷声低语道:“不许骂这个”
虽然黎一渺平时挺会怼人,但他很少说脏话,今天是被逼急了,这种情况下,说脏话都算是客气了,但凡打得过,他会选择直接动手。
床头的熏香散发着暖暖的香味,黎一渺被捂得窒息,头脑昏沉,加之强烈的刺激,他一时挺不住,一头栽在了枕头上。
江肆是故意的,他害怕黎一渺看到他的脸,所以把黎一渺弄晕。
趁着最后的黑夜,江肆快速解决,窗外晨光熹微,他穿上衣服,恋恋不舍地离开。
待黎一渺醒来,只觉浑身酸痛,跟散了架一般,他懵了一会儿,随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猛然坐起,立马龇牙咧嘴“嘶”了一声,不得不扶住腰,左右看了看,变态已经不见了。
黎一渺拿起手机一看,顿时眼睛瞪大,惊道:“我天,下午一点,死变态,害我旷工了!”
手机上好几个未接电话,是经理、鄢微、简阳分别打来的,黎一渺立马给经理打了回去,假装生病,说自己晕倒了,晕了倒是事实,他还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顺便请了两天的假。
这次变态格外狠格外久,黎一渺下床腿都哆嗦,根本没办法上班。
苍天,这算什么事!
黎一渺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儿,决定再去报警,从前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到身上有印子,这次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冲击力太大了,他咽不下这口气!!!
艰难穿好衣服,黎一渺想出门去派出所,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外卖。
不用想,肯定是那个变态定的,都是比较清淡的食物,黎一渺正饿得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饱了再说。
吃完饭后,黎一渺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他不明白,自己一大小伙子,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待会儿怎么跟警察说呢,说自己被强了?好奇怪…而且好像没有强男人这种罪。
本来想好了去报警,可事到临头,黎一渺又有点胆怯了,要是让家人朋友同事知道怎么办……羞耻的不该是受害者,道理谁都懂,可真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知道面对需要多大的勇气。
脑中一团乱麻,黎一渺胡思乱想,思绪飞散,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待他醒来,天已经黑了。
手机有未读短信,是下午三点发来的,内容是:对不起,我没控制住,你别害怕,下次我注意。
下次,还下次!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黎一渺又请了三天假,他想好好静一静,他思索着,要不要辞职离开这座城市。
想到离开,黎一渺其实挺不愿意的,一是因为工作,二是因为妹妹,妹妹是表妹,但感情好得跟亲生的一样,妹妹在这座城市上大学,他怕自己走了,妹妹没个照应。
李瑶瑶的母亲和黎一渺的母亲是亲姐俩,李瑶瑶的母亲难产死了,渣爹不负责,很快娶了新老婆,新老婆见不得李瑶瑶这个累赘,黎一渺的母亲看不得外甥女受苦,便接了回来,从小养在身边,直到李瑶瑶十二岁的时候,因为读书的关系,才去跟姥姥姥爷住,十二岁之前都跟黎一渺在同一屋檐下,跟亲生兄妹几乎没有区别。
现在李瑶瑶十九岁了,读大二,性格比较开朗,跟黎一渺这个哥哥如出一辙,虽然小时候不太幸运,但大姨和姨夫给了她足够的爱,让她健康成长。
大学后门的小吃街,一家奶茶店里,李瑶瑶拿着奶茶出来,旁边跟着一个清秀男生,二人正约会呢。
二人走在街道上,迎面遇到一个顶漂亮的女孩,两个女孩眼睛一亮,同时笑起来,迎上去抱了一下。
“雅晴,你怎么在这儿?”
“我出来买烤鱿鱼,瑶瑶,好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陪小帅哥不陪我是吧,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系草吧,看着还行,本来想叫你一起去看电影的,现在看来不必了,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赵雅晴跟李瑶瑶咬耳朵嘀嘀咕咕,又笑着跟李瑶瑶的男朋友礼貌打了个招呼,然后一个人走了,相当识趣。
李瑶瑶跟系草喝着奶茶往前走,二人交往不到一个月,连手都没拉过,都有点拘谨。
系草像是没话找话,侧头问道:“那是你闺蜜吗?”
“嗯,我们高中就认识,考到了一个大学”
“她挺好看的,你会嫉妒她吗?”
一听这话,李瑶瑶娇羞的神色变得奇异,她打量系草一眼,蹙眉道:“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就是随口,女生之间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不很正常吗,之前我也没交过女朋友,现在不有你了吗,就问问呗”
“拜托,女生之间不是非得撕非得嫉妒,那是你的想象,优秀的女性不会雌竞,好了,我还有事,你以后不必再联系我了”
说罢李瑶瑶自顾自往前走,系草懵了懵,追上去拉住李瑶瑶,不悦问道:“喂,你什么意思?就聊两句天,当开个玩笑呗,至于生气吗?”
“无所谓了,从你问出那句话,就已经话不投机,我们不合适,再见”
李瑶瑶走得果断,背影决绝,当发现对象三观不合适的时候,最好的就是快刀斩乱麻,不然等以后爱得越深,就会越痛苦。
李瑶瑶忍着鼻酸,到了无人的花坛旁才敢哭出来,理智让她分手,但人终究是感性的,该难过还是会难过。
李瑶瑶拨通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赵雅晴提着一盒鱿鱼跑来,气喘吁吁,她把鱿鱼放一旁,着急问道:“怎么了瑶瑶,你哭什么呀,刚刚不还跟小帅哥约会高兴吗”
“我跟他分手了”
“啊?!什么?!!为什么呀?他欺负你了?”
“没有……”
李瑶瑶把刚才的事和盘托出,两个女孩蹲在花坛旁一起吐槽,赵雅晴恶狠狠道:“什么玩意儿,没事,我觉得你是最好的,狗东西不配,分了也好”
“他居然问我会不会嫉妒你,真的搞笑”
“就是,咱们这么多年了,轮得着他说吗,我们瑶瑶是最胖的,将来一定有更好的对象”
两个女孩叽叽喳喳,此刻别的都不重要,一起蛐蛐人才是真理,有了闺蜜的安慰,李瑶瑶的心情好了一些,她们蹲在花坛边,一起猥琐地吃鱿鱼,分享着各种八卦。
黎一渺百无聊赖心烦气躁地刷着手机,看到了李瑶瑶发的朋友圈,配图是一盒烤鱿鱼。
黎一渺点了个赞,给李瑶瑶转了一千块钱,不到一分钟,李瑶瑶的电话就来了……
“喂,哥,呜呜呜……”
“怎么了?看你朋友圈和雅晴吃鱿鱼不挺开心吗,怎么了这是?”
“哥,我失恋了呜呜呜呜呜呜”
李瑶瑶一通哭,被闺蜜安慰完好些了,回到宿舍给黎一渺打电话,又想起这事,一时忍不住又哭了。
黎一渺心疼坏了,好一番哄,都忘记了自己的困境,哄了半小时,挂断电话,一挪动,后面疼,他才想起来,很是苦恼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李瑶瑶这一哭,让黎一渺更没法走了,要是他走了,妹妹一个人在这座城市,受欺负怎么办。
郊外别墅地下室,键盘旁,手机震动,江肆摘下耳机,接起道:“喂”
听电话一分钟后,江肆冷冷道:“价格太低,不接,没空”
说罢江肆挂了电话,最近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银发青年抬头望着上面的副屏,监控画面里,黎一渺扶着腰,姿势怪异地从客厅走向卧室,看到黎一渺走路困难,银发青年微微勾起了唇角,澄澈淡漠的灰瞳盛满了兴致。
第9章 按摩
黎一渺颓废地在家躺了几天,躺得腰酸背痛,这样下去不行,他打算找个按摩店好好按一下,然后尽快去上班,人还是要有事做,至少能转移注意力。
黎一渺在手机上搜索浏览,搜到了一家评价还不错的,他起了身,穿上外套出了门,同一时间,郊外别墅前,银发青年骑着摩托驶向城市中心。
下午五点,黎一渺进入按摩店,他想着,按一个小时,然后六点去吃饭,时间正好。
按摩店装修豪华,金碧辉煌,女服务员微笑引路,黎一渺进入了包间,女服务员上了茶水点心水果,不一会儿,技师来了,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穿着中式白褂子,戴着蓝色口罩和白色帽子。
黎一渺脱了外套和鞋子,在按摩床趴下,技师揉捏他的肩颈,当技师掰着他的头往后仰,脖子发出“咔”的一声,黎一渺当即呼了一声“爽”,舒坦极了。
“小伙子,你这腰有点紧啊,现在年轻人大多久坐,腰背肌肉就会绷紧酸痛,多按按有好处,这个力道合适不,疼了你就说”
“嗯,可以,很合适……”
黎一渺和技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旁边桌子上,小香炉冒着丝丝缕缕的轻烟,香味越发浓郁,加之按着太过舒服,黎一渺昏昏欲睡,意识渐渐模糊,技师的声音变得悠远。
黎一渺迷糊着了,不知睡了多久,腿上一疼,他醒了过来,但是人晕晕沉沉的,浑身软趴趴,手脚使不上力气。
技师还在按摩,一双大手按得细致又舒服,黎一渺呼吸不稳,努力转头,声音软绵绵道:“师傅,别按那里…”
眼睛有点花,看东西带着重影,恍惚之间,看到的还是那个中式白褂的身影,白帽蓝口罩,只是身形变高变窄,客人说话,技师也不回答,明明之前话挺多的。
技师不听客人的招呼,按照自己的想法按摩,黎一渺想反抗,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软在床上,晕晕沉沉之间,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他又睡着了。
再度醒来,室内只黎一渺一人,小香炉里的香已燃烧殆尽,茶水都凉透了,黎一渺迷迷瞪瞪坐起来,拍拍额头,甩甩脑袋,拿来手机一看,已经七点了。
技师大叔走进来,已经摘了口罩,满脸笑容,略讨好道:“帅哥,醒了呀,对服务还满意吗,能不能麻烦你给个好评,诺,我是46号,我们有考核,麻烦你了”
黎一渺脸色憋得微红,眼神不善,斥道:“46号是吧,正好,我要投诉你,你们这什么破店,居然骚扰客人!”
技师大叔大惊失色,惶恐道:“帅哥,这话可不能乱说,您是做梦了吧,你睡着我就出去了,你该不会是不想付钱,故意找茬,按霸王摩吧?”
“能差你这几百块钱吗,可我明明就感觉到……不承认是吧,把你们店长叫来,我要看包间的监控”
黎一渺气死了,心想别让我找到证据!
不一会儿,店长来了,店长满脸赔笑,但就是不让查监控,技师和店长一样的说辞,就说黎一渺是做梦了,花不起钱就别按摩。
黎一渺甩下几百块钱,愤然离开了按摩店,黎一渺走后,店长回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一个穿中式白褂子的青年,脸上戴着蓝口罩,他一摘帽子,露出满头银发。
黎一渺饿得肚子咕咕叫,去荣记卤鹅面大干两碗,回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他脱了衣服去洗澡,用淋浴头冲后面,想起按摩时的感觉,有力的触碰那么真实,不行,受不了吃这个亏!
黎一渺把淋浴头狠狠插回去,用毛巾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然后狠狠把毛巾甩在台面上,看啥都想撒气。
黎一渺来到客厅,大声道:“死变态,我知道你在监视我,应该能听见对吧,你不是很厉害吗,帮我个忙”
手机震动,是一条短信:我做事可是需要酬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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