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老婆笑得好欲!我要给老婆生猴子!!】
【我恨我不是alpha!我恨我没有工具!不然我肯定要追老婆!然后焯死老婆!】
迟屿抬了抬眼,然后握上鼠标。
【绝世大猛A被管理员一只小鲸鱼提出直播间】
【???】
【小鲸鱼老板又踢错了?】
绝世大猛A又回来了。
【踢错个屁!我总算是看出来了!小鲸鱼老板就是故意的!他一共踢了三个人!三个都是对老婆说了那种很色色的话!他绝对是来跟我们抢老婆的!】
【可恶!本来就有很多人了,现在又来这么大个竞争对手,为什么老婆就不能是我一个人的啊,呜呜呜……】
【楼上在做什么白日梦?】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那道低沉男声再次响起,“不好意思,踢错了。”
男人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散漫的性感,特别抓耳,瞬间把直播间一众声控迷得找不到北。
【我耳朵怀孕了!!】
【小鲸鱼老板声音这么好听的吗!!该不会是声优吧!!】
江难本来在清人,根本没关注弹幕,直到那道男声响起,他手一抖,准备丢出去的瞬爆雷差点就炸手里了,就算没炸手里,也炸了他一半血。
关注他操作的技术粉纷纷刷起问号。
但江难压根没心思看弹幕。
什么鬼!他刚才为什么会听到迟屿的声音啊?
江难很快反应过来,他只开了组队麦,那个声音应该是小鲸鱼老板的声音。
开什么玩笑!
小鲸鱼老板是迟屿?
因为以前的事想报复他,所以专门装成小鲸鱼老板来耍他玩?
也不对啊,小鲸鱼老板是新手,迟屿游戏在线时长起码有一千多个小时了,当然也不排除开小号的可能性,但迟屿想报复他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没必要跟冤种一样还搭上那么多钱给他刷礼物。
“他们说你差点自雷?”
那道男声再次响起。
还是不一样,这个小鲸鱼的声音乍一听跟迟屿很像,但音色要比迟屿低,跟他妈低音炮似地。
他不是迟屿,就是单纯的声音像。
江难恢复自若,解释道:“没,就是你声音很像我一个朋友,有点被吓到了。”
迟屿看着屏幕里躲在房门后的游戏人物,“光是听见声音就被吓到,怎么,你欠他钱?”
要是光欠钱就好了,只要把钱还了就万事大吉,但问题是他欠的根本就不是钱,他和迟屿之间的事,也不能用钱来解决。
“不是。”
江难不想在外人面前谈他和迟屿,直接转移话题。
“人已经死完了,我现在正式宣布,K城属于小鲸鱼老板你,放心大胆地搜吧!”
迟屿没说话。
他脸色有些阴沉,小白眼狼对他的事这么讳莫如深,连只是听到他的声音,都会被吓一跳,可真是好的很。
这一局游戏,江难打得甚是艰难,小鲸鱼老板完完全全就是个新人,时不时就要倒,他跟人对枪时都对得不安心,然而就算他拼死拼活地保护,还是没能保护好。
不仅如此,在小鲸鱼老板的拖累下,他甚至都没能进决赛圈。
简直就一整个惨烈的翻车现场。
江难心里骂娘,嘴上还得安慰老板,并表示要带老板来第二局,展示自己真正的实力,但老板却表示下次一定。
说实话,江难从没这么菜过。
他甚至都郁闷了。
这股郁闷持续到晚上八点,他接到他那个结婚后就消失的另一半的电话。
“明天晚上七点,我来接你。”
江难问:“接我干嘛?去吃饭吗?”
迟屿坐在椅子上,玻璃窗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去见我爸妈。”
第18章 你就可劲儿撩他!
江难失眠了。
他以为迟屿跟他结婚,就是为了用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绑着他报复他,那既然都是报复他了,怎么可能会带他见家长。
他越想越想不通。
最后江难灵光一闪,决定问问他那个是花花蝴蝶浪荡公子的朋友。
然而听完江难的描述,沈归不答反问。
“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江难咬牙切齿,“我说的是我有一个朋友,是朋友不是我!你是不是听不懂优美的华国话?”
江难没跟任何人说过他和迟屿的事。
包括沈归。
这个他最好的朋友。
不仅沈归,几乎没人知道他和迟屿谈过恋爱,那段充满快乐和欢笑的青葱岁月,连同那个他最爱的人,都随时间深埋于他心底。
就算刚才叙事,他也没说过迟屿的名字,而是用的alpha代称。
“华国话我当然听得懂,但你讲的明显是鬼话,还朋友,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怎么没听过你有这么一号朋友?”
经典的我有一个朋友开场白,但沈归认识了江难六年,两人的朋友圈不说完全重合,六年时间也足够沈归把该摸的都摸清楚了。
所以沈归都没思考,直接就把江难口中的朋友跟江难画了等号。
“我算算,我认识你那会儿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网瘾少年,倒也不是没有向你示好的,但你就一整个游戏一开老子谁都不爱的封心锁爱状态,真要谈恋爱的话……也就只能是我认识你之前了。”
沈归说完吹了声口哨。
“哇哦~大主播你好fashion,能不能告诉我这位获得你芳心的幸运儿是谁,我真是好奇死了呢。”
江难:“……”
江难捏紧了拳头,“我给你打电话是让你给主意,不是让你化身大侦探分析我的恋爱史!”
“你看你看,你还急眼了,你急眼就证明我分析的没毛病……”
“沈归!”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来说正事。”沈归收了收吊儿郎当的语气,“以我的经验来看,你要是……”
“不是我!”
沈归顺着江难:“行,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朋友真做了那些,我觉得他还是自求多福吧,毕竟以我的经验来看,没哪个alpha能受得住那些。”
江难没说话。
沈归继续分析。
“像你说的,那个alpha在你朋友确定是beta后,还是选择跟他继续在一起,并且做了结婚的打算,如果那个alpha是认真的,那么毫无疑问,他爱你朋友爱到了骨子里。”
江难抠着指甲。
“你就那么确定吗?”
沈归支起身体,“我当然确定啊!兄弟,alpha和beta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只要初中上过生理课的,懂的都懂。”
江难:“我不懂。”
沈归头顶问号,“兄弟,现在就算是beta也要上生理课的,你跟我说你不懂?”
江难:“你都说了我是beta,反正我又不会受信息素影响,也没有什么易感期发情期,就算上生理课,你看我像是会听课的样子吗?”
沈归:“……”
沈归:“我就这么跟你解释吧,alpha需要信息素来度过易感期,匹配度越高的信息素,越能安抚缓解他们的痛苦。”
江难手缓缓捏紧。
“但beta没有信息素。”
沈归点头:“对,beta没有信息素,所以他们并不能对alpha的易感期起到半点帮助作用,还很有可能被易感期的alpha攻击。”
“虽说现在市面上有很多缓解剂,但人工制成的缓解剂跟真正的信息素并不能比,而且用多了会产生耐药性,对腺体也有一定损害。”
沈归做下结论。
“我就这么说吧,alpha跟beta在一起是违抗alpha的本能的,那个alpha在知道你朋友是beta的前提下,还要跟他在一起,还要跟他结婚,这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
沈归啧了一声。
“我愿称他为纯爱战神。”
江难是beta,因为他是beta,所以他从没了解过其他两性,生理课他不是逃课打篮球上网就是睡觉,所以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alpha选择和beta在一起,要背负那么多。
青年有些黯然。
“所以他现在跟我结婚,肯定还是为了报复我。”
沈归瞬间眼睛一亮,“还说不是你,说漏嘴了吧!不过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是真没看出来兄弟你还有这么一手,把到个alpha不说,还骗的人家对你死心蹋地。”
“说真的你开个班吧,我肯定第一个交学费。”
江难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露了馅,但露馅了又怎么样,只要他咬死不承认,谁还能按着他的脑袋让他承认吗?
“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好好好,你什么都没说,是我年纪大了耳背误听了。”
沈归也没逼着江难承认,他这好兄弟看着没心没肺,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从‘我有一个好朋友’这开场白来看,他就不太想面对这事。
不就是逃避吗?
多大点事。
这辈子谁还没当过鸵鸟呢。
“不过兄弟,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分手,但你干的那些事的确太混账了,他现在跟你结婚是对你旧情不忘,还是单纯的想报复你,真说不好。”
“我建议你按最坏情况打算。”
江难本来还抱着一点点希望,经过沈归这通长篇大论后,那点微末的希望可算是灭了。
“我知道了。”
沈归久经情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一看江难这提不起劲的样子,就知道江难肯定还想吃这棵回头草,作为好兄弟,他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我有个办法能让你知道,那个alpha对你是不是还旧情难忘。”
江难问:“什么办法?”
“你就撩他,可劲儿地撩,最好还搞点不经意的肢体接触,如果他不躲让你碰,那肯定是对你还有想法。”
“那如果他躲了呢?”
“如果他躲了,而且表现得不痛快,那么恭喜你,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第19章 见父母
跟沈归扯完后,江难还是睡不着,沈归表示睡不着就起来嗨,于是两个人深夜绝地求生,一直打到早上才歇。
熬了一通宵,消耗完了无处安放的精力,江难这回终于睡着了,问题是睡得有点太着了,直到下午五点半,他才被嘈杂的手机铃声吵醒。
“江难,你如果不想见我父母,昨天就应该拒绝,而不是用不接电话的方式来表示抗议。”
alpha的声音不大,但江难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
“我没有!”
“我给你打了七个电话。”
迟屿并没有什么耐心,如果是哪个合作商在约定好的时间迟到,那在迟到的瞬间,就已经被他列入永不合作的名单。
而不是像现在,明明江难失约,他还要给江难打电话,江难不接,他却还要连着打了七个。
alpha说话不紧不慢,语调也没什么起伏,但江难一听就知道他生气了。
“我昨天失眠了!”
迟屿没接话。
江难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未接电话,硬着头皮解释:“我昨晚真的失眠了,因为睡不着,打了一晚上的游戏,早上才睡着,谁知道一睡就睡到现在,直到你给我打电话才醒。”
迟屿还是没有说话。
“对不起。”
江难低着头道歉,他在迟屿那儿的形象已经够烂了,但现在肯定更烂。
迟屿愣了愣。
他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江难会道歉道得那么爽快,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想到江难会道歉。
上学那会儿,江难就是个十足的问题学生,逃课打架一样不落,后来还加上一条早恋,总之能违反的校规他几乎都踩了一遍,以至于学校每周一升旗仪式,国旗下念检讨的人里,必有他的身影。
他检讨。
但他从不道歉。
初二那年他和黎舟打架,把黎舟打得见了血,这事闹得很大,江家出面都差点没压下去,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肯道歉。
他宁愿顶着一张被黎舟抓破的脸,被全校通报,被处分,也不肯跟黎舟低头,说一句对不起。
昔日少年有挺直的脊梁和傲骨,现在倒是轻而易举地就对着他弯了。
迟屿眸光微闪。
再次开口,他的声音柔和了不少,“我在楼下等你,收拾好了就下来。”
江难很快就下了楼。
他气喘吁吁地站在迟屿车前,刘海半湿地贴在额头上,头发张牙舞爪,衣服也皱皱巴巴,身上还背了个包,一眼就能看出他是洗漱完后就匆匆出的门。
迟屿揉了揉太阳穴。
这副场景实在太熟悉了,他前几天跟江难结婚才见过一次。
算了,他估计以江难的性格,也找不出什么特别正式的衣服,夏天的衣柜里大概除了短袖就是短裤。
只是……
迟屿扫了眼江难的手。
“提着什么?”
“上车。”
江难连忙拉开后车门。
“我看起来像你的司机吗?”
“啊?”江难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一脸呆愣地看着迟屿。
这傻里傻气的模样惹得迟屿勾了勾唇,他没再废话,直接探身打开副驾驶门,“坐前面。”
……
迟屿没直接回老宅。
他父母并不是很苛刻的人,就算江难真这副模样去见他们,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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