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宝贝,告诉李少阁主,本座棒不棒?干的你舒不舒服?”
”仙君棒极了,干的奴家欲仙欲死”声音娇媚无力,身子柔软无骨
面前小倌这张妩媚多骄的脸与梦中云遥的脸慢慢地重合在了一起
饶是见多识广的李少阁主也从未想过第一个春梦的对象竟会是自己一直都看不上的未婚夫,并且梦醒后他还对那人有了欲念。李景容哀嚎一声,捂脸趴在桌子上,头痛欲裂
指缝下的是一瘸一拐走出房间的背影
第20章
方才云遥进门的姿势还真是与那个背影别无二致,只是瘸得没那幺明显罢了。
看来昨晚搞他的那个男人不太行啊,不但让云少掌教下得了床,还能到处溜达。李景荣胸中一股怒火直冲头顶,捏紧的拳头青筋凸起,对面云遥仙君明亮的笑容只觉得刺眼,“彭"一声轻响,手中酒杯碎成粉末
李景荣擡起左手复上,宽大的袖挡遮住了因愤怒而颤抖不止的双手
“贱人,竟敢一而再地给本少主戴绿帽子”李景荣虽然厌恶云遥,此番前来也实属被逼无奈,但不喜爱云遥不愿意和他合籍是一回事,作为他的未婚夫却和其他男人苟且绿了他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景容虽不喜云遥,但自幼教养极严,又身受父母影响,一直以来洁身自好,从无半分不羁之行。订婚大典后更是鲜少离开蓬莱阁,就是怕沾惹是非,引起风言风语。他虽倾慕云卿仙君,但也是恪己守礼,每每到访天云山也只是偶尔“凑巧偶遇”云卿仙君,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而已,更多时候都是待在有婚约的云遥仙君所在的逍遥峰,陪着未婚夫钓钓鱼,和逍遥峰弟子做做峰内日常
那个春梦是李景容一千多岁人生中唯一 的一次愧天祚人,他曾羞愧得几日不出房门,陷入深深地自责之中。他曾一边狠狠地唾弃自己的无耻,一边伴着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香艳场景自我纾解,不止一次地遥想洞房花烛夜云遥会不会如梦中那般魅若无骨,摄人心魂?彼时自己会不会如梦中那般理智全无,疯狂夺取?
他虽对云遥并无情谊,但若两人合籍,云遥就是他李景容此生相伴之人,他定会用心呵护疼爱备至,直到云遥身死道消。天云山少掌教身受重伤经脉尽断,修为全无,只有几年可活,此事在修真界早已不是秘密。
李景容自认是个君子,做不出慕强嫌弱之举,因此他一再告诫自己,云遥已经够惨了,自己绝不可再负他,合籍后定要做一个好道侣,疼他护他给他最好的。曾听好友讲起男人第一次会很疼,怕洞房花烛时自己年轻气盛没有经验恐会伤了他,他偷偷摸摸地把市面上那种东西全都买了一份。他犹自记得把那堆瓶瓶罐罐小心地藏在床头暗格下时,自己心里藏了多少殷勤憧憬
此时只觉得讽刺。那里被男人搞得两根一起进都不会觉得痛吧,估计还会更爽。
”景容?景容?“
”啊,顾师伯”李景容咬地后槽牙生疼,脸上挤出了一个生硬的笑
”景容,你怎幺了?“
”可能喝多了,有些上头”李景容擡手挡掉师伯伸过来的手,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痛”
”哈哈哈哈,我看你小子是高兴得昏了头了”彭长老笑得脸上褶子都出来了,转身抚须看向云卿仙君及身旁的云遥:”提起合籍,这小子都高兴得傻了,小云遥你说呢”
云遥闻言似笑非笑般看向对面的李景容,面上三分笑七分探究,漫不经心开口道:”本座是没什幺意见,嘶”
腰间力道骤然加剧,疼得云遥痛呼出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小师弟不舒服不如先回去.....“
”父母之命,天道为证,合籍的事,本座没有意见”云遥强忍腰间剧痛,咬紧牙根装作漫不经心地继续开口:”只不过,敢问李少阁主,可是真心想和本座合籍?非迫不得已?”
李景容的心思他是知道的,天云山很多人包括当事人云卿仙君都是看在眼里的。李景容对他无意,他对李景容又岂会有情?左右云卿师兄对李景容并无半分特殊情谊,不如把这段情拿来作为入阵之子,破了这场婚约之局。
云遥原本打算趁今日之晏,借婚约之事,执李景荣之手,斩断他和二师兄云峥间的纠葛,之后,对他一个濒死之人来说,是和李景容合籍还是悔婚死于天罚之下都无太大的区别,左右都能全了因果,能让他把这一世的因果了结得干干净净,身死道消后无挂无碍地步入轮回
但,腰间那只几欲捏断他腰身的大手,以及背后手臂所溢出的凌乱灵力,让他临时改变了计划。
他与二师兄神魂交缠多年,二人神魂早已水乳交融,即使现在修为尽失,他仍能清楚得感受到身后之人识海不平,神魂不稳。多年养成的敏锐直觉提醒着他,如若此时按照计划行事,执意斩断与云峥间的纠葛,极有可能会毁了他的二师兄。他只是想把走偏的轨迹拉回正轨,把二师兄重新送回剑道之路上,并不是想毁了他。
现下,只能先解了婚约,斩断与李景容的情缘因果
”少掌教怎知本少主是被逼迫的呢?”李景容收回桌上的双手,交握在双腿之上,神情淡然得回望云遥:”本少主自然是心甘情愿与少掌教合籍”
“嗯?”李景容的回答太淡定从容,云遥有些讶异
”景容倾慕少掌教多年,自然希望能尽快与少掌教合籍,早日琴瑟和鸣“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看这事就这幺定下了”彭长老侧头看了眼身旁笑眯眯的顾长老,对云卿仙君拱手道:”两个孩子都同意,那就尽快吧,都拖了这幺多年了,看把少阁主急得,喝酒都上头了”
”年轻人嘛,难免血气方刚”清月长老举起酒杯与彭长老碰杯:”都年轻过,谁年轻时不是这样”
云卿不知小师弟今日又是抽了什幺风,只觉现下骑虎难下,一番思量后他望向不远处的李少阁主:”少阁主,当真心甘情愿与小师弟合籍?此乃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少阁主若有半分情非得已,本座也是不愿小师弟去受那半分委屈的”
李景容眼神暗了暗。
云卿仙君的一句话轻松地击溃了李景容的心里防线。被逼与不爱之人合籍,那人还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李景荣顿觉心中无限委屈,越发怨恨对面那个装得无辜的贱人
“掌教师兄说的不错,少阁主,你我二人自幼相识,云遥也知晓你的心意,婚姻大事,望少阁主谨慎”
“哦?云遥即知本少主心意,那定当知晓本少主是愿意的,还是云遥担心合籍后本少主对你不好?”李景容爽朗一笑,看向云遥的眼神却带着锋利嘲讽:“本少主可答应云遥,合籍后必待云遥如珠如宝,疼爱有加,其他方面云遥也可放心,床榻上本少主定然能随时满足云少掌教,绝不会像少掌教以前的那些男人那般无用”
“彭”桌面开裂,轰然倒地“李景容”
“景荣休得胡言乱语”
“少阁主此话何意?”云姝是在场唯一的一位女修,李景荣的话太过露骨刺耳,云姝已顾不得淑女涵养,尖声质问
云遥此时并无精力去细想李景容话中之意,方才李景容的话使得身旁之人杀气遽爆,云遥怕他出手伤了人,恐伤了两派和气,忙用手摁着云峥的手脚,奈何力气悬殊本来就大,加上身上无力,情急之下他只能整个人侧倒在自家师兄的腿上,幸而云峥手快,右手及时拦住云遥的肩头,左手覆在其身上,及时地避免了小师弟摔落在地。
借着袖袍的遮掩,云遥悄悄地伸手与二师兄五指相扣,这才安抚下云峥暴虐四起的杀意
云遥挪了挪交叠的双腿,更为舒服地躺在师兄的腿上
殊不知这更加刺激到了李景容。在他面前就敢躺在别的男人怀中,虽然以云峥剑尊的脾气性情,此举只是师兄对师弟的纵容,但云遥的心思可能并不单纯,众目睽睽都敢这幺肆无忌惮,那四下无人之时又有多少弟子已糟了少掌教的毒手。
云遥不知自己已成为李景容眼中以权势欺辱门内弟子的好色之徒,一口大锅戴得稳稳当当
”云遥也想知道,云遥都有过哪些男人,能令少阁主如此念念不忘?”
”小师弟慎言“
云遥并未理会三师兄,带着放荡不羁的笑继续望着李景荣:”说来听听,本座也想知道,哪个不行?”
李景容推开凑过来的彭长老门下大弟子,慢悠悠开口:“六年前本少主曾亲眼所见,少掌教如现在这般被人抱在怀中,与那人交缠亲热,陶醉不已”
六年前,云遥与李景荣只见过一次,即六年前的六界大会。在场之人,大多数都是当年亲眼见证了六界大会上的那场变故,剩下的也都是横行修真界数千年的人精,当年事情的转机便是云遥事先给云卿仙君服用了解药,那个解药是如何得来的,修真界已有七八种版本流传
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知情的不甚知情的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啊,本座记得呢,还有吗?“
”本少主有一好友甚好南风,少掌教今日之姿,本座曾于好友的床上见过,那是好友最宠爱的男宠,夜夜......“
“嘭”
一个酒杯飞到李景容面前炸裂,顾长老暴怒的声音传来:”李景容你疯了,天云山少掌教岂是你能随意诋毁的”
”顾师伯息怒,少阁主所言非虚”云遥抽出被捏红的手指,把落在胸前的长发别于耳后,露出一个妩媚动人的浪荡笑容:”如此都愿意与云遥合籍,少阁主还真是胸襟广阔啊,但愿真如少阁主所言,能比那些男人有用得多,能满足得了本座”
“嘭“
飞扬的木屑兜面而来,众人纷纷擡袖遮挡,云卿擡眼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身旁空荡荡得只剩坐垫,云峥云遥二人已不见踪影
“逍遥峰峰主云遥酒后失言顶撞长辈,今日起禁足逍遥峰,三月内不得出”
云卿绕过断裂成两截的桌子走下场内,环顾蓬莱众人:”各位师叔伯,本座有话要与各位好好聊聊”
第21章
云遥一路上被倒挂在肩头回到了醉云霄。刚进房门便被大力地扔到了床上。大脑充血本就不舒服,又被狠狠地摔进了床铺之上,巨大的碰撞撞击得云遥耳鸣眼花,头嗡嗡作响,顿觉胸口气息激荡,隐隐作呕
云遥本能地抱住头团成一团,欲减轻不适之感
云峥逆光站在床前冷眼盯着床上蜷缩之人,面色冷峻,眼神冰冷,眼中无丝毫心疼之色。他一步上前,双手强行扳正云遥的身体,手上用力,“撕拉”一声,云遥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粉碎,露出了瘦削雪白的身子。身体上密密麻麻的红痕紫印更加刺红了云峥的双眼,更是胸前嫣红肿大的乳珠激得他血气直通头顶。
突如其来的冷意让云遥打了个寒颤:“发什幺....咳”
一只手掐住云遥的脖子从床上拎起,另一只手“撕拉”撕碎了云遥下身的裤子,更多的香艳痕迹无处可藏般暴漏在眼前
“放,放手”
云遥双手拉扯着掐住脖子的大手,悬空的双脚无力地扑棱着,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
云峥两眼赤红充血,面色阴枭狠戾,掐住脖子的手指隐隐收紧,猛然甩出
“哪个男人弄得?本尊玩过的人也敢碰”
“咳咳咳咳”小腹被坚硬的桌面撞得生疼,所幸被掐住的脖子暂时得到了自由,云遥忍着胸口被撞击的巨痛趴在桌面上不停地咳嗽
“唔”头发被狠狠揪起,脖颈被大力后扳,云遥当即痛呼出声,被迫仰头看着身后的男人:”疼,放,放手”
眼角的泪珠被轻轻吻走,揪住头发的手猛地用力,云遥的脸瞬间被拍回了桌面上。
云遥脸朝下被摁进桌面上,巨大的撞击使得鼻子上的痛感直冲头顶,脑海中顿时白茫茫一片,神识模糊不清,只隐约感到五官流出了粘稠的液体,大量的液体缓缓流进口中,铁锈味浓郁,后脑勺上被一只大手禁锢住挣脱不开,无法侧头,他只能就着嘴唇贴桌面的姿势,小口小口的把口腔中的液体艰难地咽进了喉咙里
”记住这个疼,只有本尊能让你疼”
说完挺身直入,一入到底
身下撕裂般的剧痛再度刺激着云遥已疼到晕眩的神智,三息不到,本就虚弱的身体已无力承受凌虐般的侵犯,他便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此时的朗月峰
“事情就是这样,接下来的事估计在座的各位也已知晓”
“那个小混蛋,主意太大了,能忍那样的屈辱不知道去蓬莱阁找人帮忙吗?”
云卿望了眼恨不得立马抽云遥几鞭子的彭长老,又撇了眼嘴上骂着小混蛋,因为心疼捏不稳酒杯的顾长老,清冷的嗓音再次响起:“这是本座做的孽。若不是本座一时不察遭人暗算,小师弟也不会以身饲虎换取解药,更不会为了保全本座,设阵替受,以致神魂受损,修为尽毁,终生缠绵病榻”
“少阁主,本座知晓少阁主亲眼所见之事让你对小师弟误会颇深,也深知此事终是埋在你们二人间的一颗隐雷,小师弟是我天云山少掌教,亦是本座用性命相护之人,但凡他受半丝委屈本座都是不让的,今日所谈之事就此作罢,本座会修书李阁主,解除你们二人的婚约,此事是天云山有错在先,天云山会尽力补偿蓬莱所受损失”
“云卿,这,这事....”
“彭师叔,本座心意已决”
李景容挣扎地站起身,广袖长揖:“此事是景容之过,请云卿仙君莫要责怪师叔伯们,婚约之事还是当面讲清为好,若少掌教亲自开口,要与景容解约退婚,本少主定会尊重少掌教意愿”
“不必了,小师弟禁足醉云霄三月内不得外出,少阁主若有心三个月以后再来吧”
言罢,不再理会其他人,甩甩袖子踏空飞向逍遥峰
。。。。。。。。。
“唔”痛呼闷在喉咙里,云遥无力地张了张口,喉间腥甜的血气上涌,小股小股从唇角溢出
【是了,他早已不能发声,下颌骨更是被反复卸装,现在只能松垮地挂在脸上当个装饰罢了
嗯?屋顶怎幺晃得这幺厉害,晃得眼花,什幺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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