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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六处(推理悬疑)——笔纳

时间:2024-11-21 15:37:01  作者:笔纳
  章纪昭只能发出支吾的气音,巴掌大的脸涨得通红,最多一半是因为缺乏氧气。
  解平意不在折磨他,只是稍加警告,很快撒手任他咳嗽,转身离开了。
  章纪昭顾不上咳嗽,也没舍得拽断脖子上那根丝带,很快追上去,但又悄悄停下了。
  从后面看,派翠西亚的皮草被他拽乱还没穿好,露出后背深v领口的风光,那一寸白晃得人眼花缭乱,诱人的两片蝴蝶骨振翅欲飞,他走了两步,许是觉得脚疼,屈下身子干脆脱了鞋,提着继续往远处人多的地方走。
  章纪昭的眼珠子一错不错,看了够本才追上去,解平瞥了他一眼,他用手蹭了一把对方提鞋的修长手指,二话不说将高跟鞋抢了过来:“我来。”
  解平也不和他纠缠,默许了他的举动。
  穿过长长的一道游廊,他跟着解平进了一扇人迹罕至的门进入一个乐声撼天的厅堂,厅堂内毛毯上洒满了鲜艳的玫瑰花瓣,推车上是香槟塔和足足有三米高的白色婚礼主蛋糕,粉白两色气球升至天花板,衣香鬓影的女人和正装男人随处可见。
  大概在举办哪个帝国贵族的婚宴?
  派翠西亚的身份确实能够参加这类社交场合。
  进门左转,解平就停在角落一个屏风隔开的小包间里面。
  章纪昭看着他坐下,跟着撂下高跟鞋,说实话他还挺满意这个多此一举的设计,虽然里面就一张桌两个座,但可以避免解平被别人乱看。
  但他一时间又很疑惑,因为这个会场就这一个小包间,这是解平特意要求的?
  派翠西亚是如此尊贵的一位来宾吗?
  章纪昭没多问,顾着解平穿高跟鞋不是很舒服这件事,他出去问服务员要了客房服务的那种一次性拖鞋,拿着回来的时候小包间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解平对面坐了一个男的,年纪看着不大。
  白色挺括的军装,满肩的勋章,金发棕眼,身材魁梧,脸连基本的俊秀都没有。
  好吧,客观来看,是一个双开门的娃娃脸男人,正坐在解平对面,使劲浑身解数逗笑这位美人,但他结巴,说一句话自己笑一声,顿一声还要想想。
  “然后呢……然后我有点忘了。”娃娃脸挠了挠脸,一副便秘的冥思苦想样。
  “雪伦姐,你等我想想看好吗!今天我太开心了,真的有点记不得后面这个裁缝是怎么夸耀他的壮举的来着。”
  派翠西亚漫不经心地低着眉眼看着香槟杯中的酒水,继而抬眸对娃娃脸轻笑:“莱利…我不会放纵你想到晚上的。”
  娃娃脸唰地从耳朵红到脑袋冒蒸汽。
  值得安慰的是,他能看出解平根本没认真听对方说话。
  章纪昭舌尖抵着腮帮子,压下阴郁暴戾的阴沉想法,走到解平身旁。
  他停下动作,扬起灿烂的微笑,主动对娃娃脸说:“一下打死七个,那个打死七个苍蝇的裁缝对外宣扬他一下打死七个人。”
  专心致志注视解平的莱利这才舍得把磁吸般的视线从雪伦脸上挪开,他看到一个雌雄莫辨的小白脸,他敢肯定对方长了喉结,他还在那人脖子上看见一个熟悉的粉色丝带。
  是他半小时前玩闹给雪伦姐姐系上的丝带,他系得不好,但姐姐没有嫌弃他。
  为什么会在这个小白脸的脖子上?莱利的傻笑僵硬如榨菜。
  “他叫章纪昭。”解平此时淡然开口,“我的贴身男仆。”
  章纪昭非常适应解平给予他的新身份,听起来很不错,他颇为扬眉吐气地看着他的新情敌,就是这个贴身有多贴呢?
  莱利怔住,良久难以相信道:“这就是你说要接的一个人?”
  “我之前公务繁忙,他留在北方的家里,但我发现还是他照顾有方。”
  解平并不否认。
  娃娃脸脸色发青地看着他,章纪昭故作无事发生,特意当着娃娃脸的拆开一次性拖鞋的塑封,在桌布下捉解平的脚踝,站着帮他穿鞋,穿着穿着,他还故意摸男人的脚后跟,被解平轻轻打掉他也不甚在意。
  这时他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直到这个爱装纯良无知的娃娃脸颤着声线问道:“姐姐,你嫁给我还要带一个男仆?”
  章纪昭手一抖,第二只鞋还没给解平穿上就掉在了地上。
  什么意思。
  谁要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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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男孩轻轻地崩溃了
 
 
第20章 论资排辈
  所以刚才那群人觥筹交错,喝的是解平的喜酒?
  章纪昭眼睑朝右动,和扫过来的解平无声对视。派翠西亚的脸庞在黑纱似的长绸披发下愈发显得有种神性的温柔,她的睫毛像喜鹊黑背的羽毛,看向刹那失神的青年,紫眸余光释放出冷调的疑窦。
  解平绝对是教科书级别的会用眼睛说话。
  他猜解平想问他,这又是在干什么?
  章纪昭奓起的毛瞬间被这目光冷得无比柔顺,又若无其事折腰去捡他的鞋了。
  无他,女性装束的解平比男性装束的魅力更让他感到无力反抗,派翠西亚无疑更加恣情、不容置喙,兼容了男人素来的冷静温柔,令他五体投地,他完全没有机会酝酿任何怒意。
  显然,他的情敌也这么想。
  娃娃脸莱利久久不能开口,他像捉奸的奸夫在两人身上打转着视线,一双和脸不符的皲裂大手按在嘴上,震惊、窘迫、被戴绿帽的尴尬精彩纷呈地绽放在这个英姿差一点勃发的男人身上。
  章纪昭不乏幽默地想,被人看作小三意味着在别人眼里,他和解平真有一腿。
  突然就又开始爽了。
  他爽,莱利就不爽。
  莱利脸上不敢酝酿出什么怒意,只是惨白,声调却陡然压低,一副欲发作的样子:“我赞助你的海洋实验,等了你十年,说好纷争结束后,你回来当我地堡的女主人,雪伦姐,你怎么这么对我?”
  才十年?
  都是大情种,我等了十三年,论资排辈,要结婚也是我结,要卖惨也是我比较惨啊。
  章纪昭心中暗嗤,脸上面无表情。
  他挨到解平身侧,隔着衬衫薄薄一层去贴男人的后背,像真正的贴身男仆那样与女主人殷勤又亲密,一边垂眼看情敌飙戏,一边犹如被动触发了调情技巧,手肘曲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名义上主人的后背。
  这样的勾引总算像模像样,有点天分的样子。
  派翠西亚仪容端庄雅致,腰弓挺然,看不出正在经受男狐狸精的勾引,姿态从容地直视对方:“你在怀疑我吗?”
  莱利霎时如泄气的皮球,不敢怒也不敢言。
  章纪昭收起曲起的臂膀,端起矮桌上的窄口醒酒器恰到好处地给桌上二人的酒杯续上酒液,动作上看起来的确是个训练有素的仆人,但是这人的长相看起来可不仅仅是男仆那么简单。
  莱利用目光狠狠剜他一眼,章纪昭垂首敛目,讲究礼节般并不直视三皇子本人,一本正经道:“皇子息怒,希望我和小姐的关系不会让您误会,我和小姐之间绝无半点私情。”
  他声线清冷,娓娓道来的淡声。
  “其实我平时也不做什么事情,小姐晚上渴了要喝煎过方糖的花茶,饿了要吃新出炉的黄油曲奇,吃完要用47度的温水漱口,低了冷高了烫,冬天开不惯暖气地热,半夜嫌冷要加一层被子,嫌热要减被子,上厕所要披外套上床要取下来。”
  章纪昭削长的手臂背到身后,周身泛着潺潺流水的冷和,苍白的皮肤平添阴冷气质,但望向派翠西亚的眼神犹如他冷沉岩浆般的发色,一派炽热的情欲如泉冻入冰川里,分明是因为身份无从开口。
  他收回压抑的贪恋目光,轻轻地说:“小姐既然要组建自己的家庭,我跟过来也是累赘,但想到小姐生活中诸多细节,唯恐新的佣人关照不周,委屈了我家小姐,所以硬着头皮也来了,您若是不乐意我留在这侍候小姐,我怎么来就怎么走。”
  放在小说里,一个苦恋主家小姐的漂亮男仆形象跃然纸上。
  就这,一口一个小姐,压着声音装知心体己人的男绿茶样,谁信他们俩没一腿?
  莱利的头和脸喜迎双绿临门,关键这小白脸比他装得有气质,他哑巴吃黄连,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好在起码他和派翠西亚都是在办婚宴的一对新人了,他当然更加有底气。
  他攒着劲儿,缩了缩经典的苹果下巴看向自己的未婚妻:“是吗?”
  编的太过,明显在意气用事。
  解平看了一眼上头编排他的冷郁青年,也不打自己人的脸,于是顺其自然地认领下了章纪昭给他写的人物小传:“我对生活质量是有一些要求。”
  莱利单手把自己额头上的皮往上扒拉,几乎是在崩溃与歇斯底里的边缘,他的眼眶随之变大,但很快他又调整回来,男主人和男仆较什么劲呢?
  如果他现在叫这个男仆走,不就是告诉他的未婚妻,我不在乎你生活的质量如何,我只在乎你成为我的妻子。
  这样派翠西亚怎么会愿意嫁给他?
  依照她说一不二的性格,和男仆一起离开的可能性高达90%。
  娃娃脸哈哈一乐,装作不在意地瞪大眼睛道:“那就带着他吧,我不在乎。”他双手撑在桌上,板下脸看章纪昭:“先给你定个规矩,以后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明白吗?”
  章纪昭还未回敬,派翠西亚饮下酒液,眼睫翩跹平静道:“不,他是我一个人的,只供我差遣。我是和你结婚,不是卖给你了。”
  他一挑眉,边暗爽边吃味,一时百感交集还有点精神错乱。
  “爱屋及乌,我以为你养的狗以后也是我的。”莱利比他更精神错乱,那张秀气的娃娃脸打不起精神,简直是在强颜欢笑,“可是我愿意把我全部的财产转移给你。”
  帝国三皇子的私人财产肯定不在少,但解平不为所动,他是如此的斩钉截铁、旗帜鲜明:“你的财产我不要。”
  解平修长的手指动了动,“我的狗就是我的狗。”
  饶是知道他们的口舌之争与剑拔弩张早已经与自己和狗没什么关系,在这场无形的权力拉锯战中,章纪昭还是感到了一丝甜蜜的欣慰。
  自然是不欢而散。
  毕竟是帝国的三皇子,惯被名利场高高托举的娃娃脸皱着眉说要出去透透气。
  章纪昭立马没有所谓男仆的架势,径直鸠占鹊巢,无比自然地坐在了三皇子专属的座位上,双手交叉,虚情假意道:“是不是不要把他惹怒比较好,毕竟是你未婚夫?”
  他说这话还有点气堵,仿佛未婚夫三个字硌牙。
  “没关系,他喜欢这样。”解平语气漠然。
  此时,一个服务员推着一架全是餐点的车停在小隔间外,看见章纪昭这张生面孔惶恐地低下脸,唯诺道:“小姐,莱利殿下让我来给您送新鲜的餐点……”解平随便拿了近的一盘精致果切,里面每种水果都被模具凿出故事的造型,他手上那盘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看来三皇子童心未泯,酷爱童话寓言。
  解平冲章纪昭扬了扬果切,温文尔雅地将叉子挤入红苹果造型的小西瓜球,双眸却是直直看着青年,仿佛意有所指:“像球一样,踢开还会自己滚回来,简直乐此不疲啊。”
  章纪昭知道被含沙射影,没有几分害臊,反倒很是光荣地看着解平叉子上的西瓜球道:“那我要当这个西瓜球。”抬起眼皮,他托腮平声道:“不如现在把它吃了吧?我好像还会火暴汁呢。”
  解平抬起叉子将西瓜球喂到青年嘴边,红汁水满溢到弹性十足的薄唇上,他振着手腕帮章纪昭涂满了唇肉,像之前帮作为女伴的他涂唇彩般全神贯注,随后收回刀叉,将西瓜球和叉子放回碟内。
  “张嘴,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章纪昭按着唇沿也不腼腆,当真把西瓜汁舔得一干二净。
  胳膊拧不过大腿,解平显然是大腿。
  帝国三皇子最后还是准允了章纪昭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仆留在了豪华游艇上,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大得能跑马的套房。章纪昭作为派翠西亚小姐的贴身男仆,连个脚印也没给属于他的套房留下,正大光明尾随解平进了小姐的专属房间。
  又是白粉的装潢,黑白棋格的锃亮地板,里面正有一位女仆拿着女士香氛朝一楼大堂的展示柜角落喷洒,见解平和他开门进来,女仆手垫裙摆简单行了个他看不懂的礼节。
  一楼像个艺术展览馆,环伺着数不清的珠宝架、雕塑、名画等藏品。
  不过令他咋舌的还是这套房中央的巨型大理石雕塑。
  自然雕刻的是派翠西亚。
  柔和的布光下,雪白无暇的美人单手拢着披散的丝缕发鬓,目光微垂,仿佛在思量,另一手撑在门所在的墙壁上,垂下的眼睑恰好俯视着进门的来客。丝质的长袍并未传统般勾勒女性的曼妙身材,反倒无视了躯体的任何器官,将派翠西亚雕刻的像天神。
  整座雕塑成为了这座内置四层房间的焦点。
  这个布置,这个石像的质感。
  一开门就在被解平注视,这门给他,他能开烂。
  章纪昭挪不开目光,一步三回头,他承认,他的确对石膏美人垂涎欲滴,别的不说,情敌审美不错。
  走着走着,他撞到一具削高的冷香躯体。
  解平无声注视着对石膏像发癔症的青年,轻轻问:“看够了吗?”
  章纪昭晃了晃手中的行李箱,斜刘海长到遮住了一只眼眶,他歪着头露出被挡住的黑眸卖乖,像被幼师质问后规范行为的小孩,老实又不失狡黠道:“够了,现在看你。”
  解平的眼神从青年脖子上坠落的粉丝带一晃而过,再穿过他行李箱上露出的紫色绑带,章纪昭的所作所为都带着一股刻意。
  他没有予以评价,只是在青年尾随他进卧室之后,反手合上门,从抽屉拿出一把匕首,单手卡着章纪昭的脖子,咔嚓一下割断了自己绑上的缎带。
  “为什么剪掉?”章纪昭接住散落的粉色缎带,不大明显地散发出幽怨,“我带着挺好的。”
  “我不剪,你就会让它一直在那。”解平理所当然地揭穿了他,搞得他面上微窘。
  解平将匕首物归原位,揭开床底下的木板拿出一个上锁的黑铁盒,他从长裙吊带上拔出来一根细针,探入锁内开了铁盒,章纪昭走到他旁边看,是强化控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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