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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六处(推理悬疑)——笔纳

时间:2024-11-21 15:37:01  作者:笔纳
  “我会咬得你很痛,那并非我本意,只是我控制不住力道。”
  “如果我把你的嘴唇咬出血,我会忍不住讨好你,也会变本加厉地缠着你。”
  ……
  解平安静地倾听着这个小他四岁的青年诉说着如何把他的身体弄得更加糟糕,末了,章纪昭问他有什么感想,他说:“听起来我是一款质量上乘的狗狗磨牙棒。”
  章纪昭神游天外,想了点不能想的磨牙棒:“是咸的吗?”
  解平跟不上他的脑回路:“路过宠物店你可以买一根尝尝。”
  “你的尝起来反正没有味道。”章纪昭音色低冷,说的话却少儿不宜,颇有邀请的意味,“也有可能是时间太久,我忘了。”
  解平直接切了话题。
  两人漫无目的聊了半天,已经23:30分。
  解平也不知道怎么忽然闲下来,还陪他聊了两小时。
  他正想挂电话做正事,解平淡声道:“你开视频,我看着你。”
  章纪昭欣然开了视频,虽然视频是单向的,解平并没有开摄像头,但只要解平愿意看他,何乐而不为?
  23:55分,售货机摇身一变,施了魔法般蜕变成装潢可爱的草莓扭蛋机。
  章纪昭蹲下身拿方才撬过锁的回形针再度往锁孔里戳,但无论怎样都撬不开。
  他摸出枪对着锁孔连开三枪,柜门纹丝不动。
  “试试铁锤。”解平远程指导。
  章纪昭双手握着铁锤朝扭蛋机的塑料外壳重锤三下,锣鼓喧天的动静,荒谬的是,壳面仍未出现丝毫裂痕。
  “不行,这东西好像被什么罩住了。”章纪昭凑到旁边亮光的屏幕,扫过上面的文字,冷静道,“扫一次不知道会怎样,肯定没什么好事。”
  “我快到你那了,扫吧。”
  解平简单一句话让章纪昭全然安定下来。
  他过去摆弄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名叫先知扭蛋机的玩意儿还有首抽免费,拆开第一个扭蛋,里面有一张字条。
  “写了什么?”依稀能听见男人的脚步声。
  “昆虫记。”章纪昭说。
  话音刚落,解平出现在体育馆尽头,还没多看两眼,扭蛋机自发弹出一个扭蛋,章纪昭一头雾水,警惕地拿起扭蛋。
  岂料此时扭蛋机断电又通电,原本装满扭蛋的机器再度变回平平无奇的售货机。
  扭蛋机上说营业时间到次日1:30,明明还有一小时半才下班。
  “附赠品,送谁的就不知道了。”章纪昭把扭蛋递给解平,眼睛瞥向身后那台机器,又不自觉回到解平脸上,“你来它就罢工,它是不是怕你?”
  解平的社交礼仪让他准确接到青年过于黏腻直白的眼神,他也不阻挠,任由人看,温然拆开扭蛋,反手对青年展示纸条上的文字:“不是怕我。”
  是示威。
  字条上是直白又含混的挑衅:
  【我送我的礼物,悉数奉还。】
  这个风格的字条章纪昭见过,在蚺村,他记得。【时隔150年,又见面了。准备好迎接我们的礼物了吗?】
  前后一对照,章纪昭醍醐灌顶。礼物指的是浮水联邦面临的灾难。
  纸条还提到“悉数奉还”,所以对方是在实施报复行径,浮水联邦也曾为它们带去过灭顶之灾。
  那这两个“我”又是什么意思?
  150年前的会面又发生过什么?
  虽然他不知道,但看解平和珍妮的表现,他们不仅知情,还准备有计划地告诉他,所以总说:“还不到时候。”
  既然不让他关心问题,那他关心关心对策也无妨。
  “我们有办法应对吧?”
  说这话的章纪昭,其实更关心解平的脸。
  气质使然,他看解平,有时好像恨不得把人的脸皮刮下来吻,也许因为求而不得,这张脸大多时候只能看,不能随时随地随便亲。
  解平将纸条揣进西装口袋也回望他,英俊的脸好像有那么一刻浮现出了清晨夜场般的疲态,但犹如雨打浮萍,纤细的脆弱和神经质的忧郁很快被他成熟的男性甘美所淹没,再看,他仍高拔成熟无懈可击。
  “芯片解析结果出来后应对方案就会基本确定。”
  也许是他看得太过,解平移开目光,口吻中近乎有种尘埃落定的命定感,呼出的白气弥散着:“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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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想到一个地狱的螳螂小剧场……
  刚结婚没到一天,章纪昭:(嚼嚼嚼)
 
 
第28章 至暗时刻
  隆冬来临,至暗时刻。
  工业农田区和十日谈区最终都没压住舆论,所有联邦公民都得知了第十一大区空城、十几座中学的学生无人生还的惨痛消息。各大区的核心水电站崩溃导致泄洪,周遭居民严重受灾,军方仍坚持在边境与帝国开战,无暇援灾,政客只得号召全民自救。
  恐慌像瘟疫蔓延。
  浮水联邦被迫进入战时紧急状态。
  联邦军方首席德文出席战时发布会,十二大区的悬浮标志物临时更替为这场发布会的投影。
  镁光灯和摄像机下德文长官满肩勋章,眼袋下垂充血。
  他将下颏凑近立式麦克风,望着下面的人群,沉重道:“时至今日,我必须承认,我们的敌人是无形的。”
  “在这场战役中,我们已经失去了教堂、一家可亲的集团和它勤劳的员工们,但我们失去的还不止步于此。我们失去了最强有力的后背,敌人切断了我们的工业和农业基础,我们失去了忠实的朋友,曾经在第十一大区挥洒汗水的工人和农民,他们的身影我永远铭记在心……”
  “我们失去了核心的电力,这使得我们的生活变得困难,我知道现在很多边缘地区的人没法用上电。”
  “近万个孩子在这场残酷的战争永远闭上了眼睛。”
  “全联邦上下已经进入紧急状态,但我以性命起誓,灾难终将平息,浮水联邦是不可战胜的。”
  演说至此,他稍作停顿,喉结犹如生锈的机械零件上下缓慢地摇动了一下。
  后槽牙互相磨了磨,德文眼底酝酿着无形的风暴,竟突然下台离场了。
  发布会被迫终止,猜疑不断。
  有消息称,德文首席的大儿子在几天前刚刚过世。
  显然,一个丧子还情绪失控的军方首席无法平复民众的恐慌,只会帮倒忙。
  舆论再度失控。
  在这种紧急关头,联邦政府居然还有心情搞灰色幽默。
  政界人士认为中央区应该临时设定标志物投放,标志物最好是一个家喻户晓的正向人物,它能为战争中的浮水联邦升起一面旗帜,提振民众信心。
  “作为中央区的标志物,它应该美丽、超越性别、充满绝对信念和力量。”
  “如果联邦政权没有倒下,它也永远不会落幕。它就在那里,在中央的中央。”
  政府听取了这个建议,并准备了十个备选标志物交给民众进行投票。
  十天时间,投票结束当天晚上的六点,全民见证,从不承认任何标志物可以代表其精神内涵的中央区将会迎来一个具有伟大意义的悬浮标志物。
  章纪昭知道中央区将拥有标志物,但他没有过多关注。
  不关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这是他能够保持精力充沛的原因之一。
  只是再精力充沛的人也不是铁打的。
  最近他们队的业务来得有点太频繁,频繁到一天24小时至少有20个小时在外面奔波,睡都只能靠一面墙或者坐飞行器里小憩。少眠的确是特工的生活常态,但连着一个月这样的紧日程,神仙也吃不消。
  向来沉稳靠谱的查理在一次任务后晕厥,连着发了三天高烧,回回烧到40度,最后到本部的医院住了一天院。
  出任务的时候丽芙垫后,晕人自然是他管。
  章纪昭总催眠自己和队友交情也就那样,实际上还是把队员当自己人。
  他背查理去医院,陪了半天的床。
  盯着情报局医院那群酷爱滥用药物的医生没完没了地往查理身体里注射各种抗生素和控制剂,出去抽了半根烟。
  回来的时候他把人抢了过来,自己去药店买了普通退烧药。
  就这样的身体状态,查理根本没法出任务。
  珍妮不赞成他们队的人在这个时间节点休假,章纪昭充耳未闻,架空上司直接给查理批了七天假,一手包揽了所有查理的活。
  反正都是活,谁做不一样?
  今天日程还是把人当陀螺抽,下午的任务地点倒是很特殊。
  午后,章纪昭和丽芙佩戴好访客牌,伪装《第一日报》的摄影师和记者前往位于中央区的权力中心——「姬水之眼」。
  姬水之眼这座机关大厦呈M型,像浮在水面上半双眼睛,窥视着整个城邦。
  玻璃建筑之上波云诡谲,是阳光灿烂还是乌云密布都没个准信。
  喷泉水击打着大厦的表面,使得里面的人永远置身于在滂沱大雨里,用意是告诫掌权者居安思危。
  依照地势来看,中央区南高北低。
  姬水之眼坐落在正南处,它的南边还有一座空着的不规则投影建筑,形似白塔。
  这块巨大的投屏建筑本用于投射城区标志物,由于中央区从未接纳过任何形象勋章,整座城区只能望见一座巨大的白塔矗立在最高处。
  章纪昭看了眼今晚就要升起标志物的白塔,没做什么感想。
  他停好车,从后备箱拿出像个炮筒的专业摄像机,丽芙在旁边提被踩在脚底的皮鞋跟。
  虽然扮做报社的人,但这次采访是虚假的,他们只是假借身份进去。
  两人都没穿正式的西服。
  他衬衣牛仔裤,走前往眼下抹了个出神入化的黑眼圈,扛一摄像机挡脸。丽芙一身OL套装,素颜带厚重呆板的黑框眼镜,看起来近视1000度,脸还水肿。
  基本无性魅力可言,一点也不引人注意,是死在工位也不会被人发现的类型。
  过了安保那关,还要走好一段路才能抵达姬水之眼。
  没必要章纪昭不会和同行人搭话,摄像机扛在肩膀上,他薄唇自然闭阖,红色马尾耷在后背一长截。
  走着走着,丽芙冷不丁开启话题:“你和他怎么样了?”
  不是避如蛇蝎,怎么还问解平,章纪昭猜她有别的事情想说,眼皮都没撩一下,语调没有敌意但也毫无波澜:“我好像不是你可以聊感情生活的闺蜜。”
  “看来有情况。”丽芙揣测,“不然你会恶狠狠地对我说‘要有就好了’。”
  章纪昭倒也没反驳,因为确实有情况。
  原则中学的那晚,总部的漂浮位置太远,他们没有选择驾驶飞行器返程,而是就近在一家酒店住了下来。
  做了,不止一次。
  起因是他直截了当让解平检查他的功课,他说这次他会表现得矜持一些。
  解平在那种事上反常很大,和平时的温柔风格不一样。
  总会不经意间透露另一面。
  最开始在一日轻酒店,他们在监视下假装玩捉迷藏游戏。
  他在床底,解平捋起衬衫袖子,慢条斯理捉住他的小腿拖他出来。有时候他又喜欢坐在窗边抽烟,不参与章纪昭幼稚的表演,安静地等着青年坐回他怀中,奖励式地摩挲他的脸和散乱的长发。
  表演收放自如,就像这种举动他以前常做。章纪昭不用判断都能感觉到,解平曾经一定是个既温柔又独裁的控制狂,他能想象得出解平是怎么在两个弟弟面前既扮演兄长又充当父亲的角色。
  解平无害的独裁和粗鲁正是他所需要的。
  在房间里,酒店前台送来了解平要的食材。
  解平处理好后开始煎蒜做料,他让章纪昭去洗澡,洗完澡吃饭,章纪昭也确实去了。
  回来之后,章纪昭也不嫌脏坐在地上。
  侧脸贴着男人的西装裤腿,没吹过的长发湿淋淋的,把解平的裤子剐蹭得哪都没个好地。
  解平也不说他,他干脆自暴自弃地垂着眼睫毛,放任自己什么也不想,幻视自己是水池上牢固的一滩苔藓或者鞋面下黏糊的口香糖。
  如果能在解平身边,做一个讨厌又难被摆脱的附庸又如何。
  有时他觉得自己走得太远了,他对解平的忠诚和喜欢已经远超出他想象的边界。
  有时他又觉得还不够,比如现在,和解平亲密接触,他却感觉没有碰到解平任何一个地方。
  他不知道解平在想什么,单方面的亲密让他感觉虚无缥缈,很不真切。
  他不抱什么期望,语调刻板单调地问:“你能和我做吗?我很想念你。”
  解平把炸得金黄的蒜末盛出来,温和道:“你这周有睡够24小时吗?”
  “没。”远远不够。
  “有吃过一顿完整的饭吗?”
  章纪昭只有打补给针的时间,哪有空吃饭,他耸了耸鼻子:“没有。”
  解平抽空揉了揉他沾水的长发,“你最好请假睡一天觉,或者认真吃几顿饭,放任下去你迟早会成瘾。”
  章纪昭明白他的意思,高压力状态下,进食和睡眠这两种基本生存需求得不到满足,最后只会有性这一种出口。
  “可是我对别人ED。”他声线很低,“你要没兴趣,打我一巴掌可不可以,我感觉你要飞走了。”
  解平动作一顿,温润长眸注视他,终于停下烹饪把他抱到料理台上,膝盖磕碰着冰凉的台面。
  在章纪昭背对着解平,以为要发生什么时,解平回到灶台前,淡声吩咐:“_好,别动。”
  章纪昭真的一下都不敢动。
  解平又看他一眼:“不要再说奇怪的话,哪怕你是认真的。”
  ……
  结束后,解平和他一起靠在床头,温存时刻他们分抽一根烟。
  他问解平愿不愿意试一试和他谈恋爱,解平可以随时叫停,没有任何损失。
  解平说:“我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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