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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有话要说(玄幻灵异)——叨叨捞

时间:2024-11-21 15:38:14  作者:叨叨捞
  他摇摇脑袋低下头,不管不顾将剩下的拼片用蛮力统统按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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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是这样的,小狗只需要朝主人扑过去就可以了,但主人使用冷暴力要考虑的就很多了。
 
 
第21章 今天的风儿也很喧嚣
  没被天气预报勘测到的一场雷阵雨,任性不讲理,想下就下了。就和某只任性的狗一样,想变成人就变成人了,一点也不管别人死活。
  急匆匆的步伐戛然停在公司前台,佘初白与最后一把公用雨伞失之交臂。巨幅落地窗外,雨下得就像依萍向陆振华要钱那天一样势不可挡,铺天盖地的湿冷空气迎面袭来。
  额头青筋隐隐跳动,佘初白预感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偏头痛即将登门拜访。
  以前一个人忍忍就能捱过去,现在回到家了也不能真正休息,佘初白想了想,转身刷开门禁卡,回到工位。
  柳似云见他折返,好奇问道:“落东西了?”
  “下雨了。”佘初白答非所问。
  “是啊,突然下得好大。”柳似云嚼着一块软糖,“最近天气预报都好不准。你忘记拿雨伞了?”
  “我早上就没带。”佘初白说。
  “嗯……应该很多人都没带吧,糟糕了。你有注意到谁特意带了伞的吗,说不定那个人就是隐藏的超能力者——未卜先知!”
  佘初白扯动嘴角笑了笑,随口回了句“没注意”,从桌上摸了只笔扔进包里,又要抬脚离开。
  “喂。”柳似云及时喊住他,“真不坦诚啊你。”
  佘初白转过身,承认得很委婉:“我只是看你很忙。”
  “切,帮我接杯热水,大概再过十分钟就好了。”
  “要多热的?”
  “温一点就好了。”
  佘初白解下背上的斜挎包,拿起柳似云的保温杯,来到茶水间。开水五秒,冷水十秒,轻微摇晃混合均匀。
  佘初白将灌满的保温杯搁下,无所事事地站着等。柳似云手头上还有少量工作没完成,一边做一边念叨着。
  “以后我买房一定买毛坯,清拆真不知道能拆出多少惊喜来。”
  佘初白深有同感,但现实却不容人选择:“还有几个开发商卖毛坯,全都是用差不多的廉价材料精装修。”
  “四白落地也行啊……”鼠标停留在3Dmax的渲染界面,柳似云起身关掉显示器,第二天再来验收效果图。
  蹭车次数多了,佘初白委婉提出分担油钱。
  柳似云:“你看不出来我这是电车吗。”
  佘初白:“那有机会我请你吃饭吧。”
  “好喔。”柳似云并不推拒,“问你哦,要怎么确定一个人到底是不是二次元?”
  她回忆着几次打枪一般的聊天,各说各话,每次投其所好都石沉大海。
  佘初白:“看看头像朋友圈什么的吧。”
  “如果像你一样隐藏得很深呢。你们二次元有类似接头暗号那样的东西吗?”
  “嗯……”佘初白思忖片刻,灵光一闪,“啊。”
  “什么什么?”柳似云殷切地问。
  “今天的风儿,也很喧嚣啊。”话音落地,佘初白羞耻得想撞墙。
  “?”柳似云一如既往,对二次元表示不理解。
  无论是那句台词本身,还是那之后佘初白尴尬无措的独角戏。
  推开车门跑进楼道,佘初白难免还是淋到一些雨水,但相较于其他几位在大雨中披着外套狂奔的落汤鸡,已是十分幸运。
  电梯故障,佘初白一层一层爬着楼梯上楼,十一楼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当他心绪不宁地打开家门,屋内却空无一人,鸦雀无声,寂静得仿佛独立于这个车水马龙的世界之外。
  佘初白放下包,拧开厕所门,干净整洁。没有人,没有狗。打开衣柜,同样一无所获。
  佘初白冷静地拨通电话号码,提示关机,查看手表GPS定位,显示离他很近。沿着室内动线来回走过两遍,佘初白找到了那只正在床头插座充电的大天才电话手表。
  佘初白拿起手表,提示充电中无法使用。
  什么垃圾玩意。
  佘初白拔掉充电器,长按开机,左右滑动着那一小块正方形屏幕,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找什么。
  还有什么好找的?不都一眼望到头了。
  捡到他的时候是雨天,他不告而别的时候也是雨天。
  一个再好不过的平淡结局。
  从今以后不用再时时刻刻惦记着家里有条狗,考虑他的吃穿住行,甚至无厘头地担心起那个胆小鬼会不会被雷声吓到躲进衣柜之类的。
  佘初白放下手表,坐到沙发上深深呼吸,这一路的运动量对心肺功能也并不是毫无影响。
  无意间,手背蹭到了堆在沙发上的毛毯,没有整齐叠好,而是随意地团着。依稀还能闻见淡淡的狗味,佘初白一下子来气了。
  一条不懂感恩的臭狗。
  练习册摊在茶几上没写多少,铅笔被咬成坑坑洼洼的两截。那条忘恩负义的臭狗最好铅中毒惨死街头。
  又没多威逼,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住,他日怎么在社会上生存。
  想着想着,头就疼了起来。
  佘初白摸到药箱,吞了两粒止痛药,又从制冰机挖了一颗冰块,含在嘴里,用舌尖推着冰块往上颚顶,关灯平躺到床上,缓缓等疼痛消减。
  昏昏沉沉躺了半小时,脑中的钝痛不再那么强烈,佘初白睁开眼看了下时间,九点多了,雨也小了。
  他还没吃晚饭,不知道电梯修好没,点外卖的不确定性太大,就打算去小区门口的小炒摊随便吃点。
  佘初白在黑暗中行走,突然踩到什么硌脚的东西。打开灯,才看清是两块拼图碎片,顽强地黏在他脚底板不肯掉下去,佘初白弯腰摘掉,狠狠往地上一扔。
  小雨淅沥沥的若有似无,佘初白没在玄关找到伞,想不起来上次用完放哪了,就随意地一拉卫衣兜帽,扣到头顶上。
  佘初白走到屋外关门,远远瞥到沙发上那条碍眼的毛毯,大步走回室内,将毛毯抖开叠成一个小方块,夹在臂弯乘电梯下楼。
  走到小区的垃圾站,佘初白正要将手里的东西投进可回收垃圾箱,忽然有人高声喊住了他。
  “哎哎等一下!你手里的被子是要扔吗?”
  佘初白循声望去,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女生。
  被大妈拦下索要水瓶纸箱很常见,但被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女孩截住还从未发生过。
  “你不要的话可以给我吗?”高马尾女生说。
  佘初白本来就要扔,自然也没有理由拒绝,点点头递给她。
  “太好了谢谢你,你真是太好心了。”女孩转身呼朋引伴,“抓到了吗,你们看看我找到了什么,这样它就不会挨冻了。”
  此时,一男一女结伴从暗处走出来,在路灯的照耀下,身形逐渐变得清晰。
  一人怀中抱着一只瑟瑟发抖的棕色小狗,卷曲的毛发湿漉漉地贴在眼皮上,一只后腿不自然地抽抽着,还有血迹,似乎是受了外伤。另一人手忙脚乱地用纸巾吸着狗毛上的水分。
  高马尾女生抖开毯子,裹住受伤的小狗,三人站在原地讨论起下一步要怎么办。
  一群爱心人士。
  佘初白自认并非什么她口中的“好心人”,对狗也是讨厌得不得了,默默转身离开。
  他来到热火朝天的小炒摊前,点了一份大满贯炒米粉。
  “葱香菜辣椒要吗?”摊主一边抓粉一边问。
  “都要。”佘初白点头。
  食材下锅,声势浩大,升起的烟雾也大。隔着朦朦胧胧的烟火气,佘初白感觉自己活见鬼了。
  不远处,一个身形瞩目的男人单手撑着一把透明雨伞,另一只手上还紧紧攥着一把折叠伞,目光相接的一瞬间,那人阴郁的表情骤然放晴了,健步如飞地朝佘初白跑过来。
  发梢飞扬,一路溅起不少雀跃的小水花。
  扑通,扑通。心脏跳动了两下,一下是他不愿承认的喜出望外,另一下是更加不会承认的自责惭愧。
  佘初白迅速扭头对小炒摊老板说:“再要一份炒粉。”
  “也是所有小料都加吗?”
  佘初白低头搂了一眼,说:“不要葱和洋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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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狗狗不能吃葱类
 
 
第22章 修罗场
  郎澈站在佘初白身侧,头顶的透明雨伞将两人都笼罩了进去。
  “没雨了。”佘初白示意。周围已经没几个人撑伞了。
  “还有一点点。”郎澈坚持。
  佘初白不自然地挠挠脖子:“还记得路啊。”
  “嗯,记得。”郎澈小声地幽怨道,“等了好久好久好久。”
  音量逐一递增,强调得很刻意。
  佘初白将脸扭向另一侧,轻咳两声之后才别扭地说:“坐车回来的。”
  对他而言,坦率是不曾流淌在身体血液中的因子。他更擅长的是另一种代代相传的以找茬挑刺来表达关心的过时方式。
  “给你的手表呢,不是说了去哪都要戴着吗?”
  不否认初收到时的欣喜,但戴久了觉得累赘也是事实。更何况,他又不是狗了,出街为什么还一定要戴着项圈手圈。
  但郎澈没有出言反驳,只是似懂非懂地转了下手腕,小声说“哦”。
  大铁锅内淋入酱油,一瞬间,迸发出浓烈的扑鼻香气。
  这边热火朝天地炒着米粉,不远处,曾与佘初白有过一面之缘的三人小队正缓缓从小区门口走出来。其中一人看见佘初白,热情地朝他挥挥手。
  佘初白礼貌干笑一下,不自觉将视线投向那只瑟缩着的受伤小狗,想起某人小的时候,目光中流露出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怜惜。
  三人越走越近,明明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领头的女生却又再一次真诚向佘初白道谢,然后指着怀里被毛毯包裹着、只露出半张脸的小狗:“等它治好了,你要不要收养它?”
  一刹那,佘初白感受到一道锋利如刀的视线。
  这修罗场一般的既视感是什么?
  “那是不是我的……”郎澈阴沉发问。
  佘初白赶忙打断,一把揽过郎澈的肩,往旁边的烧烤摊一钻,侧身挡在郎澈面前,阻止两方人马视线交汇。
  佘初白扯开嗓子:“来十串烤羊肉!”最大的声音,最大的心虚。
  等那三人走远了,佘初白才回到炒粉摊,付钱并拎起两份打包好的炒米粉。一抬头,头顶聊胜于无的遮蔽没有了,郎澈无言地将雨伞收了起来,捏在身后。
  吹着细蒙蒙的雨丝回到家,佘初白大步流星,将餐桌上的杂物统统扫开,摆上热腾腾的食物。
  郎澈停在门口,将滴着水的雨伞撑开,放在玄关空地上晾着,然后慢吞吞地摘掉帽子,轻轻甩着头发,抽纸擦拭低垂着的毛耳朵,最后将洇湿的裤脚拧了拧,往上折了几圈,才往屋内走。
  “……”佘初白食不下咽。演这一套装乖给谁看呢,什么时候这么懂事过。
  郎澈双腿并拢坐到餐椅上,自觉用起分给他的那一半食物。慢条斯理,一点也不着急,没什么食欲的样子。
  “……”佘初白反复告诫自己,他没有心,所以也不可能会良心痛。
  然而,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的郎澈神情淡然,发尾垂挂着一两颗水珠,他赤着上身站在沙发边上,凝眸看得很认真。
  但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情况一目了然。直挺挺站了半晌,郎澈最后才把质问的目光投射到佘初白竭力维持平静的脸上。
  “我的被子呢?”
  ……送给别的小狗了。佘初白说不出口。
  佘初白假装忙碌霸占着沙发,手中的电容笔快要在平板上擦出火花,不断重复无意义的操作,复制,粘贴,撤回上一步。
  同时,面不改色地编瞎话:“风太大被吹走了,今天你睡床吧。”
  郎澈抿起唇,静静地审视着这一出拙劣的谎言以及毫无表示的人类,过了半分钟,“哼”的一声,扬首大步迈向柔软的床。
  ……臭小子,连谢谢也不知道说一句。佘初白用力捏紧笔杆,以后千万别让他逮到机会。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被子摩擦的声音,身体翻动的声音,不多时,这两种不算太吵但也让人静不下来的杂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稳低沉的呼吸声。
  装模作样的佘初白终于也可以卸下心防。
  他去衣柜里取了件长款风衣充当薄被,躺回沙发上,却是辗转难眠。
  一股烦人的狗味萦绕在周身,不仅因为郎澈长期睡沙发腌入了味,更因为盖的风衣也是那天他穿过的,就一件嫌麻烦也没送洗。
  沙发只有一米五长,佘初白只能屈起双腿,催眠自己是一只皮皮虾。不一会儿,他又觉得自己成了长颈鹿,脖子被高耸的沙发扶手抻出二里地。
  这怎么可能睡得着。
  佘初白踮着脚猫着腰,在自己家里,出演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偷角色。刚走到床边,手还没碰到枕头,就被一阵强劲迅猛的力道捉住了手腕。
  黑暗中,两颗夺目的24K钛合金狗眼,光芒四射。
  警醒的郎澈看清来人,愣了愣。
  佘初白扭动手腕挣脱,若无其事地抽走被郎澈肩膀压住一角的枕头,不作解释,走回沙发。
  小夜灯亮起暖黄的光,郎澈从床上坐起来,打着哈欠揉眼睛:“还是你睡床吧。”
  “不用。”佘初白撂下果断且冷酷的两个字,又将自己强行融入沙发的逼仄空间中。
  郎澈呆怔地观望了一会儿,直到小夜灯自动黑掉,也扑通一声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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