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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有话要说(玄幻灵异)——叨叨捞

时间:2024-11-21 15:38:14  作者:叨叨捞
  “痒。”郎澈偏头躲了一下。
  佘初白大脑一片空白,怔然垂下手问:“那尾巴呢?”
  郎澈摇了摇头。
  佘初白无法接受这个晴天霹雳,比狗变成人更不能。
  郎澈完全读不懂空气,侧过身,翘起屁股问:“也要摸吗?”
  “滚。”佘初白双目失神,扶着沙发坐下。
  现实在他眼前坍塌了,再一次。
  他像一个突然溺水的人,急需抓住一个现实的支点。
  打开微信猛刷朋友圈,看着那些喜欢的不喜欢的人,依旧高谈着那些他支持的不支持的言论,发布着那些好看的不好看的照片,世界如常运转着。
  这庸庸碌碌的一切简直太美好了。
  佘初白猛跳的脉搏渐渐恢复平常,他注意到朋友圈里一个关键词出现得尤为频繁: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佘初白远远眺望一眼窗外,并没有落叶在飘。
  什么时候已经到秋天了?
  佘初白给柳似云发了三百红包,请她与业主、工地师傅喝奶茶。
  又觉得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点开外卖软件,无意间瞄到那高大挺拔、但就是像有多动症一样停不下来微微摇摆的背影,将一的数量改为三。
  饭桶,水桶,迟早给他吃垮。
  不久,两大碗形状不明的物体降落在餐桌上。
  佘初白收起手机,情不自禁涌上一股老父亲般的成就感。孩子长大了,懂事了……
  那为数不多的一点点欣慰凝固在脸上,佘初白凝神细看,从疑似铁锅乱炖的东西里捞起一片白色的肉,问:“这是什么?”
  郎澈漫不经心:“鸡肉。”
  佘初白又换成另一片红色的:“这个?”
  郎澈:“牛肉。”
  翻搅两下,还有第三种介于鸡肉与牛肉之间的粉色。佘初白已然没心情问,郎澈却贴心地学会了抢答:“还有猪肉。”
  佘初白胃口全失,撂下筷子,冷冷吐出两个字:“不吃。”
  郎澈也没有硬劝,而是将佘初白用筷子拨弄过的那一碗炖肉端到自己面前,很不嫌弃,很不伤心,咔咔炫了两碗。
  ……没有品味的东西,茹毛饮血的野人,变成普通人的狗。
  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佘初白给自己点了份酸菜鱼。
  两份外卖都到了。
  佘初白在餐桌上用餐,郎澈坐在沙发毯上,嚼着韧性十足的珍珠,安安静静玩着拼图。
  那一堆乱糟糟的拼片在地上横尸了两天,直到此时才终于被记起。
  佘初白一边吃一边观察着。
  当养了半年的狗变成一个福瑞大帅哥,佘初白没感觉到赚;当毛茸茸不留痕迹完全退化成人,佘初白只觉得亏到姥姥家了。
  没了毛耳朵,没了毛尾巴,能证明眼前这个英俊但陌生的男人曾是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狗的切实证据,不复存在了。
  佘初白打开鞋柜一通翻找,在一堆吃灰闲置已久的狗绳胸背铲屎袋中,找出一条小小的皮质项圈,银质狗牌上刻着他的手机号码,防走失用。
  尽管宠物用品在郎澈变异的初期就七七八八地弃用了,但这条项圈实际的报废日期还要早得多,因为佘初白偶然刷到一只独自居家的宠物猫因为项圈卡住而意外窒息死亡的帖子。
  但如今,应该是没有这个危险了。
  佘初白大步流星走到郎澈跟前,不由分说拽过他的手,将狗项圈绕到郎澈手腕上试了下长度,用指甲扣了个印子。
  回到工作桌前,敲敲打打半个钟,将原本的狗项圈改成了小两号的手链。
  只是需要一个能时刻提醒自己的标记。
  郎澈脸色不太好看,佘初白伸入一根手指试了试,围度适中,并不会太紧。
  “怎么?不想戴?”佘初白挑眉问。
  “你又把拼图踩坏了。”郎澈低垂着眼眸,情绪不明地说道。
  佘初白挪开一只脚,将踩散的拼图踢回去。
  上一次是没开灯太黑没看见,这一次也不是故意的,因此他不觉得这很值得被谴责。
  “反正你都是在瞎拼,不对也硬按进去。”
  “那天是因为急着出门。”郎澈抬起眼眸,深深地注视着他,那样真挚的眼神让任何人也无法质疑,“怕雨太大,急着去给你送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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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判:狗好,人坏。
  (因为主人说拼完图才能出门,所以笨蛋小狗……
 
 
第25章 你闻起来不好吃
  “能闻出来哪个更甜一点吗?”佘初白一只手上攥着两颗橘子,举到郎澈面前。
  郎澈低头嗅嗅,毫不犹豫指向颜色更金黄的那一颗:“这个!”
  佘初白把两颗橘子都摆回货架,淡淡道:“去挑几个最甜的回来。”
  郎澈重重点头,将这当成一桩严肃非常的任务,两手交替刨翻着掘地三尺,直到被超市员工呵止,才不甚如意地将手里七八个橘子放进袋子。
  两个最大号的超市购物袋,装满了丰厚的战利品。
  一左一右分别架在两侧臂弯,虽然不算太重,但纸巾抛货占了一堆,体积庞大。鼓鼓囊囊的大袋子后边,冒出一张愁眉微蹙的帅脸。
  佘初白望着汽车屁股远去,原地只留下一阵难闻的车尾气,看了一眼走得摇摇晃晃的郎澈,问:“拿不动?”
  “拿得动!”郎澈一下倔脾气上来,不想被人看扁,尤其不想被佘初白看扁。
  佘初白查了下班车时刻表,下一趟要等半小时,步行回去也只用二十分钟,于是就地启程。
  从这家大型连锁商超走回家,沿途会经过一个承载满满回忆的开放式公园。
  正是佘初白以前最常遛狗的地方,也可以说是见证郎澈一步一步……一步登天长成如今这样的地儿。
  其实走外边的人行道更省事,但佘初白舍近求远,拐入公园,漫步在那些曲曲折折的鹅卵石小道上。
  郎澈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目光到处瞟,似乎也有些怀念。
  穿过树叶微黄的林地,沿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郎澈目不转睛地盯着草坪上自由奔跑的小狗,每途径一个,嘴里就念念有词:
  “面包狗。”
  一只日本犟种四爪抓地,身体后退梗着脖子,牵引绳绷成笔直的一条线,不服气地与主人角力拔河。
  “棉花狗。”
  来自西伯利亚的笨蛋美人,一不小心踩空翻倒在地,脸上依然挂着大大的傻笑。
  “卷毛狗。”
  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浪子泰迪。
  “矮子狗。”
  摇晃着蜜桃臀的短腿柯基。
  “煤炭狗。”
  正是佘初白最初期待的平替版德牧警官。
  听着郎澈一路用数落贬低的语气给各种狗起外号,佘初白终于忍不住:“以前不都是你朋友吗?”
  “才不是。”郎澈傲娇地把头扭向另一边。
  “那你老是屁颠屁颠追在它们屁股后头干什么?”
  “那是想吃……”郎澈及时住口,因为编不出借口,索性缄口沉默。
  想吃……了它们?
  初秋的微风莫名带来一股刺骨的寒意,佘初白将手机揣进口袋,陡然加快脚步。
  “哎……等等!”郎澈小声呼喊,左看右看没人注意他们,才迈开大步追赶。
  佘初白坐在沙发上,握着许久不见的金属球棒,稍一转动,凛冽的寒光晃过另一人的眼帘。
  隔着茶几遥遥相望,郎澈光脚坐在地板上,小心地扒开一包家庭装曲奇饼干,因为归程途中失手掉到地上,难免有些磕碎。
  他把碎掉的饼干渣渣倒在自己手心,完好无损的整片推到佘初白那一侧,又去泡了一壶热茶来。
  佘初白面对着摆盘精致的下午茶无动于衷。
  郎澈将饼干碎渣舔舐干净,才在一片僵滞压抑的氛围中,讪讪开口:“以前没有东西吃嘛……”
  “我没给你东西吃?”佘初白的声线直逼零度。
  “不是……更早以前,在山里的时候。”郎澈的记忆时有时无,支离破碎不成型,也无法说得更明白,“饿了就只能抓一些兔子和鹿来填饱肚子,就养成了习惯,”郎澈吞了一口微涩的茶,中和口腔里弥漫的腻人的甜,“以后不会了。”
  弱肉强食,佘初白尊重自然法则。类比来说,他吃猪肉也是同样,但食同族血肉,就大大不同,涉及到伦理问题了。
  不过那只是因为潜意识中,他仍将郎澈视为狗,所以初闻时才会那么惊骇。
  但实际上,郎澈是游离在食物链之外的非科学生物,这么一想,佘初白就释然多了——他只用操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就可以了。
  佘初白用锐利的目光扫视一番,警惕地问:“真的没有吃过人?”
  “没有!”郎澈拔高音量,用力摇头。
  佘初白将信将疑,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刚拿起曲奇饼干,就听见郎澈又小声嘀嘀咕咕:
  “你闻起来也不好吃。”
  咔的一声,黄油曲奇断成两截,握了半天的球棒到底还是挥了出去。
  佘初白对“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句糟粕谚语一直深恶痛绝,果然,每个人最终都会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以后家务都你做,地每天拖一次,扫把拖把在阳台,有点眼力见儿,衣服换下来就拿去洗,过来教你用洗衣机。”
  说着,佘初白对自我定位究竟是家长还是奴隶主,也产生了一些小小的动摇。不过,这两个角色的分界线本就时常混淆。
  寄人篱下的郎澈没有拒绝的权利。他抱起脏衣篮走到阳台,佘初白打开洗衣机,指示着郎澈一股脑倒进去,加入洗衣液,设置合适的水位模式。
  嘀的一声,滚筒卷着衣物开始转动,机器没有怨言地运行着。
  郎澈凑得很近,睫毛都几乎贴到透明盖子上,他回过头问:“为什么你的衣服都是黑色的?”
  佘初白伸手在他头发上揉了两下:“你要是萨摩耶,就都是白衣服了。”
  那抚摸的手法,和撸狗时如出一辙。
  郎澈突然变了脸色,怫然不悦地扭开头。佘初白愣愣,有些尴尬地收回手。
  说是家务全权包揽,但佘初白一一列出的要求中,并不包含下厨烹饪这一条。毕竟,他的初衷是享受,不是受刑。
  每天晚上,佘初白都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情,掀开锅盖的表情像在拆弹。还不如给他来盘英国名菜仰望星空,起码菜名有诗意,死得也有美感。
  冰箱里的生鲜食材消耗完之后,佘初白就机智地不再补充了。
  “没吃的了。”郎澈站在冰箱前,固执地与嘀嘀嘀的关门提醒对抗,对着空荡荡的冰箱不肯挪步。
  “这个月没发工资,你先啃点饼干凑合。”佘初白说。
  虽说蔬菜生肉没了,但面包饼干方便面一类的干粮储备还很充足。
  郎澈失望地关上冰箱门,眼神幽怨:“要吃肉。”
  佘初白拆开一包火腿肠,取出一根扔给他。
  郎澈敏捷地用嘴叼住,再用手拿下来,隔着塑料包装嗅嗅,不感兴趣地搁到一旁。
  佘初白并不惯着:“挑三拣四,不吃就自己赚钱去买。”
  郎澈对现代社会中的“以劳动换取报酬”的认知,仅限于佘初白带他参观领略过的那栋方正写字楼。格子间里每一个人都死气沉沉,目光涣散地敲打着键盘鼠标,这两者都是他还无法驾驭的工具。
  虽然工作赚钱的门路暂时走不通,但郎澈马上想到一招更方便、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的捷径。
  “那我可以自己去狩猎吗?”
  佘初白啃火腿肠的动作顿了一顿,漠然抬眼审视他。
  郎澈火速补充:“不吃猫猫狗狗。”
  佘初白一口吞下火腿肠,并不太当回事:“可以啊,如果你能在这附近能找到野兔野鹿的话。”
  开什么玩笑,这是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哪来的野生动物,最近的一座山都要两小时以上的车程。
  “我有看到松鼠和黄鼠狼。”郎澈如实说。
  “黄鼠狼?哪里?”佘初白惊诧完,意识到这不是问题关键,不留情面道,“好啊你去抓,抓到就和黄鼠狼一起有多远滚多远。”
  距离“以后不会了”的承诺,过去尚不足48小时,佘初白由此懂得,狼的信用保质期比一份罗森便当还短。
  哪条路都行不通,勉强用碳水化合物果腹的郎澈闷闷不乐地想,到底是谁在挑三拣四啊。松鼠肉虽然没有猪肉好吃,但艰苦时期,还这么穷讲究。
  佘初白养不起他了,他可以去抓一些小松鼠来养佘初白。
  又一盘算他们的体积,不是“一些”而是“很多”,也不知道公园里有没有那么多……
  默默练习数数,一只松鼠,两只松鼠,三只松鼠……很快与饥饿为眠睡了过去。
 
 
第26章 垃圾桶里有什么
  虽然郎澈不是太聪明,但每当佘初白提着大袋小袋熟成食品回到家,面对他的疑问,总以“同事施舍的”“赊账”“路边捡的”之类的敷衍,也太不把他当一回事了。
  但衣食住行都依托于他人,尚不能独立自主的郎澈,除了嘟嘟囔囔,也没有更好的表达不满的方式。
  而佘初白对于他有一时没一时的抱怨,从给点面子糊弄两句,干脆进化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某一天,郎澈弯腰搓洗着拖把,突然开化,想明白了这其中显而易见的缘由。
  当天,从佘初白进门脱鞋开始,郎澈就形影不离地跟着,走到哪跟到哪,化身为人形复读机,直到佘初白无法再装聋作哑。
  “你是不是不想吃我做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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