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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有话要说(玄幻灵异)——叨叨捞

时间:2024-11-21 15:38:14  作者:叨叨捞
  死要面子活受罪,佘初白没睡多久又爬起来去上班。关门前,看见郎澈踢开被子露出大尾巴,闲适地呼呼大睡。
  想不通。根本想不通。
  为什么要养这么一个宝批龙在家里。
  部门会议上,设计总监一脸喜气地宣布接下个大活,一家刚刚兴建的高端民宿,商议事宜派人去实地勘察。
  原则上是自愿优先,然而除了几名涉世不深的实习生,怀揣着不切实际的公费旅行的幻想暗暗祈祷被带上,其余的老员工都默默避开了眼神。
  毕竟那仨瓜俩枣的差补饭补,实在难以抵消长途飞行的疲惫再加上之后各项报销的冗杂流程。
  没人举手,设计总监直接点名:“小白,你怎么说?”
  佘初白正襟危坐道:“不凑巧,刚接个新项目。那业主很事……是精益求精,事事都要三方到场校对。又不是独栋,就个联排,我说随便装装得了,他非要方方面面都顶配。当然,装完一套下来利润肯定没有民宿高,我也可以推了他……”
  “停停停,凡尔赛早就不流行了。那你呢,小柳?”总监转移目标。
  柳似云眨巴眨巴眼珠,张口就来:“我去不了呀,我限高。咱们自驾去吗?”
  反正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你就一米六,限高也限不到你头上。”总监翻了个白眼,对这两人恨铁不成钢,“你俩就混吧,哪天给公司混倒闭了,看你们还上哪带薪拉屎去。”
  走出会议室,一对“差生”相视一笑。
  而两人推诿的动机也出奇一致:家里还养着狗。
  气温一夜转凉,下班后佘初白点着外卖往家走,在楼下社区店买完水果出来,正好外卖也到了。
  佘初白喜欢这种精确统筹过后的准时准点,心情愉悦地拎着吃的喝的上楼。
  一推开门,好家伙,狗还在床上躺着。从天黑睡到天亮,又从天亮睡到天黑,佘初白做梦都不敢过这样的生活。
  佘初白用脚带上门,喊了两声,床上那座鼓起的小山丘依旧一动不动。
  佘初白放下沉重的大袋小袋,揉着肩头走到床边,低头一看,嚯,脸都烧成小火山了。
  不会吧,昨天也没淋到多少雨啊。
  佘初白俯身用手背探了一下,热度惊人。又找出体温枪,拨开蜷曲的额发,对准额头滴了一声,显示屏立刻变成了警告的红色。
  再定睛一看。
  50°C
  ??!
 
 
第23章 经常…的朋友都知道
  五十度是人能烧出来的温度吗?
  佘初白又将体温枪对准自己,显示也有45摄氏度。还好只是体温计坏了。
  如果萎靡不振病殃殃地躺在床上的人,真的是人的话,佘初白会毫不犹豫背起他送往医院。
  要是真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是狗也简单,送去宠物医院,多少钱都给他治。但这不人不狗的,真叫人犯难。
  望着那一对无精打采耷拉着的狼耳朵,佘初白低叹一声,打开手机搜起兽医百科。
  关于狼的可用信息一条也没有,转而看起狗的,反正同宗同族。
  第一步是确诊病情。
  用温度计插入狗的肛……哪里?
  佘初白低头看向未卜先知提前退休的温度计,想着,如果没坏,可能也会不堪受辱自缢身亡。又看了眼不清不楚呻吟着的病狗,想让温度计也帮他往房梁上多抛一根粗麻绳。
  总之,为了避免一尸三命,这一条姑且跳过。反正肯定是发烧了,手都能摸出来,没必要那么严苛校准。
  第二步,给狗降温。
  与人的物理降温方式大差不差,额头敷冰块,温水擦身体,打开空调冷风降低室温。
  有了前一条的铺垫,这些佘初白做起来并不难。
  高烧中的郎澈浑浑噩噩地翻身,很不配合地持续不断地将冰袋甩下来。佘初白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冰袋放回去。
  “妈妈,妈妈。”意识不清的郎澈梦呓喃喃。
  “你哪来的妈妈,我是你爹。”佘初白拧了一把湿毛巾。一边想死,一边抬起郎澈的手臂,擦拭腋下。
  “妈妈,妈妈。”郎澈悲伤且执着地重复着。
  除了尾巴,身体每一寸都擦过了,佘初白将温热的毛巾扔回脸盆里。
  “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妖怪,你妈在黄山站岗呢。”
  “呜……”不肯接受的呜咽。
  叮咚——门铃响了。
  外卖点的退烧药与体温计送到了。
  狗用的退烧药稍微有点讲究,但也不难买,就是成分温和一些的儿童用药。
  佘初白拆开药盒查看说明书,照理来说小狗应该遵循幼童剂量,但他瞟了一眼,郎澈这体重成人得不能再成人了。
  佘初白平时只喝瓶装水,家里没有烧水壶,于是用电煮锅烧了一点热水,再泡开感冒冲剂。
  “起来吃药。”佘初白搅拌着颗粒,将人拽起来。
  半死不活的郎澈还在翻来覆去地喊妈妈。
  “你不吃药马上都能见到太奶了,还惦记什么妈妈。”
  扒开郎澈的嘴,将胶囊和冲剂统统灌进去,佘初白恍然发觉这一幕又重演了。只是那时,他往小狗嘴里倒的是甜甜的舒化奶,而现在,是略带苦味的感冒药。
  郎澈皱起眉头,干呕几声想吐出来,佘初白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堵死出口,静候片刻,等郎澈被逼无奈将药咽进肚子才收回手。
  忙完这一通已是深夜,佘初白的胃发出不满的抗议,一直没顾上吃晚饭。
  被遗忘的面条冷成一坨,佘初白就着锅里剩的一点点热水,重新煮了煮。
  他瞥了一眼床上安分睡着的郎澈,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到时候还要他亲手一口一口喂,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吃完了晚饭。
  突然有些食不知味。
  不知道是太累,还是不太习惯。
  另一份没人吃的冷汤面被送进冷藏室,孤零零地守着冰箱里的那盏暗灯。
  解决完温饱问题,佘初白走到阳台,将阴干的衣服收下来。遥望城市灯火通明,浩瀚而渺小,每一栋楼,每一扇窗,每一户人家。
  生死有命,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老天爷的旨意。
  佘初白理智地知道,个人意志的祈望,对于宿命结果丝毫不能造成影响。
  尽管如此,即便如此,但他还是恳切希望,希望郎澈能够熬过这一关,回到从前那个生龙活虎的,哪怕会给他带来麻烦也可以的模样。
  毕竟常不常干的朋友们都知道,X人容易抛尸难。
  这么大一坨!
  小狗时还能将就找块地埋了,但现在,别再给他制造难题了!多少也有点自知之明吧!
  绝对不能死。佘初白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顽固的念头。
  他瞄到茶几上刚买的柑橘水果,联想到郎澈平时的饮食结构,单一的肉类占了90%,免疫力低下有可能是因为缺乏维C。
  佘初白三两下扒开一个橘子,强硬地掰开恬静安眠的郎澈的嘴,像扔垃圾一样丢进去。
  “唔唔。”不肯咽下的反抗,抵着舌尖往外推。
  “不吃就死。”佘初白冷冷道。
  抵抗的动作一瞬间僵住,之后,弱弱地蠕动牙齿,将橘瓣叼回嘴里。
  喂了两大个橘子,佘初白觉得差不多了,抽纸擦手。柑橘香气在指间飘逸,勾得佘初白也剥开一个橘子自己吃。
  呃,好酸。
  佘初白蹙眉看着手里的橘子,又看看一张脸皱成老头的郎澈,默不作声地将剩下的大半个橘子丢掉。
  看来他没什么挑橘子的天赋。
  半夜,郎澈睡醒了。趴在沙发上打盹的佘初白也被惊扰醒来。
  昏睡两天的病号恢复了大半,正在精神奕奕地打开冰箱搜寻吃食。灯没开,室内只有一束从冰箱里投射出来的微光,斜照在黑漆漆的的地板上。
  佘初白眯着双眼,远远看着一晃一晃的尾巴尖,轻轻勾起嘴角。
  佘初白阖上眼皮,心想终于可以睡个好觉,然而那之后塑料袋刺啦刺啦的声响,微波炉清脆的一声叮,以及哧溜哧溜的嗦面声,逼得他不得不从沙发上弹起来,狠狠赏扰人清梦的闹事者一个爆栗。
  打开灯,佘初白将下一顿的药翻出来配好,扔给郎澈任他自生自灭。随后,面对着怀念的大床直直倒下去,沉入酣睡。
  第二天早上,佘初白错过了闹铃,索性请了一天假。等他自然醒来,已经过了中午,瞅见狂轰乱炸的手机消息,才想起今天约了业主一起验收水电走线。
  他急匆匆爬起来,一边洗漱,一边快速浏览群内消息跟上进度。随后,动作蓦地一缓,压在心头的大石倏然落下,柳似云已经在赶往代班的路上了。
  佘初白伸展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重新窝回被子里,真情实感地向柳似云道谢。
  柳似云很快回复:「所以你干什么去了?」
  事实情况有点难解释,但好在有个现成的理由可以让他张冠李戴:「发烧。」
  「你?你会生病?你竟然会生病?三年都没见你请过病假唉!我都偷偷怀疑过你是不是外星人!」
  “……”佘初白的确不会,病的是一只脆弱小狗。
  「被你发现了,可惜举报外星人没有五十万。」佘初白轻松地开着玩笑,突然意识到——他腾地坐起身,环视空旷冷清的屋子,狗又哪去了?
  病刚一好就乱跑,佘初白有些无奈地抵住额头。
  现在这样,已经不能再给他套上项圈,栓在笼子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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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狗惊恐.jpg
  (其实在暗爽)
 
 
第24章 贱嗖嗖的魔盒
  佘初白点开通讯录,拨打那串预存为“狗”,但实际登记在他身份证名下的电话号码。
  这次倒是一下就接通了,只是接通之后,也没有其他声音。还是佘初白先试探性地“喂”了一声,对面才也响起含糊不清的音节。
  佘初白忘了教他接到电话要说“喂”,如同写信要以并不真心的“亲爱的”开头。还是说,其实他太老派了,这两样都已不是必要礼节了。
  “你去哪儿了?”佘初白问。
  郎澈答:“没有吃的了。”
  怎么可能,佘初白来到冰箱前,打开门,仿佛刚被飓风席卷过,连生鸡蛋也没有一个了。
  砰地关上冰箱门,佘初白又问:“你身上有钱吗?”
  但并非关切,只是烦扰不会又要去收拾烂摊子吧。
  背景音穿插着七嘴八舌的嘈杂人声,郎澈磁性的声线从中脱颖而出,还算好辨认。
  “他们说手表扫一下就好了。”
  佘初白给电话手表绑了亲情卡,但没有设置封顶限额,得赶紧改一下。羊毛出在羊身上,别把他薅秃了。
  “噢。”佘初白心不在焉,手指在300与500之间纠结。
  “我很快就回来了。”不知怎么,郎澈的语气中夹杂着很浓的安抚意味。
  “……”又没人在意这一点!
  佘初白一句话也没说,把电话挂了。
  厨余垃圾堆得像座小山,佘初白冲着空气挥了两拳,然后认命弯下腰,拆开一卷新的垃圾袋。
  佘初白空着肚子清理卫生,等着郎澈带吃的回来。如果这个不孝子只买一人份,那么以后这个家里也只会有一人居住。
  门铃没响,嗒的一声,门自己开了。
  佘初白吃惊地看向门口,见到熟悉的面孔,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你知道门的密码?”
  “不知道,不太能记住。”郎澈说着侧身进来,将一大袋子食材搁到料理台上。
  佘初白眼睁睁看着他拿出一盒又一盒生肉,像是偷懒只有两帧反复播放的动画,直到塑料袋瘪得摊在台面上,才出现了两根可怜的菜叶子。
  “……”一个月的零花钱,一天就给他花光了。
  “你不知道密码,那你怎么开的门?”
  佘初白站得不远不近,盯着郎澈上下打量,模样身材都没有变,穿的衣服也是老一套,但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就像大家来找茬卡在某一关,越心急越找不到不同处。
  “不记得数字,但记得位置,以前你抱着我按过很多次。”郎澈云淡风轻地说。
  佘初白脸色微变:“……还是狗的时候的事就别提了。”
  “狼。”郎澈持之以恒地纠正。
  狼啊狗啊的……佘初白瞬时茅塞顿开,绕着郎澈转了两圈,各个角度搜寻无果。
  “你的耳朵呢?!”
  郎澈没戴帽子,微微自然卷的黑发慵懒而随意地披散着,标志性的兽耳却不翼而飞。
  “不知道。”郎澈的回答也很随意,但不像发型那般具有欣赏的美感,满满的只有敷衍。
  佘初白升腾起一股无名怒火:“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我好糊弄是吗?没了耳朵你怎么听见我说话的?”
  正在料理食材的郎澈,停住手上动作,将黏在菜刀上的肉片薅到案板上。随后,转过身来面对着佘初白,抬起一只手,挽起一边的秀发,亮出一只栩栩如生的人耳。
  “!!!”
  好歹提前给个高能预警啊!
  更过分的是,那只耳朵还突然表演起才艺——一抽一抽地动了动。
  佘初白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他能忍住好奇心不去打开魔盒,但这贱嗖嗖的魔盒追着他就要开就要开。
  展露在佘初白眼前的是一只十分逼真的人耳,有着清晰的耳廓耳道耳垂,肤色的光泽与阴影都很自然。
  难以相信,也很难问出口,是以前就有吗,还是新长的?
  无言对视良久,郎澈不解地歪了下头。
  这个熟悉的动作唤回了佘初白的少许元神,他往前走了两步,抬起手捏了捏郎澈的耳垂,体温正常,不是硅胶仿造的道具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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