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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有话要说(玄幻灵异)——叨叨捞

时间:2024-11-21 15:38:14  作者:叨叨捞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佘初白佯装随意地提起:“你有想过,万一有一天,你家毛毛变成人了怎么办吗?”
  话一出口,佘初白就后悔了。柳似云养的是温顺亲人的金毛犬,跟他家里那个混世大魔王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柳似云兴致缺缺地扒拉着轻食沙拉,闻言抬头瞥他一眼:“你又看了什么动漫啊。”
  “都说了我不是二次元!”佘初白极力否认,意识到失态之后,又沉默假装无事发生。
  柳似云抛来一个“我懂我懂我都懂”的安慰眼神:“小时候我也很喜欢看百变小樱和那个……是叫圣少女吗?也常常幻想我要是也有一只小可就好了。”
  佘初白无法称那段跨度长达二十年的时光为“小时候”,也不会将子供向动画纳入“二次元”的范畴。诚然,每个人的启蒙都离不开这些合家欢卡通片。
  柳似云彻底撂下叉子,决定放过那些生菜叶子也放过自己,巧妙地转换了话题,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最近也在看一部动漫,但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主角随时随地在抠鼻屎啊。”
  “你在看银魂啊。”佘初白面不改色地将食物送进嘴里,丝毫未受到影响。
  柳似云用“你果然很懂”的眼神打量他。
  佘初白无力地张张嘴,最终放弃:“……算了,我就是年近三十的二次元又怎么了。”
  柳似云轻轻一笑。
  “你还要狗粮吗?”佘初白表情平淡地问,“刚拆封,二十磅装的。”
  “又不吃?你家狗是要吃唐僧肉啊……”次数多了,柳似云也见怪不怪了,“要肯定要,基地的流浪狗又不挑。这回你又试了哪个牌子?”
  佘初白先是愕然一愣,因为被柳似云歪打正着蒙中,他饲养的的确是个妖怪,很快又恢复镇定,寻常地报出狗粮品牌名。
  柳似云有些意外他还挺舍得,又摇着头劝他放弃跟狗较劲吧。
  一个无论多贵多好的粮都不乐意吃,一个又认定狗就是要吃狗粮,不惜买遍大江南北,一人一狗也是犟到一块儿去了。
  下班后,在家门口罚站了十分钟,做了好几番心理建设,佘初白才鼓足勇气推开门。
  很好,还是一个标致魁梧的狼人。占地面积大,消耗金钱多,破坏能力强。
  凡事都有两面,往好的一面想,他既没有精神病,也没有妄想症,视觉神经正常运转。
  唔呼,该开个香槟庆祝吗。
  沙发上,男人像个人一样坐着。
  小腿搭着沙发坐垫垂下来,一头娟秀的黑发潦草地披散着,两手放在身侧,伪装得很自然,只有尾巴左甩一下,右晃一下,深深暴露着非人的不适感。
  佘初白视若无睹,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
  有几秒的时间,佘初白从显示屏的反光中,窥见男人眼巴巴地望着他的方位,膝盖并着膝盖,弱小无助有很多委屈要倾吐的样子。
  “敌军还有30秒到达战场,碾碎他们!”慷慨激昂的游戏音效乍然回响在并不宽敞的房间内。
  佘初白瞥见男人骤然惊得竖起尾巴,然后又老实巴交地坐回沙发上,抬起双脚杵在茶几上,抱着自己的双膝,深深埋下脑袋。
  佘初白酣畅淋漓地打了几把匹配,侧头一看,那具微微晃动的躯体从头到脚无一处不在叫嚣着无聊郁闷要死不活。
  算起来,快一周没出门了。
  怎么?还要他一个人去给妖怪做心理辅导不成?
  佘初白果断回过头,继续用电子游戏塞满难捱的空白时光,逃避不愿面对的现实。
  电视被打开了,听声音,换了几个台,最终停在某个播着动物纪录片的频道。
  佘初白同时调高电脑扬声器的音量,一山更比一山高。
  在两股水火不容互相作对的电子噪声中,佘初白神奇地准确捕捉到了一阵咕噜噜的肠鸣声,暂停敲击键盘的手,移到小腹确认了下,并非来自他本人。
  佘初白转过电竞椅,倔强的狗一瞬间偏过脑袋,躲开他的视线,揉着肚皮的手也立刻藏到了身后。
  佘初白转回椅子,默默打开外卖软件,按距离排序,在销量最高的鸡排饭后面点了两次加号,确认付款。
  佘初白没考虑过他不在家时,狗这一天吃什么,但冰箱里该有的都有,总不至于饿死吧?
  傻成这样,应该没有什么危害性吧?
  二十分钟后,外卖送达了。
  佘初白把外卖搁到餐桌上,拿出两份一模一样的套餐,附赠了两份纸盒装的廉价饮料。
  佘初白坐到椅子上,打开餐盒盖子,掰开一次性筷子对着刮了刮。
  米饭还很热,蒸腾的食物香气瞬间萦绕满屋。
  佘初白拆下果汁纸盒上的吸管,插进去浅喝一口,做完了用餐前的所有准备,近距离目睹他一举一动的男人却没有任何动作。
  还是说,不敢有任何动作?
  虽然从外形来看,他无疑是一个四肢健全的青壮年男性,但智力水平,仍处于未开化的狗的阶段。
  无法理解佘初白此刻矛盾重重的所思所想与复杂情感,他只有最本能的动物感受。而这份本能令他清楚无比地感受到,佘初白不开心、不待见,不如从前那般对他亲近,喜欢。
  男人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在得到准许前擅自发言。每次他一要说点什么,佘初白脸上的不耐烦就达到了顶峰。
  佘初白夹起一筷子白饭,抬眼看向有一下没一下咬着嘴唇发愣的男人,冷声说道:“吃饭还要我请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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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好像…有只小狗…碎…掉…了…
 
 
第15章 守护神
  这是佘初白有生以来,最深刻贯彻“食不言”的一餐。
  他吃得不声不响,对面的饭搭子也一声不吭,当然,因为无法熟练使用筷子,中途难免弄出几次脱手又迅速拾起的磕碰声。
  罕见的,佘初白率先完成了光盘行动。
  而总是狼吞虎咽,吃完自己盆里还扒拉他饭碗的狼某人,却迟迟没有吃完。
  一方面是不太会用筷子,但更大一部分,据佘初白观察,是因为不专心,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
  佘初白放下筷子,擦擦嘴,将外卖盒扣回去。然后,淡淡地问:“有话要说?”
  虽然初衷并非鞭笞,但听着就很不怒自威。
  分明感受到威慑的男人连忙摇头,不能更战战兢兢地逃避交谈。
  佘初白哼了一声,用牙签剔牙。吃完了也没离席,将杂事统统搁置,目不转睛地端详着对面的人,半天后,摆出一副堪称奇景的要促膝长谈的平和架势。
  “你不是妖怪吗,为什么还有五谷杂粮的需求?”
  如果能省下伙食费,那将令他不胜感激。
  唯唯诺诺嚼着米粒的男人一改卑微做派,立刻原形毕露嚷嚷起来:“当然不是啊!”
  佘初白的目光在他乌黑油亮的耳朵与尾巴之间来回巡视。
  男人语气弱了一些,耳朵也垂了下来,小声咕哝:“我又不吃人。”
  佘初白思忖着这话,有几分道理,又低头审视自己的体魄,觉得话也不能这么说。
  是他没有给它机会。一他把它喂得很饱,二它不一定打得过他。
  优胜劣汰,弱肉强食。无论精神层面还是物理层面,佘初白都自认为比对面那个夹着尾巴做人的生物更高一等。
  “那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佘初白撑着下颌,发出灵魂深处的质问。
  男人鼓囊的腮帮子僵住了,半晌后,咕咚一声咽下食物,垂眸低声喃喃:“我……不记得了。”
  “好嘛,还失忆了。”佘初白一拍双手,少见的滔滔不绝,“失忆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普通人身上的。要么你就是主角穿越重生了,要么是大反派被主角打到失忆遁走,等一个机会东山再起,再去找主角报仇。”说到这,佘初白顿了顿,有点担心引火上身,“我不会就是那个倒霉主角吧。”马上又自我否定,“不会,我一不是孤儿,二不是赘婿,三没有后宫。”
  狼狼听不懂,眼中全是困惑的圈圈在转。
  佘初白换了一种浅显易懂的方式,指着那两个多余的零部件问:“你看看你那耳朵,你那尾巴,不是狗妖是什么?”
  被点到名的耳朵与尾巴同时应声而动,男人咬着嘴唇,很有原则地纠正:“狼。”
  “狼啊狗啊,都是犬科动物,祖上都是一家,有什么区别。狗还更可爱一点。”佘初白全然无所谓。
  狗怎么配和狼相提并论!他决不屑于去做那种摇尾乞怜,尊严尽失的下等坯子!
  男人在内心狠狠驳斥。
  佘初白不记得昨天他用球棒打到的是男人的哪只手,因为两只手看起来都一样,修长匀称,没有伤痕。
  佘初白怀着一股隐隐约约的期待,问:“那你有什么特异功能吗?”
  男人放下筷子,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佘初白适当给出提示:“比如说,腾云驾雾,移形换影,点石成金,之类的?”
  男人缩着背,摇了摇头。
  “再不济,飞檐走壁,长生不老,血能治病?”
  男人张开双手,注视着自己青紫色的血管,盯了好一会儿,啊了一声,随后又断然摇摇头。
  佘初白不死心地最后问:“最起码,能把你这耳朵尾巴,收起来吧?”
  精致的五官用力挤在了一起,便秘似的,静候半晌,纹丝不动。
  佘初白长出一口气。这既意味着他暂时很安全,也代表没有特技表演看了,失望地连连叹声:“妖怪里也有纯花瓶的么,难怪混成这样,连狗都比不上。”
  受不了这份屈辱!男人的尾巴陡然炸成一个大黑毛球,重重哼了两声。
  除了哼哼好像也干不了别的什么。
  佘初白顺手抓过那条膨胀的尾巴,用手指梳了梳毛,竟然还有些怀念这柔滑的触感,碎碎念着:“尾巴,也就剩个尾巴了。有什么用呢,卖给福瑞控吗。”
  男人听不懂最后的词,但听懂了佘初白想将他转手与人,求生的意念使他乱了阵脚,下意识呲起牙耍狠,用力将佘初白推开。
  一时重心不稳,后仰摔在地板上的佘初白愣住了。
  天花板的灯真亮,真刺眼。
  好久没揍狗了。
  由于实力悬殊,这场肉搏没两分钟就落下了帷幕。
  佘初白是一个颇有见识的现代人,知道狼是铜头铁腿豆腐腰,瞄准弱点攻击准没错。
  男人趴在地上,痛苦却不失英俊的脸庞紧紧贴着冰冷的地板,两条手臂伸长了扑腾,痛呼不已。
  佘初白俨然大获全胜之姿,架着二郎腿坐在男人背上,手上攥着战俘的命门——一束大黑尾巴。
  “我是人,你是狗,我就是你的主人;我把你从街上捡回来,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养育之恩无以为报,说是你爹也不过分;狗要对主人顺从,儿子要对爹孝顺,知道了么,狗崽子?”
  “狼……狼……”被压在地板上的男人拼了命也挣不脱,只能忍气吞声服软,“知道了……”
  佘初白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俯视着蜷缩成一团的狼妖,揉着指关节放松。
  嗯,养着也没什么问题,不听话了随时可以揍服。
  男人身体上的伤不重,心却啪叽一下碎了。
  原先没考虑过,但一经佘初白提起,心中就萌生了一个无法扼制的念头,思考起自己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和见过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
  和每一只狗也不一样。
  不对!停止堕落!怎么可以和狗相提并论!
  第一次,卧在沙发上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怅然若失。男人爬起来走到窗边,一轮巨大的满月高高悬挂在夜空,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嗷呜——”一股无法压抑的生理冲动,使他扯开嗓子仰天长啸。
  终于松懈紧绷的神经,准备睡个好觉的佘初白先是一吓,弄清事态后,毫不犹豫又是一记扫堂腿。
  不知是凑巧,还是学聪明了,男人一个侧身见招拆招,恰好避开了那不致命也半残的一击。
  “我想起来了。”男人一脸正色。
  “什么?”佘初白被那股严肃的神色看得一愣。
  “我有一个要守护的人。”
  银色的月光洒在墨黑的蜷曲长发上,在黑夜中,仿佛一道瀑布流动着粼粼的静谧微光。那坚定又清澈的眼神,透出一种神圣的光芒。
  佘初白莫名被唬住了。
  但比极光还短暂。
  “守……护……神?”
  佘初白对自己口中吐出的每一字都表示充分的质疑。
  没有能力,没有智力,的神?
  连他一个普通人类都打不过,又能守护得了什么?
  佘初白只当是疯人说疯话,听过就算了。
  虽然某种程度来说,作为暖床犬的那段时间,多多少少是守护了点他的睡眠,但那已成往事随风而逝。现在,给他添的堵只多不少。
  翌日清晨,佘初白补眠睡过了头,虽然公司并未设置严格的考勤制度,但约了客户去逛家具城。眼见时间一分一秒流走,佘初白叩叩敲响浴室门,不耐烦地催促:“好了没,快点滚出来。”
  “噢,马上!”门内传来殷切的回答。
  一阵乒乒乓乓的东西坠地又被慌忙拾起的声响后,卫生间门打开了。
  恍若仙境般的缥缈浓雾朝着佘初白漫过来,氤氲的水汽之中,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甩着湿漉漉的海藻般的黑发,俨然刚出浴完。
  佘初白目不斜视拧住那股骄傲的秀发,同时抽出一条浴巾围住不知羞耻的原始人,无视那“疼疼疼”的叫喊,一脚踹离视线范围。
  拧开水龙头蓄满瓷盆,佘初白将整张脸浸入冰凉的冷水中,憋气冥思,扫空杂念。
  即使时间紧迫,但这什么也不做的,安静的、与世隔绝的三十秒,对佘初白而言是必要的。这能让他好好整理思绪,冷静应对日复一日的扯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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