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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生存记[穿越]——芃县令

时间:2024-11-22 08:16:00  作者:芃县令
  锦衣华服的世家子们被赶出了世代居住的大宅,士兵们涌进雕梁画栋的府邸,撬走金砖,搬走玉器,风一般地卷走一切。
  不过一日功夫,空荡荡的国库就充盈起来,财物堆砌得连库房都管不上了。
  “砰!”一声,金漆描边的匾额轰然砸地。在工匠们的喊号声中,一块新的牌匾重新挂上,上书“劳工所”。
  “郑夫子,接下来可就全赖您了。”阿昭冲郑令修重重一拜。
  郑令修看着崭新的招牌,意气风发,“没有问题!就看看你我师徒二人能走到哪一步吧!”
  被放归自由的奴仆们被统一安置到劳工所,在这儿他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劳动来换取生活物资。
  然而,这些人虽然身自由了,可是心还没有自由。
  阿昭将他们从“奴隶主”手中解救出来,他们却怨恨阿昭毁了给他们美好的生活。没了可以依靠的主人,他们只觉惶恐。
  而郑令修的任务就是教化这些奴性深入骨髓的新自由民,让他们知道生而为人,并没有谁比谁更加高人一等,凭自己的一双手立足在世就本事!
  “奴隶”们不适应新的生活,“主人”们也不适应。世家子们同样被统一安置,可是没了奴仆们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们连穿衣如厕都困难。
  “你们可以去雇佣人来服侍自己。”可以雇佣,但不可以买卖人口。
  世家子们苦了脸,手里仅存的一点积蓄去雇佣人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就是想要逃出洛阳,也要有路费盘缠的啊。
  “没有钱,可以去工作。”
  “你们都是识字有学问的,找工作还不容易吗?”
  “帐房先生、教书先生,有什么做不得的?”
  “实在不行去种田啊,总不会饿死的。”家产虽然收归国库了,但是每个人都均分到田地了。勤劳一些,总能吃饱肚子的。
  阿昭将洛阳旧日的一切规矩、框架砸得稀巴烂,于废墟之中重建理想国。
  同时,阿昭还重新制定了官员选拔、考核制度,考试不合格的官员就免官,回家自己吃自己。
  要是以前,这些官员还真不怕被罢官。反正家中有钱有地,吃喝不愁。一时被罢官,就当回去修养休息了。过段时间再运作运作,又能重新起复了。
  可是眼下这种艰难的环境,罢官失业就等于全家一起饿肚子。难不成真的要老娘老妻纺布刺绣补贴家用,养活自己?那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阿昭冷酷无情的高压政策下,朝廷上下无人不兢兢业业,老老实实上班,平平安安领薪水。
  奔赴关陇地区和侯景汇合的贺兰定收到洛阳新政的消息,也不得不感叹一句,“我妹牛B!”
 
 
第二百二十一章 
  萧宝夤举兵反叛, 占据关中地区,在长安称大齐皇帝,改元隆绪。然而, 此时的萧宝夤其实早已是强弩之末。其手下兵将在外征战多年, 厌战情绪弥散。
  且建国后不久, 萧宝夤先派手下攻打潼关, 企图进军洛阳, 后又围困华州。结果两条战线进展皆不如意。
  当贺兰定领军和侯景回合之时,萧宝夤的大军更是陷入了穷途末路。
  “郎主,您晚来两天就好啦!”侯景嘟囔着。原来, 就在几日前, 侯景大败萧宝夤手下两员大将郭子恢和张始荣, 就准备乘胜追击生擒萧宝夤。
  “行。我不管。”贺兰定笑笑,“你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打,功劳算你的。”贺兰定可不会抢手下功劳。
  “那成!”侯景很自信,“我已经策反了萧宝夤的手下侯终德, 就准备和他里应外合呢。”
  “你怎么策反他的?”贺兰定好奇,他还以为侯景打仗全是正面硬刚呢。
  侯景道, “我两都姓侯, 本是一家人么!”
  三日后,侯景发兵长安,在本家侯终德德策应下,大破长安。然而,却没能抓住贼首萧宝夤。
  萧宝夤自知不敌, 望风而逃, 与妻子南阳公主率一队骑兵渡渭桥, 投奔了关陇地区的另一个叛军势力:万俟丑奴。还被封为了太傅。
  “他也不嫌埋汰!”侯景大为恼火——前脚在郎主面前拍胸口保证, 后脚就掉了链子。
  侯景将自己的失误归罪于萧宝夤不讲究,什么人都投奔。
  万俟丑奴是今年夏天刚刚称帝的,皇位还没做热乎呢,就收了另一个皇帝当自己的太傅。只能说,乱世之中,创业门坎非常低。反正侯景看不上。
  “着急什么。”贺兰定安慰道,“一个是打,两个也是打,不如将这两个人一道给平了。”
  “没错!”侯景豪情万丈。
  见侯景还算靠得住,贺兰定便将关陇地区留给他去解决,自己则东进去保淮北地区。
  去岁春日,南梁猛将陈庆之以寿阳为跳板,与魏军对峙涡水。两军交战数十次,从春日一直打到冬天。魏军方面筑13城垒以抗梁军,结果根本没有用。
  陈庆之攻下四座堡垒,驱逐战俘于阵前,以魏军攻魏军,最终魏军大败,死去士兵的尸体几乎将涡水填塞至断流。
  陈庆之一战封神,带领其手下白袍军在大魏所向披靡,淮北告危。而当时贺兰定在北方讨伐葛荣,根本顾不上南边的事情。
  今年春日,河阴之变,洛阳城中无数元氏宗亲葬身黄河鱼腹。而在地方上的元氏宗亲不少都举家逃难去了——投奔南梁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有不少成功的案例在前。
  郢州刺史元显达是第一个投降的,南梁接纳了这位元氏宗亲的同时也接下了郢州。有了第一个带头的,紧接着又有不少举城投梁,而这些城郡多在两国交界处,北青州便是其中之一。
  郢州丢了也就罢了,毕竟挺南的一块地界,乃是后世湖北武汉那一片。可是北青州就在徐州隔壁,不仅会对徐州造成武装威胁,更会影响敕勒川—安州—营州——徐州的这条商路。
  贺兰定大军回防,务必守住淮北地区的稳定。
  此时,贺兰定的手下大将离散在大魏版图的各个角落:侯景在关陇一带、斛律金护卫洛阳、可单鹰留守徐州、阿史那虎头经营北边的安州营州、宇文兄弟驻兵恒州肆州防备尔朱荣、贺拔岳守相州冀州一带。
  分来分去,贺兰定回防淮北的时候只带了于谨、郦孝友做参军。
  “白袍军不好打。”准确说是白袍军的首领陈庆之很难打。
  陈庆之出身寒门,自幼跟随南梁皇帝萧衍为其书童。据说其因棋术而备受萧衍亲近,虽然身体文弱,难开弓弩,亦不善骑射,但却极善领军作战,富于胆识,善于谋略。
  于谨道,“分析其统帅的几场战役,只能说这个人既有世家之学识,又不像一般世家子被世俗之见所累,表面风流俊逸,内里阴险至极。”所以这样的人能赢。
  “不好打,也要打啊。”贺兰定叹息一声,忍不住捏捏鼻梁。说实在的,领兵在外其实也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可却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就这两三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让人生倦。
  “把他们打回淮河以南,咱们就能歇一歇了。”说完,贺兰定吧咂一下嘴巴,觉得有些不对味——自己这怎么像是在立flag似的。
  “嗯,我撤回一条消息,你们就当是没听到哈。”
  于谨和郦孝友面面相觑,知道大都督又在说旁人听不懂的话了,两人只当是耳旁风吹过。
  贺兰大军抵达淮北地区时,陈庆之已经攻下了涡阳和宿州之间的銍城,一路向北挺进又拿下毫州,剑指梁国城。
  “您可算来了!”梁国城统军丘大千见着贺兰定如见到了再生父母,恨不得两眼泪汪汪地挂到贺兰定身上,“我已提前修了九座城堡来抵抗梁军,就怕还是打不过。”毕竟之前在涡阳,梁军铸造了十三座堡垒也没能拦下陈庆之。
  “你做的不错。”贺兰定将丘大千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相对于那些不战而降的,丘大千的积极应对已经算是表现不俗了。
  “将守军换成我的人可以?”贺兰定征求丘大千意见。
  “当然无妨!”丘大千求之不得。
  梁国城换防,陈庆之的大军也抵达了。第一日,陈庆之就率众五千急火猛攻主堡垒,贺兰定守城以对。
  然而,陈庆之显然对贺兰定知之甚深,当第一波火龙出水炮发射之时,陈庆之的白袍军丝毫不乱,反倒加速急行,盾兵掩护,登云梯架起,先登队悍不畏死攀登堡垒。
  堡垒城墙上战成一片。
  好在贺兰定这回带出来的都是精锐部队,装备的全是精钢武器。刀刃相接的瞬间,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卡擦”一声,梁军的兵器竟然生生折断了。
  “!”梁军愣神,魏军瞅准机会挥刀劈砍,第一波先登部队全灭。
  陈庆之察觉不对,鸣镝收兵。
  “这是贺兰军所用箭矢。”营帐内,陈庆之的面前摆放着一排短箭,这个是从水龙出水炮口中喷射出的二次箭矢。
  “登城之后,刀刃相接,我军的刀身就断了?”疑惑中,陈庆之拿起一支箭矢递给随从,道,“试一试。”
  两个士兵,一人持刀,一人拿箭矢,相对而立,足下发力攻向对方。人影交错,银光闪过,当啷一声,大刀短成两截。
  帐中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圆,“竟是削铁如泥的宝物!”更可怕的是,贺兰军中人人配备此等宝物!
  陈庆之叹息一声,“贺兰应该是掌握了更新的冶铁办法。”如此一来,北伐之事恐怕要告一段落了。
  陈庆之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并没有因为一路高歌猛进就迷失了自我。意识到贺兰定的难打,当天夜里,他就发出了撤军指令,退回毫州。
  贺兰定没有强攻夺回毫州的意思,他给梁国皇帝萧衍写了一封信。信里两个意思:
  一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战争就是枉造杀孽。作为佛祖的信徒,陛下您已经收复了寿阳,再继续北伐就是给自己增加业孽,影响下辈子的福报。
  二则是对毫州、涡阳等城的处理意见。
  “建设自由贸易区,南北两国在此区域可放开贸易,马匹、皮毛、细糖等皆在交易目录范围之内。”南梁缺马,贺兰定相信萧衍会同意这一提议的。
  果然,没多久,萧衍就给了贺兰定回复,意思天下和平是他的夙愿,先时大魏皇室朝堂不作为,以至于万民沦陷地狱,自己心生不忍才出兵北伐,救万民于水火。
  “仰慕圣佛之名,心折已久,渴盼一见,共论佛法。”除了同意和平收兵以及重开边境贸易,萧衍还邀请贺兰定建邺相续。
  “他认真的?”贺兰定将信递给于谨,“应该是想把我诓骗去南梁杀了吧。”这个动因还算能接受。
  于谨看完信件,笑道,“未必不是真心。”南梁皇帝可是出了名的荒唐,作为皇帝任性出家好几次。
  “反正我不去。”贺兰定提笔回信:革命尚未成功,待渡万民出苦海,便是你我相见之日。
  南北和谈,大魏战事平定十之八九,剩下的小范围叛乱都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就在贺兰定终于舒了一口气,畅想着快乐的退休生活之时,一道惊雷在相州劈下——贺拔岳死了!
  一代名将贺拔岳死了,不是死在了战场上,不是死在了寇贼的刀箭下,而是死在了酒席上。
  起于底层人民的兵乱渐熄,另一场祸事悄然掀起。
  贺兰兄妹的一系列政策利于天下、惠及万民。但是有人得利,就有人被牺牲。
  作为曾经的人上人,世家豪族们焉能忍受自己被拉下云端,陷入泥潭?
  相州韩氏以商议当地税率分成为由设宴招待贺拔岳,以“肚子疼”为号发动刺杀,砍下了酒酣微醺的贺拔岳的头颅。
  然而,韩氏错估了贺兰大军的组织性。在失去首领后,贺兰大军既没有混乱四逃,更没有干脆投敌换主。
  没了贺拔岳,相州驻军丝毫不受影响,甚至当日就围了韩家大宅,韩氏满门全部下狱。
  贺拔岳被刺身亡,贺兰定看似损失不大:虽然丢了一员大将,但是相州稳固不失。然而,更大的危机才悄然浮出水面,暴露于世,再也无法藏遁。
  这一次,贺兰定的敌人是世家。
 
 
第二百二十二章 
  贺拔岳之死将贺兰定与世家的矛盾摆到了明面上。
  洛阳方面发来急信, 阿昭询问贺兰定意见,相州韩氏怎么处理?是诛三族,还是夷九族?
  三族?九族?
  贺兰定只觉得荒谬。杀人偿命, 这没问题。可是家族连坐, 他受不了。但是, 就连阿昭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杀, 怎么震慑得住天下之人?
  穿越到这个世界, 面对朝不保夕的生活,贺兰定早就有了挥刀的心理准备。但是,挥刀向他人那只是迫不得已啊, 是因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残酷生活啊!
  韩氏可恶吗?可恶!该杀!可是韩家就全没有好人了吗?起码后宅的女眷和幼童是无辜的啊!
  再有, 今日要是诛杀了韩氏全族, 那么追溯以往,一手造成河阴惨案的尔朱荣是不是更加该杀?不仅该杀,不仅要夷九族,按照他的罪行重量等级, 该将尔朱家的祖坟都给刨了!
  可是尔朱荣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而是在权衡利弊、顾全大局之中被放归故里, 还体面封王了。
  这算什么?不就是欺软怕硬吗?不就是鼓励大家要建立自己的武装力量吗。
  韩氏和尔朱家截然不同的结局不就是在诉说着一个真理: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这真的有利于国家的安定吗?
  “唉.....”贺兰定叹息。眼见着终于快要扫平叛乱了, 没想到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按照律法该怎么判?”不等于谨回答,贺兰定苦笑一声,自问自答,“按照律法,韩氏为世家, 贺拔为平民, 世家杀平民, 顶多也就是罚些钱财, 居家面壁思过二十天......”
  “大都督!”于谨大惊,以为贺兰定要想世家势力妥协,“万万不可啊!”
  贺兰定摆摆手,“我只是说笑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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