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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苗疆少年后,我被种情蛊了(近代现代)——云鹤渡

时间:2024-11-22 09:39:13  作者:云鹤渡
  解剖室里,四周墙壁上并列摆放着泡在福尔马林里面动植物们。
  从小到大,依次排列,小到蚂蚁瓢虫,大到新人类人工养殖的最大体积动植物。
  这些东西看着惨白冰冷,可都是人工培育出来的,是专门为了研究献身的动植物们。
  因为见过,每天接触,才习以为常,才不以为意。
  最近新来了一批实习生,个个面孔年轻稚嫩,对即将开始的,真正的解剖“课程”好奇又胆怯。
  任何活体解剖的过程中,都要尊重生命,这是挂在解剖室墙上,最醒目的标语。
  ‘尊重生命,向一切为了研究和人类奉献的生命致敬。’
  沈决已经带了他们两天了。
  这两天沈决都在高塔内吃住,没有回自己那栋冷冰冰的房子。
  前几天一直跟实习生们说高塔的规则,带他们熟悉制度,第三天才正式开始实操。
  这两天内,金发男人还真给都不抱希望的沈决研制出了一款抑制蛊虫活性的药。
  据他说是从沈决给的泉水样本,以及沈决血液里两者结合起来研制的。
  第一版,沈决当了金发男人的小白鼠。
  沈决一开始不肯喝,后来男人当着沈决的面一口干了一杯,说这个药就算失败也不会对沈决有什么影响沈决才硬着头皮喝了。
  果然是第一版有待改进。
  喝下去后,什么反应也没有。
  金发男人说:“别着急,我再改良一下,肯定能研制出对你有用的,相信我好吗孩子。”
  沈决:“……”
  男人继续沉迷给沈决制作出抑制药,沈决正常带新实习生们。
  在开始前,按照惯例,由学生投票决定这堂课想要进行学习的解剖对象是什么。
  这是上一任博士留下来的习惯,实习生们喜欢,沈决也就懒得更变了。
  白布盖着的解剖对象被推上来,第一堂课,给实习生们演示的都是最简单的,不再具有生命体征的小体老师。
  “解剖前要做什么应该不用我再教你们一遍。”沈决面无表情穿上防护服,带好手套,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然后对着面前盖着的白布尊敬地鞠了一躬。
  实习生们跟着沈决鞠躬,沈决去掀盖着的白布。
  就在掀开的那一秒,沈决心脏猛的一跳。
  白布下盖着的,是条白色鳞片的蛇。
 
 
第60章 重不重要
  那蛇眼睛睁着,细长的身躯盘亘,标本保存的太好以至于乍一看跟活着一样。
  胸口的蛇牙印忽地隐隐作痛,沈决的脸不可控地白了一个度。
  实习生们面面相觑,有的好奇沈决身为博士,身为他们来到高塔的第一个老师,怎么对一条待解剖的蛇反应这么大。
  沈决后知后觉冷静下来,“不好意思。”
  他强撑着想继续下去,结果拿刀的手,抵在蛇的腹部时,仍止不住的发抖。
  就像是生怕手下的那条蛇活过来咬上他一口。
  祭雁青的蛇,也是银白色。
  他觉得自己太反常,可他怎么也控制不了手抖的频率。
  蛇以前又不是没有解剖过,怎么从苗寨回来以后,他会有这种反应。
  沈决的刀,划不下去。
  “叮啷。”刀具掉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沈决不知何时出了一头的冷汗,将他两鬓的头发都湿透了。
  呼吸开始不畅,胸口开始心慌心悸。
  那只子蛊又在提醒沈决种种过去了。
  心悸感迟迟不下去,沈决扶着桌子堪堪站稳,他苍白着脸,在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实习生不解的表情中,短促地说了句:“抱歉,今天的课程先暂停。”
  他不想在实习生们面前露出什么异样,没有人相信他被下了蛊,高塔里也没有人相信有蛊的存在。
  “沈博士,你不舒服吗?”有学生关心地问。
  沈决又说了声抱歉,“改天继续,你们解散吧。”
  沈决撑着最后的体面走出解剖室后。
  听到一个实习生嘀咕,“一条死蛇而已,至于吓成那样吗……还冷面刽子手呢,果然都是谣言。”
  沈决坐在走廊里抽了好几根烟才平复下来。
  他闭上眼,在想这只情蛊,究竟怎么样才能拿出来。
  它还在一天,沈决只要一接触到跟过去有关的东西一下,那些回忆就浪潮一般影响着他。
  他已经离开了那座寨子,他不想再回忆起过去的一点一滴,可偏偏他身体里这只蛊,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在生寨里遇到的每一个人,发生的每一件事。
  抽完烟,心慌总算平静下来,看了眼时间,离下班时间还早。
  但是那条神似的蛇,扰乱了沈决的心神,让他不能再静下心做任何一件工作。
  研究严谨,容不得他现在的情绪去做。
  他不想个人情绪影响到他的工作。
  于是他向沈敏告了半天假,沈敏与沈决交谈完没多久就离开了,他的假是沈敏的系统自动同意的。
  沈决给沈敏发了条信息,便拖着虚弱的身体站起身。
  检验科就在电梯附近,每次沈决都能和李盛打上照面。
  经过检验部门时,沈决脚步微顿。
  走向电梯的脚尖折回来,向检验部门走去。
  检验部门是下班最早的,但今天还亮着灯。
  光是从李盛的位置上发出的。
  李盛正一脸苦恼低着头研究放大镜下那枚早上沈决给他的坠子,手边堆了很多资料和文件。
  余光瞥见一个人影进来了,李盛抬头,看见沈决眼睛一亮,然而下一秒注意到沈决难看的脸色,关切道:“沈博士,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色看上去这么差。”
  沈决笑笑:“可能没休息好。”
  李盛随口说了句让沈决好好休息的客套话,就赶紧拿着坠子跑过来征求意见:“沈博士,你这个坠子神奇的很,我用了所有仪器都没能看出来它是个什么材质的,它的外表很坚硬,除了气味我没能检验出来任何有用的东西,不好意思啊沈博士。”
  “气味?”沈决重复。
  李盛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沈决说,“对,气味中有血液的成分,简单来说,就是这个味道很有可能是某种血液提取出来的,就是,到底是怎么提取的呢。”
  他捏着坠子,眯着眼睛看里面摇曳的液体,“要是能切开看看里面的液体就好了,但是它的表面太坚硬,我没办法切开。”
  “要不然这样吧,10层军用的设备应该能切开它,沈博士,这个东西对你重不重要?”
  沈决沉默两秒,“……不重要。”
  李盛一听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送到10层去,让他们用军用设备切开。”
  说着,李盛把坠子装回密封袋,准备锁进待检验的保险柜中。
  沈决不知道怎的,叫住了他,“等等。”
  从高塔回到家。
  打开客厅灯。
  冷色的光照亮了冷清的屋子。
  沈决抬手,看了看被他拿回来的坠子。
  他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就将坠子要回来了。
  他想不明白,也不太愿意去深究。
  同心结坏了可以修补,这个坠子如果被切开,就再也不能修好了。
  想到此处,沈决一愣。
  旋即皱起眉,烦躁地闭着眼,想立刻将那只虫子从身体里弄出来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他的心情他的生活他的工作,无一不在被情蛊影响着。
  睡眠不够带来的头痛一点一点敲击着他的太阳穴,整个头闷闷作疼,让人恨不得拿头撞墙。
  沈决太累了,身上还穿着高塔的白大褂,手臂搁在眼睛上挡住刺眼的灯,就近躺在沙发上。
  他想睡一个没有梦,安稳的觉。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前几天晚上做梦难以入眠的事,沈决临睡前吃了金发男人给他开的第二版药。
  男人在研制出的第一时间就找到沈决给他了,可惜当时沈决在忙,没空顾及金发男人的药,也就没有吃。
  金发男人每次问他效果怎么样,都被沈决打马虎眼搪塞过去。
  或许是现在的他太累了,脑子不理智,又或者是破罐破摔,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
  他吃了三颗。
  随着时间,不安的心脏跳动频率一点点平稳下来。
  迷迷瞪瞪,久违的困意袭来,紧皱的眉头慢慢舒缓。
  舒适的安宁和柔软的沙发包裹着他,意识很久没有这么平静过。
  他想,或许金发男人这次给他的药,真的有点用了。
  然而两个小时后的噩梦来得突然。
 
 
第61章 3.0版本
  他梦到了小时候,梦到了从垃圾桶边捡到的小猫。
  那只小猫陪了他很久很久,他以为玉米可以一直陪着他,可最后在沈敏手里,变成了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再后来,他长大了,也成为高塔里一具活着的冰冷“尸体”。
  他接到任务,前去村民长寿的苗寨。
  拥有意识的藤蔓,鼓藏节里寨民祭拜的那棵高大菱形树叶神树。
  以及神树下,戴着面具,跳祭祀舞的神秘少年。
  沈决就站在重寨民中,仰头看着跳舞的少年。
  上一秒风和日丽的寨子,下一秒狂风大作。
  场景再换。
  吊脚楼内,半开着的窗户外是树连着树一片死寂的黑。
  角落里的沈决,不着寸缕,脖子上紧紧缠着一条银白色的蛇。
  那蛇愈缠愈紧,像是要生生将他勒死,嘶嘶的蛇信中,竟然吐出人类的声音!
  “阿决。”那蛇用祭雁青的声音,一声声唤着他。
  “阿决,发过的誓,为什么要反悔。”
  他被勒的喘不过气,祭雁青的声音比那条蛇还要让他恐惧。
  他跪着,眼泪疯流,喉咙里因为过度的挤压而发出嗬嗬风箱似的声响。
  “对..对不起,对不起,雁青…雁青…我不该骗你,我不该拿走圣果样本,求求你,求你……”
  胸腔内的呼吸逐渐被榨干,沈决眼白上翻,好像下一秒就要活活被那条蛇绞死。
  那条蛇又开口了。
  他说,沈决没有骗他。
  他从头到尾都知道沈决的目的,只要沈决问他要,他会给的。
  可是沈决欺骗他。
  他还说,沈决的心既然是石头做的,那他就让蛊吃掉他的心脏,再用蛊虫重新给沈决长一颗会软的心。
  就在沈决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道松了,新鲜的空气猛地灌入肺里,他捂着喉咙,拼命咳嗽着。
  接着那条蛇真的亮出毒牙,狠狠咬在了沈决心脏位置。
  沈决脑子里嗡地一声,强烈的求生欲让他肾上腺素飙升,一把扯掉身上的蛇,滚下床就跑。
  然而还没跑两步。
  剧烈的腹痛来袭。
  他疼得呕出一地秽物,蜷在地上浑身发抖。
  一双手将他抱了起来,温柔,却又不容拒绝,带着夜露寒气的怀抱像个人体牢笼,将沈决牢牢地桎梏在其中。
  祭雁青贴着他的耳朵,温热的吐息好似蛇在耳边吐信。
  “阿决,乖一点,不要再想着离开。”
  “你离不开的。”
  你离不开的,离不开的……
  他一碰到祭雁青,就不能控制自己,他近乎魔怔的痴迷着祭雁青的触碰,祭雁青的亲吻,祭雁青的所有。
  但那不是他想要的,是蛊。
  是蛊在驱使着他的身体。
  心口处蛇咬出的伤,汩汩流着血,刺痛感仿佛真的传递到心脏。
  祭雁青吻了吻满脸泪水的他,像是在给沈他安抚。
  “只要阿决听话,我就不让你难受。”
  ……
  “!”
  沈决大喘着气从噩梦中惊醒。
  他仓惶向四周看去,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不远处的人家亮着灯。
  四周现代风的墙壁,摆设给了沈决一丝丝安全感。
  可心口剧烈疼痛的真实感仿佛他真的被蛇咬了。
  沈决跌撞跑到卫生间,扯下被冷汗浸透领口处的衣服。
  摇晃模糊的视线里,他心脏的位置真的有两个血洞!
  沈决呼吸一瞬凝滞。
  梦境与现实交叠,他竟分不清自己此刻究竟在哪儿。
  沈决猛地后退两步,不小心撞倒架子,架子上哗啦啦掉下一地瓶瓶罐罐。
  叮铃哐啷一阵乱响。
  他使劲揉了揉眼再去看镜子。
  心头处的皮肤完好无损,那早已愈合的咬伤,变成淡粉色的疤痕。
  没有流血。
  是他的幻觉。
  沈决紧绷的神经仍狂跳不止,他扶着墙,踉跄走到客厅,翻找出金发男人给他制作的,睡前吃过三粒的胶囊。
  三颗是最大的药量。
  这个药仍然不够抑制情蛊。
  它的药效太短了,沈决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又心慌噩梦难忍。
  可沈决现在迫切需要它来镇定自己。
  水也不喝,急切倒在手心三粒干嚼了咽下去。
  舌尖苦涩感迅速蔓延,沈决从这苦味中感受到一丝丝平静。
  他闭着眼,脱力地靠着沙发就地而坐,随着药效上来,现实终于一点点回归大脑。
  他不在苗寨,他回来了。
  拿到样本,离开了祭雁青,回到高塔,回到正常的人类生活。
  半开的窗台吹进一阵夜风,夜风将窗帘刮得猎猎作响。
  风吹乱抽屉中放的纸张,露出一条红色的,烨烨生光的挂坠。
  沈决只觉得那条挂坠像黑暗中某个不知名野兽泛着红光的眼睛,瞧着让人心里发渗。
  他关上抽屉,将那条坠子锁在里面。
  第二天一早,沈决一去高塔,就被一直等着他的金发男人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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