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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坦然：“带了一些，不过和你们没关系，明天晚上烤披萨吃。”
饭后各自出门，柴深也早上训练，尽量在上午十点前回到电脑前头等数据。
张摩出门前亲亲时，顺便叮嘱了一下具体事项：“你今天去打实战，一个半小时，用三分力气，不要榨干体能，继续提高反应速度。练出条件反射哦。”把‘对方突然一拳过来’之后人类正常的发呆大脑一片空白练成在零点一秒内选好是闪避还是格挡、反击。
普通人的脑子里经常会有俩小人，闲的没事时呼呼哈嘿，这样一拳这样一腿的打架，对招对的特别动作片，招式想的清清楚楚。实际上遇到打架时，情绪一混乱，大脑也跟着混乱，手里能用出来的只有王八拳。这需要几十万次的训练来养成一点基本意识。
柴深点点头，嘟着嘴凑过去打断她叨叨过很多次的话：“我知道我知道。”
心理医生的庭审结束之后这一个月里是这样，此后两个月也会是这样。周一到周六努力工作+认真训练+规范饮食+早睡早起，周日休息忙着聚会或恰饭，自由活动的时间被大批量的砍掉了。
过分规律的生活虽然健康高效，但叫人感觉很拘束。
自己开车去练拳，训练到精疲力尽，让李穹开车载自己，去见预约好的心理医生。
柴深：“我最近觉得不是很快乐，生活特别规律，每个小时都安排好了，结果我……我就觉得不自由。我宁可躺在那儿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看动漫，吃垃圾食品。”
心理医生把藏有薯片和蛋黄酥的抽屉又往里推了推：“这很正常。有压力才正常。我还记得您要在十二月份参赛。一般人解压的方式除了美食美色、购物和找刺激之外，还有冥想和暴力。您呢，美食是没指望了，我最近找了私教略微了解了一些健身的知识。购物也没空，冥想和暴力行为一旦有了准绳和任务，爱好变成工作，压力回避单纯的工作更大。柴女士，请你仔细想一想，在你每天的生活中，做什么事的时候更快乐？”
柴深想了半天：“做*爱。也不是，现在训练的很累，腰酸腿疼。看书吧。其实我抗压能力很差。”
“那也不一定。”心理医生说：“意志力是有限的，和体能一样，但你用意志集中注意力做出投资决定，分析数据和事件以及传言之后，你的意志力已经被消耗了很多，再加上训练，集中注意力，体力和意志力是一起消耗光的。”
“张摩给我讲过这些事。在疲惫的工作和高强度训练之后克制自己的食欲变得更令人痛苦。”柴深扶额叹气：“如果不是为了面子，我本可以不被这样折磨。”
我本来是一起坐在后院吃烤肉的人之一，还比别人轻松点，负责买酒就行了，坐着等着他们烤好了我来吃。现在好了，只能和张摩一起挠玻璃。
心理医生勾着她多说话，听她滔滔不绝的半发泄半倾述的说了一大堆烦心又不如意的事，从张摩已经非常宽纵实际上还是高标准严要求，到每天一瓶可乐根本不够喝，再到绞尽脑汁才知道送上门的是机遇还是陷阱，日本大藏省那些下克上的煞笔，以及我妈怀孕了。
说完之后心情大好。
……
“你最近情绪不对劲啊。怎么了小胖？训练努力但情绪不对。”
张摩在间歇的五分钟抱着大水瓶大口喝水，满头凌乱的碎头发被汗水沾着贴在滴汗的脸颊上，疲惫的喘气：“我知道。没有激情。”
蔡哥疑惑的问：“是因为你那个情敌入狱了，你没有动力吗？”不跟他较劲了。大胖稳稳的是你老婆，她对你一心一意，也没有人挖墙脚。然后你没激情了？不至于吧，张摩不是这种贱贱的人。
教练给她的陪练捏着肌肉飞快的放松，等张摩喝完水就开始捏她：“怎么了？为啥？”
张摩有点怨念的捶地：“别跟我说年底前不会有人挑战我啊！”哪怕让我每天兴致勃勃的等着被挑战呢，等不到我就继续等，你跟我说不会有人挑战……很泄气啊！
“哎？还真是我的错。”蔡哥想了想，太合理了，心气儿都没了：“确实不应该直接跟你说。你训练的情绪就为了被挑战吗？不想点别的？”
张摩吐气：“别的事用这么努力训练吗？”现在让我去拍精武英雄那样的动作片都不用这样努力训练。
“就因为这个嘛？”教练想了想：“和你老婆没关系吗？”
“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每天蔫蔫的。”张摩喝完水直接躺地下，勉为其难的拉伸一下。
蔡哥：“就是因为她蔫菜影响你吧，原先她还挺有活力，能给你精神充电，提振精神。现在你每天回家时就无精打采，她也无精打采。全家最有活力的是铁虎。你安排一下，让她轻松点。”
已婚教练们纷纷赞同：“没错，我老婆加班时我也觉得累。”
“还真是诶，住在一起时情绪会被影响。”
张摩觉得可能是这个道理：“不行，我不能拿她当充电宝用。她不一定非要赢，但是要尽全力。”开玩笑道：“我觉得我今天晚上要是能吃一片加了香肠的披萨，明天就有精神了。”
教练们想了想：“如果少放酱料和马苏里拉，应该可以。”
“应该行，用香草和盐、香肠切片、加点青椒、打两个蛋上去一起烤，还是挺健康的。给你单独做个六寸的小披萨。”就是发面薄饼和几片香肠、两个无油的蛋。
张摩精神了一些：“说话算话？”
两人都尽力把情绪不佳的部分隐藏起来，不暴露在爱人面前。
一周后，一波突如其来的行情，竞选带来的行情。
晚上九点，张摩漫不经心的看着古书，手旁还放了本古拳谱。柴深刚要睡觉，贴着面膜看新番，用日语吐槽来联系自己的语言能力。突然弹出APP的警报，点开一看，美元走势突然开始剧烈震荡，两党不同的支持者以及市场预期焦灼在一起。
主要汇率都是欧英日金/美元，美元带动全球。
她不得不打着哈气摘掉面膜，下楼烧水，给自己冲一杯挂耳咖啡，多加糖。端着咖啡回楼上，躺进电脑座舱里：“亲爱的，这波可大了，你睡吧不用等我。今晚上大概就在这里了。”
张摩无奈点点头：“别太累了。你脸色不太好。”
柴深捂着小心心：“今天训练完就有点不舒服。我明天不去训练，休息一天，心脏医生建议我不要超负荷。”
张摩警惕的按住她肩膀：“你的心脏没事吧？拿体检报告给我看。”
过了两天，休息了两天她就活泼多了，行情也跟上了，下午去看张摩训练，心情大好：“亲爱的，你情绪有点平淡无聊，我们找点刺激的事吧。不是诗词鉴赏哦。”
第162章 很刺激的哦
张摩抓着铁虎的胖脸, 惊讶道：“不是诗词鉴赏，还有什么刺激的事能做？”出去旅游探险没时间，大吃大喝又不能, 作死还舍不得自己。连熬夜玩手机都不行, 第二天状态不好会被发现, 然后被骂。
其实今天看老婆很精神的坐在这儿，脸上没有疲惫，眼睛也没有犯困的下垂, 就觉得舒服多了。
柴深神神秘秘的竖起手指：“日行一恶！咱们俩每天都做一件坏事, 做坏事很刺激的哦~”
张摩无语的双手抱胸：“我上小学那会, 校霸想拉上我一起去收保护费, 他被我打的哭着叫妈妈。”
她静默了片刻, 脑洞大开：“我还以为你想找人钓鱼执法, 弄几个流氓来给我揍着玩。”
一直渴望有个见义勇为的机会爽一把，从来没有过。坏人那么多, 为什么不在我眼前做坏事啊！这么多年都没被偷过！
柴深兴奋的盯着她：“如果是去做坏事，不用钓鱼执法就能动手哦。”
“万一人家有刀呢。”张摩嘴上说不行, 心里也被勾起一点兴趣：“你得看好UFO的审核标准, 你别看有些拳手吸*、酒驾、在网上发**视频，当众3P、打老头、逃税，有一些事情做了会被禁赛的。”
铁虎本来在懒洋洋的享受抚摸, 听见毒什么的，触发了他的职业习惯, 竖着耳朵坐了起来, 左右张望。
柴深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这些事都没事, 那还能有什么会被禁赛？”
张摩：“种族歧视，宗教歧视, 还有性*侵。以及狮子大开口惹到勃朗宁。”
犯法，行；疯狂涨价，不行。
柴深虽然不是很敏锐，还是发现了一件事：“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每天都要干一件坏事，不能叫别人知道的那种，嗯…连蔡哥都不能知道。持续一周，GHS不算，我们会很有激情的。”
张摩确实觉得挺有激情，心里莫名的振奋起来。心里很同意：“你帮我想吧，得真是坏事，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一旦被曝光还不能影响我的个人形象。好好想，想不出来我就要家暴了。”
柴深抄起抱枕先下手为强的把她砸了一顿：“备用计划是等着蔡哥回家之后，咱俩偷偷溜出去逛夜市，买点什么吃一口两口的。”
铁虎看她被砸倒，跟着扑上去一顿乱舔。
张摩瘫在地上随便铁虎乱舔，睁大眼睛，心中有点蠢蠢欲动，尽力压制着：“这算是坏事吗？”
“浪费食物是坏事啊。重油重盐又不能喂给铁虎吃，背着教练偷偷出去做违反纪律的事。”
张摩由衷的感慨道：“太不道德了！”这样的坏事我可以连着干一个星期吗？如果只吃一两口应该不会在身上有什么明显变化。想一想就很兴奋，要是真去做……那可以买点烤豆腐或者凉皮这类比较而言还算健康的食物。这件事最刺激的一点是，我们得躲着可能会出现在夜市上的教练，还有我的粉丝们。要是被抓住合影就算完蛋。
“我同意这个每日一恶计划。有趣，我现在就觉得，唔，精神振奋。”
柴深大喜，心中充满激情，抓起铁虎拖到自己怀里，满头满耳朵的一顿狂揉：“太好了！有三条规则，第一，每天必须做一件坏事。第二，每天的坏事不能重复。第三，要带着我一起干，而且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张摩抬手和她击掌：“全都同意！你负责想我们做什么事。”
铁虎吃惊的坐在地上抬起两条前腿，后仰的靠在她怀里，两脚朝天刨了两下：“汪汪汪？”你们要干什么坏事？会被罚跑圈的，别以为狗子不知道饲养员犯错会怎么样。
张摩从地上爬起来：“在警犬面前谈做坏事，咱俩也太刺激了吧？”
俩人又哄狗狗：“不会被抓的。”
“别担心我们有分寸。”
“乖宝宝睡觉~”
“铁虎你好可爱哦。”
铁虎被塞进狗窝里，留恋的抱住张摩的腿：“呜？”不要作死啊。
张摩又哄了它一会，狗子很快就睡着了。
二人也上楼准备睡觉，柴深在临睡前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我去看你训练，一楼有个叽叽歪歪的傻叉，那人谁啊。”
“啥？”
“就是那个故意说什么同性恋就有毛病，女人不生孩子不完整的那个傻叉。说的挺大声，故意让我听见。”
张摩想了想：“我没印象，大概是不敢在我这儿找打。在拳馆里我打谁都合理。明天一起去，你指出来，我亲自指点他一下。”专业人士，哪怕不揍他呢，盯着他来一套高强度训练，也能练掉他半条命。他能说什么，拳王突然看他顺眼亲自指点，不服自然有人收拾他。
她往做坏事上想了一想，专业教练能控制在濒临极限还不会造成不可逆损伤，要是真想干坏事，给他安排的课程上稍微动动手脚，这人慢慢就能练出毛病来。那样有点太坏了，来个短暂的受伤比较合适。
只是骂了几句，这些年骂我的人太多了，要是挨个抽大嘴巴子得把我累出腱鞘炎。从小有名气开始，一直都伴随着各种谣言和恶意揣测，还有越来越多的忠实粉丝。
当年还会生气，现在早就淡然了。
柴深没想这么多，简单直白：“他开了一辆苹果绿的破跑车，小破车硬装玛莎拉蒂，咱们把他车划了吧！”
张摩：“哎？犯法吗？”
“被抓也就是协商赔款，做的隐蔽点不会被发现。”
“怎么能不被发现？”
……
次日清晨，蔡哥发现俩人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对训练充满期待，看脸色都比前几天好多了，举手投足轻快活跃，之前那种沉甸甸下坠的状态一扫而光：“状态调整的不错。累也就是一阵，撑过去就好了。训练不能停，一旦懒下去再想提起精神就难了。那谁和那谁不都是吗，想着休息半个月，结果之后隔三差五就想休息，哎，这股劲得保持住。”
两位坏坏的美女含笑点头，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蔡哥挑眉：“我感觉你俩想干坏事。”
一个足够成熟的人能从对面熟人脸上看出情绪。
“给教练们整个恶作剧么？”
张摩去盛饭时都有点方：……搞坏事未半而中道崩阻。
柴深在脸上贴满单纯：“我倒是有个大计划，但是还没写好。”
张摩尬捧：“柴导的大计划不容小觑。”
柴深：“主要是女主演有国际水准。”
蔡哥就把思路转向她又要搞大事件或者微电影，或者很酷的VLOG，陷入深思之中。
饭后她开着自己的雷克萨斯，载着张摩，单独跟在车后面：“到时候我停在他旁边，咱俩下来就亲吻，你拿硬币划他车，然后擦擦指纹把硬币扔了，谁捡走都无所谓。门口这里监控坏了，过几天才修。”
张摩兴奋且疑惑：“你怎么知道监控坏了？”
“我问前台那小破车是不是他的时候听见的。划车的时候轻点，别给按个坑出来。”
车开到拳馆门口，恰好苹果绿跑车左右两边都是空位。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靠着车打电话：“……我跟你说，没有不喜欢我的女人……同性恋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但大部分都是双性恋，双性恋的妞咱也睡过几个…挂了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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