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摩：[起了]，机智的把手机丢给柴深：“接视频。”
又是一番关于养伤的碎碎叨叨，以及食物，教练还约了一个住在纽约的拳术教练，表面上教的是拳击，实际上对寸拳浸淫较深，在拳击中类似于小碎拳，教练亲自试过，在短距离下发力，对方的效果非同寻常的强，其他方面就没什么特殊的。叫她先在网上聊一聊。
还有就是中午的采访。
张摩吃掉最后一个小香肠：“我用换身衣服吗？”她还穿着最舒服的运动服，昨天新买的运动裤。老婆准备的家居服也很舒服，但不适应，宽松的和布料的感觉都不适应。
“挺好的，你穿什么都很好，你魅力不在于此。”跟我不一样。
“可以在你书房接受采访么？我想拿书架当背景。”
“我去检查一下。”
静默一会，安安静静的吃饭，张摩突然说：“下午去海边吃生蚝吧，我看了附近的旅游介绍，海边距离这里不远。我想出去走走。去海边散步挺不错的，现在这个季节不冷不热。”
“好吧。”不想动弹，但是好浪漫哦，不论国内国外的爱情片，海边散步必不可少。
饭后分掉了很有层次感、点缀着金箔的巧克力小蛋糕，一人一口吃掉。
张摩摸着肚子：“等再过十几年，我四十岁的时候肯定没法再上擂台，体能拼不过年轻人。我退休之后可能会考一个裁判证书，自己开一个拳馆，到时候每天早上都能在一起。”
“你确定吗？”柴深也摸了摸肚子，平时吃五分饱即可，感觉很轻盈：“蔡哥好像每天早上都没和老婆在一起。”
张摩眨眨眼：“晚上会在一起。他白天经常在拳馆补觉。柴深，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老的时候住在哪里？”
“看国内的同性恋的态度吧。”柴深鬼使神差的想，你的评论区里那么多人表白，或许有人会来挖墙脚。同性或异性之间的感情是一样的，没有那一边更坚固一说，坚固的总是人。谁知道我们会在一起多长时间呢？或许我们总有一天无法忍受对方，你会对我失望的，这不可避免。
“你将来如果养自己的拳手，给她做饭，照顾生活起居，我可能会吃醋的。”
张摩大笑：“我不一定有老板那么负责，我还没学营养学呢，到时候大概会找个厨子。别吃醋，多吃点蛋糕，冰激凌。家里有电饭锅和大米吗，晚上我炒俩菜，煮点那个很好喝的水果红酒，咱俩喝一杯？”
柴深本想不吃晚饭，但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挪到客厅挨在一起休息。张摩抓着她的手玩，捏一捏，和自己的对比一下：“我想再买一个水沙袋，30公斤的那种，现在你这个大沙袋对手的冲击力有点大，你懂的。还有拳套。”
柴深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哦，我有礼物要给你。杰瑞？”
女助理刚把碗盘都塞进洗碗机里，走了过来：“老板？”
“把储物间里那两个ZM的盒子拿过来。”
张摩一把抱住她：“你准备好了？”
是我喜欢的品牌！
“别勒我肚子……早上吃多了不舒服。”
一个只要灌水就可以用的梨形沙袋，不大，主要用来练习勾拳和稳定性，包装盒里只有一个皮囊，装满水之后挂上去，击打的手感更类似于人体。手套也恰好是她的尺寸，也是她喜欢的白色。
张摩快快乐乐的蹦了一下，打了几下空击尝试手感，快乐的蹦蹦跳跳：“我去装水挂起来~”
她高兴的像个小孩，还是得到喜欢的玩具的小孩。纯粹又简单。
装满水挂起来，玩了一会，回来继续搂着老婆闲聊。
饭后休息了一个小时，开始在训练，雪洞窟一样洁白空旷的大客厅里，练练空击，高强度hiIT。
柴深看着她在地上翻滚蹦跳就觉得累，默默撤退到书房，检查了书架上有没有什么禁书，国外见不得马*列主*义和毛*选，国内见不得色*情文学，都得收起来，以免被拿了显微镜的观众发现。
看了一会新闻和财经分析，又开始看房产，拿了一张纸开始画表，价格，地理位置上的优劣。
张摩重新洗了澡，穿着家居服走进来，拎着领口闻领子里的味道：“我真腌入味了，还是一股玫瑰香。你闻闻。”
“来让我闻闻。”
她被柴深一扑，看好周围环境，配合的被扑倒在懒人沙发里。
柴深从她的脖颈嗅到肚皮：“真的，淡淡的香气。”
张摩有点兴奋了，刚刚那四十分钟的hiIT可没法消耗掉她饱满的精力：“可以吗？我看书房里更适合诗词鉴赏。”
柴深跪坐在地上解开她的系带：“恭喜你，我不是男的。我可不可以，和你能不能爽到，没有什么关系。等会。”拍了拍她的屁股：“保持住现在的状态，我先去洗手。”手机平板书都不干净。
躺在懒人沙发里的帅气妹妹一直笑到她举着手跑回来，才转而害羞。
“戏蝶含莲，一点灵犀夜不眠。鸡吐花冠艳，蜂抱花须颤。玉软又香甜，神水华池，只许神仙占。夜夜栽培火里莲。”
张摩试图伸手进去。
“住手，衣领会坏的。”
柴深的裙子依然知性禁欲优雅的穿在身上，头发也没乱，与她的对比更为强烈：“这叫什么？”
张摩抓着松软的懒人沙发边缘，低沉的吐气：“姐姐上次教我的诗，我没记住。”
“舔，咳~满饮金杯频劝，两情似醉如痴。”
半个小时之后，柴深舔舔手指，又漱了漱口，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自己，脸色红润，心情愉快：“大补啊~”
张摩穿好衣服，整理了一番，揉了揉发烫的脸：“你别迷信。养生也要讲科学，喝你的参茸酒去。”
“真讲科学的话，根本不该喝酒。”
靠在一起看书，一直看到中午，没看进去什么，总是在注意着对方看的内容。看到最后，张摩捧着国富论慢慢看，觉得挺有意思，柴深一脸迷茫的翻着营养学，看三大营养元素以及补剂和肌肉状态。
等到采访前提前做好了准备，摆好手机，和电视台后台提前开启视频，等着切入直播间。
问了一些惯常的问题，心态怎么样，休息的怎么样，感觉怎么样，下次和谁打。
没有什么深度。
张摩的态度一如既往的谦逊温柔，一丝骄傲都没有。
有些格外温柔。
一看就是被爱情滋润了两三次。
主持人：“这是你爱人的家？”
“是的。”
“你看起来很快乐。”
张摩笑了起来：“非常快乐，我想要的东西，都被提前准备好了。我刚想去买一个沙袋和拳套，就拿出来啦。私人藏书也都是我喜欢的。一会去海边散步。”
第54章 二等蓝宝石
手拉手坐在海边的阳伞下, 慢悠悠的舔着蛋卷冰激凌。
“感觉真好啊，浑身上下充满力量。”
柴深幽幽的叹了口气，中午吃的几个碳烤生蚝, 不知道和冰激凌混合在一起会不会太冷了：“是啊亲爱的, 你刚刚在沙滩上翻跟头了。”
张摩不以为然：“我想活动活动。”
“你还在沙滩上来回做了几个百米冲刺, 甚至想让我追你。”
“追不上也挺好玩的。”张摩从她兜里摸走手机：“来拍一张嘛，夕阳下躺在一起吃冰激凌，多快乐。嗯？她们怎么拍的？有胸又有腿又有冰激凌。”
俩冰激凌凑一起, 然后能把胸和细腰长腿全都入镜的闺蜜照。
柴深幽幽的说：“我可没胸。”
“有一点。”张摩选了半天, 拍了四张失去耐心, 站了起来指着海边问：“看看大海, 多么浪漫。看着我和大海, 你想到了什么？”
柴深脑海中把大海和浪漫联系在一起, 一个是泰坦尼克号，一个是回家的诱惑。
“登登等灯, 凳等等凳~丢丢丢~”
是西游记的主题曲。
张摩板着脸盯着她。
“对不起哈哈哈哈，谁让你刚刚翻跟头。”
张摩绷不住了：“哈哈哈哈你怕什么, 我爱猴哥。”
一直玩到天黑时分, 华灯初上，去超市买菜卖肉回家做饭。
还买了一袋速冻水饺，做成煎饺, 一壶煮好的Sangria水果红酒，炒了两荤三素。长桌的一端摆满了, 张摩叼着红焖大虾, 跳到椅子上, 一桌菜肴拍的完整且好看，发在两个群里。
国内已是半夜, 可以说是深夜放毒，嘻嘻嘻爽。
饭后喝的微醺，在一起看电影，雪白的墙上垂下来投影仪用的幕布，在《唐山大兄》和《A计划》之中选了一会。
然后就像单纯少女看到偶像一样发出各种可爱的声音：“哇~”
“酷啊好酷啊~”
“我晕了。”
又在香喷喷的浴缸中把自己浸泡入味。
柴深在镜子前照了很久，吃了几个大饺子，每道菜吃了几口，还喝了一壶酒，肚子不复往日的平坦纤薄。
以前瘦的像模特一样。
张摩专心致志的跟教练视频聊天，她在海边翻跟头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个猜测，和翻跟头毫无关系的灵感。还要请教练转告筋膜老师一件事，对方没在群里，她也没让柴深加上所有老师的微信。
然后才听说自己喜提广告，好几份！超大额的广告收入！美滋滋~
都是视频聊天，柴深在旁边听到了，也就不必复述。
“我们结婚还没多久，不至于无话可说吧？”
“咦？刚刚吃饭的时候聊了那么多，你想什么呢？”张摩睁开眼睛，侧身看着她：“你今天心情不好，刚刚又说不舒服，不让我碰你，是不是生理期快到了？这个我没记住。”
柴深着迷的看了她一会：“不是，没事。”我只是觉得这几天很快乐，有点虚幻，恐怕乐极生悲。这次我们还能快快乐乐的待在一起三天，三天之后，要么是两地分居，要么是我鬼鬼祟祟的躲着。
心中不免有些悲伤。努力吃东西也导致有点不舒服，太饱了。
张摩放心的摸了摸她的脸，闭上眼睛，呼的一下睡着了。
柴深却睡不着，她总觉得张摩没那么需要自己，最起码不像自己这样极端的依赖对方。最近几天腻在一起的快乐简直令人成瘾，想去见见心理医生，又想起张摩对自己的心理医生颇有敌意，每每提起来就皱眉头，再等几天再去。
辗转反侧到半夜，确实是不舒服，不是心理作用。
悄悄爬起来，打开壁灯翻了翻柜子里的药，在几盒胃药中陷入纠结。
是胃康灵还是健胃消食片呢？应该是消化不良。
张摩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睡梦中还以为有老鼠，坐起来一看，是老婆蹲在柜子前面翻东西，首先排除她饿了：“怎么了？”
“胃有点不舒服。”
“哎呀。”张摩滚到床的另一侧，下地跑过去给她倒水，就在柴深回头的功夫就冲到她身后，摸了摸她的后背：“不是胃炎吧？”
“不至于那么严重。在一起吃饭很开心，不知不觉就吃多了。我吃饭一直都没有量。也可能是酒喝多了，不适应。明早上只喝牛奶不吃东西，缓一缓就好了。我吃点健胃消食片。”
“疼吗？”
“不疼。”
“想吐吗？”
“那还没有，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点撑得慌。”柴深吞了药，揉着头：“明早上要没精神了。”
张摩端详她的神色，觉得可信：“我明早上不叫你起床，多睡一会。明天在家呆着看书，好不好？在书房和沙发上呆一整天。”
“你不会觉得无聊吗？”
“读书，打坐，刷抖音，很舒服的。老师父常常叫我练练毛笔字，以前没时间，明天试试。”
柴深微微笑了笑：“我这里有字帖，还有檀宣徽墨端砚，狼毫兔毫都有，我还收过一个清朝的白银笔山呢。”
张摩搂着她坐在床边上：“你会吗？教教我。”
“我不会。当时觉得一个体弱多病的人要是写的一手好字，人设就很饱满，又懒得练。颜柳和苏黄米蔡的字帖都有。”
“哈哈哈哈哈好啊。睡不着的话，出去看星星吧。”
“我坐一会就好了，你睡吧。”
“不活动不用睡那么多。我很久没看星星了，天天早睡早起。”
有阳台，户外也有草坪和户外沙发，在窗口看了一眼，隐约能看见银河，就穿上长衣长裤戴上帽子出去看星星。
天高而气晴朗，天幕像是没打光的二等蓝宝石，深蓝色，无裂纹，不透明。
张摩仰头躺在沙发里，看到久违的半夜天空，忽然高兴起来：“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进一尺有一尺的满足。”
她好酷，又专注又坚定，她的眼睛里真有星辰大海。
她要是COS星矢打出天马流星拳一定很酷。
欢喜，但没有满足，也没有安心。
柴深默默的花痴了一会，忘了胃疼，又有点积极学习：“你现在在研究的筋骨力，或者称为筋膜，我听你跟人聊了很多，是瑜伽那种筋膜拉伸吗？还是传统武术说的那种，撑筋拔骨”
“不是。”张摩如这夜空般的静寂了一会，听着一群虫子滋儿哇滋儿哇的乱叫，整理好思路，简洁的给她讲：“牛板筋爱吃吗？”
“以前很爱吃。”
“不对，这个例子不太恰当。唔，筋膜是肌肉和骨骼之间的链条，就……相当于网速吧，增强筋骨力可以提高、扩宽这个‘网速’，从发出‘我要出拳’的信号，到拳头打出去之间的时间和肌肉法力的力度。不是每一拳都要动脑子，大部分是潜意识。我测试的时候重拳是五百磅左右，那是以最佳状态和最稳妥的距离打出去的，在台上不是每一拳都能达到这个状态、距离、角度，如果。”张摩顿住了，又思考了一会，脱了鞋把脚伸到她眼前：“你抓我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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