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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前妻改拿黑月光剧本(GL百合)——方便面君

时间:2024-11-23 09:00:19  作者:方便面君
  “阿衔,烂柯老了。”商时迁有些伤感。
  十岁的猫已经算是步入老年期了。
  长毛猫的寿命更长一些,但是烂柯的老去也是肉眼可见的。
  商时迁还记得它经常趁自己下棋时,跟进棋室玩耍。
  因捣乱而被赶出去后,就在外面挠门。
  回忆起这段往事,商时迁的一些记忆片段跟着被触发。
  她说:“我记得烂柯也挺喜欢你的。”
  手机那头,卫以衔也露出了浅笑。
  她第一次去商家见商时迁时,就是烂柯带的路。
  那时候她以为烂柯听得懂人话,实则是商与凤知道,一旦没有人辖制它,它必然会往棋室跑。
  烂柯不太喜欢被生人抱,像商韫玉和祝复这样不常回家的人,只是抱一下它,它就挣扎着跳出来。
  但是卫以衔抱着它,坐在棋室看窗外风景时,它偶尔也会有安静的时候。
  商时迁抬头就看到一人一猫坐在蒲团上,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有时候商时迁看了会儿,就低头继续自己的围棋修行之路。
  有时候会透过落地窗的玻璃和卫以衔的视线对上,见自己被抓包,就说:“现在是夏天,没什么好景色。”
  卫以衔说:“这里很安静。”
  和吵嚷的市区住宅区不同,这里远离公路,听不到喇叭声,或汽车驶过的发动机声。
  也和家大业大、人数众多的卫家不同,商家人口简单,家庭氛围也好,没有动辄就争吵的声音。
  这里离旁边人头攒动的景区仅隔着一道铁栅栏,但是景区的喧嚣被幽静的园林景致层层阻隔,传不到这边来。
  而棋室里只有商时迁下棋时,间或响起的落子声。
  在这里,她可以什么都不想,或安静地发着呆,或欣赏着窗外的景致。
  商时迁也不会来打扰她。
  尽管这么想有点不太符合她未婚妻的身份,但卫以衔现阶段恰巧就需要这么一位不会打扰她的伴侣。
  联姻的动因除了家族利益,又何尝不是她们双向的选择?
  *
  商时迁把烂柯放回它的窝里,下意识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房门已经开了。
  里面漆黑一片,仿佛从未有人入住。
  她才猛地想起今晚是要去跟商小五凑合一晚。
  不过来都来了,她顺手开了灯。
  熟悉的房间又重新出现在她的眼前。
  房内的摆设几乎没有变过——床上用品变了,但是款式和色调一致。
  她的房间不及天豪景苑的次卧大,不过也有独立的卫生间。
  原本还有一个4米的衣柜,是直接对着床的。
  但家里考虑到她跟卫以衔结婚后衣物会变多,所以拆了衣柜,把一些多余的空间开辟出来做衣帽间。
  眼下衣柜里空了。
  墙上、床头柜的婚纱照也没了。
  商时迁拉开抽屉,没有在里面找到她的婚戒。
  这时,商小五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找了你半天……你在干嘛?”
  商时迁说:“自然而然地就走回房间来了。”
  商小五走了进来,说:“其实你住回来这间房也没关系的。”
  商时迁不答反问:“我的遗物都处理了吗?”
  商小五听她亲口说自己的物品是“遗物”,感觉怪怪的。
  “衣服鞋袜这些都处理了。”
  “那我的婚戒呢?”该不会是跟卫以衔的婚戒一起,都被丢了吧?
  商小五:……
  不是,商棋罐怎么突然提到了婚戒?
  果然是因为卫以衔,想找回婚戒吗?
  虽然想法很多,但她还是坦言:“我也不清楚,八年前我们收拾你房间的时候没看到有戒指。”
  说着,她睨了商时迁一眼:“你经常不戴婚戒,谁都不知道你把它放哪里去了。”
  商时迁:?
  合着还是她的问题?
  哦,好像的确是她的问题。
  不过,她虽然不怎么戴婚戒,却不会乱放,基本是跟卫以衔的首饰盒一起放在抽屉里的。
  刚才打开抽屉没看见。
  如果是随葬了,或是跟卫以衔的戒指一块儿被大姐处理了,商小五肯定会如实说,没必要骗她。
  所以当初家人只讨回了卫以衔那枚婚戒,她这枚遗失了。
  等会儿,她记得结婚周年纪念日的时候还戴着的……
  “你怎么想起婚戒了?”商小五打听。
  商时迁摇摇头。
  ————————
  分居的第一天。
  卫总:睡不着。
  商四:我也是。
  商小五:嘿嘿,跟商棋罐一起睡。
  ——
  外面的狂风吹得心方方。
 
 
第91章 身世
  这一晚,注定难眠。
  翌日清晨。
  商与凤早早地起了床。
  老年人睡得少,她十一点入睡,凌晨五点多就醒了。
  以往这时候,她都是坐在房间看书、看电视,直到家里其他人也起床了,才出房门的。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书看不进去,电视的声音也吵得她脑仁疼。
  她走出房间。
  感觉家里有点不太对劲。
  戴上老花眼镜一看,果然不是她的错觉——中厅二楼长女商韫玉的房间是亮着的。
  她觉得家里的安保是相当严密的,家里不太可能遭贼,很有可能是长女昨夜回来了。
  不过出于谨慎,她没有贸然过去,而是先给长女打去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妈,您这么早就醒了?”
  商与凤问:“你是回来了吗?”
  商韫玉顿了下,拉开窗帘往下看,隔着小花园看到了廊下的老母亲。
  确认的确是长女回来了,商与凤没多言,挂断电话朝她招了招手。
  没多久,商韫玉跟祝复就过来了。
  商与凤看到她们,略微有些惊奇:“你们是一块儿回来的?几点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周一要赶去试验场,但我跟阿复有些事要解决,就匆匆忙忙赶回来了。”
  商韫玉面上有倦色,昨夜俨然没有休息好。
  祝复同样如此。
  商与凤感觉不是小事,心里也重视起来。
  “出什么事了?”
  商韫玉和祝复对视了一眼,商韫玉说:“妈,还是先吃早餐吧,吃完早餐再说。”
  她怕老太太没吃早餐,会被她的话刺激晕过去。
  等会儿还得把医生喊过来,随时施救。
  商与凤十分从容淡定地点点头。
  商韫玉趁机说:“妈,我们先去看看爸。”
  商与凤和林士章已经分房二十多年。
  商与凤作为一家之主,房间在中厅后面的正房。
  林士章因经常以棋会友,就搬去了主宅东边的东堂。
  东堂除了林士章的卧房和书房外,还有个小会客厅、茶室,及几间客房。
  商韫玉和祝复过去的时候,他也已经起来了,正在编纂棋书。
  见完他,童清已经起来准备两位老人的早餐了。
  商与凤惦记着商韫玉的事,就早早地来到了饭厅。
  本来童清看到她,想与她说深夜发生的事,但看到商韫玉和祝复也过来了,就没吱声。
  等商与凤吃完早餐,商韫玉才开口:“妈,有件事我们瞒了家里很久……其实二十二年前,我跟阿复还生了一个孩子。”
  商与凤:……
  她问童清:“阿清,我的老花眼镜呢?”
  “在这里。”祝复给她递了过去。
  商与凤戴上老花眼镜:“你说什么?我有点耳背了。”
  她盯着商韫玉的嘴,确保自己不会看漏一个字。
  商韫玉又重复了一遍,并把她们昨晚商量好的措辞一鼓作气说了出来。
  商与凤感觉自己已经退化的脑子变得更加乱了。
  “你说祝复生完小待后有些产后抑郁,为了开导她、避免她的症状加重,你许诺再由你生一个孩子。只是碍于工作忙,所以推迟了两年,也就是二十三年前才决定做手术?”
  商韫玉跟祝复都颔首。
  产后抑郁是真的,毕竟85%的孕产妇在产后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抑郁症状。
  有些产妇不到半年就自行痊愈了,有些症状会加重,持续时间可能长达一年甚至更久。
  严重的会恶化成产后精神病。
  祝复在产后一个月就调整恢复了。
  但为了圆谎,她们不得不把这事说得严重一些。
  “生完这个孩子后,你也产后抑郁,甚至出现精神障碍,觉得这个孩子耽误了你的实验,一度想杀死这个孩子。所以你们决定先把孩子抱给别人养……这一养就是二十二年?”
  商与凤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祝复横了商韫玉一眼:你脑子抽了吧,想出这么离谱的借口!
  她俩的人品在老太太眼里得败坏成什么样了?
  商韫玉面不改色。
  没关系,她的妈,她了解。
  “你俩精神没问题吧?”商与凤随时准备喊精神科医生来给她们看脑子了。
  哪怕是逗她玩的,这也太……
  用小待骂人的话来形容——太脑残了。
  商与凤还没来得及爆发,商时行也醒了。
  她听到动静,走到饭厅来:“奶奶、母亲、姆妈,早上好。”
  商与凤分出一丝心神给孙女:“小行,你不是去出差了吗?”
  “嗯,处理完事情,我就回来了。”
  商与凤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长女和长女媳,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
  半晌,她决定先不探究商时行是否真的出差了,也不探究长女那些话中的逻辑漏洞。
  她问长女:“那个孩子呢?把她认回来了吗?”
  “在小五的房里,您等会儿就能见到了。”
  话刚落音,她们便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在饭厅处。
  商与凤看清楚那道身影的那一瞬,浑浊发黄的眼睛猛地一缩,两行泪顿时就流了下来。
  赶在商时迁开口之前,商时行朝她喊:“时与,这是咱们奶奶,过来跟奶奶打招呼。”
  商时迁会意,佯装自己是第一次见亲奶奶,努力装腼腆地喊:“奶奶……”
  商与凤颤颤巍巍地起身,她一手撑着餐桌,一手扶着椅背,非常缓慢地朝着商时迁的方向移动。
  商韫玉和商时行赶忙上前搀扶着她。
  商时迁亦趋步向前。
  商与凤一把抓住商时迁的手,力道之大,攥得人生疼。
  但是商时迁没喊疼。
  商韫玉忙说:“妈,这就是我们跟您说的小六,时与。她和小迁长得…是有那么亿点像。”
  商时迁也点头:“是的,奶奶,我叫商时与。”
  这会儿,商与凤已经懒得去探究她们那些说辞的真假了。
  在她看来,这哪里是什么“商时与”?
  只是怕死去八年的孙女又活过来的真相刺激到她,才撒的这么弥天大谎罢了。
  可是她们都太小瞧她了。
  她活了这么久,再艰难痛苦的时期都走过来了,哪里是这么容易就倒下的!
  不过,她们都瞒着她,那她便当不知道吧。
  思及此,商与凤问:“怎么这么多年了才回家来?”
  这个问题一语双关。
  由于商韫玉跟祝复编造“商时与”的身世时,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商时迁。
  她怕露馅,便说:“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两个月前,她的养父母去世了,亲戚以她不是亲生的为由,把她赶出来,侵占了她养父母的遗产。她为了生计,就孤身来到东城找工作……”
  还好年轻时看过的文学作品不少,东拼西凑还是能胡编乱造出一段离奇复杂的身世的。
  商时迁:?
  不是,她母亲跟姆妈到底给她编造出什么身世来了?
  商时行也在一旁搭腔:“对,她在东城大学指导学生下棋,然后遇到了小五。小五看她跟小迁长得像,误以为是小迁回来了……后来我也遇到了她,就找了母亲跟姆妈,这才确定她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妹妹。”
  商时迁看着一本正经地撒谎的亲大姐。
  恍恍惚惚地以为,自己的身世真如她们所说的那般坎坷。
  不过,她觉得这些漏洞百出的话,奶奶可能并不相信。
  岂料下一秒,商与凤就抓着她的手背抹泪:“可怜的孩子,吃了不少苦头吧?”
  商时迁:……
  想到自己当初遇到卫以衔时,也没少编造虚假的身世。
  那些身世似乎可以用在这里。
  于是说:“没吃什么苦头,就是从山里出来的时候钱、身份证、手机和行李都丢了。然后遇到一个心地善良的姐姐载了我一程,把我送到市区。我身无分文的时候,又遇到一个大方的姐姐把面包给我吃。而且我运气好,在垃圾桶旁边捡到了几十块钱……”
  商时迁的本意是要突出她这一路走来,有太多人给予过她帮助,对她伸出了援手,她感受到的都是真善美。
  但商家人听到的却是她孤立无援、身无分文、忍饥挨饿,还沦落到去捡垃圾。
  曾经查过她从墓园到被卫以衔接走路径的商时行都没绷住,哭了出来。
  ——她只查到肖泺萌接走她,以及卫以衔把她带走,这中间发生的事却是不曾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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