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沙发的电视,黑色屏幕上映照出自己的脸,陈修成摇晃了两下脑袋,活动了一下肩膀,挤眉弄眼地展示了几个表情,忽然灵机一动……
“你喜不喜欢我啊?”
他双唇翕动,轻声说道,像在对着镜子做告白练习。
“喜欢的话,我就是你男朋友……”
想着反正吴进山睡着了也听不到,便勾起嘴角,大胆道:
“你可以随便操。”
第32章 味道
陈修成把脸埋在了沙发的靠背上,汹涌的羞耻感把他淹没。
好热好烫,要死了,还好吴进山睡着了,不然上哪找洞躲进去……
等等,吴进山睡着了?
他稍稍抬起脑袋,从手臂下露出一只眼睛,瞄了眼沙发上的人。
不对啊,吴进山的手臂怎么盖在额头上,眼睛却是睁着的?
他惊恐地揉了下双眼,意识到事情大条的时候,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吴进山宽大的手掌先一步揽过他的后脖颈,同时撑起身体,仰起头,触上他的唇。
陈修成的唇瓣有点儿过于柔软了,像撞上棉花糖般的触感,吴进山试探性地碰了碰,又稍稍伸出舌尖舔了舔,似乎在确认这不是个梦,而是真的在和陈修成接吻。
根据他先前在网上查找学习的结果,人与人谈恋爱似乎是先从牵手拥抱接吻开始的,而后才顺其自然滚上床单。
吴进山不晓得自己为什么步骤混乱,也不明白这么好吃的东西,他之前怎么没有想要尝一尝。
陈修成像被定在了原地,吴进山的动作过于突然,他毫无准备,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对方伸了舌头试图撬开牙关,他才反应过来用手去推。
他们中间还隔着沙发靠背,吴进山显然不满意这样的距离,也不满于陈修成抗拒的微动作,立即单膝跪起,俯过身去搂住对方的腰,把人从另一边翻过来,捞进怀里。
陈修成开始了剧烈的挣扎,但这并不妨碍吴进山把他抱紧,做更深入的亲吻。
刚品过酒酿的口腔还留有余香,吴进山不喜欢吃甜的,却唯爱陈修成嘴里的甜味,是小时候幻想过的童话里的糖果,如今有了具象化的形状,他迫不及待地舔开包裹着的糖衣,流出的是酒心醉人的味。
舌尖扫过齿间,又去勾对方的舌头,含不住的涎液于唇角流下,他便顺着下巴一路吮吸到脖颈,手指于耳后插入陈修成稍长的头发里,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掀起上衣摸向对方光滑的背脊。
吴进山对甜食向来浅尝辄止,却对陈修成泥足深陷。
下身的性器很快勃起,坚硬地顶在了陈修成的大腿上,吴进山拽过他的手,强迫塞进自己的内裤里纾解难耐的性欲。
陈修成刚洗完碗,沾了水的手指有些凉,便感觉吴进山的阴茎特别烫,他被迫握住那根硬物,耻毛于手腕处来回刮蹭,马眼溢出的前列腺液糊满了他的手心。
虽然这东西陈修成自己也有,但他总觉得吴进山特别急色,也很流氓。
慌乱中按到了吴进山受伤的那只手,他趁对方吃痛的空档跑了,当然没逃几步,又被吴进山拦腰抱起扛在肩上。
陈修成瞬间变成了头朝下的姿势,被抬上楼梯,惊呼了一声,双手在空气中乱抓,叫道:“放我下来。”
吴进山确实把他放下来去了,他被丢到了主卧室的床上。
这张床铺比书房的单人床来得大,陈修成被扔得陷进床垫里,被褥间吴进山的味道从四面八方包袭而来。
顺手关上房门,吴进山开始解松紧裤的腰带:“不是可以随便操?”
陈修成费力爬起,有点儿脚软地往床头退去:“你不是睡觉吗?”
“没有,谁说我睡了。”
“没事你干嘛装睡?”
吴进山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展露着壮实的胸膛和翘挺的阴茎,于床尾爬了过去,摁住陈修成的脚踝:“我没装睡,正闭目养神,顺便听新闻。”
“那你继续闭目养神,继续听新闻啊。”陈修成奋力朝对方踹了两脚,于事无补。
吴进山反掐着他的小腿,把人拉近跟前:“可是你把电视关了,还说喜欢你就是我男朋友,可以随便操。”
“操!你耍我呢?”陈修成不甘心,抓起旁边的枕头,向吴进山砸去,“不行,刚才说的不算。”
“那什么时候说的才算?”
吴进山像是很认真地询问他这个问题,好似陈修成说什么时候算就什么时候算一样。
即使他已经忍耐得够久了,但只要陈修成说还不行,他就可以继续忍耐下去,一直等到对方接受的那一天。
陈修成又答不上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劲,却没再推开对方。
吴进山做爱技术不怎么样,接吻却还行,至少没有捅屁眼那么疼。
不,应该说,接吻舒服多了。
他捧着吴进山的脸,端详了一小会儿,而后主动起身,跨坐在了吴进山身上,注视着面前肖想已久的胸肌,用手指玩弄性地拨了两下乳尖,便埋首进去蹭了蹭,尝试伸出舌尖去舔,去品尝吴进山肌肤的味道。
手掌轻拂着他脑袋,下体顶着他的尾骨,吴进山沉声闷哼,喘出舒适的鼻息,问他:“你在我书房自慰的时候,就是幻想这样的姿势吗?”
陈修成猛地抬起头,眨巴了两下眼睛:“你知道啊?”随即恼羞成怒道,“你又装?”
他再次拎起那个可怜的枕头往吴进山胸口上砸,边砸边骂,骂得什么他也不知道,无非是一些骗子无赖王八蛋之类的话。
“不是你叫我不要找你的吗?”吴进山任由他打了一阵,而后趁乱扯下他的裤子,探手进去摸了把,才发现陈修成的屁股光溜溜的,没穿内裤。
“你……”他愣了下,忍笑道,“所以你刚才一直……”
“不准笑!”陈修成一张脸涨得通红,忙用手去捂吴进山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吴进山又想起那晚,陈修成向他展示纯白三角裤的样子,越笑越猖狂,就势夺过枕头,告诉他枕头不是拿来打男朋友的,并完全扯掉对方的居家裤,扛起大腿,把枕头垫在了他的腰下面:“据说,这样能舒服一点。”
陈修成疑惑着撑起上半身,看见吴进山从床下的收纳盒子里翻出一个塑胶软管和小方形包装袋。
“听说这个牌子的好用。”吴进山说罢,拉开他的双腿,不多废话便把软管的尖头对准了屁股之间的小洞,捅进去就挤了半管。
陈修成被穴里冰凉的触感冷得一激灵,大叫道:“你确定是这么用的吗!”
手指紧接着进入甬道打转扩张,吴进山边取出安全套给自己带上,像是做足了功课,信心十足地向他保证,一定给他更舒服的体验。
陈修成受骗过几次,已不相信吴进山的保证,先声夺人叫嚷着再弄疼他,就和他掰。
不是第一次和吴进山做这种事了,但对于被另一个男人插入身体,陈修成依然接受无能。
即使有润滑剂的加持,吴进山也难得的好耐性,用手按摩着他的阴茎和小腹,希望能帮他减轻一些不适,但进入的瞬间,陈修成还是觉得身体像被捅穿了。
不得不说他们好几个月没做了,陈修成那处也就被开发了两次,紧得很,吴进山艰难地把他乱打乱挥的双手钳制住,摁过头顶,嘴里说着哄他做爱的话。
然而陈修成温热的后穴紧包裹上来,吸住了他的性器,他便舒服得忘乎所以,不知轻重起来,只知道追随本能,狂风骤雨般挺腰抽送。
周身的一切都在摇晃,山峦崩塌,海浪翻涌,吴进山粗大的阴茎在他的身体里肆无忌惮横冲直撞。
“啊——有本事……你操死我。”陈修成疼得后仰去,喉结滚动,大口大口地呼吸,以缓解身下传来的被撕扯开的痛。
这世上的事太说不准了。
相爱的人可以反目,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但他依然觉得和吴进山的一切,极不真实。他无法想象以后,他们是否会分开,会重新拥有各自的人生。
未来不知道有多长,但他不能没有现在。
双唇被啃咬过,透着漂亮的红,陈修成忍受着后穴里的胀痛,等待身体上的不适应逐渐被性欲和快感覆盖。
眼角噙上生理泪水,面颊,脖子,胸口处的肌肤都被陆续欺负成了愈发勾人的颜色,他伸出双臂,搂上吴进山的脖颈,于双眼迷离中寻找对方的唇。
“你喜不喜欢我呀?”
他似乎得反复确认这件事,才可以说服自己,接受吴进山的侵犯。
“喜欢,我就是你的了,随你操。”
第33章 发烧
“喜欢啊。”
吴进山贴着他的耳畔说了好多遍,陈修成让他喊大声一点,嚷着敢不喜欢就揍死他。吴进山照做了,陈修成又说他回答的很随便。
简直世纪难题。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够得上陈修成心里满意的答案。
这一年里,吴进山把所有的关注都留给了陈修成,为他改变了许多几乎不可能改变的习惯。
在此之前,他从没有为一个人买过可乐和零食,也不会跟别人去路边的烧烤摊,更不会对人说那么多话,还把人带回家。
陈修成不是一个细心的人,吴进山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来。
一个人的时候,他甚至可以在脑海里给陈修成念肉麻的情诗,可现在当着人的面,却翻来覆去也说不出动听的话,只能重复着单调的“喜欢”,然后去吻陈修成的唇。
陈修成被吻得窒息,情欲上了头,便没心思追问喜欢什么,怎么个喜欢,让吴进山多说点好听的。
他没被操多久,就紧绷小腹,穴口收缩,精液一股一股地从前端射了出来,顺带夹得吴进山也忍不住射了精。
吴进山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帮他擦掉喷到腹部上的精液,并退出自己的阴茎,换了个新的安全套。
大张的双腿之间,穴口处断断续续流出液体,像肠液混着多余的润滑液,一丝一丝地从殷红的入口处往床上滴。望着躺在他面前,在淫欲中失神的陈修成,吴进山身下烧得更加厉害,把人翻了一个面,继续压着操。
陈修成的上衣被完全解开了,居家服敞着衣襟被脱至胳膊肘,整个人又被捞起,跪在了床上。
吴进山从身后掐着他的两只手腕和腰,胯部和臀部撞击得啪啪响,每一下都精准地撞在他的敏感点上,真的有种把人往死里操的势头。
大概是知道这里没其他人,陈修成叫得比酒店那晚还大声,又哭又叫的,想骂吴进山也没力气骂出口。
不知道现在半夜几点了,卧室里依然灯火通明,陈修成中途半睁开眼睛,偶然发现墙面上自己的侧影。
可见他张着嘴,仰着头,挺着胸膛的身姿,躯体弯出了柔软的曲线,他甚至觉得自己硬起的乳尖和性器上滴落的液体轮廓都清晰可见。两具肉体不知羞耻地交缠晃动,光影却很诚实地播放着他们性交的画面。
陈修成慌忙闭眼,不敢再看,气若游丝地叫着:“能……能不能……把……把灯……关了。”他被操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声音里尽是哭腔,刚说完,又抖着腿根射了。
然而趁着他射精,吴进山还故意对准了他的前列腺发起攻势,高潮状态下承受着激烈撞击更加剧了快感,全身的敏感神经都在沸腾叫嚣,爽得陈修成疯狂摇头,双腿跪不住地往下陷。
扯掉身下弄脏的被子和上衣丢到地上,吴进山又欺身压了上去,紧扣住他的五指,继续不知疲倦地挺动下身。
陈修成全身赤裸被吴进山压在身下,张着腿,勾着对方的腰,被侵犯得几乎叫不出声,只剩些细碎的呻吟,和轻声的啜泣,像和吴进山撒娇。
吴进山这才听见一串铃铛的声音,很小很轻微的声响。他瞥了眼,注意到陈修成腕上的手绳,问他:“哪里来的?”并想起那天在泳池好像就见这人戴过。
陈修成红着眼眶,声音听起来很委屈:“买……买羊驼泳圈……店……店老板送的。”
附近卖游泳器材的店只有一家,吴进山记的那家店的老板是一对老年夫妻,年龄加上去都快两百了,便放下心来,说老板有眼光,还说下次要他系鸡巴上挨操。
陈修成本想回嘴“系你自己的鸡巴上吧”,又想到对方要是挂着铃铛怎么进他穴里,不过吴进山凑上来舔咬他的乳头,他就没空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陈修成是喜欢被舔的感觉,十分迎合地把胸挺得更高,示意吴进山要两边兼顾。
吴进山舔完一边又急于舔另一边,忙活不过来,看着面前沾了自己涎液的小乳尖在灯光的照射下亮晶晶,恨不能把两颗一起塞嘴里吮吸。
享受了一会儿吴进山的服务,陈修成忽地感觉对方的唇舌有些烫,摸了摸对方的脸,沙哑着轻唤道:“吴进山,吴进山你好像发烧了。”
吴进山确实有点儿神智不清,听见陈修成的说话声,反而伸手去摸陈修成的头。
陈修成拿下吴进山的手返回去摁到对方的额头上,说:“不是我发烧,是你发烧了。”
吴进山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粗喘着沉声道:“嗯,你骚。”
“……”
陈修成大抵认为对方病了,便有耐心地劝说:“你去量个体温吧。”
可吴进山只把性器进入得更深,还把手指伸到他嘴里拨弄他的舌头:“嗯,在量。”
“……”
陈修成的口腔塞进了两个指头,被玩得说不出话,有点儿怀疑吴进山又在装,暗骂这人发烧还这么有劲。
接着吴进山就越来越过分,像烧迷糊了,开始说胡话,掐着他的下颚,半梦半醒着与他审问:“你不找女朋友了?”
“什么,我不记得了。”陈修成顺势把他另一只手的手指拿出来,含糊不清地回道。
“你还说要给我找男朋友,说我多试几个男的也没什么大不了?这话还在聊天记录里,你要是忘了,我可以找给你看。”说着,吴进山还恶意猛凿了他的肉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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