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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记得。”他赶紧回道，心想吴进山真小心眼，发烧了还要和他算账，“这不是给你找了我吗，现在我是你男朋友，你不能再试其他人了。”
不知道该说吴进山的记性太好，还是他的心太大。有些话陈修成不过随口说说，但吴进山好像会把他的每句话当真。
“噢——”吴进山看起来呆呆的，发出一声略显慵懒的尾音，又问他，“不是直男了？”
陈修成被烧得胡言乱语的吴进山烦得受不了，推了两下又推不开人，只好与之嘴硬到底，缓存了一点体力，冲他吼道：“是直男，直男不能喜欢你吗？”
吴进山被喝了一声，好像清醒不少，愣了下才回了句：“可以。”随之把脑袋埋在对方肩窝里轻笑，默许了陈修成最后的倔强。
性器还在体内抽送，但没有之前那么蛮横了，一下一下地做着有规律地温存，床上运动出了一身绵密的汗，陈修成觉得吴进山的额头没之前那么烫了，便拍了拍他的肩，求他：“天快亮了，让我睡一会儿吧。”
可吴进山还是不让，说：“你说可以随便操。”
“……”
真是场深刻的教训。
陈修成忘了是第几次发誓，告诫自己不能再乱说话了。
“万一你明天睡醒又赖账，说不算数不记得了怎么办？”
感觉得吴进山就差抓他的手签字画押，陈修成呢喃着“不会的，肯定不会的”，便撑不住睡了过去。
……
陈修成醒的时候，望了眼窗户，感觉天还暗着，大概是连夜暴雨导致灰蒙蒙的天，像还没日出似的。
身上好像被清理过，被子也换了新的，还飘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他伸出一条胳膊，在床头摸到吴进山的手机，看了眼，发现已经早上七点多了。
吴进山不在身边，旁边浴室的亮着灯。
陈修成扶着酸痛的腰下了床，绕过还扔在地板上的脏被子，衣服，和装了精液的两个套。吴进山的卧室和他在宿舍里一样简洁，便显得这团来不及处理的罪证异常醒目。
路过衣柜的时候，他顺手拿了件吴进山的衬衫披在身上，进浴室前敲了敲门，没有听见任何回应，也没有水流声，这才擅自推开掩着的木门。
吴进山在浴缸里不知道泡了多久，水面静止着淹没到他的胸口，受伤的左手横陈在浴缸外面，伤口似乎又裂开了，血从纱布下再次渗透出来。
陈修成伸手探了水温，还是温热的，又摇了摇人，喊了几声。吴进山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吓得他以为这人晕过去了，便搀着对方的胳膊，想把人扶起来。
然而身高一米九，体重将近九十公斤的吴进山，他根本拽不动，反被拖进浴缸里。
暖黄色的浴缸里跃起了大片水花，陈修成扑腾着抹掉脸上的水流，见吴进山睁着眼，感觉又掉入了对方的陷阱，大叫道：“你又装睡！”
“刚醒。”吴进山搂抱着他，把人带到自己腿上坐着。他事后跑来物理降温，现在状态好了很多。
陈修成的衬托浸了水，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吴进山干脆帮他脱掉，想起傍晚对方出来找自己，被雨淋湿的样子，当时就想把人压在车里做了。
感受着指腹触上的肌肤，他的下身又忍不住勃起，难耐地移动了一下位置。
陈修成被晃得坐不稳，本能反应搂上吴进山的脖子，顺便抵上额头，发现对方不烧了，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你干嘛这么拼，牧场人手不够，多招些员工呗。”他心疼地捧着吴进山的左手，担心地问他，怎么伤的，要不要紧，是不是发炎了，需不需要去医院，“你接下来才大二，你爸不会这么快就要你接管家业吧？”
“不是员工的问题，是我想多做点事，多学点东西，多掌握一项技能，没什么不好。”吴进山前半句还讲得正紧，但手上掐着陈修成的腰，接着又摸到他的后穴，又颇有深意地说，“人一旦停下就会产生惰性。”
“不……不要在这里。”陈修成心有余悸，感觉自己的屁股承受不住再一次重创，想要起身却无奈腿软又跌落回吴进山怀里。
……
陈修成被吴进山用浴巾裹着，又丢到床上去了。
“你先去喝水呀？”他推拒着叫道。
吴进山故意逗他：“喝哪里的水呀？”接着摸摸他的唇角，手指在他身上还湿的地方玩味地划动，然后又绕到他身下湿滑的穴口。
陈修成着急，担心吴进山的身体，却被他气到一时失语，真的很想打人。
吴进山见人生气了，才放他一马，指着床头的空水杯道：“喝过了。”
他抱着陈修成没再继续了，只是用下体意犹未尽地与之摩擦，缓解不知足的年轻气盛和克制不住的血气方刚，轻拥着他而眠。
“我想买辆车，不好一直借二叔的。”过了一会儿，吴进山又开口说道。
陈修成想说，你买车干嘛啊，反正都是住校，也去不了哪里，难道就为了暑假两个月回来可以开？
吴进山便接着说：“周末，或者不上学的日子，就可以开车带你去想去的地方。”
陈修成确实有很多想去的地方，想和同学朋友一起去离岛的海边，去风华旗游乐园，去看森尔大瀑布，去中央湖泊观赏几位艺术家联手雕刻的月亮之城。
而现在，他只想和吴进山一起去。
其实说起开车去哪里，陈修成最先想到的是和吴进山去野外车震，想得他笑出声来。
吴进山瞧着他出神的样子，轻拍着他的脸，问：“想什么这么开心。”
陈修成没应他，拿下脸上的手拢在胸前，继续想吴进山会买多大的车，他们会在车里用什么姿势做爱，他要是把精液射在车的角落里，吴进山会不会很头疼地跑去洗车。
想着，继续傻笑着。
但他才不会把这些想法告诉吴进山。
第34章 “水土不服”
大约中午，陈修成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吴进山在换衣服，顺便帮他热了一杯牛奶。
“你昨晚发烧，今天又要去牧场啊？”陈修成裹着被子，捧着温热的瓷杯问他。
“嗯，只是去视察一下，不接触牲畜。这一夜风吹雨打，肯定有多工作要做。”吴进山正在整理上衣领子，转过身去，陈修成上完厕所，洗漱完又钻回被窝里躺着了。
他把杯子里还剩余的三分之一牛奶喝掉，拿下楼去洗，再回房间时，陈修成又睡着了。
阴雨连绵的天气特别好睡，陈修成两只胳膊露在了外面，面朝房门的方向侧身躺着。他手上还握着手机，被子蹭到了腰腹，窗外的微光透过柔软的窗帘照射在他裸露的肩膀上。
吴进山轻声慢步走近了些，在靠近床边的位置站着，注视着陈修成微张的双唇，特别想把自己的鸡巴掏出来塞进去。
没舍得，改为俯下身，在他唇边亲了一小口。
陈修成依然闭着眼，伸手挠了挠有点儿发痒的唇角，继续安静地睡着。
说来好笑，一年前，吴进山看见这张脸就讨厌，如今却怎么都看不够。
陈修成这一觉睡到了傍晚，直接跳过了午饭，下楼觅食时，看见吴进山系着围裙在厨房做饭。
吴进山本想把餐盘端到楼上去，看见对方下来了，便把煮好的牛腩米粉摆到了餐桌上。
“原来你会做饭啊。”陈修成淡淡地问了句。
吴进山把一块软垫放在他的座位上，回应道：“嗯，屁股好些了吗？”
不提还好，这一提，陈修成愈发尴尬。他还不习惯自己是承受的一方，昨晚性致上头放浪形骸就算了，现在清醒了还要与那个操自己的人面面相对，脸皮便不知往哪里搁。
当晚陈修成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避免和吴进山接触，并且因为身体酸痛，早早睡下，第二天醒来便把背包简单收拾，打算带上他的小青蛙玩偶去林绣联家里冷静几天。
他想随便找个和崇山一起玩的理由，要是不行，就回家去，大不了被林女士唠叨几天，然后等开学回校再说。
然而陈修成一大清早蹑手蹑脚的地打开房门，便看见吴进山像一堵墙一样挡在门口，扣下他的背包，帮他把里面的物品又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放回原位。
陈修成每次都逃避，这回是第三次了，吴进山早就总结出了经验，在书房门口等候多时。
“你……你怎么……”陈修成还想编个理由，比如林女士催他回家之类的。
但吴进山说他心思都写脸上了，就不要扯些骗人的话，并不让他离开家门，还说他像极了拔屌无情的负心汉。
陈修成则与他科普何为不应期，以为同样身为男人的吴进山应该容易理解。
“你的不应期也太长了吧。”然而吴进山并不想理解，还从他的包里搜出一包东西，“你怎么有两个杯子？”
噢，说来这事，陈修成那天晚上决定来找吴进山，就把这两个杯子带着，想送一个给对方，只是后面被这人给气忘了。
“我妈当初买的时候就是一对，一个我放家里用，另一个带去了宿舍。”陈修成解释着，既然被吴进山翻出来，那就送出去算了，“你那个不是被你摔坏了嘛，这个送你。”
这杯子于他们来说颇有缘份，因为两人很巧地用了同款马克杯，在过去的半年里牵扯出了不少鸡飞狗跳。
吴进山心生欢喜地端详着手里的杯子，嘴上却说：“用过的送我？磕不磕碜？”
“这可是留有我DNA痕迹的马克杯，世上仅有两个，我送你一个，你还嫌弃？你嫌弃我送别人去。”说着，陈修成佯装要收回。
吴进山赶紧把杯子收了，并把陈修成往室内挤，推到了床上：“那不行，既然送我，就是我的，我也要送你一些DNA痕迹，礼尚往来。”
陈修成反抗激烈，骂他大早上就耍流氓，吴进山却一本正经地说自己不过是给他做脱敏治疗，让他越害怕什么，就越要去面对它。
陈修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半推半就着又睡到吴进山卧室的床上去了，两个人赤身裸体地搂抱在一起，翻滚了几个来回。
当天晚上，陈修成从浴室里出来，吴进山特别盯着他看，问他今天的屁股怎么看起来特别翘。
陈修成没好气地回他：“确定不是肿了？”
“噢——”吴进山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原来肿起来更好看，那就让它多肿几天吧。”
于是，陈修成的屁股肿到了周末……
然而周末是他兼职的日子。
早上闹钟响的时候，陈修成摁掉了好几次，直到吴进山被他的闹铃吵到，进房间查看。
陈修成困得眼睛睁不开，说：“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吴进山回他：“你睡一整天都可以。”
接着陈修成一句“真的吗”还未出口，吴进山就扣着他的脚踝，把他的两条腿朝两边拉开……
“你干嘛？”陈修成被吓醒了。
吴进山：“不是要多睡一会儿吗，助你一臂之力。”
陈修成被操着操着又睡过去了，醒来时已是下午。吴进山很贴心，没有把精液留在他的体内，但全射在了他的大腿上，大片大片的精斑，不堪入目。
精斑凝块了，黏在皮肤上，陈修成在浴室清洗了好久，出来时看见回到家的吴进山就把人骂了，说射在他身上也不帮清洗，就这样把他凉床上半天，接着看见吴进山端来好吃的，又赶紧抢过来狼吞虎咽，抱怨要饿死人了。
第二天陈成修闹钟一响，吴进山就很主动地过去问他：“还想不想再休息一天？”
陈修成惊恐：“不想了不想了，我爱工作，放我去工作。”
吴进山没听他的，说怎么可以不爱他爱工作，并又强行掰开了他的腿。
就这样，陈修成又被休息了一个星期……
过了几天荒淫无度的日子，吴进山就像那百年没吃过肉的饿死鬼，说快开学了，时日无多，要趁现在多给他一些DNA痕迹。
这DNA痕迹真是没完没了了，陈修成对自己近几日的生活，除了吃饭睡觉洗澡上厕所之外，笼统可用一句话概括：睡着被操醒，醒着被操睡。
陈修成懒得骂人了，因为他一开口，使用过度的嗓子发出的声音，他自己听着都不对劲。
吴进山倒是特别能说了，和他讲那两天帮他去兼职的事，说自己帮他替班，工资照样发给他。
陈修成回他：“你现在话挺多的啊，前段时间没憋死你？”
吴进山故作深情地回望：“差点憋死，这不被你的喜欢给救回来了嘛。”
陈修成忍着没笑：“你别这样啊，你正常点。你这样我不习惯。”
吴进山就又开始耍无赖了，牵过他的手摁自己裤裆上摩擦：“我很正常，我可正常了，不信你摸摸，这儿正不正常，你会习惯的。”
……
后来过了几天，雅山打电话跟陈修成哭诉，说哥哥最近给崇山布置了一堆数学作业。
陈修成纳闷：“给崇山布置的，你哭什么呀？”
「可是哥哥派我去检查作业啊。」雅山说得可委屈了，说妈妈给她报了英文补习班，她还得抽时间教崇山小学数学，好好一个暑假，都没时间和同学出去玩了。
对着陈修成诉苦了近半个小时，雅山心情好多了，这才想到什么，问：「是不是你告诉哥哥，那个秘密是我说的，我才被哥哥罚了？」
“没有啊！”连日来被操得晕头转向，陈修成都忘记这件事了，“没有，我保证没说，我还没跟他提这事呢。”
「好吧。」雅山姑且相信了，「对了，哥哥说你又病了，需要在家休息，没办法来找我们玩了。」
「成成哥，你怎么老生病啊，妈妈说你可能水土不服。」
呵呵
陈修成认为从某方面来说，自己确实“水土不服”。只要他离开吴进山这里一段时间，身体自然就能恢复，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嗓子不哑了，屁股也会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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