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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社恐穿成豪门假少爷(穿越重生)——醒灯

时间:2024-11-23 09:09:12  作者:醒灯
  陈卫国晚上起夜,踩在鞋上突然觉得特别不对劲,低头一看,他穿着双棕色的皮鞋,一只好好的,另一只鞋跟被踩扁。
  “啊!!!”
  陈卫国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拼命将鞋甩开,又粗着嗓子怒了几声,就像在给自己壮胆。
  “爸爸,”小谢归澜似乎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出来问,“怎么了?”
  “没……没事,”陈卫国心脏狂跳,就像见到了鬼一样,他咽了咽口水,跟谢归澜怒道,“你赶紧回去睡觉,还上不上学?!”
  小谢归澜听话地转身回了卧室,他冷白的小脸笼罩着昏蒙蒙的光,然后关上门,彻底陷入深夜冰冷的黑暗中。
  施勇右腿有点残疾,他喜欢踩着鞋跟走路,鞋跟总是一高一低。
  而且尤其喜欢棕色皮鞋。
  施勇早年在厂子当文员,还差点当上科长,当年一身衬衫黑长裤,底下踩着双棕色皮鞋,厂子谁见了都说施科长这身真俊。
  施勇成天跟人说他在厂子里的事,说到别人耳根起茧子,他也不嫌烦。
  陈卫国开始做噩梦,那双棕色皮鞋不管扔掉多少次,半夜总是出现在他卧室。
  甚至有时,啪嗒,啪嗒,他听到有人穿着皮鞋在走路,然后猛地睁开眼,就发现那双鞋一前一后被扔在他卧室门口。
  陈卫国冲上去就使劲踩那双皮鞋,像个疯子一样狂踩,踩到稀巴烂,但都没用,隔天晚上又会有另一双皮鞋出现在卧室。
  宋令薇每个月底放假两天,到家就感觉陈卫国瘦了一圈,人也挺不对劲的,她小声问谢归澜,“你爸爸怎么了?”
  谢归澜摇了摇头。
  宋令薇不敢惹陈卫国,也没问他。
  陈卫国怀疑过宋令薇,他甚至跟踪宋令薇到厂子,然后发现她确实没离开过,他也怀疑过谢归澜,他听到皮鞋响,就爬起来拎上皮鞋冲到旁边谢归澜的卧室。
  然而谢归澜好好的在床上躺着,睡得很熟。
  陈卫国感觉自己要疯了,当时施勇毒瘾发作,跑来找他要毒品,但他手上没货,好声好气说过几天给施勇,施勇却对他破口大骂,说他接盘,给别人养儿子,他这辈子这么孬,都有孩子,陈卫国屁都没有。
  陈卫国顿时血气上涌,等他反应过来时,施勇满头是血倒在地上,已经断了气。
  他只能把人一块一块地剁开,然后分开几块裹起来,连夜埋到后头的山上。
  到家以后本来想跟宋令薇要点钱,出去赌几局,让自己赶紧忘掉这些事,宋令薇却不给他钱,他又差点杀了宋令薇。
  他以为他什么都不怕,但从见到这双棕色皮鞋开始,他每晚都在做杀人分尸的梦,剁开骨头沉重的声响,人血的腥臭。
  谢归澜想过拿着毒品直接去报警,但陈卫国把毒品藏到了抽屉的锁芯里,做了个很复杂的机关,要拆掉十二根螺丝才能取出来。
  陈卫国又疑心很重,时不时会突然回家。
  谢归澜一开始只拆一根,熟练以后开始拆两根,花了几个月才发现原来有十二根。
  而且陈卫国会在锁芯旁边涂点墨水,或者在抽屉上夹个纸片,夹根头发,一旦有人碰过,他就会马上知道。
  谢归澜必须一模一样地还原,才能不被发现,头发丝的角度,纸片上的压痕,一毫米都不能差,毕竟他面对的是个很狡猾的魔鬼。
  有次谢归澜差点成功了,但就在拆最后一根螺丝时,他突然心脏紧缩了下,谢归澜没有迟疑,他马上把剩下的螺丝重新插回去。
  就在他还原了一切,刚躺到床上盖好被子时,陈卫国冷不丁推开他的卧室门。
  深夜,到处都黑漆漆的,男人高大的身形出现在卧室门口,像极了瘦长鬼影。
  陈卫国本来想去打牌,走到半路,脚步却一点一点停下来,他眼窝深陷下去,阴沉着脸,最终毫不犹豫地朝家走去。
  他死死地盯了谢归澜几秒,然后又去检查他的抽屉,什么变化都没有。
  但他心底的疑影还没彻底打消,第二天晚上,他带着谢归澜去游乐场玩。
  游乐场晚上开到十点半,而且离后山很近,他将小谢归澜抱起来,指着黑沉沉兽脊一样的群山,跟他说:“小澜,你没去过后山吧?”
  “没有。”小谢归澜说。
  陈卫国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眼神,嗓音沉下来,眯起眼说:“爸爸去过,后山特别大,像你这种小孩子,埋进去一辈子都找不到。”
  谢归澜仍然是那双冷漠的黑眼睛,但带上了点不解,就像不懂他在说什么。
  陈卫国将他托在臂弯上,沉着脸跟他对视,沉黑的夜幕底下,旁边是游乐场的笑闹声,灯光很温馨,照亮了这冰冷的夜晚,彼此的后背却都是冷的,冷汗往下淌。
  谢归澜没什么多余的反应,陈卫国手臂也酸了,这才将他放下来。
  也许真的是他想太多,谢归澜再怎么聪明,也就是个小孩子而已。
  但家里施勇的东西却越来越多,咬到都是牙印的烟头,发黄的枕巾,甚至有天晚上陈卫国起来,家里所有的鞋都变成了一高一低。
  他一发疯就开始摔东西,好像这样就能把什么鬼影给赶走,要不然就满脸煞白地往楼道里跑,边跑边大声吼。
  街坊邻居都知道陈卫国疯了,一听到他开始吼,或者砸东西,就赶紧锁住门。
  陈卫国决定离开这个地方,他半年多以前就给宋令薇买了几份保险,这半年也故意对宋令薇很好,杀了宋令薇,他能拿到几十万。
  他买了麻绳,斧头,藏在家里,就等明晚宋令薇回家。
  这年台风过境,整晚都在下暴雨,尤其今晚,暴雨滂沱,整个世界都在暴雨中摇晃。
  陈卫国在家连鞋都不敢穿了,但半夜睁开眼,脚上却套着双皮鞋,后跟一高一低,陈卫国猛地坐起来,想甩掉那双鞋,却突然发现卧室门口有个很小的影子。
  “爸爸,”谢归澜嗓子很轻,叫了他一声,跟他说,“刚才有个叔叔给我糖。”
  陈卫国颤抖着,他伸手一摸,才发现床上被堆了一大把大白兔奶糖。
  狂风暴雨。
  陈卫国被折磨了半年,彻底崩溃,他突然爆发起来,就想掐死谢归澜,然而谢归澜已经跑了出去,他踩着那双棕色皮鞋,开始在整栋楼找谢归澜,但走到一楼都没找到,反而发现楼道门被人死死锁住。
  暴雨夜阴沉的楼道里,突然响起男人的轻咳声,带着点老烟嗓。
  像极了施勇的嗓音。
  陈卫国双眼赤红,他想逃出这栋楼,但怎么踹都踹不开门,他只能往上跑,深夜,漆黑的楼道里只有他跌跌撞撞的影子。
  皮鞋啪嗒,啪嗒,始终跟着他。
  他疯狂地往前跑,但他跑得越快,皮鞋啪嗒啪嗒啪嗒的响声也跟着更快,他早就忘了其实那双皮鞋穿在他脚上。
  他就这么一路跑上了天台,暴雨侵吞了整个夜晚,他听着啪嗒啪嗒的皮鞋声,天台没地方能躲,他想回家,嗓子都是粗哑呜咽,天台的铁门却被人死死锁住,根本砸不开。
  “施勇!”陈卫国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怒道,“给老子出来!”
  施勇没出来。
  皮鞋声却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陈卫国踉跄了下,他摔到天台边缘,暴雨中路灯仍然亮着,他死死盯着灯下那辆三轮车,嘴里都是血腥味,目眦欲裂,是施勇的三轮车,施勇果然在这儿。
  谢归澜戴着手套,锁好天台的门,就往家里跑,他开始拆那个抽屉,然而才拆到一半,沉沉夜晚中突然有重物坠落的声音,不知道砸到了什么,就算暴雨倾盆,也听得很清楚。
  小谢归澜一顿,他又重新把螺丝一根一根,原封不动地插了上去。
  然后披了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当成雨衣,往楼下跑,打开楼道门上的锁。
  陈卫国脸朝下,四肢有点扭曲地倒在地上,他一动不动,血从他身下淌出来,被暴雨冲开,鲜红的一片。
  滂沱大雨中,他就这么摔下来,小谢归澜觉得他好像被撕烂的蝴蝶。
  但陈卫国不配。
  他更像被肢解的癞.□□。
  谢归澜回了家,他处理掉一切,就盖上被子睡觉,一如往常。
  除了陈卫国。
  陈卫国今晚不会来敲他的门。
  第二天,有人出门上班,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陈卫国。
  警方过来时,陈卫国早就断了气,应该是昨晚当场身亡。
  宋令薇在厂子接到警察的电话,吓得魂飞魄散,还以为是来抓她的,等赶到筒子楼,她才知道陈卫国死了,警察是让家属来认尸。
  首先能确定的是,没人推陈卫国,他是自己坠楼的,而且生前吸食过毒品。
  警方也没有找到多余的指纹跟脚印,这个案子调查之后,本来打算以自杀,或者毒品致幻导致的坠楼来结案。
  正好施勇的家人去报失踪,他们还发现了之前的碎尸案,虽然没找到确凿的指纹跟DNA之类的证据,但初步推断凶手就是陈卫国。
  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直到有个老警察来筒子楼,询问当晚在家的人,问到了三楼一个独居的老人。
  “这是我们局长。”旁边的警员介绍说。
  老人满脸茫然,“什么局?”
  “局长。”警员重复。
  老人更茫然,“什么长?”
  警员:“……”
  “算了算了。”老警察抬了下手,然后问老人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
  老人告诉他,那个晚上谢归澜来过,谢归澜让她今晚绝对不要出门。
  其他人能听到陈卫国发疯,但她耳背听不到,很可能出去撞到陈卫国。
  “要不是小澜跟我说,我可能真的就出去了,”老人心有余悸,“我本来要去收衣服的。”
  筒子楼很多人把衣服挂在楼道晾着,她就几条不值钱的裤子,也不怕被人偷。
  事情发生的当晚,只有谢归澜跟陈卫国在家,如果陈卫国的死,存在一个凶手,谢归澜就是最值得怀疑的人。
  但他才七岁,而且现场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才没人怀疑到他身上。
  老警察沿着这条线调查下去,就像下坠的深渊,越追查越让人胆寒,最大的突破点,是他发现陈卫国坠楼时穿的那双皮鞋,其中一只后跟被踩扁了,跟施勇的习惯一样。
  然而施勇已经不能来复仇了,只可能是有人利用施勇,在虐杀陈卫国。
  谢归澜驯化了陈卫国,让对方看到施勇的遗物,只剩下两个反应,冲上去打,或者逃跑,陈卫国要是做到了,晚上就不会有皮鞋出现在他床边,做不到,就会继续受到惊吓。
  这成为了一种奖励跟惩罚,陈卫国下意识开始遵守谢归澜的规则。
  但推测出这些也没意义,他们没有任何证据,何况谢归澜才七岁,不能拿他怎么样。
  老警察沉默了很久,一个高智商,极度冷静,而且冷血的凶手,不能给对方犯罪的土壤,不然谁都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宋令薇赶到筒子楼时,谢归澜也下了楼,暴雨一直下,陈卫国摔下来时,脸被铁皮划烂了,大半张脸血肉模糊,甚至露出了骨头。
  谢归澜漆黑的双眼却没有任何情绪,他不害怕尸体,对这张血肉模糊的脸也没反应。
  警方怀疑到谢归澜,又去筒子楼调查了下,问了些谢归澜平常的事。
  警察什么都没说,筒子楼里却渐渐有人传开,说是谢归澜杀的人,反正他平常就阴沉沉的,不像个正常孩子。
  要是说别的小孩杀人,他们可能还不信,但说是谢归澜,反倒不是很意外。
  只有那个老人根本不相信,她是看陈卫国死了,宋令薇又被警方怀疑,搞不好要被抓,觉得谢归澜怪可怜的,何况谢归澜还救了她,她才把这件事告诉警方,想说谢归澜是个好孩子,他妈妈也不会杀人。
  警方的调查结束,老警察穿着黑色雨衣,按了按谢归澜的肩膀,蹲下问他,“小谢,你知道什么是巴甫洛夫的狗吗?”
  谢归澜薄冷的眼皮动了动,他什么都没说。
  老警察也没再问,他临走前嘱咐宋令薇,“孩子碰到这种事,可能会有心理创伤,你要是有空,就带着他去找心理医生问问。”
  当然,谢归澜不会有什么心理创伤,他希望宋令薇带他查的,也不是这个。
  他不指望宋令薇能听懂,只要能做到就好。
  然而宋令薇却听懂了,就算谢归澜不是她亲生的,但她是他的妈妈,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她深夜赶到筒子楼底下,对上谢归澜的双眼,就知道了陈卫国是被谁弄死的。
  谢归澜是想把陈卫国困在天台,给他把毒品拿出来,跑到警察局报案的时间,但不可否认,他想过另一种结局。
  这个结局才是他更想看到的。
  暴雨越来越大,宋令薇很绝望地撑着把黑伞,另一只手牵住谢归澜,跟老警察分开。
  折磨了她七年的魔鬼死掉了,但她手上牵着的,才是真正的魔鬼。
  陈卫国又赌又嫖,筒子楼里的人本来就不太待见他,宋令薇又做那种生意,很多人嫌她脏,再加上谢归澜出了事。
  宋令薇只要一出门,就到处都是异样的眼神,甚至有人指着她鼻子骂,让她赶紧滚蛋。
  只有那个老人很担心,她想不通这到底怎么回事,觉得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
  她去找宋令薇,问她,“小宋,我能不能再重新说一遍啊,我当时没说好,我……”
  宋令薇只是哭。
  她后悔当年没扔掉谢归澜,那个暴雨的晚上,她牵着谢归澜回家,特别想再把他扔掉。
  但三岁的谢归澜她都没能丢掉,何况是七岁的,只要谢归澜想找她,就一定能找到她。
  宋令薇哭了几个晚上,哭到肚子疼,去医院查出肠癌,她头发乱糟糟地回到家里,小谢归澜垂着眼站在旁边。
  “小澜,”宋令薇擦了擦眼泪,她终于下定决心,她跟谢归澜说,“去收拾行李,咱们去淮京,找你爸爸。”
  谢归澜当时并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条路,他们离开的那天,仍然只有那个老人来送他们,还给他们蒸了包子,让他们路上吃。
  ……
  淮京一中校庆办得很盛大,深夜这边街上都是家长们的车灯,霓虹映过雨幕。
  宋令薇在车上捂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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