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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恶魔(玄幻灵异)——priest

时间:2024-11-24 10:51:58  作者:priest
  草莓摇摇头。
  五月:“那我们跟着谁呢?能去哪呢?”
  迅猛龙的膝盖已经被洛那种神奇的火种能力治好了,他坐在阁楼里,也看着长长的鱼灯队,听见楼道里两个孩子说话的声音,忽然悲从中来,抹了一把脸,眼泪越擦越多。
  “我好像只能去方舟,不然能去哪呢?”楼下,跟在鱼灯队尾的茉莉两手空空地走回他们的临时居所,
  而打头的大鱼灯已经穿过驿站,来到了与外界连通的小河边。
  鱼灯的火光映在浅浅的河水里,夜风吹起涟漪,水面映照出另一个世界。
  星耀城因为地下城的叛乱,此时空气紧张,安全署当局已经在考虑戒严令。但这都不耽误他们“暗日”里放新年焰火。
  透过水面,能看见血族的夜空里火树银花。
  加百列站在小桥上,跟送葬的灯火一起走,脚下倒吊着迎新的烟花。
  鱼灵游街是一种他以前没听说过的风俗,呜咽的风笛第一次经过窗根的时候,就把加百列勾了出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这种热闹有什么好凑的,他一个死者也不认识,他只是会强迫性地跟随这一类的东西,好像身上有一根植入的发条,不来不自在。
  勒森魃家的高级定制是会员制的,每一件都有独特的编号,加百列临走的时候拿到了所谓“堕神花园”系列购买记录。从角区到尾区,他挨个上门拜访了这些买主,取了点还算用得上的脑浆,做了几套血族皮衣。
  现在订购名单拜访完了,洞察也令人失望,他兴致勃勃地来到所谓隐匿的“人类世界”,想起了他那脑子有坑的设计师写在笔记里的话:浆果和人——设计师嘴里的“人”是指血族——某种程度来说很像,都是生活在谎言和幻想里的生物。我们在摩羯洲这个大培养箱里搭小培养箱,顶着“角区名流”的角色卡,给每一件高定设计角色卡。
  所以这所谓的人类世界也是个培养箱,新鲜过后,他又觉得没意思了。
  一个打碎过培养箱的人,很难再入别的戏,去哪都像走错片场的。
  保持着肃穆的造型,加百列百无聊赖地注视着岸边默哀的人群,心想:“以后去哪呢?”
  忽然,加百列有所感地抬起头——他预计四十八小时内消失的“缝衣线”提前没了,包括他戳在“卷毛药瓶”脖子里的那根。
  加百列手指动了动,“裁缝”彻底用光,虚空中的金线没了反应。
  这种感觉让他心情蓦地不美妙了。加百列转身从桥上下来,逆着“鱼群”往回走去,并且突然有了个“待办事项”:普通的血族天赋用完就没,现在看,只有七大神圣天赋能留下印记。
  据说七大神圣天赋来自神的赐予,有说这个“神”是该隐的,也有说是莉莉丝的……不管男神女神,都从未有过降临的记录。加百列顺着这个方向突发奇想:如果集齐七大神圣天赋,是不是能拼个“神”出来?杀掉这个神明,培养箱是不是就碎了?
  他打碎上一个培养箱就是靠屠神。
  这可能是件大工程,毕竟不是每个家族都有个流放在外的“洞察”。在那之前,他要先去确认他的“药瓶”还在不在,毕竟那玩意有腿,而且非常狡猾,极会钻空子。血族秘族到人类驿站,在那卷毛眼里就没有无缝的蛋,之前因为脖子里的金线老老实实,那现在呢?
  “如果他溜走,就让他不能再跑。”大概是新鲜出炉的“屠神计划”让他微微兴奋起来了,加百列想,“他死掉以后应该也有‘火种遗留物’,也许会像那位女士说的,变成一块石头。”
  走进小楼的时候,加百列已经设计好要把乌鸦镶到一颗什么样的吊坠上了,脚步忽然停下:他离开时空荡荡的一楼大厅里正灯火通明。
  除了还不太懂事的小“肥雏”们,他们这一行所有人……包括那些只会跟着口琴走的“种母”们都在。
  吊坠……不是,乌鸦站在吧台后面,三根手指捏着个杯子,把一张地图挂在了吧台的小黑板上,抬头瞥见加百列进来,随手指了一把空椅子。
  “坐那——天使同学,你迟到了。”
  加百列:“……”
  他默立片刻,脸上带着一点莫名其妙,真就来到指定座位跟前,把椅子腿跟地板缝校准了一下坐下。
  “那我们就开始开会了。”乌鸦往吧台上一靠,“会议要求我再重申一遍,每个人必须发言,实在不会发,就指定在场一位替你发,我们默认你跟你指定的人想的一样。没到讨论环节,别人发言的时候不许插嘴,不许做出不礼貌的评价。”
  他说到这看了茉莉一眼,又看了加百列一眼:“不许用其他方式干扰秩序,比如发表肉麻言论,使用某些带有降智效果的‘万人迷’功能。”
  加百列惊奇地回视他,发现这个人有种“培养箱”之外的气质,怪新鲜的。
  “接下来我宣布会议主题,”乌鸦的目光转了一圈,落在不安的珍珠身上,对她笑了笑,“咱们会在这待一周,一周以后去新家,每个人说说对新家的展望,以及以后想做什么——茉莉开始,顺时针。”
  茉莉大概已经憋了一肚子话:“我们不是首先要想把这些人安置到哪的问题吗?这里有很多限制,我们不是哪都能去的,而且不能在一起,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
  乌鸦抬手打断她:“茉莉小同学,你怎么上来就跑题,再这样罚你了。”
  茉莉:“‘同学’是什么鬼?我只知道同笼……罚我什么?”
  “轮空禁言一轮。”
  五月“嘤嘤”地跟旁边草莓咬耳朵:“我想被禁言……”
  谁知乌鸦身上哪个零件都不好使,就耳朵灵,这么低的声音都听见了,立刻转向他:“罚你发双倍言,口头小作文一篇。”
  五月吓得赶紧正襟危坐。
  乌鸦仗着底下坐的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字,伸手在那风马牛不相及的小镇地图上随便一指,胡扯道:“这里就是我们未来的地盘,没有额外限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用担心。”
  茉莉:“……”
  他指的地方不是个树林?
  “这里没有人需要‘安置’,”乌鸦看着她,“我们讨论的是以后想怎么生活。”
  茉莉:“没有这样的地方……”
  乌鸦:“我说有就有。”
  “幻想吗?”茉莉沉默了好久,“我想变成更厉害的火种,有一天能到三级,想成为莱斯利先生他们那样的守护者,我挺喜欢他们的,但我不太想加入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没想通。”
  乌鸦点点头,轻松地在地图旁边记下一行鬼画符:“想成为一个非官方的野生火种。”
  茉莉回过神来,焦虑地抓乱头发:“不行的,我得加入一个火种小队,需要资源和支援,还有知识……”
  乌鸦一脸“你在说什么”:“妹,你单枪匹马地炸了鼠头人的控制中心,到这就要小队了?资源和知识找别人要啊。”
  茉莉抓狂:“找谁去?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再说我现在没想通,将来后悔了怎么办?”
  “你想得到任何东西,都要靠交换。方舟给你的,要你用服从和服务来交换,你不想,说明你觉得不划算,其他地方总有划算的。”乌鸦耸耸肩,“至于将来后悔,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大家又没翻脸,你再加点码回去找他们不得了——你炸过的血族和秘族、收集的材料、或者自己变成二级以上……这不都是码吗?慢慢谈啊。”
  茉莉迷惑地瞪着他,总觉得到处都是死胡同的事情,被他一说就都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因为他是“乌鸦嘴”?
  她紧绷的肩膀不知不觉放下来了。
  “再说想不想是一回事,能不能是另一回事。”乌鸦点了点她,“跟你说一条社交原则,我们大人为了体面,只有在自己不想,还不好意思明说的时候才找理由说‘不能’。”
  茉莉在做“大人”这方面没什么经验,被他糊弄得五迷三道的。
  乌鸦:“下一位,迅猛龙兄。”
  加百列顺手把茉莉脑袋上的乱毛按下去,饶有兴致地旁观,看见乌鸦四两拨千斤地像摆平茉莉一样也摆平了迅猛龙,在地图上写“想当一个有编制的好‘警人’”。
  然后是草莓、五月……或许是因为有人开了头,也或许是因为越到后面的人头脑越简单、想得越少,他这闹着玩一样的会议居然挺顺利,连“种母”们也都敢大着胆子说话了。
  然后又补充了第二轮、第三轮——
  地图上爬满了支楞八叉的丑字:兼容神圣和神秘,安全,能吃饱、能自由出笼逛、一起唱歌,能学到怎么变得厉害……
  “你呢?”这时,乌鸦忽然转过头来问加百列。
  加百列毫不犹豫地回答:“寻找神明。”
  然后宰了祂。
  “崇高,不愧是天使长。”乌鸦一拍手,“现在我们连信仰追求都有了!”
  加百列凝视着他,感觉吊坠设计图没有这张乱七八糟的地图有意思,沸腾的杀意慢慢消散。
  “他好像要自建一座培养箱。”加百列想。
  乌鸦:“以后有事,大家都给你烧香。”
  加百列:“……”
  还给他安排了新角色。
 
 
第47章 失落之地(五)
  “我第一眼真没注意到他,”洛看着街角的乌鸦,喃喃地说,“他当时跟那个眼睛很大的小男孩混在一起,也没抬头,我以为他俩差不多,都是血族养的人偶。”
  “那是因为他到你这里的时候已经没油了。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这狗日的真神。”老伊森端着一杯大麦酒,打了个酒嗝,“像只疯了十年的蚱蜢。”
  他脚下的猎犬深表赞同地“汪”了一声。
  洛眼皮直蹦,不知道是因为乌鸦还是老伊森的用词。
  驿站接待新人的物资确实有限,尤其老驿站长过世后,克扣更明显了些。好在现在会克扣物资的那撮人下了黑山谷,两方面的火种都支援了物资,连医生协会也送了礼物。乌鸦他们虽然初来乍到,短期内也还是能吃饱饭的,可以从容地度过适应期。
  可是这头奇行种适应得也太快了!
  乌鸦已经把自己洗出了黑白分明的底色,换上了医生协会送的衣服——充满书卷气的衬衫长裤。他把长发捆成一束垂在身后,乱卷的发梢带着某种古典的缱绻意味,老远一看,就像自带了画框。
  画框中人捧着口琴,脚边放着个不知从哪弄来的帽子。两三天的光景,他已经把驿站地形摸透了,精准地找了个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居然就当街卖起了艺。虽然艺术造诣不高,但他嘴甜,卖艺搭售卖笑,取向是小白脸的姑娘小伙们还真吃这套。
  驿站长神色复杂地看着两位神圣小队的女士,背着彼此和其他队友,偷偷往他帽子里扔铜币。
  然后他又神色更复杂地看着两位中年男士互相拽着,扭扭捏捏地凑到乌鸦面前。口琴声暂停,这仨就跟买卖违禁药似的,交头接耳地“叽咕”了一阵,然后一位面红耳赤的光头先生擦了把汗,咬牙切齿地一点头。
  乌鸦比划了个“没问题”的手势,闭上眼酝酿了片刻,倏地打了个指响,笑容可掬地拍了拍光头大哥的肩膀。
  他的光头主顾感受了片刻,脸上一下绽放了个有点猥琐的傻笑,腰杆都直了几分,兴奋地掏出一把金币塞进了乌鸦的帽子里,足有四五块。
  金币!就离谱!
  只要不是顿顿要吃细粮和甜牛奶,一枚金币够一家人过一个礼拜了。
  可给钱的冤大头觉得很值,离开时脚下仿佛带风,洛听见风里飘来了只言片语。
  “……‘黑医’的秘药都没这么好的效果。”
  “我说什么来着,没骗你吧!那些黑医的药不定从什么恶心地方提炼的,喝着有心理障碍。但这可是传说中的‘力量’加持,干净快捷无污染,让你从身到心重返十八岁……我跟你保证,我老婆十年都没给过我这么好的脸色了……”
  洛的五官崩裂了,猛地扭过头,压低声音对伊森老爹说:“不是,他一个火种干这种事,霍尼女士看得下去?神秘不嫌丢人吗!”
  是的,这位高贵的神秘火种,不光没有隐居到避人的小院里,还在表演曲艺的同时兼卖“大力丸”,并迅速成了驿站里所有力不从心的男性之友。
  洛半杯酒没喝完,这位“人生地不熟的初来客”已经接到了三份晚餐邀请,晚上在落霞酒吧转一圈,驿站长感觉他能用一杯大麦酒掏出全场人的底裤颜色!
  “这有什么,你还挺保守。”伊森老爹不以为然地说,“老霍尼是‘愤怒’,又不是‘审判’,秘线脑子有问题的货多了,这就看不下去,遇上‘极乐’难道要自戳双眼?她顶多觉得他……呃,磨练火种能力的方式比较有创意。再说只要够厉害,‘神秘’才不管你干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摸清楚火种能力的可不多见,老霍尼亲自给圣地送了信呢,我都看见了。佐伊……唉,佐伊是真不会看人。”
  伊森老爹说到这,声音噎在喉咙里,仰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他似乎是想把话一起冲下去。
  “走吧老伙计,”放下酒杯,他起身招呼他的老猎犬,“咱该去河边巡逻了。”
  洛回过神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伊森是个老鳏夫,妻子早逝,和女儿相依为命。女儿长大后被选为预备火种,参加了火种小队,老伊森就行走在各个小镇和驿站间做邮递员,借工作之便接送她。后来他女儿从这座前哨驿站出去,再没回来,于是邮递员成了长在河边的巡逻员,身边只剩下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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