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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作精指南(玄幻灵异)——水深火热R

时间:2024-11-24 11:31:29  作者:水深火热R
  他正想着,何一帆突然跨过他,双手抬起,一只手拉住一扇安全通道的门,极其缓慢,极其缓慢地,把两扇门拉拢,悄无声息地合上了。
  温鱼有些呆滞地看着他:“我们不是要去楼下找车吗?你关门干什么。”
  何一帆关好门,又环顾了一圈四周,递给温鱼一块压缩饼干,然后转过身,朝儿童乐园区走:“去个屁,我们俩去找死啊?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们俩就老老实实坐这儿等谢楼好了,不添乱就是最好的帮忙,明白?”
  很难有语言能够形容温鱼现在的无语。
  何一帆的计划,就是他们俩在儿童乐园区的滑滑梯上,啃压缩饼干,等谢楼下来找他们。
  虽然很不讲义气,但是好像又很有道理。
  不过……一定要坐在这里吗?
  乐园区的泡沫海里,已经腐烂的尸体不在少数,血迹斑斑的散发着恶臭,就连他们坐的滑梯下面也有血迹。
  何一帆心无旁骛,还能吃饼干,温鱼看一眼都要作呕,他忍受不了。
  “我去一趟洗手间。”
  何一帆冲他摆摆手:“就在旁边,你去吧,我刚才去看过了,没丧尸。”
  温鱼揉了揉鼻尖,转过身朝卫生间去了,何一帆继续坐在原地。
  他坐的位置在三架滑梯的正中央,本来是面朝商场已经报废的扶梯,但温鱼进厕所之后,他就换了个方向,对准了厕所。
  “咔嚓”一声,何一帆咬碎一块饼干,不小心磕到了门牙,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静谧的空气中,传来“嘶”的一声。
  何一帆舔了舔磕疼的牙,没当回事儿,继续咬。
  天气转凉得似乎有些快,商场外,阴影在无限制扩张,太阳完全落到地平线下面去了,人的视线变得受阻,就连感知似乎都下降了不少。
  何一帆刚把饼干重新塞回嘴里,就再度磕了牙,嘶的一声,伴随着一股凉气。
  外面好像开始起风了,这已经是吹来的第二缕凉风。
  但他明明没有吸气,那一声嘶,是从哪里来,的?
  ——
  温鱼没有上成厕所。
  何一帆说得对,厕所里确实没有丧尸,但这间商场的厕所他实在不敢恭维,他推开每一扇门,几乎都能让他的脸白一个度。
  太多死人了。
  死得横七竖八的。
  他最后什么也没有做,从卫生间里退了出去,但看他的表情,像是窜了个千八百遍。
  他恍恍惚惚地走回儿童乐园,却没在滑梯上看见何一帆。
  人呢?
  在末世里,同伴突然消失是大忌,温鱼连忙去找,刚绕过乐园区,就被一只手拎住了后衣领。
  ???
  对方直接把他拎起来扛在了肩膀上,商场里黑得离谱,温鱼整个人倒挂,踢蹬了两下:“何一帆你发神经啊。”
  “你看清楚,我是谁。”
  蓦地,温鱼闭嘴。
  “何一帆呢?”温鱼问。
  “死了。”谢楼的声音冷得像是在掉冰碴子,温鱼道:“死哪里去了?”
  “你再提他一句,他真的会死。”
  温鱼捂嘴。
  难道是何一帆在一楼摸鱼被楼哥发现了?那可真是非常严重。
  但好像,自己也在摸鱼来着?
  温鱼一阵忐忑,但被谢楼这样倒挂着实在是很不舒服,他快要脑充血了,温鱼扒拉谢楼:“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谢楼没搭理他,而是继续用那种别人欠了他八百亿的语气,语气里好像还有一点嘲讽:“他不是能保护好你吗?”
  温鱼没说话。
  谢楼仿佛更不爽了:“他现在人呢?温小鱼,你落单了。”
  温鱼还是不说话。
  谢楼的不爽快要溢出来了:“哑巴了?”
  温鱼闷声道:“不是你说不能提他的吗?”
  “你就那么不想让他死?”谢楼看起来快要破防了:“甚至为了他,不和我讲话。”
  温鱼:“……”什么鬼。
  楼哥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真是令鱼头大。
  “那你要不要我说话?”温鱼问他。
  “说。”
  他让温鱼说温鱼就说:“何一帆到底跑哪里去了。”
  一片沉寂过后,谢楼微笑道:“地府。”
 
 
第24章 
  温鱼:……
  还是不提好了。
  看谢楼的态度,何一帆应该没出什么大事。
  估计换地方啃压缩饼干去了?
  温鱼这样想着,也没那么担心了,他拍拍谢楼的背:“好了我不提他了,你快放我下来,你的肩膀咯得我肚子疼。”
  谢楼闻言,走过最后几级台阶,两人到达二楼,他总算把温鱼放了下来,温鱼抬头去看他的表情,谢楼不为所动,还在嘴硬:“你想提就提啊,我无所谓。”
  这个全身上下嘴最硬的男人。
  明明都已经不想让他提了,干什么不直说。
  嘴硬,行啊,温鱼专克嘴硬,他道:“那我再问一遍——唔”
  温鱼重心不稳,在谢楼撞上来的时候朝后退了一步,谢楼单手挡住了尖锐的楼梯扶手,把人朝自己身前拉了一截。
  温鱼被他掐住了下巴,眼睛睁大,耳朵在一瞬间红了。
  这可是公共场合!
  不对,重点不是公共场合,而是谢楼怎么又亲他!
  “有人……”温鱼推他。
  “哪里有人?都是死人。”谢楼的动作称得上粗鲁,把温鱼嘴边刚刚结痂的伤口又磨坏了,一点血珠冒出来,谢楼忽地埋头含了去:“疼吗?”
  温鱼脸上的肉被他挤得鼓了起来,温鱼瞪他:“你jio得呢!”
  他还以为谢楼问他疼不疼是良心发现了,谁知道,谢楼压根没有良心:“疼就对了,你再说一遍试试,还能更疼。”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温鱼像是能被威胁的人吗?温鱼还要和他抬杠,蓦地,脸颊被咬住了。
  像是某种大型疯犬,谢楼咬了一大口温鱼脸颊上的肉,力道逐渐加深。
  “啊!谢楼!”温鱼的脸快要被他扯变形,伸手去推谢楼的头,他真的要生气了。
  又啃又咬的,这简直和丧尸没两样。
  他的脸又不是面团做的!
  把人惹到要发火不发火的程度,谢楼才开始收敛,他大发慈悲地收回他的利齿,瞧着温鱼脸上被他欺负出来的牙印,谢楼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不少。
  温鱼重重地擦脸擦嘴:“你以后不准再亲我了,烦死了,全是口水。”
  谢楼装聋作哑,勾过背包翻找了起来。
  温鱼脸上被咬了一个浅浅的牙印,弧度非常圆,温鱼用手指轻轻一压就能感受到,他越摸越不服气,在谢楼埋头找东西时,忽地想要咬回去。
  不巧的是,谢楼先他一步抬起头,把温鱼吓退了。
  “啪嗒”。
  温鱼垂眸。
  那副内衬有粉色软垫的手铐又被谢楼翻了出来,一端铐上了温鱼的左手,另一端铐上了谢楼的右手。
  轻轻一扯,铐环叮当响。
  “免得你乱跑跑丢。”谢楼像是在和他解释,虽然说完全没有必要,这分明就是先斩后奏。
  铐都铐上了才说。
  “我什么时候乱……好吧。”温鱼自知理亏,索性闭嘴。
  有些事情,做过一次,这辈子就被人拿捏住了把柄,他算是在谢楼面前抬不起头了。
  可恶。
  温鱼想了想,还是想给自己正名一下:“那不算乱跑。我都和你说了,我是去找何一帆,如果不是我,何一帆现在还在高铁站厕所里吃压缩饼干喝生水呢。”
  “所以呢?”谢楼问。
  温鱼察觉到,谢楼刚浮起来一点的情绪似乎又沉下去了。
  好像,何一帆这三个字,是不可以提起的。
  这俩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已经恶劣到这种地步了?
  手腕一紧,谢楼拽着他朝一边走,一时谁都没有说话。两只手腕被铐着,这样撞来撞去不太舒服,温鱼张开手,握紧了谢楼的掌心。
  谢楼的掌心微凉,虽然两人刚才还在斗嘴,但温鱼的手刚一凑过来,谢楼就把他反握住了。
  温鱼微微侧过头:“何一帆不是坏人,也挺讲义气的,楼哥,你为什么不试试和他做朋友呢。”
  温鱼不是没问过这样的话,但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这次也不例外。
  十岁的谢楼和十八岁的谢楼在这一方面没有什么两样,永远都是一句又冷又犟的:“我不需要朋友。”
  怎么会有人不需要朋友。
  温鱼指着自己,问他:“但我们不是朋友吗?”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温鱼非常喜欢问谢楼这个问题。
  因为他知道谢楼的答案。
  谢楼会说温鱼是他唯一的朋友,这很好地满足了温鱼少年时期的虚荣心。
  唯一这个词语,在少年的心里,分量是很重的。
  十多年的学生时代,谢楼永远是光彩夺目的,而被耀眼夺目的谢楼捧在手心的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是耀眼的。
  哪怕他不管哪一方面都非常普通,但在谢楼那里他享有特权,这一点就非常了不起。
  但那些都是幼稚的过去了。
  现在的温鱼不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他渐渐地意识到,这场末世,确实改变了他,他好像比以前大度了一点,没有那么自私,也不再希望谢楼只有他一个朋友了。
  谢楼不仅不做回答,还反问他:“我们只是朋友吗?”
  温鱼没能理解这话,他们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
  发小?
  竹马?
  温鱼的眼神清澈,纯粹,谢楼彭起的念头在一瞬间偃旗息鼓:“我的意思是,何一帆是你的朋友,我也是你的朋友,难道我和何一帆对你来说,是一样的吗?”
  温鱼觉得,谢楼要问的好像不止这些,他或许还想问,如果他和何一帆一起掉到水里了,温鱼先救谁。
  ……
  有必要问吗?
  真是非常无聊的问题。
  温鱼没有回答,也没当回事儿,他扯开话题,指向旁边的一家服装店:“不说这个,你愿意和何一帆好就好,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们了。这家店还有剩下的衣服,我们可以顺便找点,之前好多衣服都染了血不能穿了,正好可以统统换掉,顺便找一点厚衣服。”
  谢楼被他带着朝服装店走,缀在温鱼身后半步,眼帘半垂。
  小鱼回避了他的问题。
  为什么要回避,只可能是因为说出真实答案的话,会让他难堪。
  在温鱼心里,他竟然,比不过,何一帆。
  谢楼五雷轰顶。
  温鱼倒是兴致勃勃地挑选了好几套男装,他一股脑塞给谢楼:“快试试。可能有点短,楼哥你身高长得太快了,我都不知道你现在该穿什么尺码。”
  谢楼游魂似的从他手里接过衣服,动作僵硬,表情死气沉沉,整个人由内而外都散发出一股比丧尸还重的尸气。
  温鱼不知道他怎么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
  见谢楼抱着衣服没有下一步动作,温鱼直接上手帮他试,谢楼忽然在黑暗里幽幽开口:“何一帆在一楼的保洁室里。”
  温鱼有些呆滞地瞧着他:“他怎么会在保洁室里,你关进去的?”
  谢楼没有否认,他带温鱼去到保洁室。
  保洁室就在卫生间外面没多远的走廊侧边,温鱼方才路过时没有注意,现在再一走近,里面似乎有叮叮咚咚的声音隔着墙壁传出来,但由于隔音效果很好的缘故,听起来闷闷的,夹杂着的人声也难以分辨。
  不过走得近些仔细听,还是能够辨认出来,里面的人在疯狂大喊‘救命’!
  是何一帆的声音。
  温鱼心头登时不妙,谢楼当着他的面拧开门锁,温鱼看见了正在狭小的保洁室里奔跑的何一帆,和他身后穷追不舍的一只丧尸。
  那只丧尸的双腿瘸了一只,看起来行走不怎么便利的样子,何一帆奔跑的速度应该是它的两倍,但看情况,何一帆还是被吓得屁滚尿流。
  瞧见门被打开,他涕泗横流地跑出来,看见温鱼先是给了一个劫后余生的熊抱,差点把温鱼箍死。
  温鱼象征性地单手拍了拍何一帆的虎背熊腰:“好了好了,没事了,这丧尸哪里来的。”
  温鱼话音刚落,砰的一声。
  那具丧尸的头颅在原地爆开,爆成了一片黏稠的血浆。
  而谢楼什么也没做,只是看了它一眼。
  瞧见谢楼也在,何一帆的脸色骤变,他立马指控谢楼。
  何一帆小时候就被谢楼谋害过一次,这次又被谋害,他算是看明白了。
  小人!谢楼就是妥妥的小人!
  亡他之心不死!!!
  温鱼也有点难办了。
  他是真没想到谢楼会把何一帆和丧尸关在一起,但要说谢楼做得绝吧,也不是很绝,放一只瘸腿丧尸在里面,很明显就只是为了吓吓何一帆,没有真的要他的命的意思。
  如果真的要命,谢楼就像刚才看丧尸那样看何一帆一眼,何一帆估计也就能爆头嗝屁了。
  但抛开这些不谈,楼哥的做法确实也挺过分的。
  温鱼夹在这个支离破碎的队伍中间,还是得端端水。他有些头皮发紧地看向谢楼:“楼哥,这件事情你做得确实不对,你和何一帆道个歉,我们就翻篇吧。”
  话是这么说,但温鱼也知道,谢楼绝对不会配合。
  从小到大,谢楼啥时候和何一帆服过软?
  一次都没有。
  温鱼本以为这次也注定如此,一道浅淡的嗓音蓦地在他耳边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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