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末世作精指南(玄幻灵异)——水深火热R

时间:2024-11-24 11:31:29  作者:水深火热R
  温鱼眼睛发酸,他把手里的药揣进了衣兜,他推开门,厨房的灯已经熄灭,只有客厅留有一盏壁灯。
  那暖黄的壁灯照亮了一片小小的桌面,一碗圆滚滚的现搓汤圆正飘着热气,漂亮的卡通勺子就搁置在碗沿。
 
 
第43章 
  除了这里亮着灯,客厅里黑黢黢的一片。
  温鱼坐到餐桌旁边,仿佛被时光拉扯回了过去的每一年。
  小时候父母出差的时候,他就会和谢楼一起住。
  他闹脾气不吃阿姨做的东西,就只有靠谢楼给他做饭。
  谢楼的厨艺是一点点被他磨出来的,至少有一半的温鱼,都是谢楼养大的。
  温鱼吃过饭,把碗刷干净,这才轻手轻脚地朝卧室里走。
  他记得这所房子的构造,当初选房间时,温鱼是先选的,他一眼相中了主卧,采光好,阳台大,谢楼从来不会和他争什么,他住主卧,谢楼很自觉地就选了隔壁背光的次卧。
  温鱼没有去那间次卧,心里似乎有一种声音告诉他,谢楼不在那儿,他摸黑走进了本该属于自己的那间主卧,不出所料,谢楼在里面。
  温鱼发出的一丁点动静惊动了他,趴在桌旁的男人有些缓慢地抬起头,看向门口的人,似乎没想过温鱼还会再回来,他蓦地站起身,嘴唇张了张:“回来了啊……”
  温鱼感到自己的胸口有阵发凉,他别过视线,去看桌面:“这是什么?”
  谢楼随口糊弄他:“没什么,小鱼吃过饭了吗?”
  他把桌上的药全部收进了抽屉,温鱼借着微弱的光线,去看他倦怠的眉眼:“楼哥,你是不是睡不着觉。”
  “没有。”
  温鱼也没有拆穿他,忽而问道:“有我的衣服吗?”
  谢楼被他问得稍愣,还没开口,温鱼已经打开了衣柜。
  那里面有几件整整齐齐地挂着和叠好的衣服,是四年前,留在谢楼这里的。
  楼哥没有扔掉他的衣服。
  温鱼顺手把衣服取出来,带上衣柜,转身去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再出来时,谢楼已经回次卧了。
  温鱼大概已经看出来,谢楼现在的精神状态很有问题,对于自己的突然出现,楼哥似乎是恍惚的。
  温鱼偷偷摸进卧室时,谢楼正好转了个身,探手去拿床头的水和药,他尚未摸到水杯,温鱼一把拿走了水杯:“不是睡得着吗?”
  水杯和药被温鱼搁得远远的,谢楼想要撑起身,温鱼整个人扑上去抱住了他,把他往回压:“我们睡觉吧,我陪你睡觉,我给你讲故事,不吃药了好不好。”
  怀里突然被塞了又软又热的一团,沐浴露的香气和温鱼身上特有的味道混杂,安宁了谢楼本来还在生拉硬拽的神经,他克制了许久的手最后还是毫无招架之力地探了出去,揽住了温鱼的腰,把人整个圈进了怀里:“你能给我讲多久的故事?”
  这一次,可以比六个月久一点吗?
  谢楼已经完全把医生的告诫忘到了九霄云外,他抱着温鱼的手力道在收紧,鼻尖埋进了温鱼的发丝,上瘾似的吸了一口,又难以遏制地去索求更多。
  这比一切的药物都更加有用。
  感受到谢楼渐渐放松的身体,温鱼微微抬起脸,谢楼的鼻尖渐渐从他的发顶蹭到了他的耳垂,温鱼被他嗅得发痒,但没有躲开,反而喘着粗气也要去迎合谢楼,在谢楼亲他时回给了谢楼一个亲亲。
  谢楼愣住了。
  这一切都太过于真实,真实到他不得不用他那近乎生锈的脑子,去思考这到底是真是假。
  视觉,嗅觉,触觉,还有……味觉。
  他的幻觉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修长的手指突然绷直,从衣摆探了进去,温鱼的身体一阵瑟缩,眼里有水雾在颤动,微微咬牙看向谢楼,却没有说话。
  楼哥都这样了,只要能让他高兴一点,被摸摸而已,又怎么了。
  温鱼一边这样想,一边耐不住痒,埋头趴到谢楼怀里小声喘气,谢楼的手缓缓从他胸前划到了后腰,感受到温鱼的颤抖之后,搭在温鱼腰上没有再动。
  “不是要讲故事吗?”谢楼问他,把人又朝自己怀里拢了拢,温鱼的手按在谢楼胸口:“你有没有什么想听的?”
  谢楼:“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楼哥似乎很好养活的样子,温鱼转了转眼珠子:“那我和你讲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吧。”
  “好。”
  “那你把眼睛闭上,这个故事非常非常长,你可以开始睡觉了。”
  谢楼如他所说的闭上眼,温鱼盯着谢楼的睡颜,小声道:“在以前,有一个长得非常帅气的农夫。这个农夫只有十八岁,因为长得帅,所以在十里八乡很出名,乡里乡亲给他说媒的人把他家的门槛都踏破了,但农夫一个都看不上眼,甚至连官老爷家的小姐,他都不要。当地大官老爷家的小姐,也是出了名的貌美如花,被一个小小农夫拒绝了,小姐的面子非常挂不住,于是找了一个术士,要让这个术士给农夫一点颜色看看,最好是让这个农夫后半辈子都不得安宁。术士收了小姐的银子,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埋伏在农夫砍柴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投放了一条他培育了很久的毒蛇小白。小白是一条通体银白的蛇,被咬中的人,这辈子都会成为小白的追随者,受它蛊惑,给它当牛做马,非常危险。当天晚上,农夫果真路过了那条路,但非常不巧的是,农夫会做一种十分特别的小饼干。”
  说到这,温鱼突然被打断,谢楼问他:“什么小饼干?”
  “你别管,你怎么还不睡。”温鱼抬手去捂谢楼的眼睛,谢楼道:“小鱼,你是不是没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
  温鱼:“………………”
  “这是我的改编版本,你听就好了,别多话,睡觉。”温鱼强迫谢楼闭眼,继续自己的编故事之旅:“农夫做的小饼干,是农夫的看家本领,是全天下最好吃的小饼干,小白被饼干迷得晕头转向,被农夫用几块饼干勾回了家。第二天,小白回到术士身边交差,告诉术士自己已经咬了农夫一口,成功把农夫迷住了,请求下一步的指示。术士忽视掉它胖了一圈的体型,让它变成一个姑娘,去和农夫成亲。”
  谢楼再次发问:“小白是公的还是母的。”
  “……母的。都说了,它要和农夫成亲,当然是母的。”温鱼道:“小白和农夫很顺利地成了亲。两人成亲之后,小白除了睡就是吃,所有人都说农夫没有眼光,娶到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媳妇,那么好的条件白瞎了。大小姐听说了这个消息,身心舒畅,支付给了术士一笔不菲的酬劳。皆大欢喜,小白重新变成了蛇,解开了农夫身上的毒,跟着术士走了。临走之前还打包走了一份小饼干。”
  “结束了?小白没有怀孕吗?两人没有孩子?”
  谢楼还没睡,温鱼也不知道自己讲故事到底是哄他睡觉还是在给他提神:“还有一点点,你再不睡我不讲了。”
  谢楼攥住了他的手:“行,你继续,我马上就睡。”
  温鱼继续道:“农夫和小白没有什么感情。小白离开的时候解了农夫身上的毒,所以农夫并不觉得伤心,很快就娶了新的媳妇,和自己的新媳妇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故事讲完了,温鱼抬起眼去看谢楼,谢楼不仅没睡,反而直勾勾地在漆黑里看着他:“这就是你的结尾?”
  “嗯……”温鱼的话被谢楼堵了回去:“小白后来还回去找过农夫吗?”
  温鱼想了想:“或许找过。”
  谢楼冷不丁发问:“农夫没有找笼子把它关起来吗?”
  温鱼一愣:“为什么要把它关起来呀,我不是说了吗,农夫和它没有什么感情,他们一起相处的时间很短的。”
  温鱼说完,莫名地从自己的话里品出一点不对劲。不待他琢磨出来,谢楼已经帮他挑破:“小鱼的意思是,相处得久,感情深,就应该关起来。”
  温鱼的尾椎骨莫名其妙地升腾起一股麻意,他攥着床单想要往旁边退退,谢楼没有阻止他,掌根轻飘飘地压在温鱼胯骨上:“睡吧。”
  谢楼闭上眼,呼吸逐渐均匀,似乎是真的困了。
  温鱼松了一口气。
  和区外比起来,保护区内的夜晚十分宁静,温鱼盯着谢楼的脸,身体渐渐地被夜晚捕捉,变得有些绵软。
  他的手覆上了谢楼的手背,眨眼越来越慢,最后,他撑着即将没入黑暗的身体,在睡着之前亲了亲谢楼的眉心。
  夜凉如水。
  在一动不动地侧躺了两个小时后,谢楼睁开了眼。
  温鱼已经熟睡,脑袋还压在谢楼臂弯上,谢楼托着他的脑袋抽手,俯趴到床边,细致地去观察温鱼的头发丝,汗毛,皮肤上的痣,还有指腹的纹路。
  他的眼神病态,而他浑然不觉。
  他只觉得,这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谢楼喉结耸动,冲去客厅,翻找出自己剩下的所有的药,不要命地全部朝嘴里倒,药片被他咬烂,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在夜里听来毛骨悚然。
  胸口涌出剧烈的恶心感,浑身冷汗直冒,谢楼面白似鬼,盯着墙壁上的挂钟。
  足足半个小时,直到药效发作,挂钟始终是静止的。
  他脚步虚浮地朝房间里走,床上,那一小团依然安稳地凸起,温鱼睡得很香,脸颊有些泛粉。
  他疯了似的又跑去厨房,提起水果刀就给自己来了一下,刀刃在手腕上拧转,剧烈的疼痛和药物副作用令他眼前黑一阵白一阵,但眼前的温鱼还在。
  谢楼傻愣在原地,心脏快要把胸口撞破。
  他冗长地吐出一口气,找出通讯器,看也没看现在几点,给方知信拨过去一个骚扰电话。
  方知信白天给他打电话被他挂断,还因为他的突然旷工收拾了一天的烂摊子,此刻正在通宵赶稿发泄心中的不快,猛地收到谢楼的电话,他接过就要痛骂,对面的喘息却把他的痛骂吓了回去。
  “我去……你不会在办事儿还给我打电话吧?”
  听筒里传来的喘息实在是太不正常,方知信不自觉想歪,谢楼盯着扑簌簌滚到地上的汗水,问他:“你今天白天,是不是看见他了。”
  方知信被他问得一懵:“看见什么——”
  “他是不是穿的卡其色衣服,淡蓝色牛仔裤,很瘦,头发被太阳晒着的时候有点棕色调,皮肤很白,非常白。”谢楼堪称语无伦次,喉咙里一阵一阵的杂音,但他还在持续性地问方知信:“他哭了,然后我带他走了,你看见了,你们都看见了,他是真实存在的,我现在不是在做梦,对不对?”
  方知信和谢楼做了四年搭子,从来没有一次性听他说过这么多话,他还一直以为谢楼是那种戳一下蹦一句话的游戏NPC呢。
  但哪怕是隔着通讯器,他也能听出来对面这家伙现在的状态非常炸裂,方知信没敢拿这事开玩笑:“看见了,温鱼,对吧?长得很漂亮的男生,不过看起来比你年轻多了,你俩真的同岁——”
  “队长,我家里的钟坏了。”谢楼突然开口,方知信手一抖。
  世界末日又要来临了吗?他居然听见谢楼叫他队长。
  方知信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受宠若惊道:“啊……哦,钟坏了,需要换吗?要不我什么时候送你个新的?”
  “不用。你帮我和莫里斯教授说一声,我明天开始就不去研究所了。”谢楼伸出手去扯桌上的纸,一边堵嘴里涌出来的血一边扶着沙发开始朝门口走:“顺便,如果现在还方便的话,麻烦送我去一趟医院,我应该需要洗胃。”
 
 
第44章 
  方知信能听出来,谢楼的声音是带着笑的,但说出的话一点也不好笑。
  “你又干什么了?”方知信扔掉手里的笔,通讯器那头,谢楼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吃了点药,超量了。”
  淦。绝对不止超一点。
  方知信赶赴现场时,谢楼就坐在公寓门口,后背抵着房门,方知信走近,他突然抬起头,那血淋淋的下巴和半夜闹鬼没什么区别。
  方知信:“……”
  他弯腰去扛他,还没把人扛起来,谢楼突然自己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我自己去医院,你去清理一下客厅里的血,八点之前我会回来。”他指向屋内:“他是十二点多睡着的,只要你不闹出太大的动静,他不会在九点之前醒过来,你帮我看着他。”
  “……清理什么血啊,我先送你去医院喂,那血什么时候不能洗?”方知信皱眉:“你怕吓到温鱼?”
  谢楼喉咙不断吞咽,他拉好黑色外套,盖住里面淅淅沥沥的血迹:“对,我怕吓到他。”
  方知信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谢楼在这种时候把温鱼交给他,是对他寄予了多么大的信任。
  他就是天生保姆命。
  方知信认命:“行,你放心去吧,记得早点回来,我可不包解释。”
  深夜,方知信勤勤恳恳地拖地,换沙发套,洗沙发套,晾沙发套,忙活完一切,趋近凌晨两点。
  温鱼睡得很沉,果真如谢楼所说,第二天早上九点才醒过来。
  但谢楼说得也不全对,因为,九点了!谢楼这丫的还没回来!
  方知信给他拨过去无数个通讯全部石沉大海,他反手给贺鸣飞打过去,支使贺鸣飞去看谢楼的情况,支使到一半,温鱼从房间里出来了。
  方知信反手中止通讯,取下腰上的围裙面带笑容起身:“醒了?快来吃早饭。”
  温鱼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哦,你是贺……”
  “对,我们之前见过两次了。我叫方知信,谢楼的队长。”方知信非常自来熟地起身,异常热情地推着温鱼到餐桌边坐下:“谢楼今天去学校给学生上课了,他让我来给你做早饭,怎么样,你要不尝尝我的手艺?”
  温鱼看了一眼桌上的速食营养剂。
  这个东西他吃过一次,比他自己做的饭还要难吃。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