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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老猴也不敢说了，毕竟王擎的成绩确实是有些夸张得过分，每次理综数学满分，英语也从没有下过一百四，语文最差也在一百二以上，即便是陆予这年级第二，每次也能被他拉开个十几二十分的差距。
所以陆予成绩提升再快，恐怕一时半会也超不过王擎去。
“王老师，李主任，我先回教室了。”
王文君赶紧点头：“回去吧回去吧。”
不得不说这学霸们都是有点个性的，不去实验班对她当然是好的，只是虽然她高中也算是个学霸了，但是还是不太能理解这种神级人物的脑回路的，即便王擎是她亲弟弟。
这些日子陆杨倒是消停了不少，在家安心陪着老婆孩子。
陆杨本身是从家里接手的医疗器械制造产业，平时靠裴璐融资。
现在之所以到东北来，也是因为跟俄罗斯那边的长期合作，要不然不可能会放弃深圳来这边的。
“小予，你爸说了，等你一放假，咱们就准备着去外公外婆家了。”
陆予一放学裴璐就兴冲冲地跟他说道，一般也就跟陆杨有关的事情，她才会主动跟陆予分享。
“爸也去吗？”
“这说的什么话，过年呢你爸不去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干嘛。”
陆予嘴角扯出一个微笑：“我们快考试了，大概考完就会放寒假了。”
“我问你们老师了，已经定好机票了，等你放假咱们就一起过去。”
“嗯。”
能回瑞土恐怕也是裴璐一直期待的，毕竟那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陆杨那边还有两个兄弟，陆予爷爷奶奶去世得早，所以他跟他爸这边一直走得不算太近。
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他爷爷就已经去世了，家里的产业也就交给奶奶打理。
整个担子一下子都压在一个女人身上，身体自然就被透支得严重，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奶奶也撒手人寰了。
他大伯跟二伯还不如他爸，至少陆杨在生意上还是有些头脑的，所以奶奶立下遗嘱，公司全都交到了陆杨的手上，这也就让他开始肆无忌惮。
在陆予他奶奶去世的第二年，陆杨就出轨了。
之后陆予就被裴璐送去了外公外婆家，在苏黎世待了三年，直到上初中才又回来。
在期末之前还有次周测，陆予跟王擎两个人又开始了刷题模式，不得不说应试教育就这点好，刷题越多分越高。
最后两周，除了考试就是讲卷子，陆予整理卷子的速度都赶不上老师发卷子的速度。
考试之前大家都在讨论着寒假要去哪里玩，校花甚至列了一个每天必看动漫的清单，从放假那一天到开学，每天都安排得满满的。
张欣悦不禁佩服：“所以你寒假作业安排在哪了？”
“哎？”
校花看着那满满当当的清单嘿嘿一笑：“开学前一天。”
“陆予，寒假出来玩不？我妈说了你来我家吃烤肉就给你免费。”
陆予婉拒道：“不了，我寒假要去外公外婆家。”
“外公外婆家？他们在深圳吗？我记得你之前是深圳的。”
“不是，他们在苏黎世。”
“苏黎世？瑞土啊？就那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那个苏黎世吗？”
陆予点头：“嗯。”
“妈呀，这可比深圳远多了。”
听到这里，王擎算着题的笔一顿，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
晚上自习课之后仍然是一堆人留下，学到最后已经分不清卷子上到到底是数学的求导公式，还是物理的开普勒第三定律了。
谁也不走，写两行抬头看一眼时间，然后回头看看教室里还剩下多少人，之后再继续低头写两行，然后喝口水，抠抠手指再写两行。
妥妥的标准内卷状态。
终于陆予在订正完最后一道错题，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
王擎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没想到平时高冷大学霸还有这么不注意形象的时候。
他侧头看着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整个寒假都见不到你了吗？”
听到他的话，陆予有些不明所以地挑了下眉：“你有什么必须要见我的理由吗？”
王擎沉默片刻，转头收拾书包：“没有，回家早点休息。”
第70章 忽然看到了跟某人很像的一只小狗
王擎一个人蹲在他海边的墓园里，在他父母的墓前一阵倒苦水。
“这算什么？抱都抱了，手都牵了，他是在吊着我吗？”
“他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他抬头看向笑得温柔的母亲：“妈，怎么办呢，我第一次对姐有了隐瞒的事情，这种感觉不好，但是偏偏很上瘾。”
王擎不知道他能跟谁说去，每天只敢来父母这里自言自语，像是疯了一样。
临近年关，年味越来越浓，路上早早装扮起来，海沿路挂了一路的红灯笼，海边时不时有些偷偷过来放烟花的情侣。
可即便是这样，夜晚的海总归是很沉寂，分不清海面和天空的颜色，冷冽的海风夹杂着湿咸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瞬间清醒不少。
“冷静下来王擎。”
他总是这样告诫自已，当一切都无处遁形的时候，恐怕他才会知道自已究竟会不会后悔。
期末考试期间大家都憋着一股劲，等到交卷铃声响起那一刻，这半年的最令人兴奋的时刻终于到来。
“终于放假了！”
“陆予老王，明年见！”
校花的声音从门外一阵风一样飘过去，人都没见到就已经跑没影了。
张欣悦抱着书包追在她身后：“尤效华你等我会儿！”
陆予把各科老师发的一堆寒假要写的卷子整理好，在王擎的耳边打了个响指：“走了，班长。”
王擎扭头看向他：“跟你可真的是要明年见了。”
“反正假期也不长。”
说不长也有二十多天了，他们比高三狗好太多了，至少能在家过完元宵节再回来。
“明年见，陆哥。”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陆予居然从王擎这句话里听出了些不舍。
因为今年不在家过年，所以裴璐也没准备什么年货，不过对联和福字还是要贴的。
陆杨陪着她一起把家里里里外外都贴上了窗花对联。
看到陆予回来，裴璐立马往他手里塞了一打：“这是我跟你爸两个人特意去的一个老手工匠人那里买来的剪纸窗花，你去贴到你房间里去。”
“你喜欢就好。”陆杨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这一幕在家里可是难得的温馨，陆予满脸欣喜地接过来。
“小予啊，你的生日不是快到了，等去了外公外婆家大家一起庆祝好不好？”
听到裴璐说起他的生日，陆予更是受宠若惊，这么多年裴璐一直不愿意面对他生日那天发生的事。
现在她主动提起，就说明她也已经看开了。
陆杨也顺着她的话说道：“我已经跟你外公外婆说好了，到时候一起，他们也开心。”
陆予觉得或许他爸真的知道改了，真的转性了，至少现在他是真真切切地陪在妈妈身边的。
对于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妈妈不在乎，他也就没有追究的必要了。
“好啊，谢谢妈，谢谢爸。”
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陆予看着手里的这一打窗花，跟自已房间这风格还真是不太搭。
其实他还挺喜欢自已房间的风格的，毕竟除了那架施坦威钢琴是外公外婆送给他的以外，其他都是他自已选的。
因为一个颜色比较方便，所以就全部都是黑灰色系。
他坐在钢琴旁边，随手翻了下手里的剪纸。
2018年刚好是狗年，手里的剪纸好多都是小狗的图样，在翻到下面一张小狗图案的剪纸的时候，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也太像王擎了吧，尤其是小狗的手里还抱着一只哆啦A梦。
他把这张剪纸顺手就贴在了钢琴上，想起他刚转学那会儿的文艺汇演大赛，他跟王擎一起合奏的那首交响曲，随手在钢琴键上弹了两下。
他忽然心血来潮，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王擎发了过去。
王擎正在准备着两天之后的数学竞赛，手机忽然响起了两声消息提示。
鲈鱼：“忽然看到了跟某人很像的一只小狗。”
老王：“没想到陆哥也会开这样的玩笑了。”
鲈鱼：“不是在开玩笑，你难道不觉得真的很像吗？”
老王：“其实某人更像那只猫。”
猫？陆予看着王擎发来的莫名其妙的消息，什么猫？
低头的瞬间看到小狗怀里的哆啦A梦，而后又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他的耳朵瞬间就红了。
王擎才是会拿他取笑的。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裴璐的声音响起：“小予，我进去了？”
“进来吧。”
“我切了些水果，一会儿饭就好了。”
陆予把裴璐手里的盘子接过来：“谢谢妈。”
裴璐看到陆予贴在钢琴上的那个窗花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一脸心疼：“儿子，你怎么把它贴这了，六十块钱的窗花你贴六百万的钢琴上，这是木头的，会掉漆的。”
陆予看了眼那张剪纸：“这么一张巴掌大的剪纸六十？”
两个人相视一笑，该说不说他们母子到底是谁败家了。
晚上陆予拿着那只小狗的剪纸出去了一趟，路过花店，他记得王擎很喜欢买玫瑰花。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从上海转机飞了瑞土，陆予在上飞机起飞之前，对着窗外拍了张照片，点开王擎那个兔子头像框。
鲈鱼：“要走了。”
发出去才觉得有些奇怪，自已像是在给他报备一样。
可能因为王擎那天非要问他是不是整个寒假都见不到他了，这不是有手机这么方便的东西，明明就随时都能见到。
从上海飞苏黎世的飞机要整整十四个小时，飞机上的wi-fi不能用，陆予的哈利波特忘在了托运的行李箱里，他无聊到只能睡觉。
刚一下飞机陆予手机一连上网就有几条消息发过来。
“一路顺风。”
“瑞土要比国内时差慢六个小时，所以你到达那一刻，我们还是在同一天。”
“小予！”
陆予低着头看着手机，就听到对面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外公外婆。”
陆予一路小跑过去，也就在见到外公外婆的时候，他才更像个十几岁的孩子。
第71章 小予是不是谈恋爱了
一年的时间里，陆予的个子长了不少，外公外婆几乎要抱不住他了。
“真是太久不见了，小予都变成这么大的孩子了。”
外婆不免有些伤感。
“妈，孩子总要长大的嘛。”裴璐看着她多愁善感的母亲有些无奈。
“在妈妈眼里永远也长不大嘛，璐璐也累坏了吧，快把孩子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外婆对身后的外公说道。
陆杨礼貌问好：“爸，妈。”
裴璐的父母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婿，但是架不住裴璐上头，他们又太过于宠爱她，再不喜欢也只能妥协。
“好了，你爸说什么都要亲自来接你们，快点回家吧，外面太冷了。”
“小予跟外婆一起坐，外婆真是太想念你们了。”
陆予抱着她撒娇：“我也好想好想好想外婆。”
“哎？”外公佯装失落。
“还有外公。”
在外人眼里，至少现在他们真的算得上是模范一家人了。
苏黎世这座位于阿尔卑斯山北部的欧洲城市，世界公认的全球最适宜人类居住的城市之一，外公外婆家就在苏黎世近郊的农庄。
虽然每天工作往返通勤要久一些，但对于外公外婆来说，这里环境好，而且安静，最重要的是可以养小动物，外婆一直养着一匹棕马，算是跟着陆予一起长大的，现在马老了，已经载不了人了。
刚下过雪的路并不好走，但是却无法阻挡大家的热情高涨，陆予觉得这恐怕是他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候了。
王擎看着手机上陆予发来的瑞土雪景，忽然觉得这样其实也不错。
在数学竞赛出发前的晚上，他仍旧是去父母的墓前祭拜一下，只是没想到刚到墓园，他就发现有人来过了，两束红玫瑰摆在墓前，不过看样子大概已经放了两三天了。
王擎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他是因为喜欢玫瑰才会每次来都带玫瑰的，他姐喜欢向日葵，并不会买玫瑰花，除了他以外还会是谁来过呢？
走近看了一眼，贴在墓碑上的那只小狗剪纸瞬间就让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陆予走之前来过这里。
陆予正在帮忙准备午餐，手机忽然响起了两声消息提示音。
老王：“在我爸妈这里忽然多了一只小狗。”
那边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了，王擎把他留下的那张剪纸揭了下来，在路灯下拍了张照发过来。
鲈鱼：“两只。”
老王：“？”
鲈鱼：“现在在他们面前一共两只。”
王擎意识到他指的是谁，自然也不甘示弱：“可是猫却跑了。”
陆予嘴角难掩微笑：“明天考试加油，班长。”
“叮咚！”
门铃声忽然响起。
陆予自告奋勇：“我去开门吧。”
他放下手机转身离开厨房。
在一旁的外婆一脸兴奋地凑到裴璐面前：“小予是不是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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