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后腿直接发力,就往前扑去,也在这时候,大风手上立马出现一把长刀,他握着长刀的手发出清脆的声响,额角青筋暴起,毫不犹豫对着他的头就是一刀劈下。
不等长离反应过来,舟洛星直接把人往后一拽,把人护在身后,从腰间取出一把手/枪,不慌不忙的就是一枪发射出去,一发子弹射出,打在了大风的刀刃上,连带着人和刀,直接把大风给掀飞出去,飞出去的大风直接就撞到了石柱上,握在手里面的长刀也飞了出去,竖着插在地上的缝隙里面。
紧接着又是一阵坍塌声,被大风撞了的那个石柱,瞬间就摔裂开来,落下不少的石块,把他给活生生的埋在了下面。
看到发生的这一幕,长离立马就打算把人给拉回来,却没想到手腕被舟洛星死死的握住,摔了几下都没甩掉,他就是不撒手。
见他不撒手,长离把头一转问道:“撒手,人给埋了,还有你这枪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拿来的,威力居然那么大。”
舟洛星持着枪的手没有动一下,也没去管身旁人说的那些话,只是把手握的更紧了几分,他对着坍塌了的地方咬牙切齿的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大错,你劳资我们两个人在外面辛辛苦苦的干活,为的可不就是给你这臭小子擦当年没擦干净的屁股,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死性不改,对,或许你说得确实是对的没错,人类百年不过尔尔,就和那一个季度的花一样,花开花败转瞬即逝,可若是上千万的人加在一块儿可不是尔尔百年了。”
为了拦住人,长离直接就站到了舟洛星的面前道:“你要是还在这里待着,外面的几个人怕是得被拖回婴儿塔里面当妈了。”
舟洛星直接一手拍头,这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来这破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直接就来了一个急刹车,话题一拐急急忙忙的问道:“你现在有什么办法,我可不会念那玩儿意儿,你可是知道的我九年义务教育才读完早早的就挫学上班了。”
知道这人是在开玩笑,长离也不打算继续和他扯闲篇,这要是再聊下去,八成都得聊到天荒地老了,直接就扔出一个黄纸道:“超度咒不会念那就大悲咒,自己没脸读,那就找一个不要脸的来。”
说完就直接把人给扔出通灵幻境了,丝毫不带一丝一毫犹豫的,也在这时候,被压的喘不过气的大风才一点点的从碎石块里面爬出来。
他出来后,用食指抹去嘴角的血痕,冷笑一声道:“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把人赶走,可不像是帮助他的样子。”
长离眉头只是轻轻的皱了一下道:“我要是不让他走,你鸟骨怕是都得被他抽出来当摆件放在家里面。”
说完又重新坐到原位上,闭上眼睛也不去看他,同时也不说话,因为他知道,若是要让大风转性怕是不可能的,除非靠他自己,不然他也不至于会被关在这里那么多年。
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已经知道冥府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了,一开始羿来杀大风之前,怕是已经得到冥府首肯了的。
而她为什么突然转变的原因怕是和羿的那一箭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青丘泽被那一箭划开一条口子,到现在都没补上,只能靠着白靡守在这白石屋,若是说大风是无期徒刑,更加明确一点来说,其实是把大风当成一个太阳能充电宝了,用大风的实力压着裂口不扩大,同时也让他和舟洛星无可奈何,还真的是够奸诈的。
被扔出去后的舟洛星就那样盘腿坐在地上,揉着自己发酸的后脖颈,因为坐的时间太长了,脖子都酸了,这可别什么脊柱炎了。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林靖和萧寻还在不停的为自己的小命拼命,顿感欣慰。
他点点头从地上拿去一个铃铛,看了一眼才笑着说道:“这家伙说是让我念大悲咒,没想到居然把将魂铃给拿出来了,这东西没了大风可不得在通灵结界里面闹翻天。”
而也在这时候,林靖接着擦汗的功夫,总算是瞧着自己老大回来了,从一开始这家伙突然就坐在地上不起来后,他还以为这家伙打算丢下他们两个跑路呢,没想到居然给回来了。
他顿时就踹飞一个鬼婴,一把脾涕一把泪的去往他那边怕跑去,看到这一幕的舟洛星顿时觉得,这家伙怕是需要找人当一张擦鼻子的纸,顿时就跳起来跑开了。
边跑还边大喊着:“你这混小子恶心死了,离劳资远一点,好恶心啊!”
他在前面跑,林靖就在后面追,边追还边道:“老大你还舍得回来,我都以为你这是打算抛弃我们两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
这一幕,看的萧寻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这那边打情骂俏。
也在这时候,他没注意到一个已经快要爬上他裤腿的鬼婴,舟洛星反手就扔出一张黄符纸,符纸瞬间就燃了起来,把那小东西给烫的哇哇直叫。
也在这时刻,自他为中心传来一道空灵的铃铛声。
听到铃铛声的林靖也不在继续追下去了,虽说他的目的确实是恶心一下这个不负责任的人,却也没忘记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他看到那刻着古老花纹的铃铛,顿时就觉得眼眶一热,一起的时候他特嫌弃这破铃铛难看,还投票让舟洛星把这玩儿意儿给当成废品卖了,而这一次他真心觉得,这东西可比他亲妈妈还要亲,真的是恨不得当场就磕几个头。
将魂铃响,阴雾散,鬼婴听下哭泣和叫喊声,一同跟随着阴雾缓慢的消失。
舟洛星拿着铃铛使劲儿的在摇,萧寻见四周恢复了正常,就收了手/枪,抬腿走到了舟洛星的面前。
舟洛星见此,也收了手,把铃铛直接扔到了萧寻的怀里面,甩着自己发酸的手腕,哎呀一声道:“这破玩意儿还是那么的重啊,老三怎么就不给一个轻一点的,非得给这家伙,该不会是在报复我拿石头砸了大风脑门子的事情吧。”
这话一出口,听的林靖是直接当场石化在原地,他刚刚听到了什么,舟洛星去了那么长时间就只是拿石头砸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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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还好还好这家货用得不是搬砖,不然非得砸出来一个所以然。
林靖摸了一把额头上沁出来的汗水,挪到萧寻身侧,对他小声嘀咕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社长的真真面目,下回别惹他,他可是连亲儿子都敢砸的。”
萧寻吞了一口唾沫,木楞的点点头,心想着,他要不要还是打120,真的是怕他儿子被砸死了。
“社长和自家儿子有仇?”
“没有,”林靖又凑近了一点,“之前给你说了的,这次我猜八成是他儿子说了什么混账话,把他家劳资给气着了,不然怎么可能会拿石头砸他。”
这话听的萧寻是连连点头,看的林靖是忍不住嘴角笑了一下,觉得这新人还是挺好玩的。
萧寻抱着怀里面的老旧古铃站在原地,就那样看着舟洛星的后背,他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头看向四周。
视野清晰开阔起来,他让林靖走在前面继续带路,这个决策一下达,林靖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和那蹦塌了的泥石流没什么两样,刚刚那看戏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只能认命的拿起自己的手机带路。
舟洛星走在他后面,见萧寻还在后面迈着那大家闺秀似的小碎步,直接就把人给捞到自己的身旁,左胳膊搭载他的肩膀上道:“怎么样,这可比你玩儿什么刺激战场要刺激的多了是吧。”
好吧,这个冷笑话是真的很冷。
萧寻漏出尴尬的笑容,点点头,表示似的,唯一不好的就是那鬼婴没那什么丧尸难看。
“到了。”林靖转回头,看着手机屏幕上停止的指针。
舟洛星抬头看着百米开外的那一座两三米高,用泥土和青砖堆砌而成的塔,忍不住揉着自己的眉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东西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搞。
他们三个人走到塔前,萧寻用指尖摸了一把墙面道:“黄土搭的。”
舟洛星头疼的从口袋里面掏出烟盒,从里面取出一根烟点上,叼在嘴里面,吸了一口点点头道:“这东西最起码也有个两米多,现在麻烦死了,林靖你去看看。”
林靖一听,本能反应的啊了一声,看了一眼舟洛星,好像再说为什么是我。
萧寻见他转头,便好心的给他解惑,指着舟洛星和自己道:“他发工资的,我新人不懂。”
好吧,舟洛星他惹不起理解,但为什么他觉得,萧寻说自己是新人不懂的时候,这个理由怎么就那么合情合理呢。
婴儿塔建造的时候是没有门窗之类的,唯一有的只有一个投放口,大小就在二三十厘米左右的样子,因为害怕被扔到里面的孩子爬出来,他们会特意把塔建高,就像现在这两米多的高度,同时这高度越高,就可以证明扔到里面的孩子有多少。
这一层叠一层,没个几百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脸上虽然是笑嘻嘻的,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里面已经骂了不知道多少句mmp了,把那建这玩儿意儿的人祖宗十八代全从坟堆里面扒拉出来骂了一个遍,这他妈的都建国多少年了,这东西居然还有,他心里面是一个字的苦啊。
心里面骂骂咧咧,还在绕着塔四周寻找着投放口,找的同时也找到了用青砖搭成的不足二十厘米的台阶
林靖心不甘情不愿的踩在青砖台阶上,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舟洛星和萧寻,舟洛星到是没去管他,反而是自顾自的抽着烟,一副这事不可能换人的表情。
而萧寻则实在一点了,这孩子就好像一个拼命学习补充知识的三好学生一样,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这塔的年岁几何,完全就没打算要去管他一下。
意思言简意赅,只要我没看见,那这件事情就和我没关系,就连好自为之也都给他省略去了。
见此林靖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动力,大步跨三的走了上去,走到了最顶层台阶,看着那投递口,用手摸了一把,疑惑了一会儿,这上面的灰没多厚,片刻,他就把挡住传递口的木板往里推了推。
就轻轻的一推,那被虫蛀了的木板就在不停的飘着木灰,紧接着又是一股尸臭味道扑面而来,把他给熏的差一点就从上面掉了下来。
若是可以从来,这天上掉馅饼的好机会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直接让开,送给别人,同时还不忘提醒一下让对方好好的接住,可别浪费了。
林靖掐着鼻子,又忍着嫌弃把那木窗给推开,一推推到了底,伸过去看了几眼,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从刚刚的味道可以判断出来,这里面八成还有新鲜货。
又把揣在兜里面的手机取出来,解锁打开手电筒照明,这一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那里面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白骨和衣服。
有的骸骨还是被已经旧的变色的布包裹着,这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有的可以从骨骼大小判断,最长的也就只有六七岁样子。
也是这几眼下去,他还真的在里面找到了几个已经腐烂发臭的孩子尸体,上面爬满了蛆虫,看的林靖是全身汗毛倒竖,要是手上握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剑,他怕是会当场自刎过去。
看的他那是又恶心,又窝火,这到底是什么人,居然那么的丧尽天良,这种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简直就是浪费空气,污染环境。
再往四周扫视几眼,墙上画着密密麻麻的图案。
每一个图案倒像是雕刻上去的,又像是用的朱砂写的,颜色已经褪去,只留下斑驳痕迹,表示它曾经存在过。
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又把木窗给合上,心里面暗暗发誓,他要是在开这东西,绝对会把自己的手给砍了。
若说上来的时候是三步一跨,那么现在下去时候那就是四步一飞了。
跃到地上站稳,林靖立马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顿时觉原来活着是那么的好。
舟洛星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不由得嗤了他一声道:“就让你上去看看,这就要了你半条命了。”
林靖摆摆手道:“你不懂,这才是活着的感受,上面简直就不是人待着的地方。”
一听他这话,舟洛星直接就回嘴他一句话:“你一个大青虫还想那么宽,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在社里面第一个叫嚷着要自/杀的可不就是你,当时为了拦着你不做傻事,一口气打伤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还被你送进了抢救室,现在就觉得活下去好了,是不是有一点晚。”
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怎么舟洛星就偏要提当年的陈年旧事呢,这事情都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有必要再说一遍吗。
他有一些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鼻尖,这事情他也还记得,因为那件事,他连着好几个月都没领到工资,要不是可以睡社里面,他怕是早就已经露宿街头了。
睡的时间长了,被警察叔叔看到了指不定都得上新闻头条。
这就是典型的翻人家的黑历史说给别人听,同时那个听的人还听的各位认真,就差给他鼓掌说好了。
林靖扭过头,不去看他,只是淡淡的撤撤嘴皮子狡辩了了一句:“社长你要是有这怼人的本事,你儿子怎么可能会那么叛逆到欠了那么多债还不清呢。”
这话说得,典型的就是互相伤害。
舟洛星也大咧咧的敞开了说,还不忘点点头,损了自己儿子一句,“对啊,所以说,人家现在可不就是换不清,到现在都还在局子里蹲着踩缝纫机呢。”
好家伙,林靖表示自己佩服,他简直就是服了这人了,算了说不过就不说了,讪笑两下把话题拐了回去,他怕再说下去,自己心血管病都得复发。
林靖指着那投递口道:“里面还有一些刚死没多久的,最起码也有个半年时间了,同时内部四周都有符文刻印,那东西我可看不懂,你还是去找汪玉取取经吧。”
刚话一落,手机消息就响了一声,舟洛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这一说曹操,曹操还真的来了。
他简短的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到。
而那边汪玉直接就回了一句,“路上堵车了,应该是前面出了车祸,现在路堵了,今天晚上十二点应该会到。”
有了这个答复,舟洛星就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塔,迈开腿走了过去,看到还在仔细研究塔外部结构是什么的萧寻,就忍不住摇摇头,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还没看出来?”
萧寻点点头道:“有一些看不明白,外部是黄土内部是青砖,可以大致确定时间应该有个一百年了。”
舟洛星点点头,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表扬,“这东西本就是一百年前的东西,若是要追溯的话,一百年前这东西基本上在这一片地上到处都可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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