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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暗不重逢(近代现代)——旄丘

时间:2024-11-25 08:13:00  作者:旄丘
  他反手抓住段知淮的手腕,离开前,认真对简南和说:“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兴趣进校队,但平时打球还是可以喊我的。”
  简南和耸了耸肩:“得。”
  一番运动下来,沈叙浑身都热乎着,校服外套随意搭在手肘上,湿漉漉的发尾落了好些汗。
  外头还是比不得封闭的室内,温度很低。
  段知淮扯了扯他的衣服,说:“你得把里面那件T恤脱了,不然会感冒的。”
  体育馆旁边的洗手间亮着孤单的灯,零星几个人走在这个点的校园里。
  段知淮拉着他进了洗手间,接过沈叙手里头的外套。
  昏暗的灯投在千篇一律的瓷砖上,沈叙闷头脱下卫衣,连带着T恤下摆都往上,沿着腰线一直攀到肩胛骨,紧绷的蝴蝶骨撑出漂亮的形状,上头星星点点落了些汗。
  沈叙好白,晶莹的汗液闪着不易察觉的光,整个肩背就像是一块剔透白皙的羊脂玉。
  段知淮紧住喉咙,不受控制般钻进脑海里的画面让他像被抓住把柄的小孩,紧张地瞥开视线。
  “段知淮,我背上湿的,你给我擦擦。”沈叙的声音传来。
  段知淮有点慌乱:“啊?”
  “帮我擦一下汗。”沈叙说。
  “我没带纸。”他声音有点哑。
  “用手擦擦也行,黏着难受。”
  “我……”
  沈叙顺势把卫衣连带着T恤一块脱了下来,他从墙上的圆形纸筒里抽出一截长长的纸,分了大半给段知淮。
  “这儿原来有纸。”
  他用手里的纸擦下巴,一双眸赤裸裸地盯着段知淮。
  “背上擦不到,帮我擦。”
  才答出来一张满分答卷的手指却捏不jin一张轻飘飘的纸,段知淮深吸了一口气,把叠起来的纸巾轻轻贴上沈叙的肩背,擦去黏腻的汗。
  汗黏腻,呼吸也黏腻。
  段知淮手指微曲,几乎要被眼前这幕晃得睁不开眼。
  天气也冷,沈叙擦完汗之后就迅速把卫衣给套上,又穿上了段知淮的校服外套。
  他外套敞开着,察觉到段知淮的不对劲后,歪着脑袋凑上去问他。
  “你怎么了?”
  段知淮耳根红着,盯着沈叙,紧抿着唇不说话。
  沈叙笑:“你怎么了呀?”
  段知淮忽然抬手,沈叙微愣。
  下一秒,蹭在沈叙下颚的一颗小小的纸屑被段知淮捻了去。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耳朵更红了。
 
 
第0018章 狼人杀
  边城没想到沈叙还能把段知淮喊出来唱歌。
  他看着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似的,坐在沙发上,不喝东西,不唱歌,不打牌,也不玩游戏,就搁那里坐着。
  “他们说玩狼人杀,要不要一起?”沈叙挨着他坐下。
  段知淮摇头:“我不会。”
  “不会没事啊,多玩两局就会了。”边城赶忙招呼道。
  这狼人杀局是简南和招呼起来的,见他们拉着段知淮过来,简南和发牌的动作一顿,说:“不会玩就先看一局,学会了再上桌。”
  沈叙把手里还没看的牌推给右手边的人,说:“那你们先玩一局,我教他规则。”
  段知淮脑子比谁都好使,很快就学会了简单的游戏规则,只是这游戏要是都按照规则来玩就不太有意思了,所以沈叙还得给他一一解释,他们的一些行为都是何意,偏偏人家游戏也还在继续,沈叙只好把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贴着段知淮的耳朵低语。
  “看明白了吗?这个游戏就是要学会撒谎。”
  段知淮:“撒谎啊……”
  “怎么了?不会?”
  “那也不是,只是我很少撒谎。”
  “玩游戏而已,别有心理负担。”
  这局游戏终于结束,新的一轮开始,沈叙递给他一张牌。
  “你自己看,别给我看到了。”
  “我知道。”
  段知淮运气好,第一把就抽了个神职,女巫。
  他进游戏状态的速度慢,直到上帝重复了两遍女巫请睁眼,他才睁开眼睛。
  “昨天晚上他被杀了?你救不救?”
  上帝指着闭着眼睛的沈叙。
  段知淮赶忙点头。
  “天亮了,昨晚是个平安夜。”
  天一亮,就到了这些嘴炮玩家发挥能力的时候了,段知淮还是第一次玩,他发言非常简短,用一张平民牌掩盖了自己的身份。
  很快到沈叙,他跳了预言家,直接指向段知淮。
  “昨晚查了他,狼。”
  段知淮傻了:“啊?”
  第一轮就被投出去的段知淮还沉浸在沈叙扭头就咬他的震惊当中,游戏还在继续,段知淮偷偷摸到沈叙的牌。
  果然是匹狼。
  沈叙意气风发地带领狼队获得了胜利,段知淮幽怨的视线投了过去。
  “我第一晚救了你。”
  沈叙笑:“我第一天就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
  “你小声嗯了一句,被我听到了。”沈叙说。
  段知淮:“……”
  这回轮到边城当上帝了,他递牌给各位:“再来一局。”
  这回不仅见了这么多猪跑,还亲自尝了猪味,段知淮已经逐渐摸清了游戏玩法,他神色从容,跳出来说自己是预言家的时候,简直让人没办法不相信。
  就连沈叙都信了,跟着他一步一步把和他对跳的简南和给投了出去。
  结果狼人获胜了。
  “你出师了啊。”沈叙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他破绽一大堆,你们怎么都信他啊。”简南和不爽道。
  “这和人也有一定的关系,毕竟段学神说话比较可信。”边城宽慰道,“但是也有人支持你啊,不是吗?”
  “……装好人的狼支持我有什么用?”
  边城笑得不行。
  接下来一局,简南和当上帝。
  边城抽了个女巫,好身份,正沾沾自喜,又碰着段知淮跳预言家了。
  “不是,哥,你这才学会没多久,都不保守点玩吗?”
  段知淮认真地看着他,说:“因为我是真预言家,所以不跳也得跳。”
  边城被他真诚的态度打动,瞬间倒戈:“那我信你。”
  结果就是好人又输了。
  “段知淮!你你你你——”边城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把牌一甩,“再来再来。”
  包厢气氛逐渐热火朝天,沈叙以教段知淮玩的视角观望了好几局,段知淮现在已经焉坏,把把都要搅局,搞得人信他也不是,不信他也不是。
  连续受骗好几次的边城破防大喊,又不甘心,每次都踩到段知淮设定的陷阱里。
  “我聪明吧?”段知淮眼里笑意都快溢出来,跟个小孩似的扭头朝沈叙讨夸奖。
  “平时夸你聪明还不好意思,今天还主动问。”
  “那不一样,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你还不擅长啊?你看你上场这么久,输过一局吗?”
  玩完游戏四散开来的人已经去唱歌,闹腾极了,段知淮眼底的笑意未散,他眸光灼热,盯着沈叙:“输给你了。”
  “你技不如人。”沈叙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段知淮捏住他的那根耀武扬威的手指,低头轻笑:“是是是。”
  “今天玩得开心吗?”沈叙问他。
  段知淮眉梢喜意难掩:“开心。”
  他从小到大并不是孤僻小孩,只是接触到的圈子太窄,基本上局限于段晋泽同单位的小孩,随着时间推移,大家也愈加淡了,现在忙于学习,稍微熟点的也就只有周佳怡了。
  “开心的话,下次再喊你和我们出来一起玩。”拿着话筒的边城扑过来搭上沈叙的肩,冲段知淮笑眯眯道。
  他离沈叙靠得近,段知淮一个伸手就把沈叙给扯了过来。
  “怎么?又要注意影响啊?”沈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段知淮立马胡诌了个理由:“他唱歌声音大,炸耳朵。”
  沈叙笑着看他,也不挑破。
  折腾到十二点多到家,没想到吴织在沙发上坐着。
  段知淮下意识摸了一下已经关机的手机,主动走向前去:“妈,你还没睡?”
  “今天怎么回得这么晚?”吴织问他。
  “在自习室久待了一会,学饿了又去吃了个宵夜,手机没电了,所以没接到你电话。”
  段知淮的诚信值实在太高,随便分出一点用在这种小谎上简直绰绰有余。
  吴织看向站在后头的沈叙,主动出声问他:“小叙,你妈妈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好多了。”
  “明天我还是去探望她一下吧。”
  段知淮就提过探望的事儿,被沈叙明里暗里拒绝了几次,他下意识扭头看向沈叙。
  “但是她现在神智不清,就怕她会有一些过激的行为和语言。”
  “那没关系的,我就看看她如何了,听说她身上有不少淤青和伤痕,现在都愈合了吧。”
  “身体上的伤已经慢慢恢复,就是精神状态——”
  沈叙抿唇,沉默。
  “知淮,你先上楼去洗漱吧,已经很晚了。”
  这种明晃晃想把他打发走,偏偏段知淮又没什么理由留下,他扭头看了沈叙一眼,又看向吴织。
  “明天去医院的话,带我一块吧。”
  说完这句话,他不敢再扭头去看沈叙的表情,而是加快步子上了楼。
  “小叙,你坐这来。”
  沈叙僵硬地坐到吴织身边。
  “小叙,你妈妈流掉的那个孩子……”
  吴织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沈叙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徐芸也一直待在这边上班,虽然也是有不少休息时间,但吴织真的从来没见到她身边出现过什么男人。
  “阿姨,我到的时候我妈妈就已经是现在这样了。”
  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时而癫狂。
  他冷着脸,看起来有几分可怜的倔强。
  “是阿姨多嘴了,现在不管这么多,把你妈妈的身体养好最重要。”
  沈叙低低嗯了一声。
  这场谈话终于结束,指甲疯狂陷入掌心,沈叙紧住的牙在见了门口杵着的段知淮后缓缓松开。
  他泄了指尖的力,垂下眸子的遮住里头的情绪。
  段知淮抬手,想拍拍他的肩。
  犹豫再三,段知淮还是把顿在空中的手收回。
  “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好。”
  徐芸已经搬到普通病房来了,只是她情绪状态差,需要人专门看管。
  沈叙每周都会抽时间过来陪护,徐芸也不跟他讲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睡觉。
  “感觉她瘦了好多。”吴织站在玻璃窗前,小声开口道。
  徐芸算是家里的老人了,做了十多年。吴织受家里教育影响,向来不会摆什么夫人架子,和家里的阿姨们关系都很不错,年纪比吴织大一些,难免有老成的姐姐做派,她又是从农村出来的,思想古板,每次被吴织用新鲜东西开了眼,故意开玩笑戏弄,也从来不会生气。
  沈叙坐在椅子上,用力抓了抓头发。
  “她很少吃东西,基本上都是靠打营养素。”
  “那怎么能行呢?”吴织皱眉道,“这样下去对身体损耗太大了。”
  沈叙沉默。
  “小叙,你手里头是不是紧张了?”吴织问他。
  沈叙摇头:“暂时还好。”
  吴织又接着看徐芸去了,沈叙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着。
  段知淮呼吸微沉,手掌落到沈叙肩膀上,递给他无声的安抚。
  沈叙抬眸,湿漉漉的视线投了过来。
  段知淮瞬间觉得他好可怜,像受伤的小羊羔,让人心尖都忍不住跟着疼。
  段知淮挨着他坐下,肩膀靠住沈叙的,低头凑近和沈叙说话:“没事的,你如果有困难,不好意思跟我妈妈说,你就告诉我,我这里也有几十万,都是私房钱,可以先拿给你用。”
  想起沈叙之前都要跑去打工赚买手机的钱,估计是真困难了。
  “你把卡号给我,我现在先打一些钱给你。”
  沈叙不说话,只轻轻皱着眉,瘪着嘴,盯着段知淮看。
  那道细眉一蹙,眸里涌上来的一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要哭不哭的,更是可怜,下唇已经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纠结到咬红了。
  段知淮实在受不住这样的眼神,下意识伸手抓住沈叙的手。
  “我——”
  “她醒来的时候能和你正常聊天吗?”
  吴织的声音忽然传来,沈叙快速甩开段知淮的手,起身答话:“不太行。”
  段知淮视线追着沈叙,手掌落了空,他徒劳地捏了捏掌心的空气,轻轻叹了一口气。
 
 
第0019章 冰可乐
  沈叙觉得自己挺割裂的。
  关上房门的刹那,抽丝剥茧般从自己身上卸去了精神气,他勉强扶着门把手,深吸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往房间里走去。
  稍加松懈的心情一想到自己还踩在段家的屋子里头后又瞬间紧绷,他整颗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焦躁的手在后脑勺不停地抓着头发,扯出痛意后又用力压下,让窒息感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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