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礼倒是很习以为常,“这本来就是个黑店。”
“……”
叶余的夜视能力并不太好,房间门一关,他就两手在空中胡乱的摸,一把摸在缚礼后腰,“抱歉啊,看不见。”
想绕过缚礼走,没想到又摸到人后腰上,叶余尴尬的捂嘴,“咳咳……这破地儿我真服了,连个蜡烛都不给我们点的吗。”
话音刚落,缚礼从袖中拿出一颗夜明珠,整个房间顿时亮如白昼。
叶余揉了揉眼睛,“卧槽灯!自从我来到这之后,再也没有感受过这种明亮,有生之年竟然……这是什么好东西?”
缚礼举止优雅的把夜明珠放在桌上,“你买不起的好东西。”
“……”这男的,好东西是真不少,还有关键时刻会舍己救人的美好质量,武力值又高,多财多宝长得帅,嘴毒一点怎么了?
我能忍。
就冲着这仿佛开了灯的夜明珠,也能忍!恨不得天天跟在缚礼身后捡漏。
叶余特别殷勤的请缚礼躺到床上,还给他盖好被子,“你有没有觉得哪里疼?我帮你按一按。”
“伤口疼,不必了。”缚礼绝望的闭上眼睛,还是睡着的叶余可爱一点。
他不习惯和人总是离得那么近,还不如变成白猫来的痛快。
床就这么一张,缚礼睡了,自己睡哪里?叶余又笑着问,“公子,你还冷不冷了?”
“不冷。”灵力恢复的不错,可以考虑把人赶出去了。
缚礼想赶他出去,抬眼一看他,发现叶余鼻翼边上的红痣,好像别有风情,再过两年,应该会成为祸水一般的存在。
“还好什么,我看你这人就喜欢逞强,我必须和你挤一下,我身上热,给你暖暖。”叶余心急如焚的掀开被子,和他躺在一起。
缚礼:“……”
叶余周身的灵力仿佛就在他身侧,正被他源源不断的吸收,那玉佩随身携带多少年,都不如叶余这样一个天然的活体灵石。
缚礼挣扎半天,终于还是满意的闭上眼睛。
叶余也觉得很舒服,之前因为逃跑差点清零的精神力好像都回来了。
他拿出天书一看,果然。
[精神力:9]
[9.001,9.002,9.003……]
靠?怎么还会涨的?
而且还多了一栏数值,是运气。
[运气:0.09,0.10,0.12……]
叶余眉头紧皱,怎会如此?
是什么东西在他身边起作用,才让他不停地增长精神力和运气值的?
叶余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缚礼,悄悄靠近他,再折回来。
[精神力:9.012,9.122,9.123……]
[运气值:0.109,0.632,0.633……]
“卧槽,暴涨?”叶余惊掉了下巴。
只要靠近缚礼,数值就会有一个大的跳跃。
缚礼只觉得叶余的脑袋不停的靠近他,甚至还想靠近他的嘴,但是又退回去了。
在叶余来回试探很多次之后,缚礼睁开眼睛看着他,“你是想亲我?但我还没有睡着。”
说不定还想和他双修,不然怎么看他的时候两眼放光。
但他还是个幼兽。
叶余一点都不生气,好像捡了宝贝似的,“嗨呀,你长得太好看了。”
“你也不赖。”缚礼闭上眼,叶余嘴里没一句实话。
都说这穿书的主角,必定是要开点外挂有点金手指在身上的,叶余都来那么久了,也没见到过什么意外收获,现在看来,这缚礼就是他的天降大礼包。
叶余美的不得了,悄悄的靠近他,又紧紧挨着他,和他并排躺在一起,快乐的要升天了,“缚礼,你是不是特别厉害?来救我的时候踩着七彩祥云了吗?”
缚礼:“……”
真的听不懂。
“那你什么境界啊?我听说有什么金丹元婴,化神上面还有更厉害的,你在哪一层?”叶余又问。
“哪一层都不在。”缚礼并不想暴露自己的水平,主要是没有叶余,他确确实实连金丹修为都保不住。
人家金丹期的妖兽,还能一直幻化人形呢。
叶余不信,翻身趴在被窝里看着他,发现缚礼的五官确实优秀,简直就是建模本模,一个大男人,皮肤竟然没有任何瑕疵,睫毛……怎么好像是白色的?
但他没敢伸手去摸,“我看你好像很强的样子,没想到还这么谦虚。”
“是那狼妖本来就受了伤,命不久矣才被我刺中,不然我伤不了他的。”说的也是实话。
赤狼确实是受伤了,被驭妖司来回倒卖,就剩了口气,最后卖给了叶之凡,又逃了出来。
缚礼是有仇必报,他还是白猫的时候,差点儿被那赤狼一爪子挥到肝胆俱裂,要不是叶余,他说不定已经死了。
这次去找赤狼的麻烦,刺他一剑,也算是报了仇。
叶余脑子转的飞快,跟着他可是能保证自己不咽气的,精神力不停地在增长……多么可贵的buff。
怎么才能和这哥们儿结伴去三大仙宗?
缚礼也贪图叶余的灵力,怕对方觉得自己太弱,不肯和他一起上路,又说,“我这次去三大仙宗,家里人是不同意的,所以我也没带随从就出来了,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散修,只是有些小钱。”
叶余的怜爱之心要溢出来了,这是什么只是有些小钱的绝世小可怜?
缚礼没看他肉麻的眼神,眼睛盯着上方似乎快要塌陷的房梁,“我丹田受损,修为提升有困难,全靠一些灵符和丹药撑着……”
叶余好激动的,“那你岂不是有很多宝贝?”
“额……”
“不是,那你是家里的宝贝,结果偷偷跑去三大仙宗,肯定这一路累坏了吧,也没有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太可怜了,我来照顾你吧?我会做饭,还会洗衣,吃的也不多,总之,我很勤快的!”
叶余甚至想给自己写个推荐信。
缚礼有些犹豫的看向他,“做我的随从是有很多要求的,我确实是想到了符禹城就招一个的。”
“我、我是从叶府出来的,本事很多,你找我就对了,何必重新再认识一个那么麻烦?更何况你还救了我,”叶余越说越激动,疯狂证明自己的价值,甚至开始内卷,“我不用工钱好不好?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行,咱俩结伴到目的地!这一路我照顾你义不容辞!”
缚礼:“那你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叶余盯着这美男的脸,心说指不定谁吃亏,娇羞道,“那什么……我比较小胆,能不能咱俩经常住一间房,也好给你省钱。”
离得近了才好吸收他的精神力。
缚礼说,“我想一下吧。”
怎么会有这么好骗的人,这要是被其他妖兽拐了去,岂不是已经在双.修了?
叶余点点头,“好好好,你好好想,你现在已经受伤了,明天出发路上少不了人照顾你,你想清楚一点。”
缚礼:“……”
确定不是在威胁我。
两个人和衣而睡一整夜,相安无事。
那床本就岌岌可危,但凡有一点激烈就已经塌了,可第二天这两个人离开的时候,它依旧□□。
店小二不死心的检查了各处,没有任何损害,他不甘心的小声对赤狼说,“这男的,是不是不行啊?”
赤狼昨天夜里就看清叶余的脸了,只觉得这年轻男孩长得如此貌美,怎么没脑子这么容易被骗?
叶余抗着缚礼的小包袱跟在他身后,要出酒肆的时候,赤狼从他身后拉住他问,“是不是只要有人救你,你就以身相许?”
叶余被吓了一跳,盯着他的刀疤脸说,“不是……我也看脸的。”
“哦。”赤狼又把他袖子放下了,好像还有些遗憾。
叶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快步跟上缚礼,“这刀疤男好像有那个大病,谁以身相许了?”
缚礼脸色不悦,“你如此轻浮,别人自然会这样认为。”
昨天晚上这家伙竟然想抱着自己,缚礼差点一掌劈死他。
叶余就是很久没有那么暖和了,挨着缚礼睡,感受到了久违的幸福。
有农夫陆陆续续的回来,可缚礼并不上前去问价,叶余想问他要不要去竞价,突然发现他的衣服上血迹已经没有了。
“诶?你的血呢?”
“我吃了净衣丹……”是净衣诀,修为到一定地步,只需要会相应的法诀就可以做到了。
叶余两眼放光,真是个让人省心的富二代啊,“净衣丹多吗?是不是也有什么洗澡丹?”
“……”
“我能吃一个吗?我好多天没洗衣服了。”叶余眼巴巴的看着他。
缚礼很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到了符禹城,我会先给你置办一身象样的衣服。”
毕竟是接下来每天晚上都要睡在一起的人,叶余衣服的布料太粗糙,缚礼被扎的很不舒服。
叶余点点头,“先说好,我身无分文,你给我买的东西,那就是再贵,也都是我付出了伺候你的劳动力换来的,可不兴分手了给我发账单的哈。”
“……”
缚礼拿出一颗丹药给叶余吃,“吃了它,你就干净了。”
叶余接过,一口吞下,“谢啦,那你想要马还是牛?牛会便宜一点,但是我觉得马更快。”
缚礼问他,“那你怎么走?”
叶余笑嘻嘻道:“我轻,我坐你怀里就行,不用单独为我花钱。”
作者有话要说:
缚礼:我看你不轻,脸大的很
缚礼:别多想,只是想要你的灵力
叶余:我也只是贪图你的精神力
第12章 请你自重,我不会帮你上药
缚礼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到底是轻,还是轻浮?”
“瞧瞧,你又人身攻击,我这是为你省钱,你上哪找我这么贴心的随从去?”这一路,你的精神力,我是能吸多少吸多少。
缚礼虽然也馋叶余的灵力,但不至于骑马那会儿,还要抱着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两个人,一匹马,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他向来不是这么黏糊的人。
他们暂时约定一起结伴同行到夏连谷,所以相处时间还多的是。
叶余是挺喜欢和缚礼一起走的,缚礼嘴毒,想到什么说什么,他也能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真和叶之凡那种看起来与世无争老好人走一路,怕是会郁闷的。
叶余倒是很佩服叶之凡,夏连谷是到达三宗的最后一地,叶之凡之前竟然为了回府探亲,千里迢迢从终点又回来再重新走线路,只是为了给叶剑阁壮大门面,也是用心良苦。
叶余非得要两个人公用一匹马,缚礼很坚定,“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不必省这些。”
叶余:“……”
要不是怕被叶余怀疑身份,隐藏修为,缚礼甚至不想假装是向往三大仙宗的考生,直接去符禹城等着他,省得又要辛苦劳累半个月。
叶余是不太会骑马的,他们俩甚至都没请马夫,半路学个骑马再到目的地,岂不是又耽误时间了?好麻烦的。
叶余只能拉着缚礼的袖子再三祈求,“可是我不会骑马,要不然你再租个马夫?”
缚礼想了想说,“那就一匹马吧。”
缚礼同意了,叶余高兴的不得了,然后得知他就是那个马夫。
缚礼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不是不会骑,还想要马夫,正好,你牵着马,走吧。”
叶余:“……”
虽然没有你,我也是应该徒步前行的。
可有些东西差点就得到了,又失去了!
就差一丢丢的时候很容易不甘心,叶余愤恨的想,今天晚上他必须抱着缚礼,狠狠的睡,死都不撒手。
说来也奇怪,那么多农夫牵着马,缚礼都不要,特意回去问那酒肆的人说要租一匹马。
黑店宰人这么厉害还非得要,缚礼是真有钱,但这马看起来是真好,汗血宝马,膘肥体壮。
出发之前,缚礼发现叶余神色落寞,左顾右盼,不太想走的样子。
莫非改变心意,想和别人走了?
不行。
缚礼柔声问他:“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我的宠物跑了……”一夜没见他的白猫,不应该啊。
缚礼:“哦。”
叶余长长的叹口气,“缚公子,你说猫这玩意儿,是不是养不熟?”
“它本就不归你,”缚礼一本正经道,“万物有灵。”
“我那逆子确实灵,每次预判危险跑的可快了,当时也是看它可怜,没想着它能跟我一辈子……可我总觉得,它还会回来找我的。”逆子无情,叶爹很伤心。
“为何?”
叶余:“我喂过它,一日喂食,终身为父。”
缚礼冷哼一声,扬鞭上马,决定时时刻刻都要报这喊父之仇。
路上的贵公子,根本不担心到底要用多长时间到,他们单纯的不想用金贵的脚走山里的路,在马上坐累了便休息,反正有当地的农夫领路。
农夫都休息好了,也有劲儿,很快就把叶余他们落在后面了。
叶余牵着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的特别慢,而且这马还不听使唤,总是拿大鼻孔对他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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