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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兼职男主室友后(穿越重生)——曲破寒川

时间:2024-11-26 09:52:23  作者:曲破寒川
  “而这个契机,也成为了你买下这里的原因。”说罢,付涼垂眸望向男人,“这里唯独没被防尘罩遮住的画大都来自法国,这些年倒卖名画,是因为你猜测十年前为卖花女画下画像的流浪画家就是夏尔本人。而他则是一个法国画家,你希望从这些画中有所发现。”
  唐烛这才意识到什么,“所以你从绘画手法发现了,那个曾经在伦敦小有名气的画家夏尔,根本不是英国人,而是在皇家艺术学院跟约瑟夫学习过油画的法兰西人。”
  威廉点头承认,目光流转至站在窗棂边的青年身上,试探性地问:“殿下,我能问问,您是什么时候破解了油画上地址的?”
  付涼没有回答。
  而唐烛却意识到什么,“昨晚,第一次见到那幅画的时候。”
  对面的男人果然轻轻叹了口气,眸子中的光黯淡下来,笑着说:“我就知道……”
  接着他开始继续讲述有关那个雨季的后续。
  “从那天开始,我频繁地监视起那个叫夏尔的人。因为在我的理解中,炽天使是个追求完美的猎人,他不会放过他的。我在监视中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抓住凶手,扬名立万的机会。但事情的发展并不如我想象中那样。”
  就算是十年以后得今天,威廉再次提起那个画面时还是觉得心悸,“我发现,夏尔好像疯了。”
  “一开始,他只是摔砸物品,后来逐渐变成毫无征兆地呐喊嘶吼,最后他的行为也变得异常。我对那些行动再熟悉不过,当年我因为摔下山崖在医院治疗的时候,身边就有很多和他一样的人。”
  说着他的视线飞速地掠过付涼的脸,不过也只是一瞬便把头重新低了下去,“他变得喜怒无常,用利器伤害自己,他寝食难安,甚至半夜爬起来为自己挖好坟坑躺进去,直到佣人发现时才被强行带回房间。”
  室外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雨。
  雨声带着一股潮湿的气味涌入众人的鼻息,而室内也只剩下威廉一个人断断续续的声音。
  “夏尔疯了。”
  “当我确定他不是装的以后,就在某一天子夜,他扯下了早已经干枯的蔷薇花藤蔓,用画画的松节油把自己烧死在院子里。而那具尸体,被人连夜运走,应该是送回了法兰西安葬。”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听说过关于夏尔的事情。”
  “但是我买下了那栋楼,也就是河岸街11号。”
  “两年之后,我意外发现夏尔的画出现在拍卖会上,于是决定放弃房产生意,转而开始收购名画。后来就是,我继而得知了夏尔是一位著名画家的学生,他的画法总和约瑟夫先生的画法类似。我后知后觉,约翰当年买走的画,其实很可能是夏尔绘出的。”
  “也就是在那年冬天,伦敦下了一场大雪。我借慈善会为市民修缮房屋的契机,想重新找画家去临摹了那幅画,可因为时间太短,画家只完成了一部分。而就是在那时候,我注意到了那些文字。”
  说到这里,威廉不知道为什么情绪激动起来,他的声音越来越不清楚,甚至有些发抖,“我…我开始频繁地去往法国,在那里,我终于得知这些模糊的点是盲人使用的文字,又花了一些时间,才弄懂了卖花女留下的地址。”
  “夏尔死后第五年……才得到了一点不起眼的证据。”
  男人开始啜泣,嗓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证明一个名叫夏尔的法国人,曾经在萨维尔街装作流浪画家,某天,他在街道拐角的卖花女那里订购了一束花,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卖花女送来的花已经悄然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唐烛看着在面前哭泣的男人,即使再不喜欢他,此刻也开始为对方感慨。
  十年。
  不论是约翰探长还是威廉,谁不是被这十年改变了一生。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玻璃逐渐被水汽弥漫,像极了某位画家精心绘制的油画。
  “你得知卡文迪许家的船靠岸以后,立刻从郊外匆匆赶来。”
  唐烛舒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就因为你笃定,只要小殿下再次回到伦敦见到那幅画,便会在今天出现在河岸街?”
  “……是。”威廉伸出双手捂住了满是泪痕的脸。
  尽管他再怎么为这个决定加码,“可十年时间足够改变任何一个人不是吗?”
  对方仍旧回答,“不,我相信殿下。”
  威廉用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十年前,伦敦东区疯人院里,他们都说我受到诅咒得了疯病才忽然不惧怕疼痛,只有他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第091章 
  关于那段久远的、堪称短暂的回忆,当初并不足以引起唐烛的注意。他只和威廉口中叙述的一样,回忆起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情存在。
  而对比他,身为当事人的付涼全然不为所动地倚靠在窗棂边,直等到威廉双目含泪还想继续诉说,才开口打断。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
  仅仅从这句简单的话中,唐烛就全然能明白付涼即将要说出什么。
  果然,在威廉忙着擦眼泪时,对面那位大侦探便冷着脸继续说。
  “虽然不记得你,但如果那些话对你产生了意义。我的意思是,如果在自己完全能认清真相的情况下,你还需要某个像我一样的人来为你佐证事实的可信度,那我觉得你没必要感谢任何人。”
  可付涼出乎预料地对这件事情抱有少见的正面评价。
  至少唐烛被这些话牵动心绪,松了口气向威廉解释说,“他的意思是,你只需要感谢你自己。”
  ……
  窗外的雨更大了些。
  偶尔有虫鸣声传入众人耳鼓,伴着伦敦按时降临的秋季,那些小动物的声音也逐渐衰弱了很多。
  威廉从过去多年的经历中缓过神后,带着他们去到了二楼。
  那里都是些被锁住的房间,据说是自从他买下这里后就再也没有擅自挪动或带走过那里的一切。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男人走在前面,抑制不住地冲着付涼道,“殿下,我就知道这些东西可能对案子有帮助,所以就把他们保持了原样。”
  唐烛就快要被威廉眼睛里的星星闪瞎眼睛,为难地扶了扶前额,心想着看在他是死忠粉的份上自己得宽容些。
  再说了,以付大侦探的接受能力,是完全不会对此做出反应的。
  于是他干咳两声,在付涼让男人打开某间房门时,趁着威廉开锁的功夫,靠近他小声说,“这时候,一般大家都会说,干得漂亮或者做得好,嗯……之类的话。”
  而付涼恰如所料地皱起眉,还不等说些什么,房间内的景象便将他们的话题终止。
  “这是……”唐烛怔了两秒,视线依旧难以从正对着门的木质画框上挪开。
  而付涼则是已经走到了画像面前,抬起手触摸油画外面早已经开始干裂的颜料,回答他,“自画像。”
  紧接着,他听见威廉映衬着说:“是的,这幅画就是夏尔的自画像。”
  唐烛也靠过去,边走目光边从画布上大面积的黑色颜料中翻越,而后陷进了夏尔猩红的左半张面孔上。
  在那本该是眼睛的位置上,只留有一个滴着血的窟窿。
  “那一年,就是我在雨中见到夏尔的那一年,他就是这副样子了。”威廉劲力还原着当时的景象,在画像上从左往右比划着手势,“很高、很瘦,左眼蒙着带血的纱布,手上也有伤口。像是个瘾/君子,又像是受到了重大的惊吓或者遭遇波折,总之不人不鬼。”
  “哪只手有伤口?”付涼仍旧在看这幅画。
  “也是左手。”男人斩钉截铁道。说完又不禁说,“看来真是遭遇了什么,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
  而唐烛还并未从这个问答中有所收获,又听见付涼追问道:“当年你监视夏尔的那段时间,有没有观察到他是一个人居住还是说家中有其他佣人?”
  威廉如实说,“有佣人,但是只是白天在院落里活动和工作,应该是怕他们碰坏了这些画。”
  接着,付涼按照习惯刚想转身去看别的地方,刚抬脚却意识到什么,侧过脸对唐烛道,“是这样。”
  他眼见着对方后退一步,又站回了油画前,接着伸手指出画像中夏尔所穿的染了血的白衬衫说:“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的衬衫纽扣全部在左侧,而男士衬衫因为大家普遍是右利手的原因,很少这么设计。其中一个特殊情况可能就是,用佣人为他们更衣,但夏尔的佣人只在院子里工作,更别提为他穿衣服了。所以我怀疑他是左利手。”
  说着,付涼才往侧边走去,“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这间房子里就该有证据。”
  唐烛跟着他的脚步,找到了藏在柜子抽屉里的两块手表。
  也自然得到了对方的解答,“通常的手表为了佩戴者方便校对时间,都会把表冠设计在手表右侧,但是这块表显然不是这样的。”
  说完这一切,付涼把手表放在桌面上,接着重新回到了油画面前。“约翰十年前就对前七个死者生前遭遇的伤害进行了还原,我当时也看过,觉得大体上是正确的。唐烛,还记得那些话吗?”
  他当然记得,毕竟刚刚看过没多久。
  “约翰探长猜测,凶手先趁着对方不备偷袭,用尖锐的凶器刺伤他们,使他们丧失还手的能力甚至是直接用硬物猛击他们的后脑勺,让他们完全失去意识。接着他就把那些人绑起来,把他们的眼睛挖下来,然后剩下的就是任意的致命伤,最后在为尸体清理血迹,整理着装。”说到这里,唐烛才恍然大悟,把话头拉回了凶手搞偷袭时的细节上。
  “他们的伤口分布地很有规律,比如从背后的敲击伤都在左侧,而迎面的刺伤也是……”
  话音落地,就连威廉也明白过来,“所以这就是……这就是夏尔能从谋杀中生还的原因吗?除去卖花女的出现,他也是少有的左利手,所以才有机会在关键时刻抵挡住了凶手的第一次袭击!”
  闻言,付涼却没有发表评论,只说:“好吧,在确定夏尔为什么能活着画下这幅画之前,我们先来弄清楚几件事。”
  接着他将那幅画取下来放在地板上,接着用威廉手中的钥匙撬开了那些木条,语速极快道:“这幅画的出现本来就是一件古怪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夏尔是个左撇子,他用左手作画。这幅自画像上的他也早失去左眼。但如果已经因为变故左手受伤左眼被剜,又是怎么画出这幅画的呢?”
  木板随着付涼手上的力气折断,露出帆布右下角如同卖花女画像上一模一样的签名。
  “好,这幅画的手法甚至签名都是夏尔本人所留,所以排除了他人代画的可能。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唐烛觉得自己的思绪轻易被逼上了悬崖,有些难以置信道:“剩下的可能性就是……夏尔在受伤前就画下了这幅画。”
  他早知道自己会被剜下左眼。
  “对。”付涼再次展示出他的“读心术”,偏过脸对他说,“不但如此,瞧见画中夏尔的手了吗?”
  “没有受伤。”这下换做威廉目瞪口呆,“他……他预料到自己的左眼会瞎,但是左手上的伤却是始料未及的。”
  这说明,有人破坏了这一“预言”。
  唐烛开始看不清十年前发生在伦敦的一切,他本来认为已经能够通过第八位死者寻到一丝蛛丝马迹。
  可目前在他面前的不是真相或者线索,而是一场大雾。
  是的,因为这位最后的死者,似乎早在死神找上门来之前就预料到自己的结局。
  “先生们。”付涼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但这个声音并没有宣告这场浓雾后隐藏的东西,而是提醒:“能做到前七起杀人案那样干净利索的凶手,怎么会只因为夏尔是个左利手,就对他束手无策了呢?而卖花女如果真是你们现在脑中所猜测的,为了帮助夏尔而葬身,那么她的尸体呢?”
  唐烛确实也没搞懂这些问题,“如果夏尔真躲过了凶手的袭击,那么他很有可能看到了凶手的模样,再不济,就算是没有看见脸,他也应该会有别的线索。但是身负重伤的他并没有选择报警,而是在河岸街继续住了下来。如果说他是为了害怕报复而选择沉默,但是他难道不应该至少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甚至国家生活吗?”
  当然,卖花女也一样。
  “至今为止,没有人找到过卖花女的尸体。如果她真因为夏尔而被凶手杀害,那么尸体的结局只会有两种可能。”
  要么就是凶手带走了她的尸体,就像前七个死者一样。但如果是这样,以凶手的做派,一定会把尸体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按部就班为尸体办一场符合教徒固定仪式的葬礼。
  要么就是凶手没能带走她的尸体。如果是这样,卖花女来到河岸街送花,在这里为了帮助夏尔而被杀害,凶手出于当时的情况没能带走她,那么她的尸体很有可能就还在河岸街11号。
  “可问题就是,夏尔不但没有报警,甚至连卖花女的尸体也消失在了这里。”
  威廉拎着手中的钥匙串,来回在房间内转圈,“不然我们……我们再去看看别的房间?”
  唐烛明白他们的意思,也支持再去别的房间看看,“总之,现在的所有疑点都在夏尔身上。包括他为什么会让一个盲女来河岸街11号送花,而卖花女和她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他又为何提前预知到关于自己的一切,都是谜题。”
  可付涼却没有着急去打开那些房间的意思。
  他吸了口气,瞥一眼地上的油画,问了个与前面的话题几乎不相关的问题。
  “夏尔的画,这些年你也收集了不少对吧?”
  威廉点点头,“是的殿下,几乎所有在市面上的画都被我买了回来。”
  付涼:“那你有没有发现他一直遵循某个规则。”
  威廉沉默片刻,抬起脸道:“据其他收藏者说,他从来不会为同一个人或者景画两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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