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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断情绝爱后(GL百合)——小锦鲤呀

时间:2024-11-27 09:22:31  作者:小锦鲤呀
“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看过的。”岳观雾莫名其妙的说了这样一句话。郁润青微怔,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觉有东西丢到了自己旁边,而后岳观雾脚步声渐远。
郁润青慢慢地将药瓶摸到手里,给自己腹部那道将近一指宽,血肉模糊的伤口撒上了药粉,又用白纱重新缠好,她用手摸着,感觉没有血渗出来,轻轻舒了口气,这时才察觉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真疼啊……原来长牙留下的伤会这么疼。
郁润青紧抿着唇,忍痛穿好长衫,也不管扣子是不是齐整的,便侧身倒在了床上,累的一动都不想动了。
可是,安静的躺了一会,待呼吸平稳后,郁润青隐隐听到外间传来细微的响动,有点像是煮茶的声音。
“师姐?”
岳观雾走过来,在床前站定。
郁润青笑了一下道:“我以为你走了。”
岳观雾声音很轻,似有几分讥诮地说:“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
“药呢,给我。”
岳观雾身上同样有长牙留下的伤,还没来得及上药。
郁润青坐起身,抬手将药瓶递了过去,随即听到一旁传来衣物摩擦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岳观雾的呼吸也随之急促了许多。
原来她也觉得痛。
想一想,那贯穿她肩膀的血洞,已经在她身上将近七个月之久。
不知道为什么,郁润青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她们两个一同下山游猎,也是都受了很重的伤,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一处是不疼的,那个时候还正赶上寒冬,落到一个荒无人烟的鬼地方,她们两个就像刚下生连口奶都没吃到的小猫崽子,瑟瑟的躲在山洞里……
郁润青怔了一怔,惊觉那段她以为会永世难忘的记忆竟然如此模糊了,仿佛曾经从旁人口中听闻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岁月匆匆,时光荏苒,故事里的枝梢末节被彻底遗失在过去。
算了,原本就是过去的事。
郁润青伸开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寻着岳观雾所在的方向低声问:“师姐,我们几时回淮山?”
岳观雾同那女修有话说,同她却是惜字如金:“天亮。”
“还有多久天亮?”
“一个时辰。”
“……师姐,真对不住,又麻烦你,但是,我想喝水。”
岳观雾走到外间,倒了一盏茶,又快步走回来,以一种不耐烦的命令的口吻说:“伸手。”
郁润青依言将手伸出去,待杯子塞到自己的掌心里,忙握紧了,低头抿一口,微微蹙起眉,忍不住抱怨道:“师姐,这也太甜了。”
岳观雾还是不理她,一副你爱喝不喝的姿态。
郁润青只好硬着头皮将那盏疑似加了大量红糖但仍然难喝至极的药汤饮尽,末了,还从嘴巴里吐出一颗桂圆,两颗枸杞。
“杯子端好。”
“师姐……我不想喝这个了。”
“是水。”
郁润青捧着杯子,一道水流从上空落下来,听声音的确很清爽,跟刚刚黏稠的药汤不是一个感觉,她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了。
不是水,是茶,甘醇鲜爽的绿茶轻易驱散了那股甜腻又苦涩的怪味道。
郁润青犹豫了一会,低声唤道:“师姐……”
岳观雾果不其然的不耐烦,颇有些急躁的问:“又做什么?”
郁润青实在是万不得已才会开口求助,她强忍不适说:“那个红糖,弄到我手上了,好黏啊。”
岳观雾深吸一口气,又起身走到外间,打湿一块布巾,拧干了丢在她膝上。
郁润青捡起布巾仔仔细细的擦干净手指,终于觉得舒服了。不敢再劳烦岳观雾,她将布巾折一折,随手放在了窗台上。
或许是与长牙一战耗费太多精力,也或许是那一盏药汤里掺杂了安神药,郁润青分明才醒不久,却还是神思困倦,浸在满室浓郁的檀香中,眼皮渐渐沉重,竟然靠在软枕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拨开她额前散落的碎发,轻柔的替她盖好被子,指尖缓缓抚过她脸上的白绫。如此熟悉的温暖与安然,仿佛回到多年前的某个寒冷冬夜,她那时亦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用尽力气也无法睁开双眼,只能不断朝着身边唯一的温暖靠拢。
而守着她的人,迟疑着,犹豫着,终究将她拢在怀里,声音轻颤着说:“阿满,别害怕……”
————————
来了,我天,我写这章全程完全代入师姐视角,看着郁润青那样子,真想抱她,又不能靠近她,内心焦躁又烦躁,感觉随时有可能发癫哈哈哈哈
 
第56章 雾里青(五)
郁润青没睡多久便被岳观雾叫醒,因为天亮了,该启程回淮山了。
虽然这一觉睡得很短,但郁润青自以为睡得很沉,她对岳观雾说:“师姐,我睡这么一会竟然还做梦了,你知道我梦见什么了吗,就是我们俩个被困在卧龙山那一回,你还记不记得……”
岳观雾打断她,没有丝毫要和她一起回忆往昔的意思:“不记得。”
郁润青倒不是很意外,只笑着说:“原来你也记不清了,日子过得真快。”
岳观雾用余光看她一眼,淡淡道:“是啊,我也记不清了。”那个“也”字格外重,透着冷意。
郁润青毫无所觉,又或者说早已经习惯了岳观雾偶尔带刺的话风。她捏着岳观雾袖口上的一寸衣料,稍稍一扯,微微侧首道:“师姐,我们怎么回去?”
岳观雾道:“去铜雀台。”
郁润青了然。
剑修虽然可以御剑带人,但金丹期之上的修士御剑速度实在太快,足够让郁润青刚要愈合的伤口彻底撕裂,而传送符只能短距离传送,从梅州到淮山,少说得千八百张传送符打底,累也把人累死了。
这种局面一定是自古就有,所以长寒仙尊利用山河本身的灵力,在九州大地设立十二个传送阵,其中铜雀台和金陵台因周遭地势平坦又依山傍水还挨着仙门大阵,渐渐有越来越多的百姓慕名移居至此,千年万载,转瞬即逝,原本荒无人烟的铜雀台日益繁华,成了仅次于京州城的大都城。
大都城的好处在于道路四通八达,梅州城至雀城恰好有这么一条极宽阔平坦的官道,倘若马儿脚程快,无须两日就可以抵达铜雀台。
然而郁润青如今连马也骑不稳,只能像一包袱行李似的被塞进马车。
马车里很闷,郁润青摸索着,将竹帘一点一点卷上去,清晨时分,那沾染着青草香气的微风迎面吹进来,凉凉的,非常舒服,她索性靠在窗边,静静地吹着风。
岳观雾垂眸看她。
白绫遮住了俊丽的眉眼,只露出柔和的下半张脸,肤色惨淡,唇瓣却湿润殷红,有一点不太明显的唇珠,更显得丰盈可爱。
也难怪,玹婴总是说她嘴巴软软的。
岳观雾视线忽而冷了几分,无所顾忌的盯着郁润青。
郁润青似是察觉到什么,微微抬起脸,小声唤道:“师姐……”
岳观雾偏过头,不自觉深吸了口气,气流从胸臆间急促的窜过,撞得心头发麻,像是古寺晨钟第一声响后轻颤的余音。
岳观雾攥紧缰绳,略显滞涩地问:“何事。”说完,想起郁润青是看不见的,又缓慢地将视线挪了回去。
郁润青抿了一下唇,应当没什么事,但不得不没话找话,所以迷惘地“唔”一声才说:“这样子是不是太耽误你,其实我自己也能去铜雀台。”
岳观雾道:“我刚好要去雀城。”
清晨的微风拂来,几缕乌黑发丝落在白绫上,又被吹散了。郁润青笑一笑,只看她翘起的唇角,仍然是有少年时充斥着朝气的顽皮:“怪不得。”知道岳观雾是顺路和她同行,她显然轻松多了。
岳观雾不在意,也不开口了。
朝廷官道每隔五十里必定有驿站,外出游猎的修士只要有仙盟令牌,便可以在驿站休整补给,也可以更换马匹。
岳观雾一刻不停歇,换马即走,按脚程两日功夫差不多是能抵达铜雀台的。
然天有不测风云,三更天的时候忽然下起滂沱大雨,电闪雷鸣,震耳欲聋,马儿嘶鸣着不肯前行,岳观雾只好将马车停在路边。
一进马车,郁润青就用暖融融的毯子裹住了她。
“师姐,你怎么都湿透了。”
“……”
“往里面坐一坐,这好像在渗水,都滴在你身上了。”
“……”
她一言不发,郁润青也无话可说,身影渐渐的隐入黑暗中。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岳观雾才开口道:“这次回淮山,你可要同陆轻舟拜过女娲?”
郁润青不晓得她为什么没由来的提起这件事,可还是不急不缓地回答道:“嗯,在岭南那会我跟小舟就已经商量好了,等长牙事毕,我们两个便去女娲祠。”
“她还不知道你被长牙所伤。”岳观雾平静地说:“陆掌教是重信之人,一诺千金,想必不会因为你如今目不能视物就毁弃婚书。”
郁润青沉默片刻道:“……她会嫌我吗?”
岳观雾不以为然道:“陆掌教对你一片痴心,从岭南到淮山,短短半月,三次往返,连我都略有耳闻,如此又怎么会嫌你。”
岳观雾一口一个“陆掌教”,郁润青倒不便再唤她小舟,只是轻声说:“陆掌教的确是很好的人,待我也很好,可我从来不能为她做什么……反倒总让她受累。”
郁润青一边说着,一边转动腕间的缚仙镯,那双手不知几时触碰到了微凉的夜雨,湿淋淋的,指尖泛红,让人看了便会不禁感慨这世间竟真有冰肌玉骨。
岳观雾目光倏地向上看去,眉头立时紧蹙:“你那里在漏雨?”
郁润青茫茫然的,好像才察觉到:“是有一点,不打紧。”
“坐过来。”岳观雾顿了一下说:“你身上的伤不能碰水。”
“可是……”
“我让你坐过来就坐过来!”
郁润青从小便听话的很,像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对她好,她便不停的摇尾巴,恨不得扑上来舔的人一脸口水,对她不好,她便缩在角落里哼哼唧唧可怜巴巴的盯着人看,也不会生气,更不知道记仇。
“师姐……”郁润青坐在与岳观雾相隔一拳的地方,嘴角微扬,有点刻意的故作轻松:“你要不舒服就跟我说啊,没关系的。”
岳观雾下意识道:“我为什么不舒服?”
郁润青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因为习惯了她说话带刺,所以犹犹豫豫的还是回答了。郁润青手搭在膝上说:“你不是很厌恶我这种人吗。”
厌恶。讨厌,恶心,不愿意靠近,更不愿意触碰。
躲在毯子里的春蓬剑猛地一颤。岳观雾摁住它,裹紧毯子,淡淡的柑橘味随之涌入鼻息,清苦里糅杂着果肉的鲜甜。
“你知道就好。”
话音未落,岳观雾闭上眼睛,将脸埋进有些潮湿的毯子里。
夏秋交替之际的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缓缓停歇了。雨后的夜,万籁俱寂,月亮朦朦胧胧的悬在天上,密密匝匝的星子却大而明亮,落在水洼里,满地的灿烂星河。
岳观雾没有再到马车上去。
又是一个漫长的昼夜后,二人终于来到繁华似锦的雀城。
雀城身为仅次于京州城的大都城,自然是有它的独到之处,马车一进城门,便能听见那悠扬的曲乐声,丝竹管弦,瑟笛箫琴,仿佛无所不有。
雀城又被世人称作乐都,于雀城百姓而言,吹拉弹唱和吃饭睡觉没什么两样。
郁润青从前是来过一次雀城的,只是那时用眼睛看,如今用耳朵听,完完全全是两种感觉。
郁润青伏窗上,对岳观雾道:“师姐,你说以我现在的模样,留在这拉二胡是不是正合适?”
岳观雾乌冷的凤眸从她脸上扫过去,似刀子一般锋利。
郁润青浑然不知,语气简直有几分天真地说:“不过我系着白绫,旁人会不会怀疑我是装瞎。”
岳观雾忍不住呵斥她:“你几时瞎了。”
“也差不多……”
“闭嘴,坐进去。”
郁润青躲进马车里,指腹划过覆在眼上的白绫。
她其实还能看见,只不过,一旦睁开眼睛,双目便会灼痛难忍,像是有人生生的将眼珠剜出来,真正的痛不欲生。
倘若再也不能睁开眼睛,那和瞎了有什么区别呢。
郁润青缓缓地解开白绫,又一次试着睁开眼睛,看到光的一瞬间,不自觉蜷缩起身体,硬是将痛苦的呻.吟忍在了喉咙里。
梅州至雀城,三天两夜的功夫,她已经这样尝试了五次。
待痛感逐渐褪去,郁润青擦拭掉额头上的汗珠,重新系好白绫。
还是不行。
她真的看不见了。
一个本就残缺的人,又多了一样残缺。
郁润青想到岳观雾在马车上说的那些话,不禁长叹了口气。
没错,陆轻舟是重信之人,绝不会因为她眼疾就弃她于不顾,反而会拿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陪在她身边,竭尽全力的照顾她,事事周全,事事妥帖。
她成了小舟的累赘,还怎么让小舟高兴呢。
这样一想,郁润青暗暗下定了决心,也为此感到庆幸,幸好那时没有仓促的去女娲祠拜过女娲,不然……往后余生,那么漫长,她真的是要把小舟给拖累死了。
马车骤然停住。
郁润青一晃,醒过神,正想问岳观雾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铜雀台,便听马车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陆轻舟含笑道:“听惜秋师妹说宗主和润青会来雀城,没想到这么巧,在这就遇见了。”
岳观雾的声音里难得有些许疲惫:“你来雀城有事?”
“倒也没什么要紧事,只不过前阵子给润青裁了一身寝衣,估摸着该做好了,便抽空来取一下。”陆轻舟这一番话说完,仍没见到想见的人,立即察觉到岳观雾的反常,声音微沉:“润青呢?”
“她在马车里。”岳观雾握着缰绳,漫不经心地一垂眸,眉目间满是不屑,语气却淡淡的,不冷不热的说道:“兴许这会正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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