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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断情绝爱后(GL百合)——小锦鲤呀

时间:2024-11-27 09:22:31  作者:小锦鲤呀
所谓三响,其实是三百响,三百响鼓声过后,倘若百姓仍在街上随意行走,那便是犯夜重罪,轻则受笞打,重则被拘禁,横竖都不是什么好事,百姓们自然避之不及。
很快,梅州城内的大街小巷就空无一人了,连平常拎着锣鼓在街上巡夜的更夫也奉命躲回了家中。待城门关闭,钟声停止,万籁俱寂之时,郁润青低头朝井下望去。
月光溶溶,落入井中,隐约的折射出些许粼粼水色,只是站在井口处,就能感觉到一股寒气涌上来。
“郁润青,你千万当心点……”灵姝紧绷着,定睛看着郁润青。不管从前有什么恩怨,此刻她是真害怕郁润青下去就再也不上来了。
郁润青回头朝她一笑,手撑着井台,很利落的跳了下去,那姿态不知道的该以为只是翻个墙头。
灵姝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等了半晌,竟然没听到预想之中的水声,心里既担忧又好奇,可长牙不定几时从井里窜出来,一众修士严阵以待,她也不好上前去查探,只得偏过头询问一旁的修士:“为何没有水声?”
那修士手里握着剑,丝毫不把灵姝放在眼里,“什么水声?”他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又不是跳井寻死,非得扑通一下吗?”
“你——”灵姝瞪他,一个眼神将他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辱骂了一遍。
“殿下不必忧心。”另一个修士开口道:“润青深受天道眷顾,绝不会福薄至此。”她说完,看着灵姝微微一笑,又替方才得罪了灵姝的修士解释道:“殿下也别怪他,他同宗主一样,皆是顺应天命的人,自己的性命尚且不以为然,何况旁人呢。”
顺应天命,即命中一切,或生或死,或得或失,或苦难或煎熬,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无需为生死得失而感到悲喜,也无需为苦难和煎熬感到愤懑哀愁。世间本如此,任凭是谁,活着就活着,死了就死了,不过是天命所受,何必起波澜;得到了就得到了,失去了就失去了,不过是顺其自然,何必生涟漪。
顺应天命者修习之道,往往不受七情六欲所扰,亦不受权势名利所困,永远是冷静的,理性的,所以又被世人称之为无情道。
灵姝眉头微蹙,看向站在井旁的岳观雾,她手压着剑柄,神情漠然的盯着井口,那似冰种翡翠一般晶莹剔透的春蓬剑在月色下流转着灵动的光晕。
春蓬剑世世代代为正道修士所有,是举世闻名的上古神器,是正气凛然,惩奸除恶的神之剑,而重葵剑则与之相反,世世代代为邪魔所控,是极凶极恶的上古魔器。
一正一邪,一神一魔,好似黑白分明的两把剑。
可灵姝记得很清楚,郁润青曾在寄给她的信上写道:春蓬和重葵是两件上古凶器,为斗法而降世,只有命中注定的宿敌才有可能解开封印。
也就是说这两把剑本身并没有什么正邪之分,只不过从古至今正与邪始终是宿敌罢了。
灵姝不懂魔教正道,更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弯弯绕绕,横竖在她看来,两件凶器斗法,所寻的剑主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凡有一个肯后退一步,打消要弄死对方的念头,也不至于每一任剑主都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至于那所谓的上古神器春蓬剑,实在是美则美矣,却又杀气腾腾。灵姝看着那把剑,心里总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像是站在万丈悬崖旁,随时会跌落。
正当这时,地面忽然剧烈震颤起来,一道裂痕从井口向两侧蔓延,随着地动山摇轰隆作响的震颤,那道裂痕成了裂缝,越来越长,越来越宽,眨眼间就裂成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渊。
一众修士纷纷御剑腾空,灵姝也一跃而起,轻盈的落到裂缝之外,然而她还没完全站稳,地面又是一阵猛烈的翻腾,一团黑影咆哮着从裂缝里挤了出来。
是长牙!
它出现的这一刻,灵姝才知道为何世人称它为龙牙子,它的羽翼和龙尾像极了大名鼎鼎的应龙,可它的头却酷似奢比尸,面是人面,耳是狗耳,唯一不同是它的耳朵上没有奢比尸的青蛇,反倒是鼻子上端长着一根三尺长的如剑一般的獠牙。
长牙破土而出,急切的想要向梅州城内逃窜,双翼张开,未待展翅,一道碧绿色的剑光由上至下划开了夜幕,也干脆利落的割断了它的一侧羽翼。
长牙尖锐的嘶吼一声,龙尾猛地向外一扫,几个修士躲避不及,被狠狠击飞出去。
灵姝心中一紧,顾不得许多,急忙从地面的裂缝中跳了下去。
裂缝很深,的确深不见底,但总归是有底的。灵姝沿着两侧凹凸不平的石壁一路向下,终于找到了井中的地窖,可是,地窖坍塌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是漆黑一片。
“郁润青!”灵姝脚踩在暗河里,分明是三伏天,却冷得浑身发抖,她颤着声唤道:“郁润青!”
黑暗中,忽而燃起一簇微弱的火苗,火光摇晃,逐渐离她近了,郁润青浑身湿濡的扶着石壁,缓慢地朝她走来,面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丁点的血色。
“郁,郁润青……你还,还好吧?”
“嗯……”
郁润青示意她伸手,将掌心里温暖而微弱的火苗倒在了她的掌心上,“拿好。”郁润青的声音也像这火苗一样微弱,看着灵姝说:“你怎么下来了,这里随时有可能会坍塌。”
“我当然是下来救你的!知道会塌不快点跑!”灵姝这样说完,突然觉得不太对劲,空气中有太浓重的血腥气了。她颤抖着手,将掌心的火苗缓缓下移。
郁润青的脚下似乎有一滩水,并不是暗河水,那是不知从何处汇聚起来的鲜血。
“你受伤了……”
“嗯。”
郁润青点点头,靠在石壁上,从袖口中翻出一张湿漉漉的将要破碎的符纸,用灵姝掌心的火苗小心翼翼地烘干后,勉强催动,符纸燃起,几乎顷刻间,裂缝之外传来一声清脆高亢的唳唳肃鸣,紧接着一道白影俯冲进裂缝之中。
灵姝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被一只巨大的鹰爪掐住了腰,随后拔地而起,直冲九霄。
“啊啊啊啊啊!”灵姝一向胆子大,可被从高空中丢开的那一瞬间,还是没忍住尖叫起来,好在雪团动作非常快,在空中打了个转后用厚实柔软的鹰背接住了她,稳稳当当的落了地。
郁润青从鹰背上滚下来,只觉得浑身都痛得厉害。雪团不知道她受伤,也用鹰爪抓了她一把,差不多将她身上那几处伤捏了个遍。
郁润青本来就很疼,现下更是疼得直冒冷汗,不禁拿拳头杵了雪团一拳。
雪团皮糙肉厚,根本感觉不到,还以为是郁润青同它亲昵,它好久没见郁润青,想念的厉害,这会一个劲拿脑袋往郁润青身上拱,像个耍贱卖乖的小孩子。
“喂!”灵姝有小兽一样敏锐的直觉,自然看得出雪团不是一只坏鹰,只是伸手抵住雪团的脑袋出言提醒:“你要弄死她了!”
郁润青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
问心宗修士终日四处奔波,清除鬼祟,斩杀邪魔,偶尔碰到个狠角色,受伤是在所难免的。郁润青初入宗门那几年,每次下山历练都会写信给灵姝,写此番历练如何险象环生,如何伤亡惨重,如何侥幸存活……从来都是报忧不报喜。
她自小做错事就爱装可怜,盼着人家看她可怜就原谅她。灵姝很清楚这一点,并不把信上的内容完全当真,可如今见她浑身是伤,那一次次的险象环生忽然间又浮现在脑海中。
杀了长牙,并不会修为骤增,好处,少得可怜,若不是为着梅州百姓安宁,谁愿意去冒这样的险呢。岳观雾是这样,郁润青是这样,那十几个金丹期的修士也是这样。
“郁润青……”灵姝喃喃唤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郁润青忍痛站起身,目光掠过灵姝,望向不远处激烈的战局。
岳观雾之前大抵是在长牙的双翼上吃了亏,这次刚一照面就斩断了它的右翼,长牙失了右翼便失了平衡,纵使气急败坏也无力回天,在十几个修士的围攻之下,已然是强弩之末,恐怕要不多久就会败下阵来。
郁润青微微松了口气,移回视线,看着灵姝,须臾,忍不住道:“你好好梳一梳头发,都快成鸡窝了。”
“谁鸡窝啊!”
“欸……哭什么?好,不想梳就不梳。”
灵姝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颇有些低落地说:“我从前恨你,为了岳观雾不愿意跟我离开,为了岳观雾也不愿意为我留下,所以你给我寄那么多封信,我都没有回过一封……”
郁润青没有等灵姝把话说完,一把推开了她,袖中符纸丢出去,是潮湿的,染了血的,笔锋模糊的,根本挡不住长牙最后那全力一击。郁润青没有丝毫犹豫,甩出腕间的缚仙镯,与此同时,春蓬从后方袭来,锐利无比的剑锋霎时间将长牙劈杀成两半。
“小心!”
“郁润青!”
郁润青闭上眼,只觉得双目刺痛无比,像是有一团火在灼烧她的眼珠。
真糟糕。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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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雾里青(四)
夜晚是静谧的,能听得到风声,有一点冷,而白昼是嘈杂的,光也有温度。
郁润青试探着将手伸出窗外,感觉有水珠从屋檐上滴答滴答的落下来,偶尔有那么一两颗停在她指尖,风迎面吹来时,水珠挣扎着滚向她的掌心,拖出一条长长的水痕。
阴天,不久前下了一场雨……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郁润青缩回手,缓慢地关上了窗。
没有了那微凉且潮湿的风,空气中檀香渐浓。郁润青道:“师姐,我睡了多久?”
“三个时辰。”岳观雾顿了一下,“为何开窗?”
“我没开。方才风太大,把窗户吹开了。”
“嗒”的一声响,听起来像是黄铜窗闩的声音,郁润青抬起头,知道她师姐此刻就站在她面前,迟疑了一瞬,问道:“师姐,我究竟还能不能看见?你不要瞒我。”
“难说。”岳观雾没有一丝宽慰她的意思,语气淡淡道:“你该庆幸当时闭着嘴,长牙的毒汁只是溅到眼睛里。”
郁润青摸了摸蒙在眼睛上的白绫,觉得这样子还是死掉比较轻松,不然日后一定很麻烦。她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又问道:“灵姝呢?”
“咚咚咚”的一阵脚步声,有人走进来道:“你睡下后没一会长公主殿下便急着走了,说是……要去找谁帮忙治好你的眼睛,她讲话太快,我没有听清楚,不过看她的样子倒像是很有把握。”
蛮荒凶兽大多自视甚高,并不将人间修士放在眼里,作恶亦是横冲直撞的作恶,长牙却反其道而行,每隔几百年才跑出来散播一次瘟疫,吃饱喝足便迅速躲藏到水下,极力避免修士或妖魔正面交锋。
因此,即便史册记载中曾有人被长牙所伤,也曾有人砍下长牙的牙疗伤,却无人知晓长牙濒死之际会释放出含有剧毒的毒汁,更无人知晓这种剧毒应该如何化解。
灵姝能找谁帮忙?郁润青想,无非是上古时期掌管凶兽的妖王孟极。
“她自己吗?”
“不。”或许当时的情形太过滑稽,说话的人不自觉笑了一声:“那只大白鹰跟着她跑了。”
雪团虽然憨直,但从小在寒川长大,食恶魂,镇邪祟,阴气极盛,纵使遇到魔修也有一战之力,再不济还能拔腿就跑。有它跟着灵姝,郁润青倒是放心的。
至于孟极……
颈间忽而一凉,郁润青的思绪被打断,她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就听岳观雾冷声道:“别动,给你上药。”
“哦……”郁润青不动了,静静地坐着,侧首听屋内的动静。
方才答话女修再度开口,对岳观雾说道:“宗主,刚收到江州瞭望台的传讯符,发云界一带的玄门世家前日傍晚遭到了魔族的屠杀,满门六十七口人,无一幸免。”
灭门惨事,从女修嘴巴里说出来好似稀松平常,可见这些年魔族多么作恶多端。
岳观雾也没有为之惊骇,只是沉静地问:“死相如何?”
女修答道:“大多数是拦腰斩断,和上个月蟒山陈氏那场屠杀差不多,这样看来,应当是有所图谋……消息传出去,恐怕那些值守蛮荒神域的宗门世家都要不寒而栗了。”
岳观雾停下手中的动作,思忖片刻道:“那些魔修一定还在江州,让九雍和子卓带人过去,要尽快找到。”
女修略显为难道:“可是,如此一来……宗内岂不再无人授课了,总不好叫那些孩子们彻底荒废了课业。”
岳观雾道:“谁说无人,这不是有一个。”
郁润青虽然看不见,但也清楚“有一个”是指她,忙说道:“宗主,我去江州。”
岳观雾并不理会,嘱咐了女修几句后,又俯下身继续给她上药。
郁润青听到女修离开的脚步声,偏过头道:“师姐,我不想留在淮山授课,你让我去江州好不好?”
岳观雾往一旁避了避:“转过去。”
“……”郁润青背过身,摸索着解开扣子,褪下长衫,温吞吞的说:“师姐,你让我去授课,根本是误人子弟,何况我眼睛又这样……”
“闭嘴。”岳观雾呼吸微颤,似是强忍怒气。
郁润青没说话了,她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惹人烦。
井下地窖实在逼仄,郁润青与长牙缠斗时无可避免被划了十几道血口子,看着遍体鳞伤,其实都是皮外伤,不算太严重,背上那几道甚至无需包扎,撒上药粉就能止住血。
郁润青想着不应当让她师姐烦上再添麻烦,便说:“剩下的我自己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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