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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断情绝爱后(GL百合)——小锦鲤呀

时间:2024-11-27 09:22:31  作者:小锦鲤呀
真好,这一世没有白活。
她将心事诉尽,满足的闭上眼,去渡忘忧川了。
跪在太师椅旁的郁润青缓缓站起身,顺手拉起趴在郡主娘娘膝头不停啜泣的灵姝。
金尊玉贵的长公主殿下,满屋子也只有郁润青敢这样拉拉扯扯。润玉朝着几乎没怎么见过面的润青微微一颔首,以示感激,而后便以长子的身份主持起郡主娘娘的丧礼。
润魃润生虽在外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但姐弟俩从小到大没有离开过父母,当年老侯爷病故,姐弟俩亦是骤然失怙,悲痛万分,全无主张,真的多亏润玉快马加鞭赶回来操办,才不止于出什么岔子,这次轮到郡主娘娘,自然照旧拿润玉当主心骨,事事听从安排。
没一会的功夫,满屋子的人都挪去了前院灵堂。临出门前,润魃走到润青跟前问:“阿檀不打算回来了?”
郁润青道:“许是不得空。”
润魃是真心把岳观雾当妹妹看待,原想着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一面,闻言不免有些失望,摇了摇头说:“再不得空,回来看一眼的功夫也没有?你带回来那个小舟,我看也够忙的,这半个月愣是折腾了三趟。”
“小舟是我这辈子遇到过最好的人。”
“你这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她听?”润魃笑笑,丢下一句“怎么假惺惺的”就转身走了。
郡主娘娘提前预知了自己的死期,最后疼爱了一次她的孩子们。有所准备的润魃润生没有父亲猝然离世时那么悲痛欲绝,在润玉的主持下,候府里依旧井然有序,葬礼也操办的有条不紊,哪里都不需要郁润青了。
“润青。”
郁润青偏过头,看向不知在她身旁站了多久的陆轻舟,视线缓慢地上移,落在陆轻舟发间的青玉兰花钗上,停顿片刻道:“待会府里肯定人来人往的,我们就别跟过去碍事了。”说完,又垂眸看向书案上的画纸,轻叹了一声:“你瞧,母亲还让我给她画一幅画像,连大致轮廓都没来得及画完。”
那画纸上只有一双温柔又慈爱的眼眸。
“没关系,拿回去慢慢画。”
“好,我装起来,你帮我带回宗里。”
“你要直接回梅州吗?”
郁润青点点头,目光转向那还趴在塌上啜泣不止的豹公主,想了想说:“灵姝,你这几日得空吗?”
灵姝翻身坐起来,眼圈红红的,鼻尖红红的,一张小脸也湿漉漉的白里透红,像在水里狠狠搓洗过的杏,可怜的简直不像话:“干嘛……”
郁润青道:“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灵姝用掌心蹭了蹭脸上的泪痕,一开口还有浓浓的哭腔:“什么忙啊?”
“你知道长牙吗?就是百姓口中龙牙子。”
“嗯……听说过。”
“它若是藏在水里,你寻着味道,能不能找见?”
灵姝眉头一拧,张口像要咬人似的:“你当我是狗啊!”
郁润青道:“我已经找了它大半年,实在没别的办法,你若肯出手相助是最好不过的。凭你的本事,什么蛮荒凶兽,还不手到擒来。”
“……那东西在水里好好的,你找它做什么?”灵姝这样问完,马上就反应过来:“你要它的牙?谁被长牙伤了?”
许是润魃方才提及“阿檀”的缘故,郁润青说:“阿檀。”
“哼,原来是她。”灵姝一下子忘记哭,脸上讲不好是个什么表情,盯着郁润青半晌,既没答应,也没不答应。
“不着急回答我,你仔细考虑考虑,不愿意也没关系的。”郁润青一边说着,一边卷好画纸,翻箱倒柜,怎么都没找到装画纸的竹筒,叹了口气,只好去隔壁找。
她一走,陆轻舟就成了灵姝的眼中钉。
陆轻舟倒是毫不在意灵姝那种要咬人的眼神,温温柔柔的一笑,递过去一条手帕:“擦擦脸。”
灵姝看到那条属于郁润青的手帕,不由火冒三丈:“你这是什么意思?挑衅我?我告诉你,很用不着!我才不稀罕!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就凭这点,你使再多手段都没用!”
陆轻舟看了眼手帕,叠好,收起来:“她不喜欢我,喜欢谁?”
灵姝一撇嘴:“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
陆轻舟留意着外边的动静,笑着说:“玹婴吗?”
“哼,你不想承认也没用的,她老说欠我的,一辈子还不清,现在为了谁又开口求我?”
“换做旁人,无计可施了,她一样会求到你这里。”陆轻舟淡淡道:“何况,我想她并非无计可施了,大抵见你伤心,想给你找点事情做。”
“你这人,可真奇怪。”灵姝睨她一眼,扭头看向了窗外。
陆轻舟想,灵姝觉得她奇怪是应该的。
千娇万宠里长大的豹公主,从来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以至于豹公主的一生中未曾有过一次“勉强”“凑合”“将就”,豹公主想要春色,绝不是要融化的残雪,盛开的桃花,破土而出的新笋,嗷嗷待哺的雏鸟,又或是一望无际的绿色麦田,不论哪一样,都算不得独占春光。
倘若不完全属于她一个人,她宁可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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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雾里青(一)
梅州河流湖畔众多,水路亦是四通八达,长牙躲入其中不仅荫蔽还方便逃窜,莫说是郁润青,即便她师父鸿禧来了也很难摸到长牙的踪迹。
郁润青在梅州耗了大半年,叫长牙从她手底下生生溜走好几次。
幸好这世间不偏不倚的有一个豹公主。
豹公主的身世不单单是半人半妖那么简单,她的母亲豹贵妃还是一只林间小母豹时,因为误食了万丈莲,所以一夜化形——这是豹贵妃凭借幼年记忆向郡主娘娘讲述的一段过往经历。
可郁润青后来在藏书阁查阅古籍,发现万丈莲虽是千载难逢的极品灵药,但还不至于让一只灵智未开的小母豹直接化形,更不可能让安安生生做了十多年小女孩,从未修炼过一日的豹妖只仰仗兽性就一口气杀光十几名身强力壮的家丁。
郁润青思来想去,猜测豹贵妃多半是雪山妖王孟极的后代。孟极其状似豹,头上有角,尾长五尺,行动快若疾风,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最重要的是,宗门史册上有明确记载,孟极毛被雪色,浑身布满灰色环斑,像大雪地上撒了密密麻麻的古铜钱,因此又有冬禄之称。
豹贵妃的原形和豹公主的耳朵都是这样罕见的毛色。
而这一次灵姝屈尊降贵来梅州帮忙寻找长牙,更坐实了郁润青的猜测。
“孟极?雪山妖王?听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灵姝不屑一顾:“天底下称王称霸的妖怪多了,有什么了不起。”
“不一样的。相传上古时期人间有十二妖王,各自称霸一方,元始天尊拟神册时却只拟了八个妖神之位,十二妖王为了争夺妖神之位,相约在无相秘境一决生死,那一战过后,孟极成了人间仅剩的最后一个妖王。虽然活下来了,但永远不能踏出石者山半步。”
“哦……苟且偷生啊。”
郁润青语塞了一瞬,点点头:“你这样说,也不是不行,可孟极的确不逊色八大妖神,不然早在无相秘境时便已然陨落了。”
灵姝忽然有些好奇,凑上来问:“那我母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郁润青斟酌着,小心翼翼地说:“不过,我想那枚玉佩,大抵是出自石者山。”
果不其然,一提玉佩,灵姝便像是被踩了尾巴,几乎下意识的瞪了她一眼。
自丧礼完毕,二人离府,至今也有小半个月了,除去前两日和陆轻舟同行,余下的日子都是她们两个单独相处,郁润青渐渐回忆起一些给豹公主顺毛的小技。
她若无其事的笑道:“你方才只是撩起一捧湖水嗅了嗅,就晓得长牙曾在这里停留过,这样得天独厚的本领,寻常小妖修炼一百年一千年也是不会有的。”
灵姝扭过脸,情不自禁的嘟了一下嘴巴,脸颊雪白,有些鼓鼓的,杏眸黑润,亮晶晶的透着得意,是一副想笑又强忍着不笑的神情,而后又故作不以为然地说:“这算什么,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梅州还未过三伏,到了晌午,天气实在炎热,灵姝一张脸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赶路了,两人便到驿站附近的小馆子要了一壶酸梅汤和两碗米粉。
梅州潮湿,当地人特别喜欢吃辣,并且对吃辣这件事有种莫名其妙的执着。郁润青紧着说“不放辣,不放辣,不能吃辣”,那老媪紧着往碗里舀了两大勺剁椒酱,掐着筷子三两下拌开了,就那么佝偻着背,觑着眼,端着碗,一步一步挪到郁润青面前,堪称义正言辞道:“就是要放辣椒的,不放辣椒怎么能好吃。”
郁润青接过大海碗,看着那老媪,陷入沉默。一旁的灵姝抿着嘴使坏,催着她说:“快吃吧,好吃呢,我就不信了,能有多辣。”
“……你怎么不吃?”
“吃就吃,这算什么。”
灵姝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很孩子气的卷了一筷头米粉,张开嘴巴一口吞掉,眼看着她的脸慢慢涨红了,她还在那里死要面子说:“嗯,不怎么辣。”
问心宗饮食清淡,不止辣椒,葱姜蒜吃得都很少。这碗米粉光闻味道就让人脸热,郁润青原本是不应当吃的,可转念想到小时候,灵姝也总是这样,为了哄她上当,明知野果子酸的倒牙,还捧在手里大口大口的啃,她若咬一口,酸的呲牙咧嘴直皱眉,灵姝便能开开心心的笑一整日……郁润青稍一迟疑,还是吃了。
“嘶……是不是,不怎么辣?”
“你出了好多汗。”
“我热的!啊!再来一壶酸梅汤!”
为了吃完两碗米粉,郁润青和灵姝一人喝了四壶酸梅汤,去驿站歇脚的时候才从马夫口中得知,那家小馆子的米粉当地人吃了都嫌辣,老媪靠卖酸梅汤养大了七个儿女。
时至傍晚,夕阳西下,终于凉快了一些,两人沿着河流继续赶路。
长牙被岳观雾所伤,伤势颇重,不得不躲藏到水里休养生息,先前那大半年光景,郁润青看似一无所获,却也无形之中逼得它四处逃窜,而它途径的水域都会留下一种怪异的铁锈气味。
按说这种气味会随着水的流动逐渐淡化消散,可八大妖神在神册上的神职便是掌管八方凶兽,十二妖王既然都有争夺妖神之位的能力,就证明上古时期孟极也是掌管凶兽的一方霸主。
灵姝是孟极的后代,拥有孟极的血脉,所以对世间凶兽的气味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敏锐,追捕区区一个长牙,实在是手到擒来——此乃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血脉压制。
不过灵姝怕热,嗜睡,爱溜达,两个人昼伏夜出,还是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找到长牙的藏身之处,很难想象一个庞然大物竟然躲在梅州城外的一口水井里。
梅州城是梅州的首邑,一座城池里容纳了将近九十万百姓。困兽犹斗,狗急跳墙,万一长牙铤而走险逃进梅州城,轻则伤及百姓,重则散播疫病,稍有不慎整座城的百姓都会受到牵连。
郁润青不敢冒这份风险,故而没有打草惊蛇,先在城内的一家客栈落了脚。
灵姝推开门,见她趴在窗前写写画画,悄悄凑过去一看,是一点没看明白:“这什么东西啊,天书吗?”
“传讯符。”
“给谁的?”
郁润青停顿了一下,回答道:“宗主。”
“切,偷偷摸摸的。”灵姝一撇嘴:“我还以为你又背着我鸿雁传书呢。”
“……”
“这上边写的什么?”
灵姝的好奇心是非常旺盛的,郁润青确信自己回答完她这个问题,她后面还会紧跟着十个类似的问题,想想都口干舌燥,干脆不回答了。
“我给你变个戏法怎么样?”郁润青笑了笑,将那张传讯符压在窗台上,折来折去,很快折成一只身圆喙尖且有一对小翅膀的纸雀儿。
“欸,你怎么折的?”灵姝惊奇的睁大了眼睛,紧接着又说:“这算什么戏法?”
“你看好了。”郁润青将纸雀儿搁在掌心上,手探出窗外,一边默默念咒,一边掐诀施法,而后向上一抛,纸雀儿竟然扑腾起那对小翅膀,稳稳当当的飞了起来。
“哇——”灵姝惊呼一声,猛地扯住郁润青的衣袖:“教我教我!我也想学这个!”
“等一下教你。”郁润青看向那只悬在窗外的小纸雀儿,轻声说:“去吧,小心不要再被老鹰捉到。”
灵姝像见鬼一样盯着她:“你跟那只纸雀儿说话?”
“差不多。”郁润青对上灵姝小生瓜似的眼神,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符篆本身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纸,承载灵力后,虽然可以作符篆用,但仍然是死物,承载魂力后,便勉强算是活物了。”
灵姝茫然的摇摇头:“听不懂,你好不好说人话?”
“嗯……意思是,那只纸雀里有一只信鸽的魂魄,信鸽送信的途中死在了鹰爪之下,因那封信尚未送到,死后执念不散,成了怨魂。我召它来附身在纸雀里,这封信送完,它就可以去渡河投胎了。”
“这样啊……听起来好像不简单,我能学会吗?”
“你可以试试,说不定天赋异禀呢。”
“那我应该从哪开始学起?”
“……先学折纸雀吧。”郁润青从刚刚裁剪好的一摞符纸中随手抽出一张:“喏,先对折成四四方方的,然后再对折,再打开,再对折,再打开……看到了吗,要折的漂亮一点,小鸟都爱漂亮,你折一个七扭八扭的纸雀,可不会有小鸟愿意附身在上面的。”
“欸,我怎么和你的不一样?”
“嘴巴这里要收进去。”
“哦!”灵姝忽然抬起头问:“你都是从哪学的?问心宗还教折纸雀吗?”
郁润青折好一只纸雀,用案几上的炭笔给它涂了对黑漆漆的圆眼睛,与此同时说:“我跟玹婴学的,她手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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