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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断情绝爱后(GL百合)——小锦鲤呀

时间:2024-11-27 09:22:31  作者:小锦鲤呀
阴云蔽月,夜色渐深,静谧无边的黑暗笼罩着连绵的山峦,分明是仙门清修之地,此刻却沉寂的令人觉得恐怖。
钟知意屏住呼吸,悄然后退。
可她刚刚挪动脚步,“瑶贞”的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略有几分戏谑地说:“想跑,可来不及了。”
钟知意抽出伞柄中的软剑,瞪着玹婴,“来不来得及,不试试怎么知道!”说完便张开流云伞,脚尖一点,腾空跃起。
玹婴微微一笑,竟从袖口里翻出一张深蓝色的符篆,夹在指间,向外一挥,声音冷而短促道:“急急如律令,定!”
钟知意本欲落在房檐上设法向戒律堂夜守求援,然而还不等飞到与屋檐齐高,便觉小腿一痛,垂眸看去,那深蓝色符篆端端正正黏在她的靴筒上,只一眼,钟知意便动弹不得了,猛地从半空中摔下来。
“砰——”
玹婴像是被她落在地面时发出的巨响吓着了,轻轻“呀”了一声,随即看向郁润青,歪着脑袋道:“你的符果然好用。”
道法符篆拢共有黄、蓝、紫三种颜色。其中黄色符篆威力最低,亦最寻常,以些许灵力便可以催动,而蓝色符篆虽然能够借助天神之力呼风唤雨,但对施法者的修为和悟性要求极高,强行催动定然会遭到天神之力的反噬。
放眼世间,天师道修士不过寥寥十几个,修为突破筑基期的更少之又少,郁润青根本没想过有人能拿她画的符篆去用,平日画好的符篆都随手放在柜子抽屉里。
玹婴十分清楚她这一习惯,因此一进门便堂而皇之的将抽屉里的符篆收入囊中了。
见郁润青沉默不语,玹婴又道:“你徒弟,还这么年轻,天资也不错,你应当不愿意她止步于此吧?”
郁润青淡淡道:“我如今这副样子,纵使有心帮你解开血咒,也是无能为力。”
钟知意被定身符压着,动弹不得,却不耽误开口说话,她又急又恨道:“师父,别听她的!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才不怕!”
“瑶贞”睨她一眼,咬了咬牙,再度丢出一张蓝色符篆,就在符篆腾空的瞬间,郁润青也抬手施法,意图将其引入掌心,那符篆骤然受到两股力量的拉扯,进退两难,悬于半空,整张符纸都绷紧了,隐隐发出清厉的裂帛之声。
钟知意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震惊的同时,一下子心如死灰了。
玹婴……竟然是剑符双修。
仅仅一缕元神,就能与元婴期的大天师斗法斗到势均力敌的地步……
不对!
不是势均力敌!
“瑶贞”嘴角溢出一丝暗红,眼睛里也逐渐爬满密密麻麻的血丝,她忍了又忍,还是吐出一口滚热的鲜血,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可饶是如此也不肯服输,恶狠狠地瞪着郁润青道:“你为了救你徒弟就要杀了瑶贞是不是?”
瑶贞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天神之力的反噬,这样下去,势必爆体而亡。
郁润青微微抿唇,放下了手。
“瑶贞”得意一笑,昂然自若的用袖口抹去血迹,继而指诀一翻,朝着那连绵不绝的山峦道:“玉帝有敕!敢有不伏!急急如律令!将来!”
淮山之内,妖兽极多,玹婴不过随意召将,便召来一只体型巨大的鬼车鸟。
鬼车鸟被符篆操控,和瑶贞一样成了玹婴的傀儡,完完全全听从玹婴的驱使,玹婴对它也很满意,抓着郁润青纵身一跃,跳到它十颈环簇的背上,至于钟知意,没能逃过一劫,被鬼车鸟一口叼了起来。
鬼车鸟振翅高飞,顷刻数里。在呼啸的狂风之中,郁润青听到“瑶贞”近乎甜腻的声音。
“其实我来找你也不单单是为了解开血咒。”她嬉笑着抱住郁润青,侧脸软软的贴在郁润青肩上,甜言蜜语简直信口拈来:“你知道吗,在蛮荒神域的这些年,我每一天都很想你。”
郁润青说:“每一天都很想杀了我。”
“胡说什么呀,我怎么舍得杀你。”
“如果当年不是我在你身上施下血咒,你也不会被封印在蛮荒神域整整七年,你不恨我?”
“不恨,我说了,我每一天都很想你,每一天都会梦到你。”
郁润青嘴角微弯:“这话听着很耳熟,我记得你在幻境里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说一次不够,说两次,这自然是我的真心话。”“瑶贞”的手捏住她的耳垂,语气仍然有一种顽皮的娇嗔:“你也是很想我的对不对,要不然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叫我把你拐出来呢。”
“我只是怕你在山里会伤及更多人。”
“哼,口是心非。”
郁润青低下头,鼻尖微动,似乎是寻着味道去注视“瑶贞”的眼睛。
“瑶贞”托住郁润青的脸,用那少女独有的,稚嫩又清甜的声音说:“她漂亮吗?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你也喜欢吗?你怎么可以给她煮猴耳朵面呢,你还要给她炸小肉丸……”
“玹婴,你这样故技重施,只会让我想起从前的愚蠢可笑。”
“……我从前是不是让你很伤心?都是我不对,以后我什么事都听你的,你原谅我,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嘛?”
郁润青笑了笑,忽然握住“瑶贞”的手腕,一把将她按在鬼车鸟的背上,旋即两指并拢,指尖下压,在“瑶贞”拼命挣扎下毫不犹豫的定住她眉心。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一缕元神从瑶贞双目中喷涌而出,仿若离笼之鸟,惊惶逃窜,眨眼间便消失在深浓夜幕里。
郁润青缓缓松开手,微微俯下身,拍了拍瑶贞的脸。瑶贞痛昏了过去,丝毫没有反应。
“师父!怎么回事啊!”
钟知意被九头鸟的某一个头叼着,下落不明。
如此劣势,令郁润青忍不住长叹了口气:“你能看到玹婴那张召将符在哪吗?”
钟知意的声音在狂风里颤抖:“看啊不到啊——”
鬼车鸟近月而行,高约千尺,此刻身负召将符,不把三人带到目的地是不会停下的。郁润青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手帕,一时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两个小倒霉蛋全须全尾的带回淮山。
她摸摸瑶贞的腰间,并没有摸到随身佩剑,反倒是摸到了一张纸。郁润青将纸展开,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却也顾不得许多,只随便折一折,折成纸雀的样子,而后滴血为咒,命其去寻岳观雾。
做完这些,躺在她怀里的瑶贞终于悠悠转醒,呢喃着唤道:“润青师姐……我们这是在哪啊……”
“你不记得?”
“记得什么……”
瑶贞虚弱地翻过身,吐出一大口血,气若游丝道:“润青师姐,我是不是要死了,好痛啊……”
郁润青抚了抚她的背,用灵力修复着她断掉的经脉:“没事,过会就不痛了。”
瑶贞缓了片刻,果然好转,她费力的抬起头,看向那仿佛近在咫尺的月亮:“我们这是……要去哪?”
郁润青不知道该怎么和瑶贞解释现状,只能说:“……玄冥教,极乐宫。”
瑶贞瞠目结舌:“极乐宫!为什么!”
郁润青拉着她坐起身,颇为疲惫道:“去找找小六,她恐怕也快要死了。”
瑶贞虽然一头雾水,但闻言还是赶忙爬起来去解救被鬼车鸟叼在嘴里的钟知意。
钟知意好不容易得了救,却丝毫不见喜色,惊魂未定的看着郁润青:“师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郁润青想了想说:“你试着把流云伞召来,然后,先带瑶贞回淮山吧。”
钟知意迟疑了,沉默了好一会才说:“……这么远,我怎么召啊。”
郁润青道:“那是你的法器,召之即来是最基本的。”
向来傲慢狂妄的钟知意,此刻竟流露出些许气馁的神态:“可是,谁都能催动它,比起我,它反倒是更听师父你的,我有时候真怀疑,我到底有没有资格驾驭它。”
瑶贞盘膝坐在一旁,戳了戳她的肩膀,小声道:“欸,我觉得每个人的法器就像我们养的小猫小狗,你的流云伞一定是很贪吃很好骗的小狗,所以很容易就被肉骨头勾引走啦,不过,它肯定还是最喜欢你的,你遇到危险,不管多远它都会来救你的,试试嘛。”
钟知意眼眶一红,猛地将脸扭到另一边,硬声硬气地说:“试就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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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珊瑚宝(四)
流云伞是金樽钟氏世代家传的法器。钟氏一族百年仙门,世代居于京州不夜城,权势滔天,富贵无极,历任家主都是傲慢张狂的性子,出个门恨不得扯旗放炮鸣锣开道,若修为有所突破,更恨不得宣扬的天下人皆知。
可关于流云伞的来历和背景,钟家人却口风非常紧,以至于这样传承千载世人皆知的法器,在藏书阁的记载只有寥寥两句话,就这两句话还是描述伞身特征的。
郁润青虽对流云伞知之甚少,但想着钟氏家主敢将家传法器交给钟知意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生瓜,正说明流云伞必然是有不寻常之处。
“啊啊!润青师姐!真的召来啦!”
随着瑶贞惊喜的欢呼声,钟知意纵身跃起,一把攥住伞柄,被伞的余力拽出去一箭之遥,才勉强收了伞,一骨碌滚落到鬼车鸟的背上。
“师父……”钟知意抱着伞,激动的浑身发颤。
也不怪她失态。钟知意如今连二十岁都不到,一只脚才刚迈入筑基期,而“千里召见”的法决寻常修士要到金丹中后期方能施展,此等成就,已经可以和当年手握春蓬的岳观雾相媲美,实在值得她惊喜若狂。
“好了,别耽搁了,抓紧带瑶贞回淮山。”
“那你呢师父!”
“玹婴有求于我,不会轻易罢休的。”郁润青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把她引回宗门。”
瑶贞扯着她的衣袖道:“润青师姐,我们一起吧,我们三个人总好过一个人啊。”
瑶贞素日讲话的口吻还真和玹婴装模作样的时候有几分相似,若非郁润青亲手将玹婴的那缕元神从瑶贞身体里拔出去,这会多半要疑心是不是陷入了玹婴的计中计,局中局。
郁润青捏一把瑶贞的脸,半开玩笑半威胁地说:“是玹婴有求于我,还是我有求于玹婴?带着你们俩,跟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登门拜访有什么两样。你要是不想当着我的面被人生吞活剥了,就赶紧回家去。”
什么玹婴,什么极乐宫,瑶贞一睁眼就在鬼车鸟的背上,这会还稀里糊涂,郁润青的话也没太听明白,只茫然无措地盯着她。
而钟知意却为“生吞活剥”四个字狠狠打了个冷颤。
毕竟从小被当做下一任家主培养,关键时刻钟知意还是晓得轻重,懂得取舍,能够顾全大局的,她咬紧牙根,看一眼郁润青,猛地将瑶贞提起来,随后没有半点犹豫的从高空中一跃而下。
瑶贞下意识抱住她,两个紧紧相拥的青衫少女,似一颗匆匆划过夜幕的流星,裙裾翩飞,衣袂摇曳,眨眼间消失不见。
鬼车鸟是阴盛之鸟,入夜离巢,日出归巢,乃天性使然,即便此刻被召将符操控,奉命前往极乐宫,也依旧遵循着昼伏夜出的习惯,因此它挥动着巨大的羽翼,越飞越高,越飞越快,竭力赶路,只为争取在太阳升起之前回家,丝毫不在意半道上失落了两个人。
钟知意和瑶贞虽然是一对青涩的小生瓜,但一个有家传法器庇护,一个被师兄师姐带着与魔修交过两回手,辽阔的九州大地之上,逃命的本事应当是有,再者,她师姐收到传讯符,也必定会派人接应……郁润青这样想着,微微舒了口气,倒头躺下了。
没有后顾之忧,她便没有什么可发愁的,了无心事,只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可单这一日,似乎已经睡很久了。
郁润青心里明镜一样,她总这么累,这么困,这么无精打采,跟丢掉的情丝脱不了干系,说到底,凡体肉胎,多是靠情爱和欲/望才使劲活着……
九天月下,昏昏沉沉,郁润青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宁昭的那句“心中无情,何以为道”,她从前听这话便像是听了那些老生常谈的大道理,好似“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又好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只需知晓是正且善的,谨记于心罢了,犯不上细细思量,时至今日,半梦半醒间,郁润青倒隐隐参透了。
心中无情,便如草木,眼见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却生不出一丝的悲悯与伤怀,仿若凛冬将至,万物枯萎,世间本该有这一遭向死而生的轮回。
既然如此,又何必寻仙问道,何必佑泽苍生。
郁润青心里分明清楚,她动了这样的念头,从此便失了人之本性,成了草木顽石,可困倦之际,真希望就这样睡下去,最好一觉醒来是已经度过千年万载,几世轮回……等到那个时候,世间所有人或事都和她不相干了,她愿意是草木便是草木,愿意做顽石便做顽石。
郁润青蜷缩在鬼车鸟蓬松温暖的羽毛里,不知过去多久,有人御剑而来,落在她身旁。
玹婴在骨骼拔节的年纪挨过饿,身体没能完完全全的长大,是个永远含苞待放的二八少女,而她如今的样子,和郁润青初见她时应当相差不大,都那么瘦弱纤细,轻的像羽毛,脆的像琉璃。
她十分孩子气的扑到郁润青身上,结结实实的将郁润青抱了个满怀,欢喜又雀跃地说:“咦,你怎么没逃跑呀?”她的手随即勾住郁润青的脖颈,软若垂柳似的缠上来,依偎在郁润青的肩上,声音有一点许久不开口说话而引起的沙哑:“你是不是在等我来接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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