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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猫皱了皱鼻子 ，嗅到空气里淡淡的一股橙子香气，悄悄把鼻子塞进毯子里：“猫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是，倒也不讨厌了。”
利瓦伊路接到白砂的电话，忍不住调侃：“难得小白会主动给我打电话啊，想我了？”
“.....”
男人拿着电话，听到对面的沉默，有些忍俊不禁，都可以想象到白砂翻了个白眼的模样。
他取下叼在嘴边的香烟，靠在窗边看着一片片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尽头，一片蓝色的汪洋大海，在那个大海边缘一点一点的白点在尽头闪烁。
“我好像看见你家边上的风车了，”利瓦伊路用手比划了下，“有点远，等我到了可要好好给我接风洗尘。”
白砂听着听筒里传来的爽朗笑声，难得有些恍神，他想到第一个问题，犹豫了下，还是小小声的说：“有点想了。”
利瓦伊路的笑声戛然而止，白砂听不见他的声音，有些奇怪：“利瓦伊路？在吗？”
奇怪？白砂把手机页面点开，是不是信号出了问题，他只好说：“我发信息和你说吧。”
利瓦伊路听到手机嘟嘟的挂断声，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一瞬间什么话也不会说，只能死死地捂住话筒，好像怕自己的心跳声都会传过去一样。
应该是太久没听到白砂的声音，清润的青年的嗓音带着点点羞涩的说想他的时候。
他一下差点把手机都丢出去。
等回过神来，白砂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利瓦伊路怔忪片刻，又得意的笑了笑，哼哼，白砂可是对他说了想他的，肯定没和别人说过。
不枉他趁着所有人都忙的时候请了年假，一个人独自去找白砂玩。
他心情很好地哼着小调走进办公室，遇见端着水杯要去茶水间的女同事。
她有些讶异地看了眼利瓦伊路，捂着嘴轻笑：“你刚刚去蒸桑拿了吗？怎么脸这么红啊”
男人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些烫。
“啊，天气太热了，在楼梯间打了个电话就这样。”
看到利瓦伊路毫无所觉地咧着嘴走回去，女同事一副看破红尘的表情：“哈哈，和女朋友打电话去了吧。”
隔壁组的小张走过来，把整理的文件递给他，一脸羡慕的说：“我看到群里说的了，你请了年假去找白砂玩啊！真好！等我们休假了也去。”
利瓦伊路听他这么说，立刻骄傲地昂起了头，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炫耀道：“你也知道小白给我打电话，说想我了这件事？”
“？啥？”
“哼哼，没和你们说过？不是吧？只我和我一个说想我了？”男人把头发猛地往后一梳，靠在椅背上，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脸，浑然不觉周围逐渐危险的视线。
“...拳头硬了...”
“我出五十，围殴他！”
......
白砂挂断电话，给利瓦伊路发了个消息，问他的行程可不可以延后几天，想等到小美丽生日那天给它庆祝一下。
不想利瓦伊路爽快的表示，自己请了五天年假连上两个周末，一共九天。
【月巴爸爸：我去玩九天，小白你不会介意吧╥﹏╥】
【White：你真的很闲？】
【月巴爸爸：我想着把月巴带去逛逛，它都没怎么出过远门。你现在家里三只动物，没想到你一养，就以量取胜啊。】
【White：那你要保护好它。】
【月巴爸爸：？啥？小白你是已经开始嫌弃我了吗！】
【White：没什么，我整理个客房，到时候你们住那，想玩多久玩多久。】
隔壁的客房不常住人，床上空空荡荡的，房间里也没有任何洗漱用品。
白砂走下楼，正好母亲在院子浇花，十三故意用爪子一掰，把水龙头开关关掉。
母亲也不生气，好笑地逗它：“怎么没水啦！是哪个小坏蛋关掉啦！花朵都要渴死啦。”
十三得意的舔了舔爪子，昂着头也不害怕被收拾：“花朵的宿命就是喝点猫猫的....”
“梆！”十三吃痛的捂住脑袋，眼泪汪汪的向上一看，果然不出所料，白砂收拾完它，淡定的拿起灌好水的水壶递给母亲。
十一悄然跳开十三身边，揍了十三了可不能揍它咯。
十三一脸沮丧地趴在院子的木椅上，生无可恋：“人类越来越凶了，打猫的力度都变成打狗的了。”
它不满的抗议：“再这样，猫又要离家出走了！”
第26章 VVVVIP客户
听到这离家出走的发言，白砂已经可以淡定应对了。
他看了眼乖巧跟在母亲身后，替母亲叼着水壶的八嘎，幽幽地说：“那今晚十三的饭就给八嘎吃吧，反正离家出走的猫在外面应该也是吃香喝辣吧。”
白砂无视听到这话开始在木椅上抓挠，可怜的椅子传来滋啦的声音，出现一条条抗议的书写。
母亲嗔怪的拍了拍白砂的胳膊：“别欺负十三，它就是调皮了点。”
看着母亲弯着腰去哄发着脾气的十三，白砂叹了口气，总算知道十三越来越娇纵的性子是怎么来的。
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十一，有些欲言又止。
十一被看的瞬间，浑身的汗毛倒竖，它的爪子都冒出冷汗。
小小的猫脑袋苦思冥想搜刮者自己的所有记忆，没有干什么坏事啊最近。
难道是昨天被十三指使，趁长辈们酒足饭饱在寒暄时，偷偷把桌子上的红烧肉叼了好几块下来的事情被发觉了吗？
还是昨天揍了那只嘴欠欠的说它是哑巴猫，通身黄白相间的大黄猫告了它黑状？
正当十一整只僵直的在等待脑瓜崩的时候，却感觉白砂的手轻柔抚了抚它的脊背：“十一，你如果可以的话，试着发发声音，医生说喉咙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白砂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十一的后背：“你也可以活泼调皮一点，不管是你还是十三，还有八嘎，你们都是家里重要的一员哦。”
每次看着十三和八嘎围着母亲身边撒娇，十一总是远远地蹲坐在围栏上，他不确定十一会不会感到寂寞。
十一抬头看着含着笑的青年，张了张嘴，还是无法发出声音，它只好用头蹭了蹭青年的手腕，知道的，它一直都知道。
被爱着，是猫感到很幸福的事情。
十三在木椅上看着这副人慈猫笑的场景，不屑地撇了撇嘴，哼，说什么重要，猫就想玩玩水就要一个脑瓜崩伺候。
十三阴险的想着，今晚出去巡逻，给全镇的猫都体验一下脑瓜崩的威力......
一只浑身的颜色混杂的，没有有明显界限的区，带着黑黄白斑纹的玳瑁猫，爬到白砂家墙头，但是由于竹护栏遮蔽着，无法跳跃进来。
只能焦急地冲着院子里的十三喊叫：“老大们，大胡子被黑虎帮打伤了！现在都快不行了！”
它用头顶着竹护栏，从它的角度只能看见趴在木椅上的十三，它焦灼的不停喵喵叫着，扒拉这个遮挡物无果，只好留下一句：“在花龙巡逻的地方见面。”
转身几个跳跃，离开这里。
十一和十三耳朵抖动了下，立刻坐正了身子，它们对视了一眼，打算离开。
白砂也听到了玳瑁猫的话，不禁皱了皱眉，他瞥了眼正在哼着歌浇花的母亲，小声的说：“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如果猫咪伤的很严重，还是带去宠物医院比较好。”
十一本来要拒绝，对于帮派里的事情他不打算让白砂插手，但它想起自己和十三曾经受过的伤，犹豫地蜷了蜷爪子，点头同意了。
十三也没意见，它眼神锋利如刀，想到自己的兄弟可能重伤不醒，它喉头发出低哑的警戒哈气声。
它主动跳到白砂肩膀上，由它来指路，十一就蹲坐在电动车踏板上。
骑着电动车走街串巷，大约十分钟左右停了下来。
猫咪平日里穿行的道路在人类看来都过于狭窄，十三用头指了指面前这条仅供一人通行的小路尽头，还没靠近就能闻到一股下水道难闻的气息。
他们一走进这个有些昏暗潮湿，弥漫一股令人反胃的臭味的小巷里。
就看见几只发着光的黄色竖瞳死死地盯着他。
十三嗓子里发出威吓声，它已经闻到一股血腥气从那几只猫身上延伸出来，凝成一条细细的血线。
它眯着眼看向血线的尽头，那是更远更深的文化街曾经的废弃学校。
那是黑虎帮的根据地，在十一和十三统治这一块底盘时悄悄躲藏起来茍延残喘，趁着它们平时不在的时候袭击了花龙巡逻的这一块地界。
何等的无耻，何等的小人，撕碎它们的喉管，扯烂它们的筋骨。
几只猫被十一和十三的战意影响，纷纷发出低低的哈气声响应，爪子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白砂一时不好意思打扰这样的一个充满□□气息的氛围，他感觉似乎误入了古惑仔片场。
他将拳头抵在下颚，微微咳嗽一声，提醒一下众猫他的存在：“抱歉打扰你们，哪一位是大胡子，受伤严重的猫都和我去包扎检查一下吧。”
几只猫有些犹疑的打量这个和老大们一起来的人类，第一次能够完全听懂人类的话，令它们有些警惕。
看见两位老大点了点头，它们便微微向两边移动，露出来一只被它们包围着的一只长毛猫。
那只长毛猫浑身的猫掉的七零八落，被撕咬抓伤的痕迹深可见骨，浑身白毛被鲜血浸染，它无力的躺在地上喘息着，如同破风箱一样的呼吸声预示着它的生命力正在急速流失。
白砂没想到这么严重，吓了一跳，慌忙取出一直拿着的航空箱。
说来也是，自此捡回八嘎那一天开始，家里都可以做航空箱批发了，几乎没过几天都能用上一次。
这只长毛猫只是无力的看了眼把它抱进航空箱的人类，软软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白砂骑着车，时不时看向箱子里的猫，着急的手心冒汗，恨不得电动车上长出风火轮。
十三安慰他：“大胡子还没死呢，你放心。”
青年喉头一哽，紧张的心情倒也缓解了些。
镇上的宠物医院就一家，日常就是和宠物店一样萧条，在这里没那么多人有经济条件给宠物精细的治疗和调养。
王医生正在无聊的擦着笼子，这些笼子都放的有些积灰了，带宠物来至多就是做个绝育或者看看皮肤病。
每次和那些阿姨讲价能讲到口发干，一数营收，一个月一千八。
他磨了磨牙，暗自发誓，下次再来的客人一分钱都不能便宜了，再这样下去他都要和流浪动物一起住了。
他正要转身把擦好的笼子搬上去，听到门口有一个焦急的声音：“医生！有只猫需要急救！”
一个青年急匆匆的抱着个航空箱走进医院，身后还跟着两只猫。
这样的阵容陶医生还是第一次见，他不禁咂舌，这该不会是什么善良青年爱心泛滥，捡了一堆动物要帮助它们吧。
他在心里默默腹诽，该不会等下把猫放他医院就脚底抹油跑了吧。
他轻咳了下，提醒道：“这里是宠物医院哦，不是流浪动物收容中心，没有免费治疗和体检服务啊，小伙子。”
白砂正在担忧大胡子的情况，没抬头仔细听，心不在焉的频频点头。
见到医生只是站在他面前，却毫无动作，拧了拧眉，有些不解：“怎么了医生，这只猫状态不太好，您先给它看下情况。”
陶医生搓了搓手，再次确认一遍：“这个，这个嘛肯定是会给你看的，但是这个结账..”
他用对待易碎的瓷器一般的态度，小心翼翼的轻声，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谨慎的态度，仿佛正在探索一片雷区。
“小伙子，你可以先预充个一两百吗，我，我怕我救醒了它，你跑了。”
“先，先充五十也可以哈，进了阎王殿我都给你拉回来。”
......
“支付宝到账500元”
白砂刚扫完码，就看见本来正弓着腰如同正在推销什么三无产品一样的陶医生，立刻一脸肃穆的把大胡子带进了诊疗室。
陶医生自信的扶了扶眼镜，对白砂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放心吧，尊贵的vvvvvvip先生，我竭诚为这只猫服务。”
第27章 黑虎帮阴谋
看见大胡子被带进无菌室里，十一和十三这才放松下来，它们对视一眼，常年的默契让它们了解对方的想法。
十三眯着眼睛冷冷的盯着手术室苍白的钢铁门板，说话一字一顿，犹如一条阴冷的毒蛇吞吐着蛇信。
“抓到那几只作恶的猫，撕烂它们，扯碎他们，让阴沟的老鼠都可以尝尝它们的血肉。”
十三头一次没有在面对着白砂说话，它不愿人类看见自己此刻狰狞凶恶的神情。
它缓了缓语气，故作轻松：“人类，我们必须要让黑虎帮得到应有的代价，最近几天，我们就不回去了，猫的饭就便宜笨狗多吃一点了。”
“等猫回去了，给加个大鸡腿哦。”
白砂想说些什么，可是几次张了张口，看见十一和十三的表情，还是吞了下去。
他眼见着两只猫即将离开，要伸手挽留的手放下，摸了摸难得靠近他脚步，无声的安慰着他的十一。
这些日子，将十一和十三养的油光水滑，不同于第一次见面凶悍勇猛的面相和常打理，但长期流浪难免粗糙无光的皮毛。
如今的虎斑兄弟每天猫罐头，冻干，鸡蛋，磨牙棒下肚，虽然眼睛还是炯炯有神,并发出令人胆寒的光，但是微微发胖的小肚子和肉乎乎的猫脸，难□□露出一丝娇憨。
白砂还是选择尊重它们的决定，抿嘴：“如果可以，你们不要急着寻仇，先打探下具体情况，最小伤害的处理这件事。”
青年顿了顿，浅褐色如同糖稀一般的瞳孔，流露出不安和心忧，说话语气中带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疼：“我希望你们安全，早点回家。”
两只猫沉默的用爪子摩挲着地面，留下浅浅的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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