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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个轮椅大佬(近代现代)——安日天

时间:2024-11-27 09:36:01  作者:安日天
  其实我知道我应该上进一点,学点知识、考个证什么的,但我还是无法控制我自己。
  我是那种工作会很努力,但在提升自己这方面想得很好、却无法付诸行动的那类人。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找了个动画片看,一边看动画片,一边将我带来的几个行李箱里,属于纪文轩的衣服熨平挂好。
  傍晚时分,纪文轩发来了消息,说会很晚回来,并说安排了人带我出去转转。
  我其实对“出门转转”也不怎么感兴趣,但他安排好了,我也不会拂他面子。
  带我转转的是个会中文的本地人。
  他问我日常有什么爱好,我想了想,说自己爱看动画片。
  他就驱车带我去了本地知名的二次元一条街。
  我去逛了逛,对满大街各种出COS的男男女女们适应良好,就是不太适应那些看起来很小但很昂贵的“谷子”,我两手空空地出来,陪着我逛街的人小声说:“您可以随意采购,纪先生有过吩咐……”
  “我自己其实也买得起,”我同样小声地说,“只是觉得太贵了。”
  那人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我倒是很坦然,说:“买东西是一件快乐的事,不买东西同样也是一件快乐的事。”
  “或许纪先生会伤心呢?”
  “我不买东西,他伤心做什么呢?”
  那人很诧异地看着我,我笑着说:“纪先生是我的雇主和我的朋友,我们并不是更加亲密的关系。”
  “是这样么?”
  “当然。”
  --
  我其实不太喜欢樱花国,因此也不想去当地的庙宇或者其他宗教场所逛逛。
  我有些固执,总认为本地的宗教是庇护本地人,我和纪文轩都是华国人,祈福当然要找华国本地的神佛。
  因此我婉拒了那个陪我逛街的人带我去类似场所的邀约,直接表示自己想回去了。
  他看起来有点遗憾,而我假装没有看到他的遗憾。
  等我回到了纪文轩的卧室里,收到了纪文轩“今天玩得开心么”的消息后,只犹豫了三秒钟,就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不开心,你安排的人在返程的路上想带我去樱花国的宗教场所,我很不喜欢。”
  “我会处理。”纪文轩只回了四个字。
  我其实不知道纪文轩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但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人。
  纪文轩总是早出晚归,我也习惯了给他做夜宵,陪他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然后第二天帮他清洗衣物和床单。
  有时候我会产生一种错觉。
  我好像不止是他的保姆,也不止是他的朋友。
  那我们,到底该用什么关系来定义呢?
 
 
第37章 
  纪文轩终于休假了半天, 带我去玩樱花国的环球影城。
  虽然他说的是自己想去,但从我们一起乘坐各种项目时他的表现,明显还是想陪我玩儿。
  我们走的是VIP渠道, 全程没怎么排队,一路上只要我多看某个玩具或者周边几眼,纪文轩就会让工作人员买下, 我想拒绝,他就抬起手,拍一拍我的手背。
  我们一起看过了花车巡游, 也一起看过了夜间的烟花,等到烟花落下,纪文轩突兀地说了一句:“上次看烟花的时候, 你会看着我,这次怎么不看了?”
  我松开了一直攥着的右手。
  实话当然是我一直攥着手提醒我自己不能去看你。
  我说出口的是:“因为烟花太好卡了。”
  “比我更好看?”纪文轩追问我。
  当然不会比你更好看——我在心里悄悄地说。
  “你怎么突然这么在意自己的外表了?你是人, 它是物, 哪里会有可比较的地方。”
  纪文轩没说话, 他只是抬起手, 握住了我刚刚松开的那只手, 我的掌心都是汗,他的掌心微微凉。
  “我只是想让你更喜欢我一点,甄萌, 这对我而言很重要。”
  我沉默了几秒钟,推翻了很多种给他的答案, 最后只能俏皮地说:“我感觉我都成了万人迷了, 连你都想让我多喜欢你一点, 喂喂喂,别开玩笑, 我会当真的。”
  纪文轩的表情管理一绝,他轻笑了一声,说:“好吧。”
  这回心乱了的人变成了我,在回去的路上,我反复琢磨这个“好吧”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底什么事好吧?
  还是什么人好吧?
  但我不能问纪文轩,我好不容易把这个事糊弄过去了,再问的话恐怕又会落入之前那种“尴尬”的境界。
  或许是我郁闷得太明显,回到家后,纪文轩递给了我一个礼盒,说:“送你的。”
  我摇了摇头,说:“不要了。”
  “不贵的。”
  “那也不要了。”
  “特地给你买的,真的不贵,拆开看看?”
  我半信半疑地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躺着一个小号的手办,而手办对应的角色刚好是我最喜欢的动漫角色。
  “我好喜欢这个,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它?”
  “你提过。”
  “我提过?”
  “嗯。”
  “谢谢谢谢,”我摸着手办,有些爱不释手,“我真的很喜欢它。”
  “喜欢就好。”
  我小心翼翼地将手办装回到盒子里,问纪文轩:“我能送你礼物么?”
  “当然可以,但也不要太贵。”
  “好,我已经想好送你什么了?”
  “什么?”
  “保密,回国再说。”
  纪文轩轻地笑出声,他滑动着轮椅,抬起手,点了点坐在椅子上的我的额头,说:“那我拭目以待,好不好?”
  他收回了手,我下意识地也想抬起头,点点他的额头,又觉得这个动作太冒昧,也太暧昧了,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纪文轩却很突兀地用手摸了一下我不可描述的地方,他说:“好像比以前大了。”
  “纪——文——轩——”
  我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纪文轩把自己耳边的碎发向后掖了掖,说:“你也可以摸摸我的。”
  “第一,我不想摸你的,第二……”
  你不觉得你的做法有点太过分了么?
  这话我没说口,就听纪文轩说:“真的有那么讨厌么?”
  我的喉咙耸动了一下,我想说“是”,但不知道怎么,竟然说不出口。
  不可否认的是,在我们过分亲昵的举动中,我也会产生一种被需要的感觉,在我们过于刺激的互助中,我也会产生一种愉悦的快乐。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为此上了瘾。
  我在纵容他越来越出格的举动。
  “如果你说不,我会向你道歉,以后不再这样做。”他抬起头看着我,有些咄咄逼人,又有些像是在祈求。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晚上想吃夜宵么?”
  纪文轩从善如流地配合,他说:“想,随意做些吧。”
  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起身绕过他向外走。
  在我拉开门,准备踏出门的那一刻,却听到纪文轩说:“我真的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我的脚步一顿,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迈出了门,又反手关上了它。
  --
  离开樱花国前,我和纪文轩一起去泡了一次特色温泉。
  我们重逢了那么久,又同床共枕了那么久,对彼此的身体并不陌生,共同泡在一个池子里的时候,甚至能够一边喝清酒一边惬意地聊聊天。
  纪文轩的下半身动不了,但上半身的力量还是可以的,他有定期做运动,离开我后,其实也能勉强照顾自己,但如果我在,他就更愿意让我帮忙。
  泡得差不多了,我很轻松地满对面把他抱了起来,他的腿搭着我的腰,我们不可描述的地方紧密相贴。
  等我把他抱到了池子旁边的软塌上,正准备拿浴巾帮他擦拭身体,就听他轻轻地说:“你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啊。”
  生理反应?
  什么生理反应?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是那种生理反应。
  不是,我一个直男,看同样的一个大男人,你要我有什么生理反应啊喂?!
  我有一瞬间特想问出口,但最后还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有啊?”
  “有。”
  纪文轩一点也不害臊地回答,甚至用手指了指。
  “你看。”
  “你个同性恋,不要饥不择食。”
  “我没有……”
  “我帮你再拿一个大一点的毛巾去。”我找了个借口匆匆地打断了他的话,转身就走。
  我也不知道还能维系多久现在这种表面的平静,只能说,尽人力,听天命吧。
  如果有一天纪文轩非要和我摊牌,我该怎么办?
  这事我不敢想,也不愿意想。
 
 
第38章 
  在离开樱花国的最后一天, 我和纪文轩一起爬了知名的富贵山。
  纪文轩提到这个山的名字,我不厚道地笑了一下。
  纪文轩问我为什么笑,我说:“这名字起得雅俗共赏, 还挺好的。”
  纪文轩沉思了三秒钟,问我:“想让它换个名字么?”
  “啊?山还能换名字。”
  “富贵山是私人所有、租赁给樱花国政府的,永久换名字不可能, 换一段时间的名字还是可以的。”
  “……要很多钱么?”
  “也不需要,我和那家人有些合作。”
  “那算了,要耗费很大的人情的, ”我虽然不是那么聪明,但基本的常识总还是有的,“况且富贵山这个名字也挺可爱的, 不是么?”
  纪文轩竟然也被我逗笑了。
  --
  我和纪文轩一起回了国,其实在樱花国的这些天里, 纪文轩也问过我要不要陪他一起外出见“客户”。
  但我已经知道纪文轩的身价是多么恐怖的级别, 而在成为男保姆前, 我也只是一个中小规模的公司里的普通社畜。
  我不认为我的工作能力能够对这类商业谈判有所帮助, 而我作为男保姆参加这种外出活动, 也是不合适的。
  我婉拒了,纪文轩也不勉强,他只是思考了一会儿, 问我:“要不要去读个书?”
  “什么书?”
  “在职硕士,我帮你安排, 考试很轻松。”
  “读了, 然后呢?”
  “我帮你安排一份工作。”
  “我想好好照顾你。”
  “做我的私人助理怎么样, 白天我们一起工作,晚上我们一起回家。”
  纪文轩提出了一个堪称“天上掉馅饼”的提议。
  我十分心动, 但还是没有立刻答应。
  如果纪文轩不是同性恋,没有对我做出那些堪称暧昧的举动,我大概率是会同意的,因为这是纪文轩对我的单纯的善意和“提携”。
  但现在这种情形下,这种帮助变成了某种意义上的交换。
  他给我一个光明而璀璨的前途,代价则是我糊里糊涂地和他继续这种暧昧以上的关系。
  当然,这只是我的主观臆断,可能纪文轩并没有那么“坏”,他就是想帮帮我。
  但他凭什么要帮我呢?
  凭我做男保姆做得很合格?凭我们多年未见、重逢几个月的交情?
  我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立刻拒绝,我低声说“我要想一想”。
  纪文轩也没有逼我,他轻轻地说了一句:“我只是想帮你罢了。”
  在这一瞬间,我很想问他:“那过去的你,怎么没有想过帮我呢?”
  但我又在下一秒说服了自己——过去的我,也没有想过要去帮他,我们在“断联”的那些年里互不联系、互不帮助,这很公平,不是么?
  不能因为他成了很富有的人,我成了很贫穷的人,就一定要求他会帮助我这个过去的小伙伴吧。
  我忘了从哪本书上曾经看到过一句话。
  帮人是情分,不帮人是本分。
  纪文轩没什么错,错的是过分要求的我。
  --
  我在返程的飞机上,一直思考这个问题,但直到几个小时后下了飞机,我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答案。
  回别墅当天,我在和纪文轩沟通后,直接安排保洁团队上门,搞了一次大扫除。
  纪文轩的房间我亲自打扫,他倚靠在床头,翻阅一本书,我快打扫完了,他的书都没有翻过一页。
  “……你总盯着我看干什么?”
  “你比书更好看一些。”
  我“哦”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在飞机上想什么?”
  “在想你要是个直男,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你歧视同性恋?”
  “不歧视。”
  “你不喜欢我是同性恋?”
  “……倒也不是。”
  “那是什么?”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答案我想我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保洁公司来了很多人,尽职尽责地完成了清洁的工作。
  晚上的时候我开始做饭,当我把三菜一汤放在餐桌上的时候,纪文轩摇着轮椅过来,说:“看起来很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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