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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个轮椅大佬(近代现代)——安日天

时间:2024-11-27 09:36:01  作者:安日天
  “那样的话,一顿饭能吃的菜样就少了。”
  “一菜一荤,偶尔再煲个汤,就很好了。”
  纪文轩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真挚自然,我犹豫了一会儿,说:“那你想多吃点菜的时候,一定要和我说啊。”
  “好。”
  这顿饭我只做了一个炖排骨,外加一道黄瓜炒鸡蛋。
  我俩就着米饭,几乎吃了个光盘。
  等洗碗的时候,纪文轩又要跟过来,我无奈地说:“你可以自己玩一会儿的。”
  纪文轩反驳我:“自己玩儿不如和你在一起有意思。”
  “用洗碗机洗碗有什么意思的?”
  “有一种家一样的感觉。”
  “好吧……”我忍了忍,最后没忍住,问了他一句:“你家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都死了。”纪文轩笑着回答。
  “啊?”我吃了一惊,我依稀还记得纪文轩的生父的模样——那是一个长得很英俊但看起来很冷漠的男人。
  “我母亲早在我回家前就因病离世了,至于我父亲,”纪文轩停顿了一下,很轻松地说,“几个月前,心脏病离世了。”
  “这……”
  “骤然得知自己疼爱了多年的孩子,不是亲生的,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罢了。”
  “我猜那个被疼爱的孩子不是你。”
  “怎么猜到的?”
  “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纪文轩叹了口气,说:“有空的时候,我会和你详细讲一讲,我家的那些狗血故事。”
  “看你心情,你愿意讲,我就听,你不愿意讲,我也不想让你把伤口重新撕开。”
  “我没有什么伤口,”纪文轩慢条斯理地说,“伤口会在别人的身上,我是最终的胜利者。”
  “好中二的发言。”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中二?”纪文轩看起来不太懂这个词语的意思。
  “也可以叫Strong哥。”
  “Strong?”纪文轩还没Get到这个点。
  “死装哥啦。”
  我说得直白,他竟然笑着点了点头,说:“形容很贴切。”
  这回换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毕竟纪文轩对我这么好,我还吐槽他,多少有点不应该。
  “没关系的。”
  “什么?”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和我开个玩笑,吐槽一下我,也没关系的。”
  “还是有关系的,”我更加愧疚了,“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不能因为你的宽容而欺负你。”
  “你的道德阈值有些高。”
  “我知道有时候想成功,不能有那么高的道德感,但我忍不住、改不了。”
  “你是个好人,”纪文轩叹了口气,“我很喜欢你这样。”
  “谢谢。”
  --
  头一天晚上,我和纪文轩说很想和他一起赶海。
  第二天,一条从别墅通往海边的临时通道就修好了,道路的边缘是一处临时挖好的水池,池子里除了水,就是各类鲜活的海鲜。
  我推着纪文轩到了水池边,纪文轩拿了一个长柄的小号渔网,兜了些海鲜,递给我,说:“送给你。”
  我感觉他像是在哄小孩,但我竟然真的被哄得挺开心的,接过了渔网,说:“中午红烧吃。”
  我提了个塑料桶,装满了从水池里捞出来的海鲜,等我们玩够了,工作人员又训练有素地过来,把水池里的海鲜捞出分发,据说,这个水池会在几个小时内重新被恢复成沙滩。
  后续发生的事我没有再关注,我推着纪文轩回了海边别墅,做了一顿海鲜大餐。
  --
  我和纪文轩在海边玩了四天,然后一起回到了常住的别墅。
  在我们度假期间,工人师傅们尽职尽责地在庭院里建好了亭子和秋千。
  纪文轩很喜欢那个秋千,特地玩了一会儿,才让我把他推回房间。
  回家的第一晚,我和纪文轩睡在了一张床上。
  我在半夜被纪文轩吵醒了,他用很轻的声音喊着“痛”,我一瞬间丁点睡意都没有了,直接开了灯,问他:“怎么了?”
  他汗涔涔地,琐碎的头发贴着自己的额头。
  “疼——”
  “哪里疼?”
  “腿——”
  “我去叫医生。”我抓起了手机。
  “没什么用,”他阻拦我,“帮我拿一点止痛片。”
  “布洛芬?”
  “行。”
  我拿了药和水,喂他吃了药,又用温热毛巾帮他擦了擦汗。
  他的嘴唇很白,像一张搁置许久、未曾用过的纸。
  “总要去看看医生的。”
  “没什么用,”他很虚弱地笑,“能治好的话,我怎么会不治。”
  “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碰到了一场蓄谋已久的车祸,很可惜,我活下来了。”
 
 
第9章 
  “报警了么?”我下意识地问。
  “报警了,该抓进去的,都抓进去了。”
  “我在入职前,碰到过一个帅哥,还叮嘱我照顾你来着。”
  “应该是我舅舅家的孩子。”
  “好吧。”我没有再追问他舅舅家的孩子现在在公司里是个什么职位,总感觉这是纪文轩自己的事,我不应该多窥探属于他的秘密。
  纪文轩自己倒是说了一句:“我现在不坐班了,基本都在家里处理些工作。”
  “那很好,能多休息一些,好好养病。”
  “养病?”纪文轩用疑问的语气说出了两个字,然后抬起手,用手指挡了挡灯光,“恐怕是养不好的。”
  “别泄气,”我看不惯他这幅自暴自弃的模样,“未来总会比现在要好一些的。”
  “是么?”
  “当然。”
  纪文轩放下了手,用很平静的语气问:“你能不能抱着我睡?”
  “能,”我不认为和他睡一张床是什么出格的事,也不认为抱着他睡是需要犹豫的事,但我还是提醒了一句,“我晚上容易出汗,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知道,你要不要把睡衣脱了,我不介意你光着上半身睡。”
  “……”虽然我分辨不出来哪里不对,但总感觉怪怪的。
  “都是男的,谁也不会占谁便宜。”
  “那我的汗说不定会弄脏你的睡衣。”
  “我也光着上身睡,我说不定也会出汗。”
  “好吧,”我找不出什么其他的反对理由了,“那就这么睡吧。”
  既然要抱着睡,两条被子就没什么必要了,为了防止晚上互相抢被,我特地找了一个很长的双人被,替换了我们原来的两条单人被。
  我先是脱了自己的睡衣,又在他的催促下顺便把睡裤脱了,只留了一条平角内裤。
  纪文轩自个也如此,他的腿不好用,还让我帮忙脱。
  他很白,皮肤也很嫩,帮他脱衣服的时候,手指总是会不经意间触碰到他。
  他会轻轻地吸气,然后说:“你的手真的很暖和。”
  我的脑子一抽,回了一句:“我的身体也很暖和。”
  纪文轩竟然没笑,只是说:“一会儿就能感受到了。”
  我帮他盖好了被子,然后关上了灯,在黑夜中,慢慢把他的身体搂抱进了怀里。
  他倒是很自然地枕在了我的胳膊上,然后把手放在了我的胸上,开始做不可描述的事。
  我有一点痒,痒的时候就会拍拍他光滑的后背,像哄孩子似的说:“早点睡。”
  我以为搂着纪文轩会影响我睡眠,但事实上,我很快就睡着了,并且因为他的身体很凉,我还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我睡醒的时候,纪文轩竟然已经醒了,他的手正顺着我的脊背摸,像是在玩一个无聊的游戏。
  “好摸么?”我哑着嗓子问。
  “你的背有点厚,”纪文轩离我太近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挺好摸的。”
  我没阻止他,他又摸了一会儿,但我突然感觉到我不可描述的地方起反应了。
  我想要后退一点,他又用力地抱住了我,然后我的不可描述撞到了他的不可描述。
  我的脖子瞬间就发热变红了,他倒是很镇定的模样。
  “你真精神。”
  “你也一样。”
  “如果我腿没有坏的话,我现在应该会压在你的身上。”纪文轩说完这句话,舔了舔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
  我的嘴唇也有些发干,不过我克制住了,没有舔。
  纪文轩略抬起头看着我,问我:“要不要来压我?”
  我“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纪文轩等了几秒钟,用空闲的手,抓住了我不可描述的地方。
  我又“啊”了一声,想阻止他,又听他说:“别动,我来帮你。”
  “这……这不太好吧?”
  “我们是兄弟,”纪文轩凑到我耳边说,“过意不去的话,我们可以互相帮忙。”
  这一通帮忙,就耽搁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纪文轩还有些意犹未尽,他说:“人的手总归不够嫩。”
  “那什么够嫩?”我说出了这句话,就反应了过来,恨不得躲进自己因为尴尬而抠出的地下城堡里。
  “回头帮你找个人。”
  “可别!”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内什么是违法的。”
  “双方自愿,只是帮忙解决个问题,不违法的。”
  “我不自愿!!!”
  “好吧,”纪文轩向我露出了一个有些遗憾的笑容,“我尊重你的意愿。”
  “我去做早饭了。”
  我逃一样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
  我们一起吃过了早饭,那群西装革履的人又来了,这次待的时间长了一些,中途也有工作人员下楼,借用我们的厨房弄些浓茶、咖啡和果盘。
  临近饭点,我看他们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就发X信问纪文轩:“要给他们做午饭么?”
  纪文轩消息回得很快,说“不用”,过了几秒钟,又发来了一条消息“他们有员工餐,一会儿会送过来,你做咱俩的饭就行”。
  其实家里的食材还很充足,给他们十几个人做顿午饭对我来说也不算太难,但纪文轩这么说了,我就这么办。
  我精心地给我们两人做了午饭,饭刚做好没多久,工作人员也敲响了我们家的大门,训练有素地直奔楼上,去送工作餐了。
  没过几分钟,纪文轩也从电梯里摇着轮椅出来,他说:“我们在楼下吃。”
  吃过了午饭,纪文轩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楼上听听。”
  “我应该听不懂,你们讨论正事吧。”
  “那你下午要做什么?”
  “做家务啊,”我理所当然地说,“扫地擦地洗衣服修建花园……家里一堆活呢。”
  “你……”纪文轩停顿了一下,又说,“如果困的话,可以睡一觉再干。”
  “晚上已经睡得很饱了,你困了多少睡一会儿,工作是做不完的。”
  “嗯。”
  --
  今天好像真的很忙,我修剪好了花丛,准备做晚饭的时候,收到了纪文轩的消息,他说:“晚上他们还是吃工作餐,做我和你的饭就好。”
  我回了个OK的表情包,想了想,又问:“你们要忙到深夜么?”
  纪文轩回了句:“大概要通宵。”
  我一瞬间就心疼起来他了,忍不住回他:“你身体不好,不能明天再继续么?”
  “不能。”纪文轩回了这句话,过了一会儿,又发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
  我想了想,只好说:“晚上我多做一道甜点。”
  他回了句:“只做我们的。”
  我无奈地回了句“好”。
  这天晚上纪文轩和他的那些下属真的通宵了,通宵的地点在三层的会议室——那个会议室我进去打扫过,里面空间很大,设备也齐全。
  我晚上去送止痛药的时候,会议室门口还堵着四个保镖,我把药递了过去,很识趣地离开了,并没有提要见纪文轩的请求。
  事实上,纪文轩说的原话是“你把药递给工作人员,让他们送上来”,但我那时候就在二楼,怕工作人员一来一回耽误时间,就回了句“我送到会议室门口”。
  纪文轩不睡,我想了想,回了自个房间。
  我倒是也没有什么“他不睡我就不睡”的倔强,在确认对方的工作人员能及时添茶倒水后,给纪文轩发了句“晚安”,倒床关灯就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的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却因为纪文轩在摸我的脸。
  我睁开了双眼,眼前一片黑暗,于是问:“你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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