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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的我修无情道(玄幻灵异)——明又灭

时间:2024-11-27 09:37:37  作者:明又灭
  “还有呢?他应该还告诉了你一点别的事吧。”
  谢亭珏很轻地“嗯”了一声。
  “他说, 你当年的死是因为我。”
  祈桑挑了挑眉:“你信了?”
  谢亭珏没有说话, 用沉默来代表回答。
  祈桑抬手弹了一下谢亭珏的额头。
  “你傻呀,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谢亭珏眼中燃起希望:“所以不……”
  “当然不是你。”祈桑慢悠悠补充了一句,“当年的你们, 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谢亭珏从没有见过这般模样的祈桑,他忽然有些能想象到当年意气风发的月神了。
  “修真史上记载你屠尽十二城。”谢亭珏嘴上说是询问, 但他心里的答案很明显,“……是真的吗?”
  祈桑笑眯眯地看着谢亭珏:“是真的还是假的,到现在还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还能为一个死去三万年,早就被世人所遗忘的陨落神明沉冤昭雪吗?
  承诺是一件很重的事情。
  谢亭珏没有随口给出承诺。
  望着祈桑无所谓的表情,谢亭珏忽然有些不敢想象当年对方都经历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问:“我们当年……是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祈桑说,“非要说的话,我们是所有人眼中的宿敌,不死不休那种。”
  祈桑将锦囊接了过来,仔细感受里面的残烬,的确有萧彧的残魂……但说不出来是什么,又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谢亭珏看着祈桑如此在意萧彧的模样,心里头一次没有冒出酸意。
  他脑海中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让他的心脏忍不住剧烈鼓动起来。
  “桑桑,盛翎记得当年的事。”谢亭珏抿了抿唇,“为什么独独我忘记了?”
  祈桑假装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将手中的锦囊带子重新系好。
  “不知道呀,可能是你不想记得了,所以就忘了吧。”
  谢亭珏从祈桑的态度中,明白自己的猜测的确是真的。
  ——自己的失忆的确与祈桑有关,并且对方如今不希望自己想起那些事。
  “为什么?”谢亭珏低声问,“为什么唯独要让我忘了这些事,你当年很讨厌我吗?”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陡然坠入虚无的谷底。
  过了三万年,祈桑忽然又在现在的谢亭珏身上,看到了当年霄晖的影子。
  “我不讨厌你。”祈桑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你为什么叫谢亭珏吗?”
  这个哄人似的语气祈桑对霄晖很常用,但对谢亭珏从未有过。
  谢亭珏有些失措,只能匆匆摇摇头。
  谢氏家族历史悠久,似乎祖上也曾有过荣光,但随着后人墨守成规,这份荣光也渐渐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
  谢氏人人亲缘浅薄,族人间亦是互相防备,谢亭珏的父母自他有记忆起,便不知所踪。
  “谢亭珏”这三个字,从前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没有意义的代号。
  祈桑走到墙角,将正在芙蕖花瓣上酣梦的判命托了起来。
  判命被他的动作惊醒,纸手拍了拍纸脸,晃晃悠悠飘了起来,趴在祈桑的肩膀上继续睡。
  祈桑一边笑着拍了拍判命,一边回答谢亭珏。
  “你如今的姓名、尊号,都是我当年为你取的,若是我讨厌你,就不会这样做了。”
  祈桑一句话,就让谢亭珏心中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谢亭珏问:“如果你今日没有发现,这幅画的残烬上有萧彧的残魂,你会告诉我这些事吗?”
  “不会。”祈桑没有半点犹豫,“你如今过着自己的生活,没必要再牵扯进几万年前的往事里。”
  “这些事于我而言,不是牵扯,也不是麻烦。”谢亭珏很认真,“哪怕这段记忆是苦果……只要与你有关,我也想吞下苦果,想起来。”
  其实,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千滨府和薛氏都不复存在,已经没必要隐瞒的必要了。
  祈桑稍稍思索一会,随意道:“嗯……好吧,我可以将你的那份记忆还给你。”
  谢亭珏问:“我需要怎么做?”
  祈桑拍拍他的脑袋:“你把头低下来就好。”
  谢亭珏顺从地将头低了下来,然而祈桑还是不太满意,直接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的上半身又拉下来些许。
  直到两人平视了,祈桑才满意地松开手。
  谢亭珏半弯着腰,两人有些不明白祈桑这个举动的意思,“桑桑……”
  祈桑见到对方一脸茫然的模样,笑眯眯解释:“当年我窃走了你的一丝气运,顺便将你与我有关的记忆一并带走。”
  谢亭珏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支吾一下:“要怎么做?”
  “我知道你的本体是狐狸。”祈桑忽然提及此事,“你们狐狸吸食人的精气都是从口中,因为那是人体防御最薄弱之处……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谢亭珏反应过来,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下意识就想要后退,但被祈桑一把拽住。
  祈桑故意与谢亭珏对视,又水又纯的眼睛像是一潭春池。
  “我当时是怎么做的,现在就要怎么做。”
  谢亭珏陡然睁大眼睛,呼吸都急促几分,他眼睫微翕,内心纠结,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违背自己意愿的拒绝话语。
  下一刻,正在故意逗谢亭珏的祈桑身子顿了顿,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茫然。
  他觉得自己嘴唇上爬上一样东西,伸手摸了一下,发现是手脚并用,正趴在他嘴唇上的判命。
  判命被扒了下来,站在祈桑掌心的时候,还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愤怒模样。
  他操纵着小纸人的身体,先用一条手臂指着祈桑,晃了晃再换了个方向,指着谢亭珏。
  紧接着愤怒地在祈桑掌心跺脚,两条手臂交错,比了个大大的叉。
  饶是谢亭珏听不懂它的意思,此刻也看明白它的手势了。
  判命不希望他和祈桑有……咳。
  祈桑哭笑不得,刚把掌心抬起来,准备和它说什么,判命又是“啪”一下往前一倒,贴在了祈桑嘴唇上。
  祈桑:“……”
  好吧。
  祈桑又一次将判命扒拉了下来。
  这一次,他让小纸人与自己隔了一点距离,避免再一次被判命偷袭。
  祈桑看着都变成红色小纸人的判命,耐心地安抚道:“别担心,我本来也没打算真的亲到呀。”
  谢亭珏在一旁听得心里五味杂陈。
  刚刚期待值拉得太高,这会闻言,忍不住遗憾地“啧”了一声。
  祈桑缓缓抬起头:“?”
  刚刚是不是有谁,发出了什么死动静?
  判命被祈桑骗了很多次,但它每次依然选择无条件相信祈桑。
  它操控小纸人一直在谢亭珏身边转圈圈,试图用行动告诉对方——我会一直监视着你,永远!
  谢亭珏从灵湖带来的芙蕖东喂雪兽一口,西喂曜兽一口,此刻花茎上只剩下可怜巴巴一片花瓣。
  祈桑将这一片花瓣也扯了下来,按在谢亭珏嘴唇上,然后身子轻轻前倾,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芙蕖的香气萦绕在两人的鼻尖,谢亭珏看着祈桑清明到没有任何欲.望的眼睛,依然忍不住为对方的举动神魂颠倒。
  他闭上眼,试图催眠自己,他得到的是更单纯的一个吻。
  有一团无形之物透过花瓣,进入他的口中。
  旋即祈桑的身子微微后退,花瓣也随之掉了下来,在花瓣掉落的瞬间,谢亭珏眼睁开了眼。
  祈桑语气平静:“谢亭珏,咽下去。”
  谢亭珏依言将口中之物咽了下去,如一块没有温度的冰在喉咙中化开。
  融化的瞬间,谢亭珏的脑中顿然出现许多陌生的片段。
  有时是自己站在一株棠梨花树下,有时是他静静地靠在门框上,看着屋内坐着的人。
  坐在屋内的人一身月白色长袍曳地,乌黑的长发后垂着错彩镂金的珠链。
  谢亭珏还想起来,城郊月神庙的锡绿树下,对方那带着血腥气的一吻。
  再之后的记忆,就陡然被切断,变成了一片虚无。
  祈桑微微歪头。
  “都想起来了吗?”
  谢亭珏先是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
  “我只想起来与你有关的一切。”
  祈桑有些遗憾,但并不意外。
  他当初只带走了谢亭珏与自己有关的记忆,那些不因他而消失的记忆,自然不会被想起来。
  祈桑捡起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芙蕖花茎,光秃秃的花看起来有些可怜。
  他朝谢亭珏晃了晃花茎,“以后还要我叫你师尊吗……师尊?”
  两种极端的身份在谢亭珏大脑中天人交战,最终谢亭珏选择遵从本心。
  他略显尴尬地清了一下嗓子,“可以吗?”
  祈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当”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回头看,发现是从掌门殿飞来的那只白雀鸟。
  白雀鸟只有一对黑豆的眼睛里,居然被他们看出了惊吓的目光。
  祈桑默了默,缓缓看向谢亭珏:“……应该不会被掌门知道的,对吧?”
  谢亭珏没有说话:“……”
  祈桑有些绝望:“你说话啊谢亭珏。”
  谢亭珏:“……白雀鸟会记下这件事,等回到掌门殿,就给我师兄看。”
  祈桑:“……哈哈。”
  没事的,只是要完蛋了而已。
 
 
第一百一十二章 
  白雀鸟飞走了。
  连带着祈桑的心也怅然若失。
  谢亭珏拍拍祈桑的肩膀, 最终也只能苍白地安慰了一句:“别担心,我师兄只会觉得是我胁迫你。”
  祈桑勉强被安慰到,接过谢亭珏手中卷起的画卷, 展开后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写这句话?”
  顺着祈桑手指的方向, 谢亭珏看见了自己当年写的那行字。
  ——“去年此时, 花灯如昼”。
  谢亭珏慢慢道:“我刚到千滨府的时候, 你并不信任我。”
  祈桑并不否认这一点,“商玺刚来千滨府时, 我对他亦是这个态度。”
  “我知道, 你的一切防备都是源于重视千滨府。”谢亭珏说, “但那时的我, 没有现在这么想得通。”
  “所以你当时打算做什么报复我?”祈桑若有所思, “窃取千滨府机密给薛氏?”
  “都没有。”谢亭珏摇摇头, “我只是忤逆了你的意思,在花朝节那日没去城郊……”
  若是被当年的月神殿下发现, 一定怀疑谢亭珏会不会在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 窃取了千滨府的机密。
  甚至当年多疑又心狠手辣的月神殿下,很有可能会将谢亭珏打得半残丢回薛氏。
  当然,现在祈桑已经不会怀疑谢亭珏对千滨府有“不轨之心”了。
  毕竟,千滨府早就不在了。
  浮雪殿内处处植满棠梨花。
  长风吹过, 落了人满头的雪色。
  两人一同前往自己的寝居室, 有一段路可以同行。
  谢亭珏说:“那一日, 你和商玺去花朝节,其实我有跟在你们身后。”
  就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虫豸,因为内心的嫉妒与愧疚, 他甚至不敢仔仔细细看一眼祈桑。
  对方身上的轻松惬意,是在他面前不曾有过的。
  事情过去太久, 祈桑已经有些记不得了。
  “当时我们身边有很多花灯吗?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你不记得了吗……也是。”
  谢亭珏将祈桑耳畔翘起的碎发抚至耳后。
  “当时你和他站在一起,周围都是花灯,所以并不觉得花灯明亮。”
  祈桑忽然想到一点,“若你当时跟着我们的话,你和我们一起误入凌云寺了吗?”
  “凌云寺?”谢亭珏语气疑惑,“不曾听过这个地方。”
  祈桑有些遗憾:“好吧,我本来还想你或许能知道一些有关阿符的事。”
  谢亭珏偏过头,什么都没说。
  祈桑又晃了晃手中的画卷,以及线圈挂在手指上的锦囊。
  “那为什么画的残烬里有萧彧的魂元,这你总归知道了吧?”
  谢亭珏依然是微微摇头:“我不记得这些事了,桑桑。”
  祈桑眯了眯眼,一眼就看出谢亭珏有所隐瞒,但他没有拆穿。
  “那你要早点想起来哦,萧彧啊……他可是我如今最重要的人了呢。”
  两人行至分岔口。
  祈桑将画卷还给了谢亭珏。
  谢亭珏接过后,率先转身。
  他背对祈桑,平静答道:“好,我会想起来的。”
  *
  回到房间独处之时,谢亭珏终于无法再维持自己勉强冷静的表情。
  他坐在黄花梨桌前,表情几度变换,晦暗不明。
  其实他想起来的事,远比祈桑想象中要多。
  甚至直到此时,他依然在断断续续想起某些记忆,大多是些杂乱的片段。
  有长夜漫漫的古寺,桃花烂漫的梨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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