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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文物有执念(穿越重生)——相与步于中庭

时间:2024-11-27 09:39:18  作者:相与步于中庭
  “既然你不愿意坦白,那我问你。”
  “你说你的执念,是再见我一面。”
  “再见我一面要做什么,要我亲手将你镇压吗?”
  纪宁霍然瞪大眼睛,没想到袁祈竟聪明至此,连这一步都猜到了。
  袁祈对他的表情尽收眼底,长长出了口气。
  山鬼没有转世,死后连天墟都不入。
  纪宁如果想要再见对方一面,唯一的办法就是钻天地规则空子——
  犹记得对方说过:当最早的文物生出执念,铸造者会因有镇压之责而脱离天地重生。
  山鬼重生,是为了镇压他。
  而他,在见到对方那一刻,就注定要消亡。
  这是天地规矩的闭环,这是他在这向死而生的规律中注定的结局。
  袁祈握住纪宁颤抖的手,指尖抬起他下颌逼纪宁直视着他。
  他已经回避的够久了。
  这是袁祈第一次看见纪宁露出这幅表情,仿佛在极度克制这幅身躯承担不住的悲伤和痛苦,唇上印下血痕,连眼里都弥漫水汽,稍微一碰,就像用碎片拼好的瓷器一样再次碎掉。
  袁祈心疼他折磨自己,拇指抚过唇瓣,让他松口给自己留下喘息时间,不忍心再去逼他。
  “世间所有文物都有实现执念和强行镇压两个消亡方式,但你没有,对不对?”
  纪宁身为一切“罪孽”源头,他的结局只有一种,那就是被强行镇压。
  袁祈再次长叹了口气,是对自己的一再妥协的无奈。
  愤怒、难过、悲哀、诸多负面情绪压下来有千斤重,可他却在对方难过时什么都不顾,顷刻间溃不成军的投降。
  “当年山鬼献祭铸成九鼎,而你不知怎么成了九鼎的灵。因你有了执念,所以这世间文物皆生出三千烦恼,蜃楼是你的帐,也是你的心魔。那些失踪的人根本没有危险,他们只是被你的帐藏起来了是不是。”
  “你故意留下白玉京的线索,把我引到这里,是要我镇压你,结束这一切对不对?”
  纪宁的指尖还在颤抖,但被袁祈温热的掌心包裹着,让他几乎落下眼泪。
  这次终于缓慢松开口,从喉咙深处低低发出一声“嗯”。
  “你真的想死吗。”跟先前的咄咄逼人不同,袁祈温柔问:“你舍得离开我?”
  “你没有罪孽,是我有,是我勾引的你。”
  他已经不管自己是灜祈还是袁祈了,“明灵的存在不是你的错,由此造成的一切后果我们并肩偿还,一辈子不行就两辈子,两辈子不行三辈子……我会一直陪着你,我给自己下往生咒,等我死后,再度转世时,只要你站在我面前,我一定会再次爱上你。往后的生生世世,我都陪着你。 ”
  “阿宁,这样的承诺,行吗?”
  纪宁听着海誓山盟终于抬起眼,定定看向袁祈,瞳孔颤了下,眼里的情绪随即如潮水般退却,连之前的痛苦悲哀的神色都消失了。
  他像个跌入泥潭的泥人,在竭尽全力的挣扎后终于被吞噬,消解,失去了所有手段和生机。
  “晚了。”
  他盯着袁祈的眼睛,“已经晚了,袁祈。”
  “什……”
  没等袁祈反应,纪宁直接拉着他的肩膀仰头吻了过来。
  这是纪宁第一次这么主动,袁祈下意识瞪大眼睛。
  急促又秘籍的亲吻落在唇上,像是有千万般不舍的要把他融进血肉之中。
  袁祈扶住他的后脑回吻过去。
  纪宁身上渐渐飘起点点青光荧光,像是漂亮的萤火虫,汇聚在两人间流转成温和的光带。
  他的发梢在青光中缓慢延长,由黑色变成了漂亮的银色,两人情侣的羽绒服也转为了青色长袍落地。
  袁祈当即察觉到了不对,因为摁在肩膀的双手逐渐失去温度,成了金属冰冷的温度……
  但这时候已经晚了,他浑身的力气随着亲吻被抽干净,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受控制一起被拉离出来。
  他想要留住,但却动弹不得。
  袁祈长大眼睛瞪着面前雪白长睫,纪宁就在他的面前,眼睁睁化为青光和周围飘散的那些一起在大殿的铜鼎上汇聚成虚影,长发胜雪,缓袖如盈。
  袁祈曾经见过这幅模样,他的心轰隆沉下去,猝然向前追去。
  脚尖刚踏出半步,金色梵音刹那间自体内升腾,吹起他的头发,照亮脸上惊诧。
  这是往生超度的经文,是松木转经轮上镌刻的轮回。
  与此同时,星图自脚下张开,白玉台阶变为星罗棋布的天河,饕餮纹从胸前浮现……
  河图、洛书、转经轮、昆吾剑……
  这几件象征太平盛世的上古之物此刻不受控制的从他体内飞出,像是受了指引般齐聚大殿围绕在九鼎四方。
  细细青线在其中连接,随即大殿上的一切都变了颜色,
  青铜鼎足下,古老密文显露,一圈又一圈,一直蔓延遍整个宫殿。
  袁祈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浑身力气被抽空,他震惊瞪着前方——这一刻,什么都明白了。
  他自以为把纪宁的计划全部看穿,能够劝对方放弃计划回到自己身边,殊不知自他携带四件文物踏入天墟开始,一切就已经注定。
  强行镇压,并不需要征求他这个“铸造者”的意见,甚至不用他动手……
  从两人相识,所遇到的每一个明灵都在纪宁的算计之中,纪宁早在千年以前就安排好了此刻结局。
  自始至终,他只是可悲的工具。
  纪宁虚影飘在空中,弥漫了整个宫殿的法阵俆徐转动,由四物牵引,无数黑色利刃从地底生出,贯穿他的身体搅碎那副身躯。
  身体被切割成无数块,那张按照袁祈喜好而生的脸也有了裂痕。
  九鼎自远古乱世而出,镇九州,唯有盛世龙脉能平息。
  他等了不知道多少年,才等到能让那四件文物齐出的这个千载难逢的盛世。
  他相信,自己死后,袁祈可以在自己选择的这个世界中妥善并安稳地度过余生。
  随着纪宁身躯破碎,青铜鼎上遍布细纹。
  “纪宁——!!!”
  袁祈双目猩红瞪着前方,九鼎裂开——这是被强行镇压的征兆。
  纪宁一旦死去,就永远不会再回来。
  四肢因为拼命扭动而咔嚓作响,他手脚并用往前爬,指甲都掀开了,浑然不觉着疼。
  古老大殿的甬路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袁祈爬到九鼎下时,脸上已经被水浸湿,不知道是冷汗还是泪,抻长脖颈冲半空中弥留的光嘶吼。
  “你给我停下!给我回来!”
  纪宁并不是被第一次挫骨扬灰,这样的痛不至于遭受不住,只是袁祈撕心裂肺的哭喊叫他稍稍睁眼。
  他的眼皮上有一道深深裂痕,青色瞳孔如幽暗的琉璃,在剧痛中最后艰难又深深看了眼袁祈。
  风声、裂痕声、倒塌声……还有袁祈声嘶力竭的吼声。
  纪宁知道一切都将落定。
  他并不怀疑对方那个生生世世的承诺,也相信对方真心。
  只是他不能。
  在这场明灵和人类的纠葛中,双方都是受害者,只要他活着,这场罪孽便永无休止。
  刘玉茂、李威军、李明、包括袁祈……
  古往今来,他见过太多因明灵而惨死的人,也见过太多因人类而痛不欲生的明灵。
  人之力终究敌不过天之力。
  孽障因他私心而起,也该由他而终。
  灜祈用性命守护九州,不能毁在任何人手中,更别说自己。
  袁祈眼睁睁看着纪宁化为点点星光消散,他捂着胸口,疼的几乎要昏过去,挣扎着倒在大殿上张大口艰难喘息。
  整个白玉京随着铜鼎纪宁消失而地动山摇,像是终于等来了自己入土为安的结局。
  袁祈看着蟠龙的爪子掉下来,鸟兽从墙壁中飞出在室内不安的横冲直撞。
  他的意识在消散,记忆变得模糊。
  袁祈紧紧咬牙,维持住最后一丝理智,尝到齿缝中渗出的带有咸味的血,在地动山摇间扯下脖颈上的玄圭。
  玄圭握在手中顷刻化成锋利的刀,他抬起手臂,刀刀见骨,血肉淋漓,艰难又一笔一划刻下“纪宁”两个字。
  当年山鬼用玄圭在九鼎之上镌刻天地规则,因而玄圭跳脱出规则约束成为了其一部分。
  用玄圭刻下的字,能够不受九鼎约束,在任何情境中都能保留出来。
  最后一笔落下时袁祈身下已成了血泊,他无力倒在地上,意识模糊前,脸上却露出一个堪称疯狂的笑。
  “忘记你是吗?”袁祈咬牙切齿,“你做梦!”
  【作者有话说】
  大概还有一章完结啦!
 
 
第166章 大结局
  二哭山在闵县最北边,山势不算陡峭,东西一大一小两个山头遥遥对望。
  有关这两个山头的由来也有故事——传说天上有神仙打架,被元始大帝双双砍下头颅落于此处。
  神仙心里悔,身首异处后夜夜啼哭,“二哭山”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当然,这只是民间说法,但是一传十十传百,即便到了如今新时代的晚上,附近村里的人都不敢上山。
  夜黑风高,乌云遮住天边玄月,“二哭山”山坳的树林里,一行十几个人正摸黑往前走。
  他们将手电筒光压得极暗,说话非常小心,只有登山鞋踩着满地枯叶咯吱作响……
  走在最前方的高个男人身材匀称挺拔,后方光无意晃过侧脸时,高挑的鼻梁和惨白脸色激的观者心中一惊
  跟在他身后的矮胖中年男人手里拿张地图,边走边看着树枝地势辨别方向。
  走到山坳低处时,最前方男人抬手做了个止住动作,跟在后边的人当即会意,跑上前来递过一把洛阳铲。
  铲子进地后带出一捧泥,男人半蹲着抠了一块土放在嘴里品了品。
  “就是这里。”
  他用树枝在地上圈了个圈,拿地图的矮胖男人面色一喜,当即挥手指挥,“快挖!”
  外行人眼里,二哭山埋着两个神仙的头。
  在内行人眼里,这可是不可多见的双墓葬墓室,看土质,得是汉以前的。
  铁锹声混着挖土声在山坳中断断续续响起。
  高个男人明显是个技术工,定完位置后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抽烟。
  矮胖男人是这一群里领头的,走过来时嘴里也叼了根烟,看着明灭火光打在对方惨白脸上,眼底那颗小痣似乎都被染成红色。
  这位大师在业界非常有名,他好不容易托好几层关系才找来,帮忙分金定穴。
  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惊叹于大师好看的皮囊。
  这样的好看不同寻常,带了些惊心动魄的味道,尤其是在阴沉的晚上,更像是从哪里爬出来的……
  胖男人被自己想法激起冷颤,引得“大师”抬眸看来。
  大师见他紧张,面上表情和,轻轻一笑,那张缺少血色的脸霎时间如沐春风。
  胖男人给自己找借口,“这声儿可真难听啊。”
  从太阳落山开始,传说中的“鬼哭”声就一直回荡在山坳中。
  大师抬头望向远处,“风吹石头,古人用来防盗墓的手段而已。我还曾经遇见过阴兵过道,当然,也是一些古时候简陋的投影而已。”
  “您见识真广。”胖男人弹弹烟灰,走到他身边恭维:“我从刚开始见您,就觉着您与众不同,跟那些骗子不同,有股世外高人的范儿。”
  “实不相瞒,这些年我也跟别人合作过,要不然看的不准,要不然就是满口要价,都特么一群骗子。咱们这行不说外边的条子,光内里这些骗子就够自己人喝一壶的,前两次我都气的想报警!”
  大师笑了笑,对于他这种被“黑吃黑”还想报警的行为不予置评。
  胖子觉着他面善,又继续说:“等干完这票,咱们休息段时间,下半年我还有个更大的墓,传说级别,大师可一定得赏脸,除了您,我真是带谁去都不放心。”
  “好说。”
  大师弯腰将烟蒂插进土里灭掉,手腕在低头时露出一小节白色纱布,黑夜里没人发现又被他不动声色拉袖子遮住。
  “你们定好时间,提前半个月通知我就行。”
  胖子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有手艺不说,要价还低,一点架子都不摆。
  “我看您这脸色真差,昨儿个没睡好吗?”
  “我贫血。”大师摸了摸自己脸颊,“天生的,治不好。”
  那边人干活飞快,没一会儿黑暗中传来一声金石相撞声音——铁锹铲到了坚硬石头。
  大师跳下坑去看了眼,确定是甬路。
  离天亮还有好久,这一趟没耗多余时间,看样子一晚上就能完事儿。
  胖男人赶紧指挥钻孔,脱下背上背包拿小型炸药出来,准备炸一个破口再往里挖。
  炸药刚拿到手,一束强光手电打到脸上。
  他拿手去挡,没等反应过来肩膀被别住直接摁在地上。
  耳边传来中气十足的震慑。
  “别动,警察!”
  十几个人被冲出来的警察迅速制住。
  胖子的炸弹掉到了地上,以狗啃泥的姿势和新泥亲密接触,边挣扎嘴里大喊。
  “警察叔叔,我是良民!”
  靠着树的大师挠了挠眼角,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这一群盗墓的都还算老实,警察从冲过来到稳定局面没用上五分钟,现场手电筒和工具散落一地狼藉。
  领头的警察朝大师走过去,远远抬起手。
  “您好,袁组长,我是渑省南区刑侦队支队长王辉。虽然在一个院里办公,但咱俩一直么机会见面。”
  大师扫了眼震惊的胖子,点头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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