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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文物有执念(穿越重生)——相与步于中庭

时间:2024-11-27 09:39:18  作者:相与步于中庭
  李威军缓过神后,看着墓室中大大小小小的“蚕茧”,又惊又疑,“这是什么陪葬法?”
  汉代以丝织物陪葬的先例早就有发现,但直接以巨大蚕茧陪葬的还是头一回遇见。
  李威军凑近一枚蚕茧,刚想用手碰,刘玉茂怕有什么带毒的防腐处理连忙制止。
  他们的一次性手套因为憋闷早就摘了,在逃跑中不知道丢在哪里,李威军没办法,职业病使然只好戳着眼镜凑近观察。
  袁祈心说这么大的蚕茧,如果不是灵体的障眼法,那吐丝的蚕得连肠子都吐出来了吧。
  数不清的蚕茧伫立墓中,而墓室最中央的地方,有座高起的,青石堆砌成的圆形祭坛,围栏循石雕荷花包,大小基本一致,都是汉代石雕的典型循石结构,下刀粗犷。
  祭台中间有口红黑漆木棺椁。
  那棺材历经百年,外漆无丝毫脱落开裂,柔和光晃过去,让人禁不住目光一凝。
  墨色如玄,血色如血,触目惊心。
  李威军的视线随照明符的光一起投在棺材上,眼皮一跳,再不管蚕蛹。
  他想带着刘玉茂过去看看,但刚走了两步就发现光源在纪宁手中,按照这个距离要想看清棺椁明显不够。
  李威军驻足,眼中透出为难神色望向纪宁。
  纪宁轻易明白对方想法,直接将手中照明符点了三张递过去。
  站在一旁的袁祈看见刘玉茂已经伸手接了,却又在半空中躲避缩回落下。
  李威军没有注意到自己学生的反常,双手接过连连道谢后迫不及待领着刘玉茂就绕过大大小小蚕茧走向祭台。
  袁祈循着纪宁目光看向走向中央的师徒,小声问:“我们不过去吗?”
  这时,传来李教授欣喜的声音。
  “这棺椁保存完好,研究价值极高,出土后得引起轰动。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普通汉墓,竟然一下子涌出如此多珍品。”
  这人职业病发作不挑场合袁祈早就习惯了,只是……
  向来亦步亦趋跟着他的刘玉茂这次反常的没有凑近。
  他跟着登上祭台,却只是最大限度的边上,腰靠围栏,眉头紧蹙盯着棺材,表情恨不得马上就跳下去。
  李威军一门心思扑在研究上,朝后招了两次手他却始终没凑过去。
  李威军目不斜视,自顾自说:“无论是百年不腐的蚕茧还是这朱漆棺椁,都是汉墓中首次发现,注意记笔记画样子。”
  袁祈看着远处刘玉茂的行为越来越诡异,进入主墓室后他的反常接二连三。
 
 
第24章 你不是在做梦
  纪宁单手持照明符,目光从祭台上收回,袁祈压低声音问:“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打发了那两个“闲人”,按照原先推测,他们应该着手在墓中寻找亟待镇压的文物。
  纪宁没有回答,只用目光示意他跟上,抬脚走到最靠近门口那个蚕蛹。
  这个蚕茧跟袁祈差不多高,先前光线昏暗没有发现,茧上的蚕丝雪白,未经岁月凝练,好像刚吐出来似得。
  袁祈心疑难道这个茧里真的有活着的蚕?下意识后退半步。
  纪宁单手持照明符,袁祈眼见他可透光的手指将包裹的蚕丝一层层撕开。
  蚕丝很韧,纪宁一连撕开了厚厚三层终于露出点东西——是洇出来星星点点的血。
  鲜红色血液还未干结,在雪白蚕丝映衬下触目惊心。
  袁祈提了口气,见纪宁又扒了两下,接下来的东西让他差点尖叫出声。
  袁祈忙捂住嘴,仓皇后退两步,脚下踩到什么绊的趔趄,加上被雷烧的伤口作怪疼,差点仰面摔到隔壁的蚕茧上。
  他扶膝站稳,忍住胃里翻涌而出的恶心,脑海中的画面却挥之不去,那坨鲜血淋漓的肉被神经连着挂在眼眶下。
  纪宁见他不适,压着声好心解释:“只是枚被刺穿后爆浆的眼球。”
  袁祈几乎要翻白眼了,他想尖叫:我知道!
  奈何此刻实在张不开嘴。
  眼球的主人双眸紧闭,还完好的半边脸因为溅了血更衬得惨白,另外半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嘴唇歪着,一半是因为颧骨和颅骨都被击碎牵连变了形,另一半竟然是在微笑。
  血肉狰狞的脸上出乎意料安详,像是新生儿安眠在柔软襁褓中,表情透着让人四肢发麻的诡异。
  袁祈低着头大口喘息了几声,借由呼吸压下贴面而来的惊恐和恶心。
  半晌后终于抬起头,目光扫过墓室中密密麻麻的黑影,胸腔干涩,喉结艰难滚动,如果说这里每一个茧中都包裹了尸体,那……
  这就是一个百人坑。
  一个文物,活着时候受了多大委屈要杀这么多人?
  他以目光询问纪宁。
  纪宁与他对视,又不动声色挪到蚕茧里的人脸上。
  袁祈做好心理建设后循着目光看去,眉头一紧。
  尽管只剩了半张脸不容易辨别,但他能够确定——死者正是此刻站在祭台上,那两个“被困者”之一。
  袁祈目光投向祭台,看着那个活蹦乱跳的“人”,手脚发凉,浑身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往外冒。
  如果他早就死了,那跟了他们一路的,又是什么?
  纪宁就像副本中尽职尽责送线索的NPC,见他明白了自己所指,再次用嘴叼住照明符,两手并用面不改色用手指簇巴簇巴又将那张脸埋回去。
  袁祈看着昏暗灯光下,新旧不一的蚕茧,第一次觉着自己离死亡这么近,是真近,前后离着不到半米。
  他压低声音问:“这真的全都是……?”
  “嗯。”纪宁低低回:“是殉葬的人以及后来闯进墓里的活人。”
  因为后世闯入者时间不同,因而蚕茧的新旧程度不一,其中殉葬者最多,所以老旧蚕茧占比就大。
  袁祈想到下墓前,李潼说的那失踪的二十多个村民,应当无一例外,全祭在这里了。
  雪白洁净的蚕丝为他们编织了裹尸袋,既然这些尸体是真的,刺穿眼球的伤也是真的。那钉板上的刚凝的血也是真的。
  情况好乱,袁祈头疼,低垂眼眸,目光不经意扫过脚边的黑影,那是刚才绊了他的东西。
  他刚吓了个三魂没有七魄,怕这地上的东西是一截人骨或者肠子,直接“有福同享”的拉着纪宁持照明符的手蹲下看。
  纪宁一怔,在四周蚕蛹围成的狭小空间中猝不及防与袁祈头碰头,还没来得及往后缩手袁祈就自己松开了。
  地上的东西不是人骨也不是肠子,而是一根手电筒。
  袁祈捡起后前后看过,打开开关光照了出来,他看着地上一圈黄光,小声惊疑。
  纪宁回过神,强压内心悸动,面无表情问:“怎么了?”
  袁祈眉头紧锁,“这是我丢的那只。你看。”
  他把后方充电接口转出来,上方缠了一小段棕色细线。袁祈掏出自己破了的外套口袋内衬做对比,正是这件赵乐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劣质冲锋衣上的。
  就在这边面面相觑陷入沉默时,一直心不在焉的刘玉茂终于找到接口从祭台下来,问:“你们发现什么了?”
  袁祈下意识把手电筒揣进兜里匆匆起身,结果碰上纪宁又往后躲,情急之下将按在了旁边的蚕茧上,隔着厚厚蚕丝,他感觉到了最里边僵硬的“蛹”。
  他悻悻缩回手,摸过尸体的爪子僵在空中不知道如何安放,勉强朝刘玉茂挤出个笑脸,“没什么。”
  “我们组长说,这蚕丝质量很好,适合织毛衣。”
  刘玉茂:“啊?”
  刘玉茂凝眉,压紧眼角质疑盯住袁祈。
  墓中气氛随这这句明显扯淡的话沉默了。
  袁祈在看不见的地方蹙眉,他是个聪明人,情商智商并高,社会中的权谋、利益、人心他玩的透透的,被纪宁算计,他也能反过来利用对方。
  在无限循环的甬道中时,他自以为对于整件事情都掌握透彻,陪葬墓是假的,甬道也是假的,包括受的伤和痛觉都是假的,他们只要不断刺激刘玉茂,顺着他的“指路”往前走,找到那件生灵的东西镇压就能出去。
  但是现在,钢板成了真的,尸体也是真的,他脚上的伤也是真的,他的手电筒明明掉在了壁画坑为什么又会出现在主墓室?
  幻境是需要建立在真实之上的,就像高端的谎言总是要掺杂真话来说,那这座墓中,又有多少真实多少幻觉?
  他在名为幻境的海洋中,飘在表面的船只有几艘是真实存在的,次次选对才有可能出去,一步踏错,就永远留在这里享受豪华裹尸袋了。
  纪宁觑过他沉思的侧脸,袁祈敏锐察觉到对方的眼神,抬头碰上。
  逆着光,纪宁漆黑漂亮的瞳仁中有不知道哪里反射来的点光,并不强烈,甚至出乎意料的温和。
  被他猝不及防撞见后下意识错开目光。
  袁祈眨了下眼,面对烧脑的现状突然神智清明了些许,倏地前进一步盯着纪宁:“组长,请说,你是在做梦。”
  “……”纪宁短暂怔愣后对上他居高临下的目光,不明所以。
  “你不是在做梦。”
  【作者有话说】
  纪宁:我是安屠生。
 
 
第25章 我们盗墓吧
  袁祈的幻想被打破,态度消极。
  纪宁觑过他,袁祈从他眼神中察觉到什么。
  纪宁抬高照明符,袁祈眼观鼻鼻观心跟上,在刘玉茂的注视中小心避开重重蚕茧往祭台上走。
  正趴在棺椁上看纹样的李威军骤感明亮,抬起头,纪宁带着袁祈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另一边。
  袁祈被纪宁半挡着站在后方,带着笑问:“李教授看的这么入迷,有什么大发现?”
  李威军推推眼镜,直起点腰来,那股羞涩劲又上来了,不大好意思地说:“不知道古人用了什么处理手段,这幅棺椁不仅木胎未腐,连漆面都保存的完好无存,就跟新的一样。”
  他的话音刚落,纪宁骨感的五指就摁在了“保存完好”的漆面上。
  李威军正要开口提醒他保护文物,嘴刚张开,纪宁淡淡说:“棺材并没有打开的痕迹,里边的陪葬品还在。”
  他的语气就计划今晚回家吃什么一样平静。
  “趁着还未发掘,又有盗墓贼进来的痕迹做掩护,我们开棺发财,东西平分,怎么样?”
  这话题跳跃性太大,全场愣是一个人都没跟上他的思路,足足安静了有半分钟,李威军才讷讷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说他,就连袁祈也被突然分赃的发言给弄怔,话题一下子从欣赏文物变成了集体盗墓,可他心思活,转瞬就明白这业是纪宁计划中的一环。
  他愣愣又悻悻,有种带熊孩子家长一样哭笑不得的心累,垂首咳了声,侧脸凑近纪宁耳边,压低声说:“组长,麻烦下次说这种违法乱纪的话先跟我通个气吗?”
  他好歹帮忙打个掩护,好让这话题听起来不那么生硬和尴尬。
  纪宁那满脸超度的表情比寺庙里的佛都坦率,顶着这样的脸不适合干贪财掘坟的勾当。
  纪宁的脖颈不可察一偏,绯红立刻蹿上耳尖。
  “通了。”
  袁祈:“???”
  这才适时想起上来时纪宁给的眼神。
  不好意思,真没想到你要干这个!
  就在这简短说话的工夫,李威军也吃透了纪宁的意思,眨了眨眼,眼尾笑纹勉强堆在一起,“您这是在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
  纪宁摁住椁沿,李威军见他是真想开棺,赶忙倾身漫过棺材去拦纪宁的手。
  “同志,你不能这样。”
  他想说棺材没有经过扫描,贸然打开很多东西受不了氧气会损坏。奈何他个头不高,倾身后又够不着纪宁差点一头栽道椁盖上。
  刘玉茂连忙从后拉住他老师,李威军回头,焦急的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刘玉茂瞟了眼,过去那么久,他对李威军的维护都是直接的,从来没有忤逆违背过任何事情。
  但这时,他突然箍住李威军的腰,抢先一步将人拉住往后拖。
  无论是棺材还是纪宁都让刘玉茂心生恐惧,时间越久,恐惧的种子就在心里扎根越深。
  他本能希望导师远离那些东西。
  “你做什么?!”李威军惊诧,对刘玉茂的临阵倒戈十分意外。
  “你也想盗墓?你也想发财?你别糊涂!”
  刘玉茂也不解释,深吸口气压着胸腔内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
  他不想要钱,也根本不在乎文物好坏,是李威军痴迷他才爱屋及乌。
  刘玉茂毕竟还年轻,在李威军拼命挣扎,胳膊肘当小锤使得状态下扛着疼把人硬拖下祭坛。
  李威军挣扎未果,双手拼命朝纪宁方向使劲,慌张又大声说:“纪组长,未经上头审批,我们不能私自开棺,这是犯法的!”
  袁祈站在原地静观这场闹剧,遗憾此刻竟然没有根烟。
  纪宁眸色低垂,摁住椁盖的手于神色各异的目光中用力一推——
  椁盖纹丝未动。
  下一瞬,墓室墙壁上已经熄灭几百年的明灯倏地燃起,簇簇幽蓝色火焰烧了一圈,顷刻间将整座墓室点亮。
  袁祈怔愣一瞬,突然想起他爸之前讲过——在墓室中,经常能看见青色火焰,那是人死后,骨骼中磷元素流出燃烧产生的磷火。
  除此以外,还有一种青火,少之又少,冷如冰,玄如青,那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业火。
  民间怪谈有传,无数濒死绝望的怨恨累积得不到排解,就会在埋骨之地燃起玄青业火。
  殷商后期,有一千童男童女殉葬,那时有业火涌出地面,凡触者,无论金石玉器皆焚。
  大火烧了九天九夜,哀嚎声日日可闻,附近百里的人受其影响,非死即疯。
  古来祸不及无辜,原本有理的事情也变得没理,业障引来天道降罪,白日里接连落下九道天雷,平了冤屈方熄,
  纪宁盯着眼前墙壁,除了燃起的明灯外,墓中灵体再也憋不住了,同火焰一起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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