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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斜阳边鹤

时间:2024-11-28 18:13:06  作者:斜阳边鹤
  神宗一贯好大喜功,白币发行越是难,越成为他心心念念的“千秋大业”。
  所以方徵音一提,他喜不自胜立马拍板——铸!
  开薪日,哦不,开新世,必须铸新钱!
  这事七转八折,开铸钱局最终定在了两京、浙江、广东、福建五处。
  南直、福建被顾二带着几家徽商字号收入囊中。
  剩下三处,皆被陈尚书一系分销殆尽。
  至于方家,在其中又是个什么角色?
  顾劳斯暂时还没想明白。
  这时候泰王突然大张旗鼓倒腾古币,顾劳斯用屁股想,都知道事情不是很简单。
 
 
第135章 
  关键是泰王不仅倒币, 还几次三番递话,要约他一起赏鉴。
  美其名曰:玩家要邀行家切磋。
  假·行家:谢邀。
  气虚体弱,切一下就碎。
  他看不懂泰王。
  权斗老手就在身边, 顾劳斯决定不再为难自己, 果断抱腿, “爹啊, 泰王近日小动作频频……”
  谁知他爹不买账了。
  自从家法之后, 顾准早就翻身儿奴把歌唱,这把婉拒得滴水不漏。
  “儿哇,你也听到了, 爹爹奉旨马上要去查办湖广、江西。你也知道, 那处三司上下要员早被杀了个干净, 毁尸灭迹得如此利落, 一看就是专业的,哪里还查得出东西?”
  他一拍大腿, 面露愤愤之色。
  “唉,方徵音那老匹夫,见不得我一点好, 死也要拉着我垫背。”
  “你爹我啊,泥菩萨过江。”
  他长吁短叹,阴阳怪气,“这时候,管他什么太子、泰王, 可都顾不上咯。”
  顾悄:……
  他幽幽道,“娘不在, 我就不是你手心里的宝儿了吗?”
  顾准被麻得虎躯一震,连连摆手。
  “你已是谢家的宝, 身份贵重,爹可捧不动你了。”
  这不是宝,是秤砣吧。
  顾劳斯宽面条泪。
  他爹似是嫌他不够苦,抻着胡子继续扎铁。
  “神宗膝下皇子,在他跟前得脸的,早先都斗死了;
  不得脸的,差不多也被太后、陈皇后搓磨死了。
  孙辈也所剩无几。
  明孝的嫡长子生来带疾,不及弱冠就去了,余下三子,或资质平庸,或年纪尚小。
  以他年岁,自知国不可无储。
  明孝突然失踪,就算他想在太孙里再择一人培养,可光阴等不得,朝臣也等不得。
  眼下神宗境地,兜兜转转竟与当年高宗一样。
  他宁枢一脉,竟再也挑不出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若我猜得不错,当下他最好的应对之策,就是推出你与宁昭雪。
  用愍王一系一明一暗两个靶子,引谢家、陈家与我等旧臣,斗个难分难舍。
  如此他坐收渔翁之利。
  若是太子得归,便可一举为他清外戚、除权臣、肃清逆党;若是太子回不来,他亦能另选顾命,互为掣肘,以保幼帝顺利掌权。
  所以泰王只是个开始,还有的是麻烦在后头。
  儿哇,路既是你自己选的,怎能撞一头就哭着回来找爹呢?”
  老大人说完,无情负手,留他一个绝情的背影。
  只是那脚步松快,有一种溢于言表的快乐。
  “谁叫那时你为了谢昭,坚决不做爹爹的快乐小狗呢……”显然老父亲是被他伤狠了。
  顾劳斯悔不当初,尔康手挽留。
  “爹,让你犬子再选一次好不好?!”
  “晚咯,儿砸。”
  他到底心疼傻儿子,临走还是不吝秘传一计。
  “琰之我儿,名利场中,瞬息万变。爹授你一句万能宝典——人傻,就以不变应万变!”
  “遇事多想想,你有什么,人求什么。
  假以人求,守你所有,如此而已。”
  顾劳斯如有所悟:我空有满腹才华。
  这意思是叫我认真办学……吧?
  才怪!
  那也要办得成才行。
  瞪着不依不饶追到集训营门口的泰王,顾劳斯一整个不太好。
  安庆百名考生,来自一府六县各学。
  包吃包住包教学的冲刺集中,哦不,集训营,首先要解决的是,上哪找个大院子,能一口气塞下这么多寄宿生。
  还要一并解决学生衣食住行与笔墨文房。
  有一说一,山里出来的县学生,大都两袖清风、一身补丁,真的怪穷的。
  原本万佛寺后院就挺合适。
  方丈一听要振兴文风、助力本地学子应考,十分慷慨表示场地不收费,饭食寺里斋堂可一并提供,只要按人头缴些米粮便好。
  毕竟灾年,佛也没钱。
  如此运营成本低、读书环境佳的地方,简直打着灯笼难找。
  关键是上班离家还近咳咳咳。
  奈何有泰王这尊大佛在,顾劳斯还没张罗,他的嘲讽就闻风而至。
  “这小子要保一府百名秀才悉数上榜?哈哈哈哈,这是今年最时兴的笑话?”
  他不止笑,还抱臂扬言,“既有如此神效,不若本王也报个名。
  届时乡试叫柳巍增个座次,也判判本王卷子。”
  元指挥使面无表情上传下达,顾劳斯听完连夜重新选址。
  好在胡十三扶灵归来,这位家大业大,仗义出手,不仅送了房子,还送了全部身家……
  二人再见,江水已褪去不少。
  两岸淤泥堆积,河床上腐烂鱼骨、甲壳烂在泥里,发出刺鼻腥臭。
  胡十三仿佛闻不到一样。
  好似赵随风的死,将他为人的那部分也一起带走了。
  程先死得够惨,名声也臭不可闻。数年卧薪尝胆,一朝得偿所愿。
  可这喜悦与失去亲人的沉痛比起来,竟那样的不值一提。
  胡十三想,他大概懂了随风。
  敌人血可祭亡人魂,却医不了活人疮。
  已经溃烂的内里,始终是烂的,再也不会愈合。
  有些东西,终究不能等价替换。
  赵随风早在二十年前就不在了。
  活下来的只有恨,一朝仇了恨消,这红尘便再留不住他。
  胡十三甚至不知道,这些年的辛苦到底值不值得。
  “若是我不助他复仇,或许……”
  顾悄打断他,“你不助他,他也只会在这条路上走到黑。
  而且走的路更长,流的血更多。斯人已矣,胡十三,你也要学会放过自己。”
  “是吗?”胡十三虚握了一把江风。
  “这世间总有什么,叫人无论如何抓不住。
  可惜小人不若公子明悟,终极是……破不了这执。”
  都是红尘客,哪来清醒人?
  破不了执的,又何尝你一个。
  见劝不动,顾悄也不再劝,“不知胡兄接下来作什么打算?”
  胡十三收回手,深深一揖,“小人正是为此而来。”
  ”前尘事了,我一无牵挂,已决意在万佛寺出家。”
  他朝顾悄笑笑,平凡的脸上有些羞赧,“我自小就是个……没什么志向的人。
  随风在时,他便是我志所向。
  他不在,渺渺红尘,迷途无期,大约只有空门才是我去处。
  他在这里走的,我便在这里等他。
  这辈子残生对残魂,下辈子我还要做他哥哥。”
  说着,他取出掌家印信,递了上来。
  “顾二公子对我与随风,都有再造之恩。可惜小人无力再效犬马,唯有手上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买卖,就赠与公子,还望您不要推辞。”
  顾悄:这一个两个的……
  感情他这里成了专业的无主遗产委托处?
  拗不过胡十三,顾劳斯苦逼兮兮接下摊子。
  但他高估了自己,也小瞧了胡十三。
  尤其当他的理财总顾问黄五远在徽州,培养的财务会计顾影停还在吸鼻涕,中馈大总管璎珞也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时候。
  空有一张会计从业资格证,顾劳斯对着数十个老管事、几大船账本子,慌得一匹。
  真上手,他才知道胡十三口中“一点上不得台面的买卖”,摊子到底拉得有多大!
  秦淮风月场只是个幌子,他涉猎甚广,沿江各处朝廷指定的木材倒运、铜铁开采,乃至盐商商号背后,他竟都有参股,很多还是实际控股人。
  假以时日,这小子必定是大宁版的犹太财阀啊。
  顾劳斯:……总觉得接手的,是一个了不得的烫手山芋。
  这里头,要说没他二哥的意思,他顾字就倒过来写。
  所以当顾爹提点他,遇事多想“你有什么,别人要什么”时,他才更慌。
  泰王想要什么?
  端看他最近玩的是什么?
  玩的是钱!
  所指还不明确吗?
  意图还不明显吗?
  狼子野心,还不昭然若揭吗?
  你看,这都要钱要上门来了!
  泰王:好冤,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呢……
  为了避人耳目,他的小集训营,选址本就极偏。
  用的前朝乡绅旧居,粗粗整了个屋顶,勉强能避雨住人,着急忙慌就开了张。
  如此赶命,实在是学生底子不好,开考时间又赶。
  反正举业跟前,衣食住行都是身外物,唯有经书是真爱,也没什么人抱怨。
  是以集训营远远瞧去,白日里四壁通风、破破索索;夜间烛火摇曳、蚊鼠喧天。
  比集中营也好不了多少。
  一身华服的泰王,负手立在荜门前,就十分突兀。
  他虽被圈禁,但仍能拖着守卫在一定范围内闲逛。
  毕竟再落魄也是王爷,天高皇帝远,水深太子无,打工仔们谁敢勒令他不许出门?
  大约是等得无聊,他手瘾又犯,遂大手一挥,慷慨就赠这新学校一副门联。
  上书:书读春秋,羞同蚊鼠为三害
  下书:道闻朝夕,狂向阁台求百贤
  横批:敢想敢为
  得,这一骂骂一窝。
  上联说他们一群书蠹,刚好跟蚊子老鼠搞个组合叫三害。下联讽刺他们没皮没脸,全部中举是痴心妄想。
  这浓浓的嘲讽味道,呛得小顾一个喷嚏朝天。
  这王爷墨宝,还轻易不能扯了。
  他上坟一般,瞪着联子半天,不得不自我催眠:反正挂在门外,书生们关在里头,看不见看不见。
  别说,话不是什么好话,字却当得好字。
  大宁书之一门,最崇大气舒朗,狂放洒脱;其次尊台阁体,秀丽端庄。
  泰王的字,却是极少见的法度严谨,内敛朴拙,最擅寓险于平,反倒别具一格。
  都说字如其人。
  能写出这等字迹的人,通常城府极深,善于隐忍,最懂知雄守雌,以退为进。
  像极荒野孤狼,难缠又危险,瞧着不成威胁,反口却能给你致命一击。
  他一现代人,只在动物园见过这物种,哪里招架得住TAT。
  “皇……咳咳咳,顾家小子,本王这贺礼如何?”
  泰王一见到他,周身阴风都散了不少,露出一个堪称和蔼的笑。
  他是太·祖老来子,论年纪其实虚长不了宁云几岁。
  可他久病枯槁,瘦到脱相,又因周太后磋磨,沉郁于中,反倒显老。
  与顾悄站在一处,挺像爷孙。
  笑起来,更有一股浓郁的爷气。
  顾劳斯突然不慌了。
  宁家吃人,但这位好似也是被吃的一位。
  这么换算,跟他在食物链属于同级。
  菜鸡互啄,怕个锤子哦?
  做足心里催眠,他立马调整心态,一撩衣摆,作势要拜,“王爷盛情,小子惶恐。”
  “彼时金陵,顾慎婚宴上,你可不似这般鹌鹑。” 宁权笑着拦下他,“怎么,单单要与我做戏?还是本王这张老脸,实在不讨你欢喜?”
  “不敢不敢。”顾悄抹了把额间汗。
  这大热天的,冷汗如瀑,可真难为人,“不知王爷莅临,有何指教?”
  如此生分,叫宁权笑意淡了几分。
  “你与宁云,倒是亲热,称兄道弟,听说还要拜把子?”
  “哼,无知小儿!你当真以为他就温柔敦厚?
  也不想想,那是谁的种。”
  他不甚客气地嘲弄,“可别最后被卖了,还傻傻替人家数钱。”
  顾劳斯的小雷达敏锐捕捉到信号。
  他立马直起身,堆着笑,“泰王英明神武,可否细说,怎么个卖法?小子又能换几钱?”
  “休想在本王这里套话。”
  宁权嫌弃地瞅了一眼他这学校,“何为门禁?日头毒辣,也不知道请本王进去喝一壶凉茶?”
  好嘛好嘛。
  顾劳斯认命刷卡开门。
  这卡不是现代能滴滴的卡,而是一张纸片,从门缝里塞进去,里头聋三哑四的看门大爷才会见卡开门。
  防的就是不速之客。
  比如泰王。
  他引人入内,专捡没人的小道,可即便再三小心低调,还是惹得内里学员们一阵鸡飞狗跳。
 
 
第136章 
  “今日来人, 莫不是太子殿下?我瞧着他腰间玉环,可是龙腾祥云。”
  这5.0的斥候视力,如个厕的功夫, 都能瞄到校长接待上级领导。
  上考场必定自带瞟窃buff。
  “去去去。”同桌忙着笔走龙蛇, 没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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