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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斜阳边鹤

时间:2024-11-28 18:13:06  作者:斜阳边鹤
  装备差、将士差、纪律松散,跟民间组织的游兵散勇也差不到哪去;而神机、火炮两营是什么?是谢家花了十几年时间、花了流水般的银子怼出来的特种部队,能比吗?
  “嗐,你这买卖做的!”顾悄骂了尤不解气,爬起来继续围着学长哔哔。
  “谢景行,你说你是不是把老皇帝当傻子哄呢?你这么大一个奸臣,这么轻易就被他三句话拿捏?什么为爱出征、成全万岁……”
  还没喷完,谢昭一句话就叫他卡了壳。
  “悄悄,若事实真同剧本一样,你是皇嗣,又对我无意,那这便是我最终的选择。”
  一如误会迭生的上辈子。
  没有摊牌前,他是生过诸多恶念。
  若是这辈子顾悄仍然推拒他,他定要不管不顾将人夺到手中。
  可御书房里面对神宗逼问,真到抉择的时候,他扪心自问他下得去手吗?
  下不去手的。
  他见不得顾悄难过。
  若两个人里注定要有一个人伤心,他还是选择把痛留给自己。
  谢景行并不擅长剖心,天之骄子也不习惯将内里脆弱暴露于爱人跟前。
  他垂眸避开顾悄视线,“不是皇帝好骗,是谢家男儿一直如此。”
  他缓缓说着家中情况。
  谢家先祖不曾屈身事元,谢氏偏安一隅,本应人丁兴旺。
  但各支仍是子嗣单薄,只因谢家男儿皆情种,只愿守着正妻一人,不兴纳妾开枝一说。
  到谢昭爷爷那辈,嫡系只得两子。
  长子谢琎承袭家业,依旧隐居避世,醉心山水,虽处末世,并不挂心这天下花落谁家。
  可元人残暴,一日市集皇子偶遇他新婚妻子,见她貌美又是望族主母,竟不顾人伦虐杀了她。谢琎由此出山,倾全族之力助太祖灭元。
  后来天下大定,论功行赏之日,谢琎却断发割袍而去,只留下一句“发妻血仇以报,吾当逐她而去,怎可教她在奈何桥上苦等?”
  谢琎之后,家主落在谢昭爷爷身上。
  他对谢老太君一往情深,可惜病弱,中年早逝。死前自言怕发妻幼子孤苦无依、过得不好,不愿闭眼下葬,硬逼着谢家人将他停灵,直到谢锡成年才准动棺。
  说来也奇,他那棺椁一直放在宗祠,十年间谁也挪不动半分。
  直至谢锡高中那年,族人才得以顺利将其送往族陵。
  到谢锡时候,谢家在朝堂根基已深。
  京都好女如云,任他挑选,可他却心系一位农家女。
  京都权贵看笑话般坐等风流俊美的谢大人甩了无知粗鄙的无盐女。
  谁知丑女新婚便生下长子,数年后高龄又生下次子,最终难产先甩了谢首辅。
  三十年过去,首辅安然与发妻灵牌相伴,同食同寝,自在长乐。
  谢昭没说出口的是,不止先祖,后世子孙亦如此。
  即便现代浮华千年,谢家依然代代如此。
  情最难久,故多情人必至寡情;性自有常,故任性人终不失性。
  也因此,坊间才有“谢郎明俊神仙侣,举世无双第一族”的传言。
  “所以我根本不屑用骗,神宗也从不会怀疑谢家真情。”
  多金,有才,霸道,又深情,这是什么绝世言情的男主配置?!
  顾劳斯捂脸,总觉得他听到的不是解释,而是某种暗搓搓的告白。
  还没来得及感动,谢狗下一句就十分讨打。
  “也只有顾准那般小人,才专骗老年人,做局十几年,就为叫神宗信你是皇嗣。”
  顾悄:……
  这画风突变的拉踩,还真叫人猝不及防。
  “主子,收拾妥了。”
  外间瀚沙一声轻唤,顾悄这才发现,金屋已然空了大半。
  不止谢昭,连带他的身家都一并打包,一副举家南迁的样子。
  顾劳斯眼中缓缓打出三个问号。
  谢昭瞧着可爱,俯身亲了亲他长睫。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我如今被贬,怎么?夫人竟不愿一同前往?”
  男色当前,顾劳斯好容易把持住,一把将那脸杀器推开。
  他指了指自己,“咱不是要留这即位?”
  谢昭扑哧一声笑开,“嗯,若悄悄真想当皇帝,我也愿如先祖一般,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你夺下这天下又何妨……”
  小顾一整个耻辱住,拔脚就往外走。
  “这婚得离,琉璃,走,咱们这就投奔老皇帝,踹了这只满嘴跑火车的大尾巴狼!”
  谢昭忙一把圈住他,“好了好了,不与你说笑。”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不须入冬,大抵京中诸事就能尘埃落定。
  我已打定主意归隐,悄悄你的身体,也不宜长留北方,所以我想带你去南方湿暖之地将养,且问你愿不愿意?”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
  不待他反问出口,谢昭继续道,“悄悄,你听仔细,我说的是归隐。
  便是外间诸事再不烦神,外间诸人再不扰心,也意味着……你要与这具身体的尘缘,彻底做个了断。”
  “你可……做得到?”
  这一问太突然,顾悄更困惑了。
  谢昭慢慢与他解释,“悄悄,我的心也是血肉做成,见不得你被一再利用。
  忍到今日仍未对顾氏出手,已是我的极限。”
  谢昭眸中是难得的认真与郑重,“我不想忍,也不会忍了。
  或说归隐并不恰当,悄悄不是一直想死遁?这次,便是以死与这具身体划清界限,以后你是你,顾三是顾三,”
  顾悄迟疑了。
  “可是……”
  可是既已尘埃落定,顾家又怎么还会继续害他?
  谢昭苦笑一声,似是懂了他选择。
  下巴被强势抬起,谢昭炙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本应甜蜜的拥吻,莫名染上一丝苦意,顾悄颤巍巍睁眼,咫尺间与学长对视,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决绝。
  他心中一慌,在谢昭即将抽身离去的瞬间,双手抱住他腰身。
  他急切道,“没有可是,学长,我……我做得到!”
  谢昭却没了方才的渴切。
  他温柔捻去海棠瓣尖熹微的露珠,眸中褪去最后一丝缱绻。
  “悄悄,你不用勉强。”
  “不,我没有!”顾悄都快急哭了。
  却见谢昭缓慢而坚定地掰下他纠缠不舍的手臂,淡淡笑了。
  “你与顾家,是血亲,又对顾情有从龙拥护之功,没有我,在新朝定能过得很好,去编你爱的书,去会你志同道合的朋友,去帮许多与你素未谋面的人。
  可谢家不一样,且不说谢氏早年残杀云门弟子不知凡几,单论新皇继位,卧榻之侧就难容谢氏这等悍然凶物。”
  “不会的,你是我的爱人,妹妹不会……”
  他急切地解释,却没错过谢昭眼中的讥讽。
  “你当明白,任何时候都不要高估人心。
  顾情或许与你情同手足,看在你的面子上能容谢氏几年。可端看神宗与高宗,一母同胞兄弟,皇权之下,久处依然落得个兄弟相残的结局。
  悄悄,我不想因我,坏了你与顾氏最后的情分。
  也不想因为我,再次将你至于险地。”
  他轻轻笑了笑,“因为那时,我就真的……再也没法控制心中杀意了。”
  “悄悄,你也一定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吧?”
  说完,谢昭强硬地挣开他的手。
  他人高腿长,来去如风,顾悄踉跄着,才在小院偏门系马桩上追上牵马的他。
  哭包早已急出满脸的泪痕。
  他是真的分不清,学长是在同他演戏,还是真心。
  恍惚间,他仿佛又听见方才谢昭的剖白——
  “悄悄,若事实真同剧本一样,你是皇嗣,又对我无意,那这便是我最终的选择。”
  眼见谢昭翻身上马,随行将士先一步绝尘而去。
  他不顾危险扯住马鬓,“学长,你说清楚!”
  瀚沙忙上前将他扯回。
  谢昭高坐马上,三两下安抚住惊马,一声低语掩在嘶鸣当中。
  “悄悄,主动权从来在你手上。”
  ——我会在海滨,一直等你。
  马蹄远去,踏花成泥。
  大战在即,风起云涌。
  遣走谢昭,神宗也说到做到,立即重用顾氏。
  他亲自挂帅,苏青青任先锋,迅速集结京中有限兵力,背水一战。
  不止如此,他还秘密召见了顾准,许是应下同等诺言。
  老大人开始脚不沾地左右逢源,整个京都一片唱衰嚷嚷着“不如借机南迁”的官场,竟叫他奇迹般搅活过来,生出几分同仇敌忾、共御国辱的气氛。
  老人家也临危受命,从南直户部尚书官复北直兵部尚书。
  上位发布的第一道军令,就是叫匆忙赶来勤王的西军绕道去一趟通州。
  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后援大军就算到了,京师粮草也管不了他们三顿饭,与其来了饿肚子不战而溃,不如打好先遣战,耽误两天拐去拿个外卖。
  这般,勤王大军又得晚到两天,守城压力愈发艰巨。
  老大人一摸胡子,“无碍,我家夫人本就擅攻不善守,如此倒是两相便宜。”
  他说得还是谦虚。
  京师重地,城防布兵虽不多,却也远不如陈愈以为的好,攻。
  五日下来,鞑靼骑兵显然急了。
  眼见着北、西两路勤王的大军将到,鞑靼领帅终是咬牙做了最后的奇袭。
  五月初五,又是一年端午。
  可惜这日再无祓禊去灾的闲情,天色未明,趁着守城将士最疲倦的时刻,城外骑兵不知从何处调来攻城器械,霹雳车、登云梯,出其不意开始强。攻。
  攻的还是防守最弱的西门。
  苏青青与顾二对视一眼,借着夜色掩护,各自回防,只等着瓮中捉鳖。
  三个时辰后,西门破。
  鞑子骑兵势如破竹,涌入京都。
  不待将领欢呼,入目却是荒城一座。
  蛮将气急,一鞭子将陈愈从身后马上甩上,“陈尚书,你戏耍我?”
  陈愈赶忙趴好跪下,“不不不,大皇子消气,这西门防守最弱,自是有弱的道理,只因这边萧条,都是些荒地作坊,但只要攻进来,再往东去二十里,就是皇城!”
  蛮将不疑有他,一声令下,城门处聚集的万余铁骑便齐齐向着东方奔去。
  “呵,大宁皇帝的狗头今日我要定了!”
  只是三个时辰后,依然在荒城打转的蛮军躁动不已。
  不止陈愈所说皇城瞧不见影子,他们连出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偌大的西城,如同一座死城。
  大皇子也终于察觉出不对。
  座下几个小将押上陈愈,呼延一鞭子抽掉他一只胳膊。
  “该死的大宁人,你敢骗我?”
  陈愈辩解不及,只觉一阵剧痛,叫他彻底断情绝念。
  他再分不出一丝壮志豪情肖想篡权涉政。
  血液快速流失,死亡的恐惧叫他大脑一片空白。
  见他不中用了,大皇子又拎出陈宽。
  青年几乎瘫软在地,俯首求生,“大皇子饶命,不是我们骗你,是……是我们中计了,这是……这是谢家惯用的鬼门阵。”
  “鬼门阵?”
  “正是,正是……
  这是谢家惯用的守城之法,如入此阵,化……化鬼方出……噗——”
  一支长枪穿胸而过。
  蛮族最是心狠手辣,哪里容他妖言惑众、扰乱军心?
  大皇子不信邪,“什么鬼门阵,不过是障眼之法。
  斥候何在?快去四处小心查探,务必找出破绽!”
  若是能叫斥候轻易勘破,又岂能称作谢家秘法?
  顾二便是以此阵足足困骑兵四天。
  破阵之日,鞑子脸上才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十万勤王之师早已八方围剿,完成这一手瓮中捉鳖。
  呵,这熟悉的套路。
  他的首辅还真是,为了情爱,连看家底的功夫都交给顾家了。
  西门城上,神宗观望一切,面露不虞。
  “若是依朕,三日前火武库引信一点,这十万骑兵早已尸骨不存,何须这般周折?”
  高勤陪着小心解释,“臣也与顾大人这般提议,可他并未采纳。
  说……说此举不仅成本太高……还……还会令陛下落下个暴虐噬杀的恶名,不值当。”
  “呵呵……咳咳咳……他道替朕爱惜起羽毛了。”
  “也……也不尽是。
  尚书说,这万余铁骑,若能一网打尽,壮丁可遣去云南矿山做苦力,以解我百姓朝徭役之苦;马和甲胄可留下就地入编,三千铁骑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万人铁骑,与西军一道挥师北上,可不正好一举清野、永绝后患?”
  神宗:……
  西军勤王成功,乘胜追击,挥师北上。
  六月,抵达北境。
  困于草原深处的北军闻讯,突然一改颓势。
  大军犹如开了挂一般,不仅认路,还专嗅鞑靼军队气味,逮一支绞一支。
  短短三月直插北境腹地,逼得草原深处残留的几系前朝势力一退再退。
  直至打到外蒙古,与早已等候多时的谢时大军前后包抄。
  至此,祸乱大宁边境百余年的鞑靼,再也构不成威胁。
  大宁不仅收服三卫,更将辽阔的草原一举纳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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