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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斜阳边鹤

时间:2024-11-28 18:13:06  作者:斜阳边鹤
  笑归笑,顾悄还是佩服谢昭的缜密。
  黄家家大业大,兄弟间自然也斗得厉害,黄五藏拙,既然装得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突然县考得名,必然引起大房警惕。谢昭借了个由头,假装寻他过错,实则帮他遮掩,还一举两得,借机削了大房一笔。
  至于这织造供给的买卖,夺了之后又进了谁口袋,那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
  顾悄斜眼,趁火打劫,“说起来,你当初只交了束脩,县考可没加钱,不如咱们先把账算算?”
  黄五一噎,为顾三的无耻震惊。
  按头逼他考试,还有脸索钱?算了算了,他八千的预算还没花出去,于是大手一会,“你要多少?”
  顾悄摸着下巴,大义凛然,“兄弟之间说钱,太见外了!我想开一间书坊,不如……你把醉仙楼盘下来给我吧?”
  说着,他掰着手指逐一细算,“当然,光盘下来不行,你还得帮我改造下,还得包员工工资,我看那个胖虎掌柜不错,要不你也给我一并包下来?”
  这般狮子大开口,叫余下三人,目登狗呆。
  “书坊名字,就暂提:不惑楼吧。”
  “我的姑爷爷,这又是什么说道?”黄五快被顾悄层出不穷的歪点子,整得短路。
  顾悄却一脸悲悯地回望着他,“因为智者不惑!县考舞弊这事之后,我发现诸位都有一种脑干缺失的美,为了大历不被你们这群年轻人折腾亡国,我决定!认真为你们扶智。”
  原疏&黄五:???
 
 
第068章 
  三月, 春风依然羞于露脸,北边刮下来的冰碴子,竟又带起一阵碎雨冰雹。
  顾悄在家躲了两日寒, 被陆续递进来的拜帖扰得不胜其烦。
  来的人萝卜开会, 简直三教九流什么都有。
  知更近日乐趣, 便是后门看戏, 回来现演, 这会一人分饰三角,讲着一场全武行。
  说不知哪位乡邻,见不着顾悄, 就在后门杀鸡放血点炉焚香, 声泪俱下, 哭求朱衣鬼君慈悲, 救一救他那一十六岁还只会啃拇指的好大儿。
  求鬼慈悲?那不如干脆求如来灭世。
  近日雨多,又一位乡人拜见遭拒, 杵在门口抹脸甩手,水滴子恰好落在香上头。
  结果好死不死,三柱全灭。
  杀鸡的干瞪眼, 坏人前途,天诛地灭!
  甩手的也不爽,瞪我作甚,雨我无瓜!
  一围观好事者起哄:七曲天宫,文场司命, 向来一案断生死,你这香案断了, 大凶,大凶!
  于是杀鸡的想杀人, 甩手的抡膀子。
  直把城中卫引来,笞五,杖逐,余下的全都老实了。
  知更演得起劲,脸颊通红,把姐姐们逗得咯咯咯笑出鹅叫。
  闹完,他摸头困惑,“爷,这朱衣鬼君究竟是什么,怎么突然招来这么大动静?”
  顾劳斯视线飘忽,一提“朱衣”,就极其心虚。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飞鱼补罗上彩花丝线凹凸的触感,一如他忐忑不平的心境。
  他与谢景行,重逢得太玄幻,以至于至今他难以尽信。
  但这传得离谱的谣言,必定是那货手笔。
  上辈子,谢景行作为K大培养出来的顶尖历史学博士,毕业后令人大跌眼镜,选择进了部委政研室,专门琢磨社会面舆情引导。
  这辈子,他进锦衣卫也算专业对口。谁叫古代不设宣传口,大佬只能将就,搞搞舆情收发和处置了。
  能精准把控舆论风向,用神鬼显灵完美化解舞弊丑闻,又能一日内将那天细节重新勾连,搞出这么大声势,不愧是干了多年操控舆论的砖家。
  顾情却并不买账,冷哼一声,“以鬼乱神,不知所谓!”
  雨天无事,丫头们被顾悄尽数召集在一起,分部首开始编《大宁字典》。
  顾情督工,琥珀操持,各丫头领任务搜罗抄录。
  秦老夫子不告而别,送来的等人高手稿,真真是宝藏。
  顾悄将小学部分单独整出,交给顾情,用以做字典的释义补充。
  教研组一边干活一边听八卦,气氛正好。
  璎珞心疼知更眼巴巴无人理,便笑着搁下笔,替他答疑。
  “道家护持文运,拢共有五位仙君,分别是文昌帝君、魁星星君、朱衣神君、纯阳帝君、文衡帝君。外头谣传的,当是朱衣神君。只是向来神鬼一家,混着说也是有的,比如魁星钟馗老爷,就有话本子写他是冥间煞神。
  至于朱衣为什么闹这么大,大约因为,文圣欧阳修主持贡试时,曾见过朱衣显圣。阅卷时但凡他有难以抉择的卷子,座后就有朱衣人,时而静默,时而点头,以提点他此生录否。这才有‘文章自古无凭据,惟愿朱衣暗点头。’的说法。”
  “还有这等奇事!”知更听得啧啧称奇,“这可比坊间那旧话本子得趣多了,姐姐什么时候也给我编本故事册子。”
  琳琅吁他,“去去,你个惫懒小厮,志怪传奇海了去,真叫你看又不如话本子!”
  “不管神鬼,照顾咱爷都得好好供起来。”琉璃这时不忘邀功,“得亏那日我坚持,必定要三爷穿那一身,红衣果然驱邪护体!”
  顾悄:……
  “说起红衣,”琉璃目光游移,落在快晴阁一角的大红宫锦上,“今日江南织造突然送来好些图样,姐姐们瞧瞧,这是不是……婚服样子?”
  “咳咳!”顾悄一口水呛出来,啥玩意儿?
  顾情闻言,杀人般的目光睇来,顾劳斯原本还在贵妃榻上葛优瘫,吓得分分钟跳起,火烧屁股般尿遁。
  谢昭这狗!!!
  不就是吐槽他一句衣服膈人,怎么还玩起连环套!
  琉璃这丫头也不行,惯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天赋技能点难道全加在坑主子上吗?!
  家里是呆不得了,第二天顾劳斯摇着头早起,滚去读书。
  小班没了,好处是他不用再打白工,坏处是——
  他一进内舍就被围攻了。
  顾二毛哭唧唧:“夫子,泥这个负心汉。”
  顾悄:???
  赵蛋蛋指着全场哭诉:“把我们骗到内舍,让一群坏蛋七五!”
  周小田说得最具代表性:“抄书比打手可怕多了,放我肥去,我要秦夫子……”
  倒是一贯与顾悄最亲的顾影停,这回没有凑上来。
  眼见着鼻涕眼泪全呼来,顾劳斯无暇深想,“顾小蛮何在?!你这班长怎么当的?”
  顾云庭两眼下面挂着一对巨大黑圈,显然读书已臻化境。
  “二百五七遍……二百五十八遍……还剩二百四十二……”
  “呵!”内舍已然开过眼界,不知哪位仁兄冷笑一声,“该!”
  直到顾悯临堂,才救顾悄一条狗命。
  可温柔夫子开口,就直接夺命,“琰之回来的甚好,内舍突然涌入这么多幼童,就请琰之继续照料,毕竟……你种下的因,也不好叫我收这果,你说是也不是?”
  顾劳斯咬牙切齿。
  他怎么忘了,顾氏族学,最是无耻,从上到下,只会踢球!
  显然顾劳斯太嫩,踢不过另两个老的。
  这下好了,家里学堂可都呆不得了。
  “以后,就你我一人半日,你弄你的新潮,我教我的老旧,如此倒也轻省。”
  顾悯笑眯眯一锤定音,“对了,你的《初学启悟集》我看了,编得不错。要是你想代内舍课业,夫子我也乐意退位让贤。”
  顾悄:???
  个个都想甩手摸鱼,欺负新人怎么地?
  这职场潜规则,他服。
  “夫子说笑,课业大事怎可儿戏!”
  顾悄眼眶通红,气的,“我这纨绔,可不敢误内舍诸位高才。”
  内舍高才们连连却手:不敢当不敢当。
  早先顾冲亲点顾悄去教外舍,学里不服者大有人在。
  这把却没人敢再开嘲讽。
  顾悄在他们眼里,已然是有神鬼照拂、又怀揣宝典的送功名童子,他们殷殷切切,就想同黄五、原疏一般,抱腿求带飞。
  内舍空位本就不多,这一合并,堂上已座无虚席。
  为了照顾小班矮个儿,内舍不再是首席坐第一,顾悄得以混在中间,坦然搞起副业。
  他瞅了眼身侧顾云斐,舞弊这事后劲太大,昔日骄傲少年三天过去神魂依旧未归。
  这前车之鉴摆在这里,叫顾劳斯暗自警醒。
  他编的看图识字、教材详解,都是辅助用书,小打小闹。
  可他还没拿出手的实用公文写作规范、科举范文汇编,要是泄露出去,叫有心人偷走做了小抄,一个不好是要杀头的。
  那些南北直隶走后门搞来的乡试、会试高分作文,外加他复盘出的一些名篇,在这个信息闭塞的时候,拿到哪个行省参赛不能整个头名?
  所以,府试集训前,必须要签包过&保密协议!
  午时小憩,族学后山魁星亭。
  黄五从食盒里掏出花样素点,原疏打来热水冲起茉莉花茶,还没开吃,胃口全失。
  二人齐齐瞪着协议,满脸抗拒。
  原疏摇头,语重心长,“琰之,说好了咱们要脚踏实地,不能再偷奸耍滑!”
  黄五弱柳扶风,垂眼捧心,“我本商人,奈何应考?兄自那日堂审,就染上心悸之症,何不让我那成绩就此随风去了?”
  顾悄皮笑肉不笑地收起协议,拍拍屁股作势走人。
  “也行,那原小七你就脚踏实地去湖州入赘吧,还考什么府试。明日上巳,我听说原家哭闹着叫你姐姐回门,把你送家去。你我兄弟,山高水长,就此别过。”
  “至于黄五,”顾悄轻叱一声,“我屋里正堆着江南织造送来的宫锦样子,也不知哪家供得货,花纹老套,配色艳俗,还不如原先的,我就给谢昭退了去。”
  黄五吃瘪,他拈起纸曲线救国,“可这一张纸,签了又能抵什么用?”
  顾悄神秘笑笑,“不抵什么用,只是叫你向神明立誓,不管是没考过,还是泄了密,一辈子做生意都亏钱。”
  黄·迷信·五:过不过是我能包的吗?
  好毒的强盗逻辑。
  原疏一听入赘,扭捏一会,咬唇一副赴死模样,“我签还不行?”
  顾悄被逗笑了,“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嫁什么无盐女,这般宁可死,不可辱?我怎么听说,那周家小姐生得极好看,又精于账务,是个难得贤内助。要不是周家只一个女儿,还轮不到你这落魄小子呢!”
  顾悄并不是恶意打趣。
  昔日菜花地里,他乱给原疏出主意,叫他一心科考好娶顾瑶瑶。
  结果,妹子他压根就不是妹子!
  比起空对着皇孙贵胄,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及时止损,比较实际。
  “湖州周家,佳人那是货真价实,你也可以相看一二,入不入赘完全可以再商量嘛。”
  或者换个李家、王家、张家,只要别惦记他顾家QAQ。
  顾劳斯跛腿拉皮条,话术十分拙劣。
  原疏平日大大咧咧,某些方面却极心细。
  他立马听出话外之音,神情落寞里又带着一丝羞辱,“琰之,若是瑶瑶看不上我,你直说便是。”
  得,误会大了。顾悄简直有苦难言。
  “我说是谁呢,又在这王八集会。”
  这边兄弟阋墙只演了个开端,剧本直接切成老对头踢馆。
  顾悄闻声看去,上舍“四虎”,齐齐整整,那排场有如江南四大才子闪亮登场。
  后面跟着一脸无动于衷的顾影朝,和十分便秘的朱庭樟。
  四人接下来的话,叫顾悄哭笑不得。
  “大虎”:“瞧你们这愁眉苦脸的怂样,定是为府试忧虑。”
  “二虎”:“身为前辈哪能袖手旁观?我们决定,一起替你们补习!”
  空气里透着社死般的凝滞。
  原疏磕磕巴巴替他们找补:“不……不用劳烦了吧?”
  “三虎”:“不什么不?小子,你以为我们是在帮你们吗?”
  “小虎”:“不,我们是为顾氏出战!府试你们考砸,丢的可是我们整个顾家的脸!”
  顾悄扶额:这半路横杀出来的,到底是什么画面清奇的集体荣誉感 ???
 
 
第069章 
  “四虎”闭关月余, 这脑洗的比外头淋过雨的青石板还锃亮。
  宗族思政,威力了得。
  顾悄没忘,升班考后, 这几个沙雕欠他的赌注还没兑现呢。
  他和颜悦色, 满脸不好意思, “各位师兄美意, 悄心领了。只是宋师兄已经答应替我们讲习, 怎好一事劳烦多人?”
  秀才在前,童生只得往后靠。
  屈尊降贵站在救人水火制高点的四虎,施舍被拒, 面子被踩到谷底。
  一时恼羞成怒, 脸色五彩斑斓。
  “哼, 有眼无珠。”
  “有些人可不是随便能攀交的, 小心走得过近,你也跟着不幸。”
  说话的那位, 三十来岁,面白无须,是“四虎”里惯会带头挑刺的那只。
  顾悄观他神情, 虽然刻薄,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倒也不像恶意中伤。
  “你这话什么意思?”顾悄面色冷下来。
  “为你好的意思。宋秀才命太硬,他爹那般健朗结实也扛不住,一病山倒。”
  他不屑地扫过顾悄羸弱的身板, “就你这样还往他跟前凑,不是巴巴找死?”
  这话原疏不爱听了, 他上前掼人衣襟,“师兄还当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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