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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鲁探头往外望去，发现下头居然有人，顿时无语了。
“……我以为只有达米安哥哥才会大清早没事干祸害小树苗。”
“你们家不一直都是‘一脉相承’吗？”安东尼奥倒是觉得挺正常的？相比之下，阿苏鲁才乖的不像个韦恩呢。
哦不，离家出走这点还是挺像的。
“别提了。”阿苏鲁捂脸。
他们一起哒哒哒跑下楼，去围观布鲁斯拿拳头抽树。
布鲁斯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瞟了两个小鬼一眼，继续该干嘛干嘛，没有驱逐的意思，还跟他们聊起了天。
“伊瓦不起床？”
阿苏鲁摇头：“没叫他，他还小呢。”
3岁的宝宝一天睡20个小时应该也正常吧？没正儿八经养过弟弟的阿苏鲁随便猜测。
布鲁斯就乐。
“他都快变成小猪了。”
卡尔·领主超人·艾尔不让他们离开韦恩家，伊瓦又拥有属于一名氪星超人的各种能力，不能像他一样跟树木和锻炼器材过不去，那小子干脆从早睡到晚，偶尔卡尔过来了才会多清醒一会，飞过去抱住卡尔的脖子玩。
也许是因为卡尔对伊瓦的态度一如既往，布鲁斯也没有太过于的紧张。
“我现在没办法送你们回家去，蝙蝠洞的平行传送装置基本报废了，而且我没有办法下去维修，上次你们能活着过来是你们运气好，再来一次就不一定。”
“不能下去？”阿苏鲁捕捉到了重点，“可那是蝙蝠洞？”
“我可以进出孤独堡垒，卡尔也可以进出蝙蝠洞。”说起这个布鲁斯表情微微冷硬了少许，“总之，如果我进了蝙蝠洞，你们就能看到一个白色的超人从天而降。”
“……”白色的？
阿苏鲁恍惚着想到了联盟资料库的某个褪色超，顿时就和安东尼奥面面相窥。
“领主超人？？？”X2。
“看来你们知道，来，让我猜猜，警戒等级多少？肯定不低。”
“嗯……红色。”不低，非机密中的最高了。
布鲁斯哑笑。
“这可真是不容易。”
达克赛德也就比这个高了一级吧？还是因为达克赛德属于高层机密，而超人的同位体档案大多是联盟内公开的。
“所以，他很坏？”阿苏鲁尝试着询问。
“还行吧，对我来说他没那么坏。”看看阿苏鲁懵掉的表情，布鲁斯的心情更好了，“我和你的父亲很不一样？”
“也没……”
“你和伊瓦也不一样，这都很正常。还有一个平行里面蝙蝠侠的同位体是指咕咕叫的猫头鹰呢。”说着，布鲁斯比划了两个尖尖的眉毛，并成功逗笑了两个小孩。
“回去吧，一会吃早饭。记得帮我叫伊瓦起床。”
“好~”X2。
怼走两个小孩后布鲁斯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伊瓦的房间里，整个小团子裹着被子漂浮在半空中，上上下下，还知道自己凑近窗户去晒太阳。
“他是怎么做到晒着太阳还能睡着的？难道是属猫的？”安东尼奥面瘫着吐槽。
阿苏鲁没好意思说自己小时候也这样来着，干咳一声飞上去，抱住伊瓦往地面上扯，这小家伙飘的还挺固执，阿苏鲁废了好大力气才给他扯下来。
然后两人一左一右抓住被子，一扯。
伊瓦团子就滚到了床上。
“吃饭了？”伊瓦懵懵懂懂摸吧着眼睛。
阿苏鲁立刻强调：“无论几岁我都没有只想着吃！”
“骗人，宝宝都想着吃。”伊瓦完全没睡醒，凭着本能反驳。
“不可能，我1岁都开始读书了，怎么可能只想着吃。”
阿苏鲁立刻反驳回去，伊瓦自然不甘示弱，两人一来一回，吵架速度逐渐攀升，显然用上了超人的能力，安东尼奥的耳朵居然逐渐跟不上了。
“……”
狐狸头疼的看着这两个加在一起大概都没有一岁大的。
好在伊瓦还记得自己父亲在等着开饭呢，哼哼唧唧的飘起来去穿衣服。这时候安东尼奥露出怪怪的表情，凑到阿苏鲁边上。
“他是不是……脚不着地的？”
“我也发现了……”
伊瓦的生活习惯和阿苏鲁完全相反，阿苏鲁是尽可能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没有超级速度，没有飞行能力，脚踏实地的前进，而伊瓦呢，这货能不沾地就不沾地，居然连睡觉都不带老实点的。
“不过，我是阿苏鲁·韦恩，他是伊瓦·艾尔，本来就不一样。”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安东尼奥就暂时放开了这件事情，提起下一件。
“我们该怎么回去？如果蝙蝠洞不能使用，根据正联的情报，只有孤独堡垒有平行传送装置。而且这里和我们的世界差别很大，已经无法确定那个装置还在不在孤独堡垒了，也许我们还需要收集情报。”
“你要出门？”
“不然呢？就算韦恩先生一直养着我们，等领主超人来了，我们还是要GG的。”安东尼奥没什么表情，淡定的摊手。
“可是出去也不安全呀，领主超人，我记得没错的话，他是监听着全世界的？呃……”
两个小孩互相看看，表情微妙了起来。
“不不不，你想多了，你比伊瓦大很多，心跳频率和伊瓦不一样，而且心跳不是别的，它很微妙，就算是超人也不可能同时监听全世界人的心跳，还一个个的分的那么清楚。他最多只会监视蝙蝠侠和伊瓦的心跳。”
安东尼奥摇头。
“所以超人的‘监视全世界’，应该是指监听某些固定内容才对。”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布鲁斯才会说他不能去蝙蝠洞。
“不对，那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叫他的名字？万一他听到了呢？”
安东尼奥：“那我们怎么叫他？”
阿苏鲁：“就‘你造那谁’，就行了。”
“……”
安东尼奥觉得这个称呼蜜汁耳熟。
“我觉得，现在讨论‘知不知道是谁’已经太晚了，毕竟我们已经讲了好几遍他的名字。”安东尼奥淡定得很，“他要是决定揍我们，早就过来揍了。”
这话说的倒是很有道理，阿苏鲁百思不得其解，有些搞不清楚这里头的关系。
“那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世界上又不仅只有‘好人’和‘坏人’，也许，他就像是塞尼斯托？”
不算好人，但是有时候也会做好事。
“或者冷冻队长？”
一会做好事，一会做坏事，然后做坏事的时候比较有底线？
安东尼奥开始举例。
像这样的案列还有很多，更近的比如加入了蝙蝠家的泥脸啊等等，往远了说，如果不怕被追杀的话，达米安的爷爷也可以拿来当研究案例。
再要找更特别的例子，就可以选择把蝙蝠侠给拎起来。
必须承认，对于一些人来说蝙蝠侠确实不是好人，他更接近于掠过月空的阴霾，带来烟火和轰炸。
“一个人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可，那是不可能的。”
安东尼奥总结。
“你们在说什么？”伊瓦飘了过来，他换上了吊带裤，看着就像是个小报童。
阿苏鲁伸手把小家伙抱下来。
“该吃饭了。”
“好~”果然伊瓦立刻忘了刚才的问题。
第77章 另一条时间线 03
豌豆、玉米、牛排和土豆泥加玉米浓汤（速溶）。
标准的让人找不出槽点。
早有心理准备的阿苏鲁微笑, 他终于从这个世界的布鲁斯身上找到一丝父亲的影子了，顿时心情上升不少。
等布鲁斯拿起刀叉开始分割肉类，三个孩子也纷纷动手, 餐桌上安静的很, 四个人的操作能力都很强, 甚至没有刀叉触碰到瓷盘的声音。
伊瓦吃的最快，他的食量不大, 土豆泥又很占肚子，很快就开始打嗝, 于是布鲁斯打发他去自己玩了。
“接下去你们有什么打算？”布鲁斯这才开口问阿苏鲁，他似乎很了解阿苏鲁，“在我身边，从没有一个孩子在八、九岁的时候能做到安安分分呆在家里的。”
“我可以。”阿苏鲁表示自己可乖。
“但你不想，”布鲁斯就乐，他轻巧的拨弄着盘子里的豌豆, 来来回回，“说吧, 你有什么打算？伊瓦对外面的世界所知甚少, 你们想知道什么也只能来问我。”
这还真是死路了。
阿苏鲁露出牵强的微笑。
“实际上，我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压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
“随便问问吧。”布鲁斯反倒开始催促。
阿苏鲁不明所以，想了想, 问：“为什么父亲的同位体要把你和伊瓦限制在这里？你们吵架了吗？”
“是的，我们吵架了。”布鲁斯想了想，“以及, 这个故事大概会很长。”
然后他就说起了之前的事情。
蝙蝠侠与超人认识的很早。
那时候没有正义联盟，也没有什么灯侠和那么多的外星人, 基本上就是地球上的那些事情，偶尔去去太空，或者穿越一下时间。
他们最大的敌人大概也就是卢瑟和小丑。
再后来一个个超级罪犯雨后春笋般从世界各地冒了出来，新的超级英雄也紧随其后，不管他们诞生于实验室爆炸还是其他什么奇异现象，他们都不是凡人。
他们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不留痕迹。
不管怎么说统一的管理都是必须而且迫在眉睫的事情。
于是，正义联盟诞生了。
到此为止两个世界的大事件基本是相同的。
再后来一连串的事情对他们各自的信念造成了致命的打击，超人开始动摇，并迅速的走上了另一条道路，蝙蝠侠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又或者蝙蝠侠本身也已经动摇了。
他没有拿出氪石戒指，而是认可了超人烧除犯人脑叶的做法。
于是他从黑色蝙蝠侠变成了灰色蝙蝠侠。
领主蝙蝠。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合作的很愉快，阿卡姆监狱变成了阿卡姆疗养院，那些犯人不会再想着越狱，也不会再给我们找麻烦。人类被管控，也许他们确实不自由，却非常的安全。”
布鲁斯转动着手中切肉的刀。
“笼子囚禁了他们，也囚禁了外面的危险。”
“也囚禁了一切。”阿苏鲁下意识的接了一句，“生命变成了盆栽。”
布鲁斯笑着看向他：“对，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是种在大脑中的盆栽。”他转动刀的速度加快了少许，“最初的矛盾是因为我们的关系逐渐到了一个更加特别的高度。然后伊瓦诞生了……”
“你们结婚了？”安东尼奥猜这种事情猜的特别快。
“以超人和蝙蝠侠的身份，是的。不过后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也曝光了，最初是用哪个名字结的婚，其实也就不重要了。”
这样谈起来总有种聊八点档的味道，布鲁斯决定跳到重点。
“伊瓦的教育问题是我们之间最大的矛盾。”
阿苏鲁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
“我希望他简单自由，跟我们的事业没有任何关系，除非他自己想要走上来。但是卡尔希望他成为继承者。”然后，布鲁斯像是被逗笑了，“就那种，王位的继承者。在家里，好好上政治课，跟着父亲去认识各种官员，从小学习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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