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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培养继承人的做法对于安东尼奥来说实在是太抽象了。
安东尼奥实在是想不明白，干脆发问：“培养继承人不应该去找志同道合的人嘛？为什么要强迫自己的孩子？”
在托尼和史蒂文的教育下，他一直以为孩子都该是自由自在的鸟，小时候都缩在鸟巢之内，而一旦学会了飞行的技巧之后，就该远去高空，寻找自己的落脚处。
因为被谁生下来就要成为什么职业。
这种事情才是天方夜谭。
难道家里是有个王位要人继承吗？
呃……
好吧领主超人可能还真有……
回忆起那一天两人争执的场面，布鲁斯还会有种被生生气笑的冲动，还是哪怕顶着蝙蝠侠的面具都压不下来的那种程度。
卡尔先是烦躁的靠近了窗户，然后迅速转身，将斗篷都甩得舞了起来，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冲到了蝙蝠侠的面前，急刹车扬起劲风，让这行为像是一个示威。
“他需要更好的教育！他！需！要！”
这么说着的卡尔几乎把手指怼到了蝙蝠侠的脸上。
灰蝙蝠扯着自己的斗篷，不动声色，也没什么表情，就这么静静的盯着发火中的卡尔，却不知道就是这个模样让卡尔更加的火大。
有时候卡尔甚至会忍不住想，是不是哪天头都被人扭下来了，这家伙还会维持着这该死的表情。
很快他就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到这个他都有种心脏超速跳动即将在胸腔里爆炸的感觉。
“他将去孤独堡垒，你的那些教育不适合他的未来。”
灰蝙蝠这才开口出声，依然是四平八稳的调子：“一个孩子的未来只会属于他自己，卡尔，你没权利决定，哪怕他身上流淌着一半来自你的血液。”
卡尔觉得自己被蝙蝠侠的淡定衬托的像是个闹脾气的小孩。
他也确实在闹脾气没错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内，他用啃咬和亲吻消耗掉灰蝙蝠肺里的空气，强迫这个人给他一些别的反应，并强硬的将他的蝙蝠拖回了家里。
当晚吃饱喝足的卡尔理所应当的认为这不过是一次床头吵床尾和的小事，却没想到隔天早上，他居然找遍整个地球，都没能找到灰蝙蝠和伊瓦的心跳。
叙述的过程中灰蝙蝠省略了不可描述的那段，不过“见多识广”并听了无数墙角的阿苏鲁和安东尼奥还是立刻明白了，两个小孩互相看看，决定把这个反面案例记住，回去分享给自己的爸爸。
接下来的故事就比较狗血了。
总结一下：
看似是一次不怎么成功的离家出走，却让卡尔突然就开始投鼠忌器，唯一的处罚只是将灰蝙蝠限制在韦恩，关闭了蝙蝠洞，却连伊瓦都同意留下，也不再纠结教育问题了。
“卡尔有时候会表现的很奇怪，”布鲁斯终于放下了餐刀，“他是个冷静的暴君，控制欲极强，我本以为一切都晚了，已经错过了修正他的机会，然而有些时候他却会突然自己卡住了一样，开始自我压制。”
“听起来……挺奇怪的？”阿苏鲁想了想，觉得自己有点儿想象不能。
安东尼奥倒是闪了一下电灯泡：“就像以前Daddy精神不好的那个时候？他会攻击我，但他不想那么做。”
布鲁斯摇头否定了。
阿苏鲁紧随其后也亮起了一个电灯泡：“他觉得自己的做法没错，但是，就像你说的那样，他意识到了会有不好的后果，所以投鼠忌器？”
这次布鲁斯点头认同了。
“是的，他的表现就是在投鼠忌器，问题是这没有意义。”
忌什么器？
布鲁斯低头看着自己另一手还握着的叉子。
他还有什么能让卡尔感到畏惧的？
“氪石？”
阿苏鲁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如果说超人家需要顾忌什么，那氪石绝对是首当其冲，就算最无害的粉氪石，那奇葩的效果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而蝙蝠侠刚好有一枚来自超人赠送的氪石。
“他了解我，那是用来抉择他和世界的石头，不是……”
话到一半布鲁斯顿住了，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于是跳过。
“至于红太阳的光线这类的东西，凭超人的本事想要防御其实很容易，现在他监听着整个地球，没办法展开遮蔽天空的战术策略，而他惹急了甚至可以跟着地球的自转飞，永远朝着黄太阳。”
阿苏鲁听着听着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的父亲永远有N+1个后备计划，向来是只会更多不会更少的。随着自身的超能力逐渐变强，阿苏鲁也意识到能针对超人的备用计划肯定不多。
可是，无计可施？
这种单词怎么可能存在于蝙蝠侠的词典上。
然而布鲁斯却仿佛无计可施，只是在这里安度“退休生活”，闲着没事干，抓到他们两个小孩就开始拎着聊天。
这让阿苏鲁感受到一股隐约的打击。
属于“蝙蝠侠”的形象似乎开始崩塌了。
不对，没有那么严重，只是稍微矮了那么一点点，看上去不再那么的遥不可及了。
“也许……”安东尼奥举起了爪爪，“他只是特别特别的爱你呢？”
八点档之魂开始发作。
第78章 另一条时间线 04
安东尼奥从小就跟着家里的智能系统看奇奇怪怪的八卦剧, 加上某位花花公子言传身教，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那是跟开花了一样满树都是。
至少布鲁斯是被震住了。
“什么？”
“就，如果他很爱你的话, 不就不忍心伤害你了么？”安东尼奥觉得这个逻辑说得通, “他都得到地球了, 还差什么呢？不就差一个永远支持他的爱人？”
“……”布鲁斯低头，压着自己的额头忍不住发出闷笑声。“你的朋友真有趣。”
阿苏鲁还在窒息中, 显然也被打击的不轻。
“戴安娜、荣恩他们还好吗？”布鲁斯突然问起了别人。
“神奇女侠和火星猎人叔叔？”
正联的秘密身份是默认的，所以大家都只喊对方的称号, 很少叫名字，阿苏鲁想了想才对上号。
“神奇女侠早就回天堂岛了，我们偶尔会去玩玩，火星客还在正联继续帮忙，负责联络通讯，据说他们有时候会‘所有人都在一起’。”
“我们以前也会。这样不管身在何方, 都不会感到孤独，在精神世界中还有一个‘正联会议厅’。”说着, 布鲁斯露出一丝怀念的神色。
“戴安娜和你们吵架了？”
“不是, 据说她是因为受到雅典娜的偏爱，加上在我们的世界里创业成绩一般般, 又很烦总是有男人试图跟她告白，就带着史蒂文直接回天堂岛了, 只有发生大事件的时候才会出来。”
安东尼奥问号：“What？！”
“我说的是另外一个‘史蒂文’。”阿苏鲁囧。
而且那个史蒂文严格来说都不算是正联的人，而是正儿八经的官方人士，搞不好和复联那边的外勤特工组的人关系更熟悉一些。
——在阿苏鲁的印象中科尔那一组特工也属于复联, 顶多算不同的部门。
“说说看其他人？”布鲁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借着酒精让自己清醒。
“乔丹叔叔和黄灯领袖塞尼斯托结婚……”
“噗——！”
“……”
被“喷雾”袭击的阿苏鲁和安东尼奥不约而同的抹了一把脸。
“咳咳……！抱歉, 咳……”
布鲁斯差点被一口酒给活活呛死，拿出了蝙蝠侠的意志力才控制住把肺给咳出来的冲动，拿起餐巾手忙脚乱的擦嘴。
“那可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这里的乔丹叔叔呢？”阿苏鲁抹完脸问。
“我们不知道，实际上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同我们联系。”
对于一名绿灯侠来说，基本上也就等于这人永远都不会回到地球了，不管是哈尔自己不想回来，又或者没办法回来。
阿苏鲁却想起了乔丹叔叔的失踪期，侧头对安东尼奥眨了眨眼。巧的是安东尼奥也在想这件事情，直接八卦：“也许你们这的也快了。”
失踪→生娃→带崽结婚。
多好的一条链子。
布鲁斯感到喉咙再次开始发痒，笑着咳了两声：“好了，应该是你们提问，不是吗？阿苏鲁，你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
“一天一个故事？”阿苏鲁微微歪头，还挺正经的。
布鲁斯愣了愣，乐：“好。”
“你打算讲几天？”
“不会很久的。”
得到布鲁斯的许诺后，阿苏鲁带着安东尼奥去抓伊瓦一起玩。
布鲁斯告诉他们伊瓦喜欢在被封闭的蝙蝠洞里面探险，下去一抓一个准，于是阿苏鲁和安东尼奥寻了下去。
蝙蝠洞的状态却让阿苏鲁有些疑虑。
“这里的灰尘很多，不像是经常有人来玩耍的样子，总不可能伊瓦就这么飘在半空中来回晃着玩？”
这里只有应急灯亮着微光，为了防止狐狸一滚到底，阿苏鲁牵着安东尼奥的手。
在黑暗中，安东尼奥努力张大眼睛，瞳孔放开聚光，一边试图自己看清地板上乱七八糟的杂物，一边捏着阿苏鲁的爪子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我也觉得是因为别的事情，你可以想想看蝙蝠洞有什么特别的功能？”
“比如蝙蝠洞有铅层，超人听不到？”
“听起来挺适合给我们鬼混的，”安东尼奥露出了“你父亲们感情真好”的表情，“所以，很可能韦恩是故意让我们下来这里，好隔绝白色超人有可能正在进行的监控，那么，为了什么？”
“不知道。”
蝙蝠侠总是有备用计划，就算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他也是蝙蝠侠，阿苏鲁从来不相信对方会真的坐以待毙。
可若是要他去猜测对方的计划，他也无从猜起。
下到一半的时候伊瓦飘过来拦住了他们。
“这边。”伊瓦在半空晃了晃，指了指不远的地方，“你们和爸爸聊了好久哦。”
“是你爸爸让你来这里等我们的？”阿苏鲁问。
“爸爸说有个东西可以给你们玩，免得你们在家里太无聊了。”
说着，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是蝙蝠洞大厅上方的那个平台，上面的玻璃罐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罗宾制服，它们因着蝙蝠侠的收集癖被放在这里展览，本该由大家轮流保养打扫，现在却已经惨不忍睹了。
阿苏鲁数了一遍，发现他的世界有的这里都有。
他的心脏跳快了两下，然后感觉手心被塞入了一个小了一圈的爪子，他知道那是安东尼奥的手，于是捏紧了，然后问：“他们现在都在哪？”
“罗宾们？”伊瓦侧头，“不清楚，我出生的时候这里就没有罗宾了，听说是因为理念不合，他们先后离开这里去了别的城市生活。”
“这样……”阿苏鲁松了一口气。
伊瓦拉开属于初代罗宾的那个收藏柜，从底层拿出一本书。
“爸爸说藏在这里比较合适，初代罗宾算是被父亲带大的，他们之间感情很好，父亲不太可能怀疑对方。”
阿苏鲁接过来打开，被天书给震了一下，顺手丢给了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一看，愣了愣，问：“这本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是平行宇宙传送装置的说明书和维修管理手册？”
伊娃摊手：“我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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