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怎么了?”允棠被弄的更加不解了。
原以为这人是故意弄疼他的,结果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任君川的瞳孔中逐渐显现出一抹红……
允棠愣了片刻,尘封已久的记忆猛地钻回了脑中。
怀小谦屿的这一年以来,那情蛊的种种反应都快被遗忘了……
他赶紧拢上衣衫,站起了身子,这种情况应该赶快躲远些,保持一定的距离。
可还不等他迈出步子,手就被任君川一把抓住,这人随他一同站起,霸道的从背后圈住了他。
任君川又埋进了自己的专属颈窝,几尽痴迷的磨蹭起来。
“你好香……”
允棠身躯一颤,不受控的深吸了一口气。
完了……定是那情蛊又发作了,他还以为最近的燥热是来自于天气。
还有,这几天被吸奶的时候,似乎也比从前更有感觉,只是这一切他都没放在心上。
允棠懊恼万分,不老实的挣扎了起来,企图摆脱控制:“你放开我,这才不到两个月,不能那么早就……”
医官嘱咐过的,怎么着也要等过完第二个月。
“谁说的?”任君川的声音染上了浓重的不满。
他把怀中人强行调转方向,正面相拥了起来。
允棠被架着抵到墙上,托举他的混蛋顺势埋头再次吸吮起来。
*尖传来的快感比刚才要强烈的多,一阵阵酥麻惹得他直接软了身子。
允棠捂住唇,艰难开口:“你别这么用力求你了……现在真的不行,再等等吧?”
任君川停下动作,单手按住*尖,不悦的抬起了头。
他的梓潼面色潮红,额角还挂着细密的汗,仿佛又被熟透的水蜜桃附了体。
都这副模样了,还在拒绝?
“你怎么知道不行?”他沉声质问。
“医官说的,他说……”
“他是按照正常妇人来交代的,你是女人吗?!”
允棠打心里就排斥这种话,果断的摇了摇头:“我当然不是!”
他经历的种种情况全来自于那千枝结,与他本人有何干系?
现在给他一马一剑,他依旧能带兵上阵。
“那不就得了?你猜朕为何会在你身上闻到香味?还不是你自己发出来的?”
任君川嘴欠的又添了一句:“就跟求偶似的……”
“你?!”允棠这下算是彻底红透了:“别胡说,以前不都是彻底失控吗?我现在还有理智,也能忍耐,你不也能……”
“是,咱们现在是都理智尚存,那是因为今天才开始,你现在身上的香味很淡,刚刚才散发出来。”
一听这话,允棠明显松了口气,也冒出了些许的庆幸。
幸好才刚刚开始……
“那正好,那就再等几天吧?”
“等?为什么要等?等几天干你,跟现在干你,有什么区别?”
任君川可不理解,既然身体都有了求偶的意思,那还等什么呢?
“你能忍的住,朕也能忍的住……”
允棠急了,见机赶忙插上了话:“那你就忍忍啊,再等几天行吗?”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真抱歉,可惜朕并不想忍。”任君川用陈述句,严肃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若是逼他忍,以现在这种情况,他也能还忍得住,可是那又怎样?他不想委屈自己,更不想忍。
“你是朕明媒正娶的帝后,儿子都有了,朕还忍什么忍?!”
“还当是几年前呢?朕年少时隐忍了那么年,为的就是现在可以任意妄为!”
任君川说完便肆无忌惮的啃起了脖子。
“你敢!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允棠慌了。
“那你就气吧,等朕干完了再哄。”
这混蛋如今算是彻底不装了,从前还不会把真正的心思暴露,现在变得已经主打一个畅所欲言了。
“哇——”
龙床之上,孩子突然哭了出来。
任谦屿的这声啼哭,对于允棠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的存在。
“快起开,儿子哭了!”
任君川不悦的松了手。
脚终于沾了地,允棠挣扎了一下,总算摆脱了禁锢。
他拢上衣衫,快速抱起了儿子。
许是闻到了奶香味,任谦屿当时停下了哭泣,那眼角处还积攒着一窝泪水,他就已经由着本能开始了寻找乱蹭。
这孩子明显是饿了……
“他饿了,要不我喂吧?你折腾了半天一个都没吸干净……”
“你敢?!”
允棠手刚放到领口,任君川就朝这边吼了出来。
怀中的孩子被他父王这一嗓子吓得猛地一激灵,“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你吼什么?!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小点儿动静?!”允棠这下算是彻底恼了。
任君川这次吼的声音格外大,这吓死人的鬼动静,纵使小谦屿再怎么习惯适应也无法接受。
“把他给朕,朕抱去给宫人,饿不到他。”任君川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他语气听着平静,实际上明显能让人察觉到他是动了大怒正拼命坐着忍耐。
见允棠犹犹豫豫的不愿给,他冷声反问了一句:“朕恐怕还没到伤害自己孩子的地步吧?”
最终任谦屿还是被自己的父王强行交给了宫人。
任君川关上殿门,原路折返了回来。
允棠坐在床上,一句话没说,甚至都没看他一眼。
这俩人心里都憋着火,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到了窗边。
到最后还是任君川先开口打破了僵局:“现在朕吼他一下,你就有这么大反应?”
有了这句引子,允棠的火气顺理成章的找到了突破口:“你放屁吧你!你刚刚那一声吼的是我!”
挨了骂的家伙神情一顿。
任君川愣一下,回想起自己刚才的那一声吼,字面意思好像确实是冲着……
“不是想吼你,朕不是那个意思,之前早就跟你说过的,不许喂他。”
“不喂就不喂呗?!你吼什么吼啊?!”允棠双臂环抱,翘着二郎腿,摆足了掰扯到底的架势。
“因为嫌他哭闹,耽误了朕办事。”任君川实话实说。
“儿子能醒还不是因为你说话声音大?”
“明明是饿醒的……”他又说了句大实话。
“胡说八道!我儿子就是被你吵醒的,我都说了再等等,你一点儿都不体谅我!”允棠护犊子的厉害,他才不会承认小谦屿是又饿了的,明明一个时辰前才喂过……
任君川无语了一下,把想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呵,你儿子有多能吃心里没点儿数吗?
他摒弃无奈,一本正经的讲起了道理,投去的眼神里也占满了认真严肃。
“你以为很好忍?朕现在跟你保持距离倒还能这样好好交流,可是一但离近些呢?”
“朕每日服药,所以你闻不到朕身上的气息,可若是朕把药停了,等你能闻到朕身上的味道时,你恐怕还不如朕吧?”
允棠被揭了短,更加恼羞起来。
他最讨厌的便是自己失控的状态了……
用来形容他失控状态时的词汇,能想到的全都是一些低俗至极的字眼。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下的这个破情蛊?!要不是你干的好事,我会那样吗?!”允棠一股脑的将火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此话一出,任君川没再接话,微沉下了脸。
他坐在窗边,原本挺的笔直的腰背似乎松懈了几分,仅一瞬间,整个人就看起来落寞了许多。
动怒时说的话,往往是不过脑子就脱口而出的。
这话刚一说出口,允棠当时就后悔了。
他还有脸嫌人家发脾气凶呢,自己不也是一样吗?
而且,他不仅自己亲口说过,还劝过人家,说不提以前的事情,结果现在却自己提了起来。
若是任君川没有给他下千枝结,那他们也不会拥有小谦屿。
盼望着有个属于他们共同孩子的人是他,刚刚说出这种埋怨话的人也是他……
允棠抬眸偷瞄了一眼,任君川就这么阴沉着脸坐在窗边一句不发。
完了……这次真凶过火了……
【作者有话说】:突然想起了那个网络热梗:兄弟你好香~
🔒第193章
“我刚刚说错话了!我才不怪你给我下情蛊呢,要不是千枝结,我哪能得到谦屿这么可爱的宝贝……”他就连认错,都擒着那股子硬气劲儿。
毕竟才霸气侧漏的发完火,总不能眨眼的功夫就立马认怂,这也太没面子了……
“呵……”任君川发出了一声冷笑。
明明是夏日,殿内的温度似乎又往下降了几分。
“原来你是因为儿子的存在才不怪朕的?你嘴上说着原谅,其实一直以来心里还是有怨恨的吧?”
允棠慌了……
“没,我没……”
他知道任君川本就没有安全感,自从有了谦屿以后,也总是在吃儿子的醋,可是这人从未像今天这样严肃……
“算了,不给就不给,朕还有事情要忙,去勤政殿了。”他说完便站了起来。
“你不是说……今天不忙的吗?”望着他的背影,允棠鼻尖一酸,红了眼眶。
怎么觉得这一幕那么的似曾相识呢?
最讨厌看到这家伙的背影了……
“那是因为着急见你,自然就不忙了。”任君川留下这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出了殿。
随着关门声的传来,一滴泪水也顺着脸颊悄然落下。
“啪嗒——”
泪水滴落至衣衫上,只听的一声沉闷。
任君川站在宫院内抬头望向上方苍穹。
今日的天空阴沉沉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无比压抑。
这是要下雨了啊……
夏季的雨水最多了,来的湍急下的滂沱,恐怕还会影响军队行走的速度,抵达战场的时间是绝对不能耽误的。
时间原本定在三天以后,看来明日便要启程了……
允哥埋怨他不懂得体谅人,他怎么可能没有分寸,又怎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他马上就要走了啊……这一别最少也要半年之久,他只是想在走之前恩爱一次,一次便够了……
“陛下,您这是?”看出了主子的伤心落寞,掌事公公小声询问了出来。
“丁启信。”任君川从未这样喊他。
“哎哎,奴才在!”丁启信顿时紧张了起来。
“你这次就别跟着朕了,留在宫里跟着帝后。”
“陛下,这怎么行呢?奴才不跟您,在东关谁来照顾您的起居啊?”
“朕是去打仗的,又不是去享福过日子的!穿盔戴甲朕自己来就行。”
一听这话,丁启信都快愁疯了:“那奴才去了,也能为您束发戴冠不是?”
“不需要,这一切朕都可以自己来。”
他年少时把这些活计交给允棠,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制造彼此之间那少到可怜的肢体接触。
那个时候,允哥站在他面前为他整理个领口,他都能为此开心一整天。
他这一生都困于黑暗,而允棠就是那划破黑暗的一道光束。
允棠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幸福来源。
“听着,你若是伺候不好他,朕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要了你的狗命!”
君王此话一出,掌事公公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是是是,奴才一定尽心尽力。”
“起来,摆驾金銮殿。”任君川迈开了步子:“传所有王城官员入宫召开出征前的最后一次会议,朕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嗻——”丁启信赶忙从地上爬起了。
允棠难过的要死,他坐在床中央,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包裹起来,活像一枚大粽子。
他就这样自闭的坐了一刻钟,脑袋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方才任君川说的那些调情的话,好像并没错……
难道不是他自己朝外散发味道勾引人的吗?
是……
那他往后拖有什么意思?无非是早几天晚几天的事情,而且这次是他自己需要,跟人家又没关系……
往后拖,到时候越来越难受的难道不是他自己吗?
“是啊……我又不是女人,为什么非嘚等到两个月以后?”
允棠对自己彻底无语了,他盘着腿朝前一趴,把脸砸进床铺,紧接着屁股就跟着抬了起来。
“啊……允棠啊允棠,你还不如个妇人呢,怎么能那么矫情?!”
被子里实在闷热的不行,他把自己捂的满头大汗,最后受不了了又自己钻了出来。
前胸再次发涨,他喘着粗气哭丧着脸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办法。
唯一能帮他的人还被他骂走了……
那股熟悉的难耐也涌上心头,一阵阵细微的酥麻感传遍全身,似蚂蚁乱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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