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无情游(古代架空)——出东门外

时间:2024-12-02 09:12:48  作者:出东门外

 《无情游》作者:出东门外

简介:道是无晴却有晴
 
秘教左护法燕晚秋觉得,双修的感情做不得真,少教主不过是一时情迷,日后自然会明白过来。
 
秘教少教主殷情觉得,左护法分明是喜欢自己的,只要他想通了不再嘴硬,也自然会明白过来。
 
教内风雨飘摇,多处分堂覆灭,燕晚秋只身前往调查,殷情也一路紧追。这一路上,追根究底,道是无情,还是有情?
 
 
 
 
除了爱什么都能做的忠犬攻x除了爱什么都能放弃的痴情受,不长嘴的狗vs只想要他长嘴的主人
 
 
 
充满了狗血、转折与装逼犯的古早风格武侠公路文,有着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报应这样因果观的虐文
 
 
第1章 一.即见君子
 
 
自石阶而上,步出幽暗地牢,乍一得见天日,燕晚秋两眼难免刺痛。他停下脚步,稍许适应过后,双眼方才识得眼前景物,只见小园深深,斜晖脉脉,正是一派夕阳西下之景。
 
地牢中不见日月,也不知时间,这么一看,竟是已经过去一天一夜。燕晚秋内力深厚,倒不觉得疲惫,跟在燕晚秋身后的何道子却已止不住呵欠,一张大嘴张开复又合上。他见燕晚秋蓦地停在原地,迅速收拾好神色,凑上前说道:“这一日一夜的光景,想是左护法也乏了,属下这就带左护法去休息。”
 
燕晚秋淡淡道:“何堂主劳心费力,不必再操劳。”
 
“这哪里谈得上劳心费力,若不是左护法亲临,还不知道要在这杀千刀的身上折腾多久。”正是乍暖还寒时候,何道子掏出手帕,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嘴里兀自说道,“各地据点之间,本就不常联系,建州出事,我也是到年头才发现。若没有左护法到此,我怎会想到这毒蛇就在自己身边,又已有了如此大的阴谋!”说到此处,何道子不禁打了个寒颤,擦汗的手帕往下捂住自己的脖颈,为这差点就要身首分离血溅五尺的大好头颅而后怕。
 
自去岁开春,秘教在建州、福州等地的据点被连番发觉,逼得教众散得散、躲得躲,其中更有被连根拔起者。江湖斗争,有来有往,秘教本就是众人眼里的邪门外道,与正道之间龃龉颇多,便是被人找上门来,也是正常。然而此番事态却不一般,因为参与其中的人,多了官府。
 
本朝太祖草莽出身,对江湖余有几分旧情,曾下令不禁江湖私斗,自此朝堂的归朝堂,江湖的归江湖。秘教一脉,本出自造了前朝反的起义军,创始人乃叛出禅林、独立宗派的妙快和尚,前朝覆灭之后,妙快不肯归顺太祖,双方混战之下,妙快重伤逃往岭南,秘教自此改头换面转入地下,再不过问国事,秘教之秘字,也自那时而来。
 
秘教之秘,就秘在化整为零、似水无形,商贩走卒、引车卖浆的,皆可能是秘教中人,就好比何道子在人前只是一介道士,这漳州据点也是一处道观。秘教各分堂之间不甚联系,对彼此行踪知者寥寥,这般隐秘之下,又托太祖对江湖中人的宽大与岭南的山高水远,秘教竟渐渐发展起来,秘教承自妙快和尚的心法在武林间逐渐有了名气,因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习性,被江湖中人所不喜,称之为邪教。
 
年头,泉州分堂因牵涉进海贼而被泉州知府责查,分堂上下二十几人因此问斩。泉州商业繁盛,各国货物云集,人员往来驳杂,说是天下第一大港也不为过。番邦之人多了,多奇特的庙宇、多为中原人所不知的教派,也能在泉州寻到,秘教在其中更是如鱼得水,广招信徒。泉州分堂同时是一处商行,靠海外贸易获利颇多,因此,说是秘教最为所重的分堂也不为过。
 
泉州出事之后,身处岭南的总坛顿时警钟大作。虽是官府特意针对,必是教内有叛徒,才能让几处分堂同时遭难,若再不出手,八闽的分堂怕是要被这黑手一网打尽。此等风雨飘摇之下,总坛的左护法就此领命,北出南岭调查此事。
 
 
 
 
燕晚秋来到漳州,正是五日之前的事情。何道子几年前曾见过秘教的右护法葛思之,葛思之担任护法有二十年之久,自是一派稳重、不怒自威之人。如今初见这左护法,何道子内心倒是一哂,燕晚秋看着左右不过二十好几,高鼻薄唇,面如刀削而成,一眼望去只觉如出鞘刀剑般凌厉非常,却终究不似个担得起左护法一职的人物。
 
何道子早年做道士,一贫如洗又遇地痞恶霸欺压,一怒之下拜入秘教门下。如今快到知天命的年纪,却越活越快活,道观里招了十数个徒弟,各个是面如春花声似莺啼的妍丽少年。何道子每日与人双修,好不逍遥,就是听闻了建州分堂出事,也自觉除去这骄奢淫佚的生活,漳州分堂实乃洁身自好,事情断不会落到自己头上来。
 
燕晚秋一到漳州,便着何道子将他那徒弟们召集到一起。不时,院子里聚集起或清纯或娇媚的美貌少年,虽说身着粗糙道袍,仍是眼含秋水眉目传情,端的是一派花团锦簇、春色无边。何道子哪怕朝夕相对,此刻看着也不禁心花怒放,更在心内抱怨起自己这私藏的宝贝们,竟让燕晚秋看了去。
 
燕晚秋却似什么都没看见一般,一双眸子深沉如墨,直将这春色化作坚冰。他将少年一个个叫到面前,仔细问过年头至今都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第二日又召人来,将同样的问题再问了一遍。待到第三日清晨,燕晚秋再叫何道子来,就说叛徒已经找到了。
 
燕晚秋所说之人,是何道子这两年新收的一个徒弟,一张小脸粉颊含春,平日里看人也怯生生的,清纯可怜得紧,何道子对他爱不释手,唤他做莲花。
 
何道子听燕晚秋点出来的竟是此人,大惊失色,且不说莲花为人乖巧,平日和一众师兄弟从无纷争,待何道子也是情真意切。去岁年尾,何道子犯了风寒,自此落下了咳嗽的病根,数九寒天,总是咳嗽得直不起身,莲花还偷偷去找江湖名医,要来了药方,亲手为何道子煎药端盅,可把何道子感动得老泪纵横,只想要护这孩子一世周全。
 
何道子带着莲花来,心里却仍是有几分不敢置信,燕晚秋这几日除了例行公事般地问问题,也没再做什么,如此就说莲花是叛徒,在他看来,自是偏颇得不能更偏颇,却碍在燕晚秋这左护法的身份上,不敢异议。燕晚秋自坐堂上,仍是一派淡漠,莲花向他轻轻一礼,道:“见过左护法。”
 
燕晚秋微微颔首,问道:“昨夜莲花道友做了什么?”
 
莲花低下头:“吃过晚饭,我觉得不大舒服,就早早睡下了,众师兄弟都是知道的。”
 
“我却道不是这样。莲花道友说是早早睡下,实则打着睡觉的幌子,偷偷去了什么地方。”
 
“小人哪里都没去,自在房间歇息,左护法这两日问话,我也如实回答了,如今却如此揣测小人,实在是有失偏颇。”
 
“这两日的问话,本也是个幌子。”燕晚秋淡淡说道,“问话之际,我在你们身上下了追魂香,你昨夜一出门,我就知道了。”
 
追魂香乃秘教内用来追踪敌人的香,染上之人自己无所发觉,但经过秘教处理,便可闻得经久不散的香味,一下就知染香之人的踪迹,除非教主,否则无人能将这香味除掉。莲花双眸含泪,竟是一下跪倒在了燕晚秋面前:“不知左护法为何要这般怀疑小人,但这确是子虚乌有,小的愿发誓,若是小的做出有害秘教之事,就死无葬身之地。”
 
燕晚秋道:“你的破绽,当然不止在此处。问话之际,你的回复也与众人偏差众多。年初分堂附近雷声滚滚,天降霹雳,竟劈中了一间茅屋,着起火来,当时若不是不久就落下大雨,只怕也会危及道观,只你说,这火是众人扑灭的。”
 
“小人那时去为师父求药,不在道观,只是回来途中见到这惨状,找人问了几句,才会失了细节。”
 
“你求药当日,泉州城内一伙漳州商旅所住的客舍化为灰烬,现场只留一秘教的银牌,官府追查下来,得是两伙海贼分赃不均大打出手,方才查到了泉州分堂。你道自己在漳州,却连那日漳州风雨大作都不知,要人如何信你。”
 
莲花良久不语,忽然俯下身去,柔声道:“小的那日确是在泉州求医,谁知泉州分堂竟在同一日覆灭了,小的怕引来不必要的怀疑,这才撒的谎。但这一切皆是巧合,护法大人说的事情,小人一概不知。”
 
燕晚秋自怀中掏出一物,轻巧一掷,正落在何道子跟前:“这是不是你的东西,你且看仔细。”
 
何道子拾了那银牌,面上似打翻了染坊,红一阵白一阵。燕晚秋这时一手如闪电般而出,只听咔擦一声,莲花那细白的手腕便变了形,手里握着的两枚飞镖也咣当落地。
 
莲花面色惨白,一双银牙咬紧,硬是没发出一声痛哼,反而沉声道:“我本要将你们一网打尽,谁料这官府的人却各个贪生怕死,听你是个高手,就说要我周旋片刻,待把你哄走了,再来找漳州分堂的麻烦。若非如此,你们昨夜就该死了。”
 
“莲花!”何道子一声怒吼,“我对你如此之好,你为何……为何要偷这银牌?”
 
莲花似是听见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他回头望着何道子,一双含情美目此刻变得通红,当中尽是怨怼与恨意:“你对我好?若非你那日见我哥哥容貌俊俏,不顾他一直反抗反而强行奸淫了他,害他伤重不治,我又怎么会委身于你这老道?泉州死的那伙海贼害了我的父母,只得我和哥哥相依为命,哥哥死去之后,我过的什么日子,你又怎会知道?我烧去那伙海贼的时候,只觉得快意非常,只可惜没把你这牛鼻子一起带走!”
 
何道子气急攻心,一掌攻出,莲花受此一掌,哇地吐出血来,却又挤出一个惨白的笑:“我这条烂命,死不足惜,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燕晚秋低头看着他,却也嘴角上翘,似露出一个笑容,只他这一笑起来,面上冰霜反而更重几分:“你的一条性命,对我来说也无足轻重。泉州分堂能一夕覆灭,定是另有主使,你现在如实道出,也好少受点生前苦头。”
 
 
 
 
何道子思及这过去一天一夜刑讯的过程,在春和景丽的当下,又不禁打了个寒颤。
 
莲花早已置生死于度外,打定了主意不开口,直到那如初春柳条般柔软纤长的身子变得再看不出个人形,也没吐露只言片语。一天一夜过去后,燕晚秋让何道子再将他另一个如花似玉的徒弟带来。
 
何道子经历了莲花之事,此刻杯弓蛇影,听燕晚秋要他拿墨兰来,面色顿时白了:“难道、难道墨兰也暗地里做这不轨之事?”
 
燕晚秋摆摆手,何道子一颗心正稍许放下来,只听燕晚秋道:“何堂主,我向你借人,却不能保证囫囵个还你。”
 
何道子内心痛煞,这墨兰也是他爱极了的宝贝,墨兰气质清雅,被请到地牢之时,仍是气定神闲,正如空谷幽兰,令何道子平添了几分不舍。
 
莲花被折磨了一夜,此刻缚于囚架之上,低垂着头。燕晚秋按着墨兰的肩,幽幽道:“莲花道友,你一刻不说,我就从你这好友留下一样东西,到时候就看是你的心硬,还是你这好友的命硬了。”说完,银光一闪,墨兰的一只手就自那玉石般的手臂上脱离,落在莲花的脚下。
 
莲花目光触及那秀美的断掌,胸口激荡,吐出一口血来:“燕晚秋,你这卑鄙小人!拿无辜之人威胁,算什么东西!”
 
“我是邪教中人,自然是卑鄙小人。”燕晚秋冷冷道,“让我卑鄙到几分,却是莲花道友的选择。”说罢,他又将刀按在墨兰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墨兰痛哼一声,肩膀上渗出一丝血迹。
 
莲花闭上眼,一行清泪蜿蜒而下,和着面上沾染的血迹,看着好不可怜:“每回都是明州派人来联络、吩咐我要做什么,那人只说自己是分堂中人,我也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我见不得别人糊弄我,莲花道友,你可想好了。”说着,燕晚秋又加了几分气力,刀往墨兰的皮肉里陷得更深。
 
“有、有一次,那人的面罩没遮牢,被我看见那人下巴上有一颗痣。”莲花咬咬牙,终于又说出一句,他此时睁开双眼,正看到被燕晚秋捏在手中的墨兰,墨兰咬着下唇,再不轻易泻出声音,双眼却是定定地望着莲花。
 
二人目光交汇刹那,莲花目眦尽裂,他痛极攻心,大叫道:“燕晚秋!你这个天魔转世,你将来受到的痛苦,定是我今日的千倍万倍,你爱人死去时的痛苦,定也是墨兰的千倍万倍。你必定看着所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计可施,然后再死无葬身之地,我诅咒你!满天神佛都为我见证,我诅咒你!”
 
说罢,莲花竟大笑起来,他笑得愈发尖刻、也愈发癫狂,到最后那笑声回荡在地牢之中,恍若野鬼哭号,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人间还是地狱。
 
 
 
 
燕晚秋给了墨兰和莲花一人痛快一刀,何道子本痛惜墨兰,转念一想若留着墨兰,说不定造就下一个莲花,心里也就放下了。只是莲花最后那一番狂笑,真似入了魔一般,现在回想起来,何道子仍是浑身发毛。
 
“这一切是属下驭下不力,方才造成此祸……唉!竟没想到会有这等死前无端咒骂的恶徒。”何道子痛心疾首,转头去看燕晚秋,见对方此刻仍是一张毫无波澜的脸,无忧无怒,无喜无悲。他心道,不愧是左护法,端的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内心却早已无先前的怀疑,对燕晚秋只剩敬佩。
 
“银牌乃堂主身份象征,何堂主不该如此疏于看管,此事发生一次便罢,不能再有下次。”燕晚秋语气平淡,却听得何道子内心一凉,面上不禁又冒出一层冷汗,他点点头,连声称是。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