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看,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白毛都不像是能够和一看就是好学生的柳生比吕士混迹在一块的人。
柳莲二就算了,这家伙和幸村完全是被这家伙的天赋蒙蔽了双眼,但是据他所知,柳生比吕士可是学生会以及高尔夫球社的人。
别告诉他,这两个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的家伙,还能是因为网球认识的?
在听到柳生两个字的时候,柳生比吕士明显是愣了两秒,不明白自己的名字怎么会出现这两个对峙的人的嘴边,直到两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的时候。
行,这无妄之灾还真是冲着他过来的。
柳生比吕士的目光在仁王雅治的身上从上往下快速地打量了一遍,确信自己的记忆中从未和这么一位麻烦的刺头人物打过照面。
是的,刺头。
即便从未见过面,但作为学生会的成员,他这边的消息渠道总是要比其他普通学生要多一点的。比如说今年的网球部有个在翘训方面和二年级的网球部正选——毛利寿三郎有得一拼的刺头,就是个白毛。
更别说对方脑袋后还有那个标志性的小辫子,以及同为学生会同僚的真田弦一郎也是网球部的成员之一了。
想到这里,柳生比吕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两人的身边,朝着仁王雅治点了点头:“不好意思,这位同学,我似乎并不认识你?”
看着柳生比吕士端着一副优雅绅士的架子,出现在仁王雅治脑海中的,却是对方当了律师后,时不时就会因为职场当中遇见一些离谱案子和他们吐槽的时候那副面不改色不吐脏字就将当事人骂得狗血淋头的样子。
哎呀,都有点怀念这个时候还很青涩,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憋在心里,顶多事后暗戳戳报复的伪绅士了。
仁王雅治快速地遮掩了眼底的怀念,面上还是挂着一副吊儿郎当的笑容。
“之前没认识没有关系,现在不就认识上了吗?”
柳生比吕士笔直地站在原地,一时之间没有开口。
真田弦一郎看他这样,以为仁王雅治的发言直接把这位优秀学生给吓到了,当即脸色更加臭了。
“行了,既然别人不认识你的话,那你就赶紧回去吧。再不回去的话给你记过,你们班级这周的量化分可是要扣掉的。”
真田弦一郎暗戳戳的威胁差点让仁王雅治笑出声,不过他只是多看了柳生比吕士一眼,确定他这次在柳生比吕士这里刷够了印象分,也不在这里多加浪费时间,就朝着柳生比吕士挥了挥手。
“好吧好吧,看来这次的见面是稍微有点不太顺利,那下次再见咯,柳生君~”
说完就当场闪人离开。
不知道这家伙在打什么主意的真田弦一郎拧着眉看着仁王雅治的背影,嘟囔了句:“这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
说完才想起还站在身边的柳生比吕士:“他那人神神叨叨的,你下次看见他的时候转身就走就行。”
似乎是觉得对上仁王雅治的柳生比吕士要稍微吃亏了一点,真田弦一郎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要是他对你恶作剧的话,可以来找我。”
他一定会想办法让仁王雅治离柳生比吕士远远的!
只是在思考的柳生比吕士闻言多看了真田弦一郎,看到他一副义愤填膺似乎很为自己不值的样子,不知为何勾了勾唇。
但也并不相信真田弦一郎真的能把仁王雅治怎么样。
“放心好了,真田君。我不会吃亏的。”倒是真田弦一郎的性子,感觉很难搞定那个仁王雅治啊。
他的话被真田弦一郎当成在逞强,但面上他还是拍了拍柳生比吕士的肩膀,决定这几天还是对仁王雅治多看着一点。
上辈子上学的时候就经常被真田弦一郎盯梢的仁王雅治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最近真田弦一郎对自己的关注度那叫一个直线上升。
连看似除了甜点和网球以外什么都不关心的丸井文太也在课间悄咪咪打探他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真田弦一郎。
“噗哩,怎么能这么说呢?”仁王雅治笑眯了一双眼睛,心情很好地回复,“我这几天可是安分得很呢。”
丸井文太怀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眼:“安分?你这两天可是天天翘训。连带着毛利前辈一起,部长可是气疯了。”
仁王雅治自有他的一套歪理。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文太。”
“一件事情只要做了太多次,那就是常态!我天天翘训,怎么不叫稳定的常态呢?都叫常态了,怎么能叫我故意搞事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仁王雅治笑容狡黠,“况且,我翘训自有部长去头疼,又关他真田弦一郎有什么关系呢?”
这会的真田弦一郎可不是网球部的副部长!可管不到他翘训呢。
丸井文太被他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来,最后也只好点头:“你说得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啊。”
所以说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招惹上真田弦一郎的?
丸井文太又看了看仁王雅治,觉得从这家伙的嘴里也套不到什么消息,索性直接放弃了。
算了,反正不管怎么看,仁王雅治看着也不像是会吃亏的样子。
那应该就没事了!
这家伙翘训那么厉害,真田弦一郎应该不至于捉到他的把柄才对。
这周到底仁王雅治开始高强度地去碰辞柳生比吕士。
具体到每一个课间,甚至是柳生比吕士在学生会开完会回教室的路上,都有机会在某个路口“巧合”碰见仁王雅治,再被对方挥手打了个招呼。
出于礼节,柳生比吕士也不得不停下脚步,和他打了一声招呼。
仁王雅治打完招呼,确定自己的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于是当场转身走人。
看得想要说什么的柳生比吕士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了。
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不会只是单纯地找他就为了和他打几声招呼的吧?
柳生比吕士觉得自己恐怕有机会要去专门打探打探仁王雅治的目的了。
总不能一直被对方这宛如逗狗似得,时不时玩一下。
而仁王雅治这边,有个成天跟着他一起翘训结果成天看不到仁王雅治人影的毛利寿三郎,觉得自己也要爆发了。
“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这是总算找到机会逮住仁王雅治的毛利寿三郎。
看到毛利寿三郎的那一刻,仁王雅治就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没机会去碰瓷柳生比吕士了。
“这不是毛利前辈嘛,我最近在逮人呢。”
“一个学生会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去逮的?”毛利寿三郎不能理解,“我还以为你最近起码会想办法加加训练什么的。”
仁王雅治诡异的视线在毛利寿三郎的身上打转了一下,看得毛利寿三郎有点头皮发麻。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毛利寿三郎往后一跳,和仁王雅治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连我找你训练你都要找我麻烦的?”
仁王雅治:“我只是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让毛利前辈你觉得我是个满脑子只有加训的训练狂,要知道平日里那些训练我可是都做完了的。”
他说的训练可不是非正选的训练量,而是自周六和毛利寿三郎训练后,他不仅训练场地转移到正选所在的场馆里,训练量也直接按照正选的训练量走。
这个训练量还会根据他的体力增长频率,还会往上缓慢增加呢。
仁王雅治自觉不是什么卷生卷死的人,谁料毛利寿三郎听到他的话猛然睁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什么?就你,还不是满脑子只有加训的训练狂?”
第19章
仁王雅治抽了抽嘴角,不明白毛利寿三郎怎么会是这么一个反应。
“毛利前辈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一个天天准时准点翘训的人,还能被称为是卷王吗?”
这句话说出来,真田弦一郎第一个不服气得好吗?
“哈。”毛利寿三郎笑出声,“反正我是没有见过,哪个天天摸鱼的人会天天更新自己的训练表的。”
正选们的训练表更新的速度都没有这么快!
仁王雅治顿时哑然,很快他就打起精神为自己狡辩道:“也没有更新多少吧?而且作为一个初学者,前一天的训练表不适应后一天的我,也不是不好说啊!”
毛利寿三郎才不相信这家伙的鬼话,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是喜欢翘训的摸鱼人嘛,提前完成训练不是正合你意?”
天天更新训练表还卡在训练结束前半个小时翘训,部里的那些正选都有点头皮发麻,开始不自觉地给自己加训了。
你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说你不是卷王,训练狂和你没什么关系?
你可骗鬼去吧!
小心部里的其他人在你面前哭给你看啊!
实际上做完训练翘训去摸鱼回家后感觉体力恢复得差不多还会额外加训的仁王雅治:“噗哩,只是每天加了一点点,也不算太多吧?”
难道他的存在真的给其他前辈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吗?
可他见那些前辈做的训练量可一点也不比他低啊,他只不过是稍微多花了点时间赶上来而已。
这么想的仁王雅治完全忘记了他这会的人设还只是个刚学习网球一个来月的初学者,训练量就已经快要追上立海大正选训练的平均量了。
好在毛利寿三郎并非过来与他争执仁王雅治究竟是不是一个训练狂的。
他凑上前摸了一把仁王雅治的脑袋,忽视对方抗拒的目光。
“所以说,你最近盯着那个高尔夫球社的小子,到底是打算干什么呢?”毛利寿三郎眼底的好奇心都要溢出来了。
面前这个小鬼头每天除了训练外就是在网球部内搞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恶作剧,让那些整天没事就只知道训练的家伙搞得那叫个人仰马翻。有时候毛利寿三郎也会在对方搞恶作剧的时候手痒跟着捉弄了一番部长,忽略事后会被算账不提,他最近的心情指数可是上升了不少。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家伙的目光从那群人身上转移到另外一个名不经传的家伙身上啊?
上辈子的仁王雅治这个阶段几乎是网球部的透明人。上辈子的他可没有这辈子这么好运,未来的道路只要按步走就行。
真正的初学者仁王雅治在体力苦手这块没有其他方法,只有不断去训练训练再训练,在做完一天的训练量后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关心其他东西。
这辈子的仁王雅治缩短了这个适应期,又得到了不少人的关注,几乎是他将目光放到柳生比吕士的第一时间,就被这群人给注意到了。
仁王雅治想了想上辈子和柳生比吕士的初遇,歪了一下脑袋看向毛利寿三郎:“毛利前辈不觉得,柳生君打高尔夫的样子,很适合来打网球吗?”
“啊?”
毛利寿三郎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仁王雅治这句话,拆开来他每个字都认识,怎么合在一块他就有点不认识了呢?
这里面一定有哪里不正常!
“要不然我们去看看?”见毛利寿三郎还没有反应过来,仁王雅治怂恿他,“刚好这个时间段,高尔夫球社应该还在部活时间,我打听清楚了,今天柳生并没有在学生会开会,那就一定会在高尔夫球社那边训练!”
毛利寿三郎的视线在仁王雅治的身上打了个转,莫名觉得仁王雅治这个样子看上去就很像是一个会跟在好看妹子身后跟踪的变态。
所以说,为什么你一个一年级新生,会对学生会的日常安排这么清楚啊!
“因为真田也在学生会啊,他在部里训练的话,柳生肯定也在的。”仁王雅治瞥了一眼这个不自觉将内心话说出来的毛利寿三郎,看在对方跟着自己一起干了不少的恶作剧的份上,稍微原谅他一下。
可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溺爱人的!
毛利寿三郎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这才反应过什么:“真田?”
他从记忆中翻了翻这个人的资料:“你和他很熟吗?”
仁王雅治轻笑出声:“谁会和一个黑面神关系好?”
他和真田弦一郎互相看不惯才对。
所以才说,你为什么会对这两个家伙的动向这么关注啊!
明明你跟着他一起在正选训练的场馆训练才对!怎么还对非正选那边的训练情况那么清楚啊!
当然是因为他是太了解真田弦一郎这个家伙了啊。
对于某些人来说,他根本就用不上专门在旁边盯着对方一言一行,就能判断出他的行踪了好吗?
仁王雅治自觉自己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但毛利寿三郎似乎并不这么想,甚至还用难以言喻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打转,把仁王雅治看得那叫一个毛骨悚然。
最后即便是厚脸皮如仁王雅治,也不得不举起双手投降:“所以说,前辈到底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看看?”
“当然要!”
毛利寿三郎快速应声:“我倒是要看看,那家伙的身上有什么可吸引你的地方。”
怎么哪里怪怪的?
“说不定是只有我感兴趣的地方呢?”仁王雅治双手揣兜,朝着毛利寿三郎眨了眨眼睛,“总之我想把他拐进网球部,毛利前辈觉得我有几成概率能成功?”
“emmmm,还是先看看人吧。”在没有看到人之前,毛利寿三郎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看仁王雅治这么自信的样子好。
再说了,以他的观察,最近一年级新生当中能看得过去的家伙还是不少的,仁王雅治根本就没必要把自己放到拐人的角色当中嘛。
他们网球部还没有缺人到需要仁王雅治专门挤时间去别的运动社团挖人的地步!
实在要挖也应该是那个整天闲得没事干盯着他训练的部长才对。
想到这里,毛利寿三郎的表情看上去相当忧郁。
仁王雅治不由多看了对方一眼。
只是去高尔夫球社看个人而已,毛利前辈怎么突然这么丧?总不能是里边有他的仇人吧?
抱着这么一个想法,仁王雅治盯着毛利寿三郎看了好几秒,也没能从对方眼底看出几分想要去踢馆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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