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整天,仁王雅治几乎都跟着马戏团的主事人的身后闲逛。更甚至在马戏团的人上场演出的时候,主事人都怂恿他换上道具服,跟着那些工作人员一起上场。
“反正只是一些简单的剧目,哪怕出点错,其他人也会帮你遮掩住的。”
面对这样能够亲自上场演出的机会,仁王雅治会拒绝吗?
当然不会。
于是在同学们都在打杂的时候,仁王雅治在短短半天内,就已经三级跳从干杂工的临时工,成为可以上场的学徒了。
在比赛场上都能把四人的比赛剧情肆意玩弄于手掌心的仁王雅治自然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下出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出彩。
这也导致他下场的时候,主事人拍着他的肩膀说要给他提职位顺便谈了加薪的事情。
看着主事人一副要无限说下去的样子,仁王雅治觉得自己要再不开口阻止,主事人给他花的大饼都要到再干几年就可以接替对方的职位了。
“那什么,叔叔。我是立海大的学生,只是过来实习的。”
方才还滔滔不绝的主事人顿时卡住了。
“啊?”他的视线在仁王雅治的身上上下打量,一副很快就要晕厥过去的模样,“你居然还是个学生?”
情绪上头的主事人的目光在周围临时在他们团里面干杂工的属于立海大的学生们转了一圈,目光又停留在仁王雅治的身上。
这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真是立海大的学生啊?”
和仁王雅治同班的同学都要被主事人卑微的表情笑死了。
“叔叔,我作证,仁王是我们班上的同学来着。”
“没错没错。”
主事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不是,你上手那么快,我还以为你是干了一段时间的合同工呢。”
他们团里都没有这么好的苗子!
怎么就是个学生呢?
仁王雅治无辜地歪了歪脑袋:“噗哩?”
看着他这副模样,还有很多话想说的主事人顿时就哑了火,非常糟心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走吧。”
然后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对另外一个人说道:“把他的工资再提一下下吧。”
这家伙干的都不算是杂工的活了!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的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多谢叔叔!”
小金库增加了!
周一,课代表来收实习心得的时候,向来连作业都没交的仁王雅治难得拿出了一个崭新的本子。
都已经做好略过他的打算的课代表都发出惊讶的声音。
“咦,仁王你写了?”
顿时就吸引住了才开始补实习心得的丸井文太的注意力。
“欸?狐狸居然写了吗?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快速过了一遍仁王雅治写的实习心得,丸井文太的表情十分的复杂:“你这实习的一天,过得还挺多姿多彩的。”
同样都是实习,你的实习是否有点过于精彩了?
“那肯定是比不上你,实习期间怕是和小粉丝出去偷溜吃甜品了吧?”
“哪有!我分明是实习结束后才去的!”丸井文太反驳很快,然后就看见仁王雅治意味深长的目光。
“你还真去了啊。迹部知道你拐带他家正选吗?胡狼看见了都要哭上好久吧?”
丸井文太:“……”
这家伙是在他身上装摄像头了吗?怎么什么都知道?他们两个实习的地方根本不在一处啊!
第54章
今年的寒假自12月20日开始放假,一直放到1月11日。
向来喜欢在假期带着一群网球部一起训练的幸村精市在这个时候一反常态地给他们放了长假。
只是这个长假仅仅限制在不用组团前往网球部一起训练,但所有正选都在的社交群里,有关于正选们寒假期间的训练表,依旧会按照每周更新一次的频率进行更新新的训练表。
看上去和在网球部内训练没什么区别,不过大家依旧会为这样的假期欢庆鼓舞着。
虽然训练量不变,但是就整体而言,白天的时间安排都可以自由规划了。
大部分人训练基本上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但是对于仁王雅治来说嘛。
这样的训练安排,不就是为了给他一个在假期还能够合理骚扰搭档的机会吗?
作为被他骚扰的这个搭档,柳生比吕士不得不在每天的任意时间都能接到来自仁王雅治的电话。
“所以你知道,我们两个的双打训练完全可以等到寒假结束后一起的对吧?”
凌晨五点就开始给柳生比吕士打电话的仁王雅治听着电话那头带着点困倦的声音,对此避而不谈:“真田每天四点就醒来开始训练了,你在这个时间段怎么睡得着的?”
真田弦一郎每天的作息情况对于网球部的正选来说并不算是秘密,因此柳生比吕士也不能指责仁王雅治在撒谎。
“他在这个时间段起床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是这么说,尚且还在睡眠中的柳生比吕士最终还是从床上爬起来。
前一天晚上值夜班,这会才从医院回来的柳生爸爸刚脱下大衣,就看见自家儿子已经换上一身的运动装背着网球袋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他一脸惊奇地将人喊住:“你这个时间段,就要出门训练了?”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上他的柳生比吕士待站在原地,最终还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是,我的搭档已经联系我一起出门训练了。”
“这样啊。”柳生爸爸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你对除了高尔夫以外的球类项目这么在意呢。”
柳生比吕士不明白他想要说什么,最终也只是站在原地仿佛面前有一堵无形的墙壁一样。
或许每一个男孩和父亲都会有这样的面对面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
只是刚巧撞上儿子聊了两句的柳生爸爸将把大卦放到玄关的落地衣架上挂着,回过头就看到柳生比吕士还愣在原地的样子。
“你不是要出门吗?”怎么还站在原地。
柳生比吕士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几乎是僵硬地和满脸疲惫的柳生爸爸交错而过,总算是走到玄关处换好出门的鞋子。
只是临出门的时候,轻轻地将门给扣上了。
出门的插曲并没有给柳生比吕士带来什么影响,等到他和仁王雅治在约定的地方见面的时候,看上去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区别。
仁王雅治似乎已经在路边等了他许久,在柳生比吕士走过去的时候,还从仁王雅治的手上拿到了一份早餐。
“我猜你还没有吃早餐?”
柳生比吕士接过他的早餐,在周围看了看,并没有找到一处能坐下来的路边椅。
仁王雅治一眼就看出他在找什么东西,笑了笑:“这个点路上又没什么人,你直接蹲着吃不就好了?”
柳生比吕士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仁王雅治给出的解决方式。
仁王雅治也没生气,只是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看上去皱皱巴巴的纸。
“噗哩,这是今天的训练菜单。”
柳生比吕士一手拎着早餐一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训练表,快速地扫了一眼上面的训练安排,再和自己记忆中的最新训练表对了一遍:“你又在改训练了。”
“是哦,所以要一起吗?”仁王雅治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语气听着格外的轻快,“你知道的,人的灵感来的就是那么不讲道理。”
这就是你昨天晚上刚上传了新的训练表,早上就又调整出新的训练表安排的理由吗?
柳生比吕士没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但他的眼神已经将这话表现出来了。
“哎呀,下周的时候再把更改后的训练给他们补上就好了。”
“你早晚有一天会被他们套个麻袋揍的。”尤其是丸井文太。
他记忆没出错的话,仁王雅治给出来的训练内容,还包括着上一次特训里面的内容。
他真的不会被人套麻袋揍一顿吗?
“又不在学校里面训练,有这些比较‘特殊’的训练内容也很正常的,对吧?”
柳生比吕士懒得和他说话。
两人都没有说什么新的训练表和群里给的表格有部分不同,还是做群里给的表格之类的扫兴话,在拿出这个训练表的人就是每周给部里安排新的训练表之一的人的时候,该做哪个训练表都不是什么需要纠结的事情。
反正又没人追在他们的屁股后面,拿个表格看他们做完一个训练就在上面划一道横线。
柳生比吕士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之前翘训那么多次,不会就是因为你每天的训练内容和交上去的表格都不一样吧?”
“噗哩,这种事情,偶尔也会做出一些新的尝试嘛。”
要是没有亲自做过一次,那么部里的那些特训内容又是怎么来的呢?
12月31日,星期三。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仁王雅治回到家后就被推搡着换上新的和服。
“今天晚上我们要去庙里祈福。”仁王姐姐已经换上了崭新的和服,化了漂亮的妆面,“你还有两个小时解决你身上的问题。”
仁王妈妈从厨房里面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芥麦面:“赶紧去洗个澡,然后过来吃面。”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大晦日的晚上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荞麦面了。
倒也不是仁王妈妈不允许他回家,只是自由职业没有固定的上下班时间,休息的时间更是颠三倒四和所谓的双休日毫无关系,对日期这方面并不是很敏感。
除了一些重大的国际赛事,他会卡着点乘坐飞机前往目的地看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除此之外基本不关注日期。
通常等到他反应过来,手机里面已经多出了满满的未读消息,某些特殊的时间段也早早被他睡过去,或是干脆就在深山老林里面,翻遍行李箱也找不出一点食材做一碗芥麦面。
仁王雅治算一算自己上一次吃到芥麦面的时间,居然还是大学毕业那一年和父母说自己以后就决定长期当一个自由的摄影师,虽然和父母大吵了一架,但是在除夕日当天晚上,他依旧从仁王妈妈的手上接过了芥麦面。
见他傻乎乎地待在原地,仁王姐姐疑惑地喊了他一声:“雅治?”
“没什么,我现在就去。”回过神的仁王雅治应和了一声,很快就背着网球袋进了房,拿了换洗衣物后就朝着卫生间里面冲。
半夜,仁王雅治跟着父母和姐姐弟弟来到了距离家不远处的寺庙。
大晚上和他们有着同样想法的人还不少,人们不约而同摒弃了坐车出行的方式,选择和父母一起步行朝着寺庙的方向走去。
倒也不能说他们不想坐车,而是在除夕这样的人流下,坐车出行去寺庙,那也未必会有步行来得快。
人们在寺庙外站定,零点一到,寺庙的钟声开始一声声敲响。
仁王雅治双手合十,跟着周围一群人闭上眼睛,许愿明年万事皆顺。
仁王雅治并不觉得步行来到寺庙对着神佛许愿真的有多灵验,只是想到了明年即将发生的事情,即便是他,在祝愿的时候也难免带了一点真心。
如果世间真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并且能够听得到他的话。
那么他真切希望,明年幸村精市能够平平安安度过去。
1月1日,星期四。
仁王雅治起来的时候,家里的人还都在睡梦中。
等到他出门做了一圈的训练,准备回来洗个澡的时候,仁王妈妈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的饭菜。
看见他从外边回来,也丝毫不感到惊讶地朝着他挥了挥手。
“瞧瞧你这出的一身汗,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来吃饭吧。”叮嘱完仁王雅治,仁王妈妈扭头朝着另外一边帮她收拾厨房的仁王爸爸喊到,“阿娜达,你去喊另外两个起床。”
仁王爸爸将刚洗好的菜板放回原位,应和了一声:“好嘞。”
等到仁王雅治洗了个战斗澡后,就看见自家弟弟已经打着哈欠在门口等着他了。
“雅治哥,你起得好早。”
仁王雅治侧过身让他进去:“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起得太晚了?”
作为家里的唯一女儿,仁王姐姐拥有着卧室自带一个独立卫生间的特权,无需在大早上爬起来的时候跟两个弟弟争夺厕所使用权。
仁王弟弟回想起自己每次被喊起来都要等仁王雅治洗澡的场景,十分确信地说道:“是你起太早了。”
而且就算他早一点起,也是需要等仁王雅治洗完澡的,没什么区别。
“噗哩,那是你没有见过起得更早的家伙。”仁王雅治话音骤停,没有继续和他细说什么的欲望,拎着脏衣篓就朝着阳台所在的方向走去了。
傻站在厕所门口等着仁王雅治继续说的仁王弟弟歪了歪脑袋,最后困惑地走进了厕所。
仁王雅治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听着仁王弟弟手舞足蹈地跟着父母说着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怎样的美梦。
最终他还来了一个总结:“如果不是爸爸今天早上来骚扰我,我起码能吃到满汉全席。”
仁王妈妈被他逗得直乐:“要是爸爸不来喊你起床,你就要错过妈妈今天做的爱心早餐了。”
还在纠结被打断的美梦的仁王弟弟这才意识到不对:“是哦!”
梦中的满汉全席说到底也不能填饱肚子,但妈妈做的爱心早餐是可以的。
吃完饭后,仁王妈妈给一个女儿和两个儿子分别包了两个红包。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妈妈。”x3
仁王爸爸一脸可怜:“难道我就不配拥有你们的新年祝福了吗?”
“当然不会缺少您的。”仁王姐姐上前一步抱了抱装可怜的仁王爸爸,“新年快乐,爸爸。”
“新年快乐,爸爸。”仁王雅治瞄了一眼仁王爸爸,最终拒绝学习自家姐姐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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