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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抱紧我(近代现代)——千杯灼

时间:2024-12-02 10:20:04  作者:千杯灼
  “哈哈哈哥你真是狗拿耗子……唔!”宁远跟着耻笑他家老哥,让宁川往人嘴里填了块裹了香菜叶的排骨。
  宁远霎时哑声了,齿尖咬住那块排骨,吃也不是,吐也不是的……他拿目光瞪人,宁川假装看不见,那视线扫过裴迹,嘴边就递了一只碗过来。
  宁远松了牙,那块排骨掉进人碗里。
  裴迹端走,筷子尖毫无迟疑,神色淡定的吃了。
  因为裴迹的顺手抬碗,和垂眸吃饭的动作太过熟稔和自然,不仅宁远没反应过来,连宁川都没察觉哪里不对劲儿。
  问题是……就因为太自然和纵容了,才应该不对劲啊!
  那块排骨肉炖的粘腻,酸甜可口,藏在人牙锋里化开别样的滋味儿。裴迹扶着碗,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莞尔。
  对面那俩傻了眼,“?”
 
 
第33章 晋江独家
  “你笑什么?”
  裴迹抿唇, 淡定抛下一句,“没什么,是替你高兴。”
  宁川笑着哼了一声儿, “这还差不多。”
  吃完饭, 宁远自觉起身,“我来……收拾吧,”他瞧了裴迹一眼,看人脸上好整以暇的神情, 解释道,“你负责做饭, 我……负责善后, 打扫战场。”
  裴迹笑着从他手中接过那一双筷子, 笑着抬了抬下巴,轻声道, “三楼给你改了画室, 你上去看看, 喜不喜欢?”
  “三楼?”
  “嗯,整层都是。”
  宁远惊喜看他,“真的吗?我正愁没地儿放我的艺术品呢!”
  裴迹点头,目送他笑着上楼, 才挽起袖口, 有条不紊的收拾桌面,摁开了洗碗机。
  宁川顺手拾起布擦, 抹了下桌面, 瞅着裴迹, 那神情怎么都带点不能理解,“为什么不让这小子刷碗洗锅、收拾家务?”
  裴迹道, “人小孩儿那是艺术家的手,你舍得让他干粗活?”
  “我舍得啊!我怎么不舍得?”宁川念叨,“我看是你自己舍不得吧!——怎么?自个儿没弟弟,爱心泛滥?”
  裴迹语塞,没吭声,扭过脸来盯着他看。
  “你别这么看我啊,我爸没跟你说过吗?”
  “说过。”
  “那你还这么惯着他?”
  片刻后,宁川整理了下面部表情,一副凝重而严肃的神色,“你知道的,我没妈。”
  “……”
  裴迹皱眉,这叫什么话?
  “我妈死的早,我都没什么印象,更别说宁远了,这小子,没体验过母爱。”宁川正色,“我怀疑就是这茬,导致他精神状态不太正常——你也看见了,那画、那房间,整的乱七八糟的,就差要说去体验一下死亡了。虽说安全长到现在,但每天都给我爸吓得够呛。”
  裴迹眉尖皱的更深重了。
  “不接地气,你懂吧?老飘着——你看他,闹着出门体验生活,连工资多少都不知道。”
  “那你知道?”
  “……”
  宁川嘴硬,“你别老拿我做对比!工资多少我是不知道,但我跟他不一样,我可不搞什么抽象艺术。”
  裴迹态度公道,“那是因为你没天赋。”
  “你到底哪边儿的?”
  “别管哪边的,反正我看他,健康活泼,挺好的。”
  “好什么呀。”宁川嘀咕两句,又叮嘱,“反正合理范围内,就让他锻炼一下,体验生活也挺好。以后成家立业,总得承担起责任来,咱们又不能跟他一辈子,也得让他有点奋斗目标,生活常识什么的,遇到小挫折、小困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自己去解决得了。”
  “总之,一句话,你别太惯着他。”
  质疑的目光在裴迹身上扫了几个来回,宁川又补充道,“就你这伺候人的架势,贤惠的很。真怕你把他宠的太过分——二十好几的人了,别拿他当小孩儿。”
  裴迹睨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得了——三十几的人,也没见立业,倒先操心人小孩儿的责任了。”
  “啧!我可是当哥的,那能一样吗?”
  裴迹轻嗤一声,在洗手台洗干净手,拿毛巾慢条斯理的擦着,语气微妙,“那你这……也不至于吧?有为总那边,到底是真没钱还是假克扣?”
  宁川笑嘻嘻道,“没钱是真的,但不至于这么没钱——这小子多能造,你是真不知道,大号吞金兽,你就问问他,从小到大,买东西问过价么?刷起卡来,眼睛都不带眨的。几百万的艺术品跟街头那9.9包邮似的,两三个房间都堆满了,凭他那点工资,连个框都未必买得起。”
  见裴迹似笑非笑盯着自己,宁川强作镇定道,“咱先说好,他造的那些宝贝,你别算到我头上——我可还不起哈。”
  “不用你还。”裴迹哼笑,“我乐意给人花。”
  宁川抬了抬手,朝他点了点,“这可是你说的,裴迹,你千万别后悔。”
  裴迹递给他个不屑的眼神,算作回应。
  这“养定了”的气派,惹得宁川纳闷儿,直咕哝道,“都说财神爷的钱不好赚,这怎么还上赶着,心甘情愿受骗呢?……奇了怪了。”
  裴迹把这茬压下去不提,又跟他聊了会儿项目,才把人送走,上楼去看那位吞金兽。
  吞金兽撑着下巴,靠在窗台边上,正咬着一根铅笔沉思。
  桌面上有散落的纸页,因他开了窗,夜幕的凉风吹的沙沙作响,连带着勾起额间的一缕发,轻轻在某人视线里摇晃……直至心底也微痒。
  裴迹走近人,抬手捏住宁远的腮帮,“别咬,有毒。”
  腮帮子瘪了下去,宁远老实儿给那根咬在嘴里的铅笔吐出来了,“哦。”
  裴迹轻笑,“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宁远将密密麻麻的纸页往人眼皮子底下一推,认真道,“算账。”
  “算账?”
  “嗯,管理花销。”
  裴迹心道,这不是还挺上进么?聪慧又懂事,哪里就如宁川说的那样了。他低头细细的扫了一眼,勾画的一团糊涂的账面上,数目一笔都对不上。
  眉毛拧成麻花似的。
  片刻后,裴迹决定收回刚才那句赞赏,并且对这小子的算数能力产生了严重质疑,“这什么意思?33=8?它怎么能等于8?”
  “哎哟,这你就不懂了。”
  “?”
  叱咤金融圈八年,还是头一次有人说,裴迹不懂算数呢!
  宁远歪了歪头,拿铅笔点着那个等号,“我呢,打车去机场,一共是33块,坐专线地铁去机场呢,一共是8块。我决定以后上班,就坐地铁,这样的话,33这笔账,就和8抹平啦!”
  “……”
  裴迹:不是,谁教你这么抹平的?
  说要省吃俭用,也不能这么个省吃俭用法吧?
  裴迹忍不住问道,“你坐过地铁吗?”
  宁远摇头,“没有。”
  那视线从无奈变成好笑,自那张认真的脸上下移,扫落在人手间新买的戒指上,出声儿问道,“戒指刚买的?”
  “嗯哼。”
  “多少钱?”
  宁远翻了翻消费记录,淡定道,“34万。”
  “……”裴迹硬是气笑了。
  “哦……就这么个节俭?合着省下那33块,是为了转手这34万?”裴迹拎起一张纸来,继续“审阅”,从专业角度来说,这种算账方法,够他去“提篮桥”进修几年的。
  “我给你的卡,不够用吗?”
  宁远道,“够用,可是……”
  “可是什么?”裴迹饶有兴致的又细看了两分钟,才将纸页叠成巴掌大小,指头夹着放进了衬衣口袋里,“以后我送你上班,喜欢什么刷卡买就好——或者看中什么,安排赵时他们替你跑腿儿。”
  “哪有蹭吃蹭住还要……”
  “这叫艺术投资。”裴迹轻笑,逗人玩儿,“等你在艺术史上留名,谁不要提一句,当年某个有眼光的企业家投资你?嗯?东方达芬奇?”
  “得了吧。”宁远轻声笑起来,“那万一我没能青史留名呢?你岂不是亏了。”
  “投资么,有赚有赔,都是凭眼光、看运气。赌一把,说不定……就赚了呢。”裴迹笑道,“我一向都很相信自己的投资眼光——怎么?你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宁远摇头,笑道,“我都不信。”
  裴迹刚要再说话,宁远忽然站起来,“裴迹,我想把之前画的你那副画挂在这里。”宁远比划着三楼巨大明堂的正中位置,“就在这儿,任何一个角度都能看到,绝佳观赏好位置。”
  “……”
  裴迹终于摇头,“我觉得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那可是我的得意之作。”
  “嗯……如果你实在想展示,不如,挂在卧室?”裴迹皱着眉,似乎找个合适的说辞,“感觉,会比较……嗯,私密?”
  宁远天真追问,“挂在我卧室吗?”
  裴迹神色微滞,挂宁远卧室,是不是有点太“猥琐”了?但挂在自己卧室,每天瞧着,也显得……不像什么正经人。
  片刻后,他垂眸盯着宁远,那声息略带恳切,“可以不挂吗?”
  宁远抬眸,盯着裴迹看,不知在思考什么,因沉默而显得眸子深邃发亮,那视线在人眼底缠绕出异样的热度。
  对视片刻后。
  “裴迹。”宁远的声音略带一点羞涩,但出口却坦诚的叫人汗颜,“你的身子可真漂亮,要不是只能看画,我都想把你做成标本挂在房间里。”
  “……”
  裴迹沉默三秒,被他这句话哄得找不着北,居然真的脑子一热,哑声应下了,“好……那你挂吧。”
  “真的吗?”宁远惊喜的抓住他的胳膊,“你可真好。”
  话一出口,瞧着人欢喜的神色,再没有后悔的余地。
  裴迹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下楼去了。
  夜深人静,他自衬衣口袋里抽出那张脆而薄的纸页来:在总计节省资金2831元的数字后面,宁远画了一颗小爱心,然后写了个“裴迹”。
  大概意思是要省下钱来,还给裴迹吧。
  裴迹盯着那个爱心,和自个儿的名字,一向轻抿的薄唇缓慢勾起来,露出了个柔和的笑容。
 
 
第34章 晋江独家
  裴迹将纸页放进桌台的保险夹层中, 跟那张工牌一起小心收藏好,才又笑了笑,起身去浴室。
  他作息还算规律, 洗漱后靠在床头读了会儿书, 才摁灭阅读灯。
  灯光熄灭的残影,掠过他睡前读的那本英文书,铅封上写着一句:[人生中有很多意外,你必须保持冷静, 无论发生了什么。]
  裴迹突然感觉旁边有人的时候,脑子猛地跳出来这句话。
  趁黑摸索着钻进被窝、并不断往人身边靠的那位, 还带着困倦的哼唧。
  裴迹愣了三分钟没敢动:[裴迹, 保持冷静。]
  他连呼吸都放轻了, 小心的转过眸光去,那乱蓬蓬翘起来的头发, 显示着主人的困意, 还能是谁?可不就是那位“寄人篱下”的大艺术家么。
  其实, 宁远喜欢钻别人被窝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小时候常光着屁股去钻他哥的被窝,有回半夜,给宁川吓够呛, 抬脚就给他踹下床了, 摔得人哭了俩小时,愣是没改过来。
  倒不是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而是困得发呆, 脑子混沌, 大多数时候是无意识的,自个儿睡, 嫌不热闹似的,只有朦胧间,钻进一个热乎乎的被窝,才能妥帖安置那骤然涌上来的孤寂感。
  只要宁川乖乖锁门,他进不去,也会老实儿回自己房间睡。
  陌生的环境就更别说了——他这毛病,比认床都刁钻,除了宁川,目前还没有第二位见识过。
  好巧不巧,就让裴迹幸运体验到了一回。
  宁远肢体舒展的躺倒,一只手搁在裴迹的胸口,软绒被虚搭在腰间,被扯乱的睡衣露出白皙胸口,因职业的锻炼而显得丰盈,任谁看,宁远这身劲瘦的胸肌和腹肌,也跟柔弱搭不上边儿。
  裴迹轻轻扭过脸去看那张酣眠的睡脸,逐渐适应昏暗光线后,眼前的场景更加清晰,长睫紧闭、微张的唇瓣润的发亮。
  片刻后,宁远轻挪了下姿势,一张脸凑到了人的跟前。
  裴迹呼吸微滞,心口重量鲜明,被那只手压住,险些喘不上气来。
  久违的紧张和悸动涌上来。
  他在心底又默然重复了一遍铅封上的那句话:冷静。
  理智这么想着,感性却冒了尖,溢出来,胡乱的沸腾。
  那手却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指尖点在水润的唇瓣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柔软的触感似乎在诱惑着人,逼的脖颈线上的喉结滚了一下。
  自唇瓣上流连着,又依依不舍的顿住——准备抽回的手还不待动作,就被人伸出舌尖无意识的舔了一下。
  酥软的舌尖快速掠过,在指尖留下湿润的水痕。
  触电般的,裴迹僵在原处。
  那睫毛就这么颤抖了两下,宁远忽然睁开眼,盯着他,瞳仁清亮如波,在暗中添了一抹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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