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诌诌不胡诌(近代现代)——百丈枝

时间:2024-12-02 10:21:25  作者:百丈枝
  夏林崇差点挂断电话,好在下一秒对方便询问起自己是否认识夏可岚。
  久远的姓名时隔这么久从别人口中再次听到,他都没来得及惊喜,接下来的消息却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夏林崇的思绪被拉回,看着和夏可岚有几分像的于周,心软了软,觉得对方于自己而言,也算是个惊喜。
  “下次我来做饭吧。”于周主动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夏林崇笑起来,问他:“嫌难吃?”
  于周摇头,用他的独特方法夸人:“盐很入味,有大海的味道。”
  夏林崇拿筷子末端轻敲了一下他的手背,吩咐他:“吃吧你!”
  夏可岚也常常有这个习惯,于周感受着手上残留的轻微痛感,过了一会儿突然对夏林崇说:“舅舅,事情结束后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妈妈吗?”
  夏林崇的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才很轻地回应他:“嗯。”
  因为一封投到监管局的举报信,云时这几天连着开了好几天的大会,特别是生产部,大会开完开小会,排查谈话,上上下下员工都严阵以待。
  但看阵仗和他们的熟练程度,于周想,云时大概率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所以应对起来游刃有余,几天下来,除了检查机器导致生产进度耽误了以外,并没有对它造成太大的影响。
  TNI定的交货时间眼看就要到,却连一半的进度都没赶上,但仿佛并没有人着急,就连上面也没有催促的意思。
  交货日期到的那天,夏林崇按计划找到了吴仁忠。
  从对方的态度上来看,像是早已等候多时。
  在面对夏林崇的质问,吴仁忠熟练地拿出了一份新合同。
  夏林崇看了合同,意识到吴仁忠想要和他们打个商量,原定他们交货,销售交给TNI,现在他们可以全包,直接给到最终的利润占比,算下来TNI确实节省了成本,也不用经手货物,只不过需要再让一个点的利润,时间也要延长一个月。
  “这样确实不用担心产品卖不出去造成的压价售出,”夏林崇没想到吴仁忠还留有一手,他微微笑着放下合同,“吴董也算是让我买了个安心。”
  吴仁忠轻抚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笑笑不说话。
  “但还没开始就认输,”夏林崇摇了摇头,“这不是我们的作风。”
  “稳赚不赔也不要?”吴仁忠笑了笑。
  “吴董是担心这批产品在我手里没办法发挥这个价值吗?”夏林崇坐在他对面,目光和他相交。
  吴仁忠愣了愣,和他说:“你说笑了。”
  “我只要交货量。”夏林崇再次表态。
  吴仁忠依旧是淡定地反问他:“要是没办法呢?”
  办公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夏林崇过了一会儿,把准备好的说辞抛了出去:“那我们只能要求云时能返还钱款了。”
  “就算交货量没达到,你在非撤资期内撤资也是要付一定比例的违约金的。”吴仁忠审视着他,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表情。
  “这我自然知道。”夏林崇回答他。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夏林崇以为他会甩出财报再次进行劝说时,吴仁忠突然说:“生意场上无非讲究个信任,如果夏总非要撤资,我倒是不好挽留。”
  夏林崇抬起头,听见他开口道:“请便。”
  对方的态度让夏林崇微微一愣,吴仁忠脸上神采奕奕的表情也让他有了不妙的预感。
  “不应该,”夏林崇结束后第一时间叫于周来了家里,他解开西装扣子,皱着眉看着手上的合同,“我投行的朋友说吴仁忠最近并没有对外招投。”
  “撤资明天到账,在这之后的几天里云时的窟窿应该填不上。”夏林崇握着杯子的手有些用力,像是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于周听见他问自己:“吴锦瑞手里的云时股票都借出了吗?”
  于周点了点头:“交易给证券所了。”
  夏林崇沉默了一会儿,敲着桌子的手顿了顿,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心:“先大量借入,抛出去之后把吴仁忠制造庞氏骗局的消息大规模扩散出去,先让云时的股价下跌,在监管局再次下来之前只要他补不上那个窟窿,财报做得好看也没用。”
  于周停下摘手套的动作,问他:“你想把云时做空?”
  “你相信云时没有问题吗?”夏林崇问他。
  于周摇了摇头。
  “那就行了,”夏林崇抬头看着他道,“要让别人也不相信,这次是最好的机会。”
  “可万一他们反击,股价反增…”于周刚开口就被打断。
  “无非就是亏得血本无归,”夏林崇笑着说,“我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她给的。”
  于周晃了一下神,知道他在说夏可岚。
  “再说了,”夏林崇突然低下了头,“我都还没机会给她买过什么好东西。”
  “我也没有,”于周表示自己也一样,并觉得自己好像更过分一点,“说好了毕业的时候带她一起回家,我都没有做到。”
  于周垂下眼:“早知道就让她送了。”
  *
  两人的前期计划实施起来不算难,云时的股票长期持续上涨,经于周提醒,吴锦瑞本就对借股感兴趣,所以交易起来并不困难。
  夏林崇把股票借到手后立马交易了出去,现在只要把云时的生产造假报告散布出去后等股价下跌,他再低价买回云时股票,最后把股票还给吴锦瑞就行。
  然而事情甚至没发展到散布消息,夏林崇就出事了。
  在发布报告的前一天,于周傍晚刚到家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对方的中文口音还算标准,但依旧能听出来生疏。
  对方说:“你好,我是Adrian,也就是你舅舅的律师,他现在被紧急拘留了。”
  于周脑子空白了一瞬,很快镇静下来,仔细想想,夏林崇在中午给他回完最后一条消息后,确实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找过他。
  在于周思索间,对方告诉于周,夏林崇被人指控非法监听,现在证据齐全,监控设备和购买记录都对得上。
  于周几乎是下意识想起那个被他弄丢的监听器,接着对方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在听到指控人的姓名时,于周顿时愣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对了,他还让我登陆邮箱发一份文件给你,我发过来了,”对方告诉他,“Adrian让我告诉你别担心,什么事情都别做,他出来后会解决。”
  挂断电话后,于周手脚慢慢变得冰凉,他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打开对方发过来的文件。
  这是一份云时内部的投资计划书,投资金额那栏的数字足以填补这段时间云时可能出现的所有漏洞,于周看着左下角那个陌生公司的名称,手突然抖了一下。
  难怪夏林崇让他什么也别做,如果这份文件是真的,就算他把报告发出去也还是会被压下来,他给不出关键性证据,最后再让云时借势操作一番,股票可能就是另一番长势,但现在夏林崇还被关着,吴锦瑞借给他的股票如果疯涨,做空本就是一个收益有限,风险无限的做法,这就意味着他真的有可能亏的血本无归。
  于周抖着手往下划动屏幕,看到了这家公司的隶属公司时眼皮很重地跳动了一下,接着,他看到了公司法定代表人的名字。
  最近,于周每天都会从办公室搬点东西回来,今天带回来的,是这个提醒他喝水的像素小人。
  天已经黑了下来,从回来到现在他还没有开灯,于周慢吞吞地走到客厅的沙发旁,把这个桃木色的小盒子放在了茶几上。
  窗外的天灰蒙蒙的,远处只有星星点点的几盏窗灯亮起,于周无意识地盯着那几个点呆呆地站了好久,不知过去多久,他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很久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他在等待这通电话时通常都是带着欣喜和期待,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有些害怕了。
  在等待接听的几秒里,于周只是静静地看着客厅的落地窗,直到那头传来了接通声。
  上次嘴唇上的伤已经好了,可于周仿佛还是感觉到了疼,他慢慢地呼吸着,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有一点无措地开口:“傅怀辞,你是故意这样对我的吗?”
  傅怀辞熟悉的呼吸声清晰地传到于周的耳朵里,他听见对方说:“嗯,故意的。”
  听着他没有犹豫的回答,于周想到自己对他做出坏行为,找到了理由,轻声问他:“你是在报复我吗?”
  傅怀辞这次没有回答,于周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呆呆望着那个和自己一样垂头丧气的像素小人,喃喃道:“好吧,是我活该,讨厌我是应该的。”
  于周把脸压在臂弯里,喉结很轻地颤了颤,和他商量:“但你可不可以不要指控他,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良久,傅怀辞在那头像是起身走了几步路,缓缓开口:“可以。”
  接着,于周听见他提出条件:“你来求我。”
  大概半小时左右,赵楠的车停在了楼下,于周拉开车门坐上后座,把脸埋进衣领,依旧没有和对方打招呼。
  这次见面的地方不是酒店,车子开进盘山公路,拐了几个大弯,于周在黑夜里看到了一座独栋别墅。
  他跟在赵楠身后,乘着电梯从地下室上楼,最后被带到了傅怀辞的面前。
  把人送到后,赵楠走了,留下于周一个人,独自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傅怀辞。
  距离两人上次分开又过去好久,刚开始离婚时于周还会有些不适应,现在仿佛也渐渐习惯了两人很久才见一次面。
  傅怀辞正在接一通电话,对着电话那头只有简单的一些回应,过了一会电话挂断,他把视线移到于周的脸上。
  于周站在远处,没有动作,傅怀辞静静地看了他几秒,突然问他:“吃饭了吗?”
  于周抬头看着他,神情茫然了片刻,摇了一下头,和他说:“我不饿。”
  傅怀辞没再说什么,两人陷入沉默后像是想让于周主动开口。
  于周不知道该怎么去求傅怀辞,自己能用的,好像也没什么东西。
  今天温度低,傅怀辞看着于周在他面前脱掉了外套,接着朝他靠近时还很轻地咳嗽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像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后退。
  靠近了,傅怀辞看到了他手腕上被挠出的痕迹。
  接着,傅怀辞听见于周问他:“可以只做一次吗?”
  说这话时于周没有看傅怀辞,说完连自己说了什么都有些不确定。
  听到他的话,傅怀辞眼皮轻颤了一下,最后似是疲惫地转开了视线。
  于周没听到他的回答,不太生气地走到他身边,提出最后一个要求:“傅怀辞,我想在房间里…”
  “你有什么资格提要求?”傅怀辞突然打断他。
  于周低着头,思考完他这句话后很轻地嗯了一声,和他说:“我知道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于周主动提出去浴室洗澡。
  这栋别墅很大很漂亮,浴室里有个大浴缸,于周在里面磨蹭了很久,出来时头发湿漉漉地垂着,睫毛上都沾了水珠。
  傅怀辞也洗好了,正穿着浴袍,靠在门边看着他。
  于周抬头,发尾的水珠落到了他的衣领上,他和傅怀辞说:“傅怀辞,我想先吹个头发。”
  傅怀辞这次没再拒绝他,而是带他进了旁边的卧室。
  于周跟在他身后,踏进房门的瞬间意识到这是傅怀辞睡觉的地方。
  因为房间布局很熟悉,几乎和于周现在的那间一模一样,连吹风机放置的位置都一样。
  傅怀辞的浴袍穿的很随意,腰间的系带系的很松,从抽屉拿了吹风机转身递给他时,于周看见了他腰侧紧实的肌肉线条。
  房间里渐渐响起嗡嗡声,这画面太熟悉,以前两人入睡前也经常这样,洗完澡后于周会先回房间把头发吹干,很多时候到一半就不想吹了,傅怀辞总会把人捞回怀里,再抱着人吹干。
  于周低着头,没什么力气地抓着吹风机,心不在焉地盯着地板,像是要找一个注意力转移的落点,过了一会儿,于周被人从身后抱住,闻到了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傅怀辞和以前一样,从后面轻轻环着他的腰,将脸靠到于周的肩膀上,安静地等他结束。
  发尾吹干,于周关掉了吹风筒,放在了一旁。
  他回头,傅怀辞沉默地看着他,眼神里却什么也没有。
  于周轻轻地抬手,胳膊环住傅怀辞的脖子上,呼吸靠近,他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对方冰凉的嘴唇。
  傅怀辞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没有要动作的意思,于周主动坐到他怀里,又轻轻去亲他的脸颊和鼻子。
  于周的手有些凉,还有一点抖,亲完也不见傅怀辞有回应他的意思,只是任由他动作着。
  有千百种求人方式,于周可以轻易挑一个让傅怀辞感到满意的,可他偏偏选了个最让人伤心的方式。
  于周的动作很笨拙,如果傅怀辞不引导他,他就会手忙脚乱,这让于周记起两人第一次时,也是这么不知所措,可那的两人怀着喜欢,即便是慢慢靠近心跳也已经乱了节奏。
  而现在,于周靠近傅怀辞时,甚至感觉不到对方心跳的加快,他只是那样平静地看着自己,像是看看自己到底为了目的能不要脸到哪一步。
  于周沉默着没有说话,连衣服都没有脱,就那么一下一下地亲着傅怀辞,却在亲到他的喉结时,突然停顿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傅怀辞感觉到于周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般,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淌下,用力地砸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他脱了力似的,整个人都趴在了傅怀辞的怀里,挂在人脖子的手最后圈住了傅怀辞腰,于周紧紧抱着他,鼻尖抵在他的颈窝处,带着哭腔的语气变得很可怜,他说:“傅怀辞,我不想和你变得破破烂烂。”
  ◇ 第27章 
  *
  于周这句话落地,傅怀辞的手贴上他的脸颊,沾湿了手背后终于不再是毫无反应。
  “我是不是说过,”于周只能张着嘴呼吸着,听见傅怀辞哑着声音在他耳边开口,“只要你和我求助,我就会帮你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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