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死对头穿成我的猫(玄幻灵异)——草履

时间:2024-12-02 10:40:21  作者:草履
  席必思:“什么时候。”
  谢松亭又说:“周一。请个假。我再见一次爸妈。他们俩只有周一一定能一起碰见。然后在这过了元旦我们回家,行吗。”
  席必思变出尾巴缠他:“还想在这跟你待到大学毕业呢……”
  “我等不及了,再有纸人的话我们再回来吧。”谢松亭那双漂亮的眼睛闪着亮,从未如此有底气过,“从来没这么想回到现实过,我想去找毕老师,还想找个工作试试。席必思,你是功臣。”
  席必思低眉顺眼地抱紧他:“唉……是是是,我的好陛下……”
  算了,老婆说什么是什么。
  只要谢松亭开心就好。
  反正有他陪着,想怎么造怎么造。
  
  周一如约而至。
  晴空万里。
  谢松亭和席必思从车上下来,一起走进居民楼。
 
 
第61章 重返高中(7)
  谢松亭插钥匙进门时,身后的席必思轻轻按住了他肩膀。
  “真要进去?”
  “嗯。”
  谢松亭没有迟疑,继续拧动钥匙。
  “他们还是十年前的他们,”席必思微微向前,脸靠住他头顶,手摸过他肘底,又滑到他手,拿指节笼住他手腕,“怕吗。”
  谢松亭轻声笑:“有你。”
  说着,门开了。
  谢松亭走进门,正好撞见李云岚起床。
  她周一上午休息,在家睡到很晚。
  看到谢松亭回来,她皱紧眉头:“你怎么回来了,没去上学?”
  十年前的她还不是十年后那个接受现实的李云岚。
  仍然严苛、只要小孩上学、不管小孩死活。
  谢松亭:“有事。”
  “有事也不能不上学,学生的天职不就是上学吗,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帮你弄,别的你别管,赶紧回去上学,你一天不上学我一天……”
  谢松亭让出身后被门掩了大半边席必思,打断她的施法:“我同学,席必思。”
  李云岚一下刹住嘴,说:“第一?”
  席必思露出标准的微笑:“阿姨好,我是席必思,和谢松亭一班的。”
  李云岚愣了两秒,转身回屋,过了一会儿穿着自己最能见人的衣服出来了,给席必思倒茶。
  席必思笑着让她不用麻烦,她已经客套地说:“不麻烦,刚好饭点了,给你们做点吃的。”
  谢松亭跟上去打下手,席必思擦桌子。
  家里牛肉不多,一顿饭李云岚很少炒肉,牛肉都是给她出摊用。她做豆腐居多。
  今天却割了一大块。
  不一会儿,她调了一盘凉菜:“先吃着。”
  谢广昌也起了。
  他无所事事,起得倒晚。
  看见谢松亭端着菜出来,谢广昌拿起门口的藤条,又看见席必思,才下意识把藤条藏起来。
  他在桌子前坐下,也问了句:“你怎么回来了,这谁,你同学?你跟人搞上了带人回家啊?”
  谢松亭一把掀了凉调芹菜!
  醋、生抽、小磨香油混合的味道在桌上弥漫,芹菜段摔到谢广昌脸上。
  席必思动态视力极好,准确地拿住飞出去的盘子,放回桌子上。
  谢广昌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没有开口骂人。
  谢松亭平静地说:“别张嘴就吐垃圾,这是我跟你吃的最后一顿饭,我不想呕桌子上。”
  谢广昌:“你什么意思?翅膀硬了连我们都能不要了?你怎么赚钱?怎么生存?别是靠那张脸——”
  被席必思越过桌子掐住了脖子!
  谢广昌立刻头脸充血,在席必思手指的钳缚下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剩下喘气声。
  席必思又把人往上提了提,确定他不会死:“继续,怎么不说了?是不想吗?”
  李云岚听到争吵,关火出来,看见席必思的动作尖叫着想上去拦——
  被谢松亭拦腰抱住,不让她过去。
  李云岚浑身发抖:“这怎么回事?你带人回来就是为了打你爸?”
  谢松亭:“不是,我回来只是为了见你们两个最后一面。”
  他看李云岚不再上前,松开了她,说:“我从十年后来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回来吗?”
  “什么?什么十年后……”
  “因为十年后的你和十年前的你不一样。十年后你变了很多,我没法再揪着你说十年前的事,毕竟人都在往前走,我提以前的事像翻旧账。”谢松亭那双眼睛黑沉黑沉,漩涡一般,“但回来就不一样了。”
  “我只是为了告诉你,我这时候真的恨你。”
  谢松亭说这话时面无表情,只有嘴唇在动,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我理解你,你理解过我吗?你没有。我欠你的吗?你捡的我,你养的我,养大了还怪我吃你的穿你的用你的,你捡我回来那天就该知道养小孩很贵,养不起别捡。你生不出孩子是我害的吗?你们俩不孕不育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去怪谢广昌,不去怪你自己,偏偏全怪在我头上,我很活该?”
  李云岚发着抖向后退。
  谢松亭一把抓住她,不让她退:“我问你话。”
  她的孩子从未这么尖锐地对待过她,李云岚一时间大脑空白,凌乱地摇头:“我……”
  她我不出个所以然。
  谢松亭一指厨房:“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在家你不给我做这些,同学来了反而爱面子地做这做那,当你的小孩是命贱吗?连吃点好的都不行?来客人了全给客人,家里什么情况你不清楚?打肿脸充胖子有意思吗?”
  李云岚:“我……”
  谢松亭:“谢广昌是个纯粹的傻逼,这男人是你自己选的,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你们俩的错,我却只能跟着你们一起受。”
  李云岚满脸混乱:“你怎么不对十年后的我们这么说?”
  谢松亭笑了。
  “要是我和十年后的你说这些,你只会不停地说对不起,谢广昌死了你才知道自己是在折磨我。是,和他不一样,你确实爱我,你只是折磨我比爱我更多。再说了,说对不起多没意思。我要的又不是你道歉。”
  “他之后死了?!”
  谢松亭回眸看过去。
  席必思讨赏似的,把手里半死不活已经晕过去的男的晃了晃,像晃一只鸡。
  谢松亭这才有了点笑意:“嗯,不过在这他不会死。那就到这吧,我要走了。”
  李云岚:“就这样?我以为、我以为……”
  谢松亭像听了个笑话:“你以为我要你解决问题?怎么可能。你解决得了吗。”
  他摇摇头,说:“你解决不了,我只是让你知道知道。毕竟我也不是17,我27了。我只是从始至终就搞不懂你怎么想的,假如谢广昌把我打得浑身是伤,你就是在我伤口上撒辣椒面。你每周就给我那么点钱,你不知道我吃不饱吗?我不找你要,你从不多给,你故意的。”
  “挺好,今天我终于说完了。”
  谢松亭倒退着走了几步,撞到席必思才停。
  他靠住他,拉起他不抓人的手,说:“我以前真傻。我还想拯救你。我错了。我简直大错特错。”
  谢松亭笑得很放松:“人碰到毒圈只会想着跑出去,怎么我就天真地待在毒圈里,还想把毒气治好呢?你说是不是?”
  他回家,只是为了把十七岁的自己从这个牢笼里拉出来而已。毕竟这里改变了什么,对现实没有影响。
  看似是对十年前的养父母说话,其实他只是在告诉十年前的自己。
  他只是在安慰以前的自己。
  谢松亭,不是你的错,你很好了。
  那些是别人的错。
  痛苦就是痛苦。
  人很难改变痛苦。经历痛苦,大多数时候也是因为躲不过去。
  所以你逃吧。
  所以你走吧。
  能跑的时候立刻跑,远离这里,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李云岚嘴唇颤抖。
  席必思把谢广昌甩回座椅。
  李云岚倒给他们的茶被谢松亭拿起来,给席必思洗了洗手:“脏。”
  洗完,谢松亭把席必思放在沙发上的兔子帽拿起来,又放下。
  “这个兔子帽送你,冬天出摊冷。”
  他轻快地说:“我再也不回来了,拜拜。”
  他拉着席必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
  甚至没有关门。
  一直到回到车上,谢松亭才说:“完了,彻底没经济来源了。”
  席必思笑着把他一搂:“我的了。被我拐回家吧?”
  “好。”谢松亭转了转眼珠,“本来还想揍我爸一顿。看你都快把他掐死了,就算了。”
  席必思一脸无辜:“也没多用力吧,我只是差点捏碎了他的甲状软骨。小伤,小伤。”
  谢松亭笑得喘不过气。
  
  第二天一早,席必思起床时没发现人,把谢松亭贴在自己脸上的便利贴拿下来。
  【我去天台了,找我去那】
  
  谢松亭按记忆打开天台门,跨上天台。
  因为想在这吹风,他穿得很厚,还拿了席必思一顶毛线帽戴,裹得严严实实,对自己很好。
  不再像以前,自虐一样把自己放在租屋客厅吹冷风。
  晨光乍起时,光像金色的手,掀开蓝灰色云层一角,接着找准地方用力,撕贴纸一样将云完全撕起来。
  谢松亭走到自己经常睡觉的那个角落,坐下看朝阳,从未有过的轻松。
  怪物伸出利爪,抓住他肩膀倾身,几乎和他鼻尖贴鼻尖。
  谢松亭托腮和它对视。
  该怎么和席必思说他在这又看见幻觉了?
  前几天明明没有。
  他头一次好好观察怪物,看它尖利的爪,看它史前暴龙一样的尾,看它黑洞洞的五官,看它峥嵘的头骨。
  随着朝阳初升,幻象也有了变化,身后无边的雾海鼓动起来。
  谢松亭看向变化的雾海,喃喃地说。
  “怎么可能……”
  黑雾散开的部分像纱,他注视着这只巨大的怪物黄沙一般溃散,露出内部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个男孩的形状。
  男孩身形瘦弱,刚刚一米七出头。
  似乎听到了这截声音,它抬起头,拂开挡住眼睛的刘海,冲谢松亭露出一个温暖的笑。
  它把目光落在谢松亭颤抖的眼眸上。
  那视线很宽容,满含理解。
  没有催促,没有谴责,只是些许……
  些许惊讶。
  似乎在说,怎么十年过去,我还是你的枷锁?
  现在才把我解开?
  也太慢了吧。
  谢松亭难以克制地哽咽。
  他摇摇头,想说对不起,张嘴却被痉挛的喉咙拧碎,句不成声。
  之前他逃避这些逃避了太久,他都忘记了。
  有一个人他无法逃过。
  他逃不过自己。
  这是他自己。
  十七岁的他自己。
  这只陪着他、跟着他、一直出现在他面前、尖锐狰狞的、他的幻象……
  竟然是他自己。
  幻象安宁地笑着,伸出手。
  剥落了黑色外壳的幻象终于有了颜色,那个本质腼腆胆怯的十七岁高中生历经十年,终于跨越时空来到他面前。
  这感觉太过梦幻,太过不真实了。
  好像时间与空间终于接轨,感官和幻想相互融合,周围一切迅速上色,世界似流光溢彩的宇宙星云收拢开合,炸出绚烂的赞歌。
  天穹映入谢松亭颤抖的眼瞳。
  男孩笑得右颊凹出明显的酒窝,递给十年后的自己一束橘黄的花朵。
  那是萱草花。
  幻象拂去他的眼泪,说我永远爱你。不要难过。好好去过以后的人生。
  所以……
  是时候放开我了,赢赢。
  席必思在他的梦呓中听到过这个字,第一次来谢松亭家的那天,也听李云岚叫过。
  他想过输赢是谢松亭的执念,想过这是谢松亭的创伤。
  但从没想过,这个字会是他的小名。
  不是满盈的盈。
  不是萤火的萤。
  不是迎接的迎。
  而是输赢的赢。
  他是谢松亭没错。
  可他……
  也叫谢赢。
  那个十七岁的、骄傲到扭曲的谢赢。
  这诅咒般的名字终于从谢松亭身上断裂,谢松亭伸手去接那朵花,碰到花那一刻,幻觉突然抬头,看向身旁不远。
  谢松亭也跟着望去。
  它身旁,多了个断眉的男孩。
  不过不似从前只有黑色线条。
  它是彩色的。
  少年时的幻象牵住来人,把花递给谢松亭,说,那我们走了。
  两个幻象向他挥手,没入背后无尽的漩涡中,消失不见。
  像梦幻的光。
  也像他生命中无数个突然一样。
  
  席必思打开天台门时,正看到谢松亭望着天空,望向一个地方,视线久久不动。
  他故意敲门敲出很大声响。
  谢松亭被这声音吸引,惊喜回头,眼尾还带着点湿,扑过来抱紧他的脖子,一连串地说:“它们走了,它们走了!”
  席必思紧紧回抱住他,抱得他双脚离地、晃了一圈,想。
  总算知道穿厚点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