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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穿成我的猫(玄幻灵异)——草履

时间:2024-12-02 10:40:21  作者:草履
  怎么说的……
  今天中午席必思拿着口红把谢松亭堵在宿舍,说:“要么我涂口红亲你一口,要么你亲我一口,你选吧。”
  谢松亭像只受惊的小仓鼠,被他按在衣柜门板上:“啊?”
  席必思已经拔开口红盖,把膏体拧了上来:“那就是我亲你了?给你的平安夜礼物。不许洗。”
  谢松亭:“???我亲你!”
  席必思坏笑:“好。”
  没规定他什么时候洗掉!
  谢松亭扣着栏杆发愁:“可是我……”
  可是我听你字字句句说的都是我,别人不知道我知道啊!
  坐不住了……太羞耻了……
  “可是什么可是,不洗。”
  席必思摇头,耍滑,不答应。
  谢松亭说不动了,蹲下来拿额头贴住栏杆降燥:“你看对面,好多人,等下回去不知道又会说什么。”
  席必思:“说我和我对象百年好合呢。”
  谢松亭:“真要一直这样吗?”
  席必思:“什么一直这样。”
  谢松亭看着白色瓷砖:“哪你都哄,连收个苹果都得看我脸色,你不累吗。”
  席必思脸色凝重地跟着蹲下:“我们确认一下名词,什么叫看你脸色?”
  谢松亭偏头看他:“你不是么?现在不就是。”
  他偏头时,柔软的额发落下来点。
  骨头长得好,头颅怎么转都是好看的,只是神色有些无可奈何。
  耀眼得席必思下意识闭了闭眼。
  “我明明强调过很多次我真的真的整个人都是你的了吧?”席必思惊疑不定地说,“你从头到脚哪我没亲过,都这样了你还要把我往外推,你个负心汉,你不要我了?”
  席必思脸上的唇印随着他说话动了动。
  谢松亭别开脸:“……”
  他说的和席必思说的是一个意思吗?
  见他不说话,席必思又说:“要不是在这儿,你平时说这种话,我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谢松亭挑了挑眉。
  席必思要是真敢也就算了,可惜就他心疼自己的样子,发情期也没做到这种程度,谢松亭只当他过嘴瘾。
  “而且什么叫看你脸色,我不都你的人了吗,”席必思放软语气,“这都是我应该的我的好宝宝。你见谁谈恋爱还平安夜收别人平安果了?”
  谢松亭:“可我……”
  可我本意不是想限制你。
  “又想说可你不想我这么委屈,”席必思一副我还不知道你想说什么的表情,“别傻了,不收苹果也叫委屈了,你非得我三宫六院才不叫委屈?到时候别说你发疯,我先自宫好吧。”
  谢松亭:“……”不至于。不至于。
  “这哪叫被迫,我乐意得要死,”席必思在地上坐下,叹气,“真想变老虎把你一顿搓。谢松亭你脑子怎么长的,我生气了,我真生气了,怎么该嫉妒的时候不嫉妒了。你是真喜欢我吗?”
  谢松亭:“可知道的人也太多了……”
  他不是不嫉妒,只是还没来得及,就被席必思全部用核武器打击了。
  而且他……
  本能地会走原来的脑回路。
  即使现在有席必思爱他,他还是戒不掉旧日的习惯。
  这习惯太过根深蒂固了。
  在面对递来的好意时,在被人温柔地对待时,在被拒绝时,在被忽视时,这种会觉得自己不配的心情。
  席必思也知道。
  所以就像现在这样,他不厌其烦、一次又一次地纠正他。
  席必思:“谢松亭。你听好。”
  谢松亭:“嗯?”
  “我只喜欢你,进你家门没几天我就说过这句话,我只爱你一个,没别人了,你死了不让我炫耀这条心。”
  席必思近乎无赖地继续说。
  “还怕我累,累个屁,亲是你亲的,我干嘛了我,炫耀一圈我有主了你都得照顾我感受?不用。你亲我一百次我就能炫耀一百次。任何对我有好感的生物最好都知道:我,席必思,有对象了。
  “不存在任何看你脸色的行为,我全程自愿,美得不行。”
  他说到这,语气困惑:“宝,怎么不在别的地方这么照顾我,晚上让你抬腿你不动?”
  谢松亭拿指尖挠了挠眼下,喊他的名字。
  “……席必思。”
  席必思:“我话说重了?不喜欢我下回不这么——”
  谢松亭不再维持顶着栏杆看他的姿势,把头转回去,垂眸看向楼前花坛,是在不好意思。
  “不是不动,我是腿没劲了。”
  席必思的话戛然而止。
  谢松亭脸色发红:“你……也不想想自己身体素质多好,你迁就我一下。”
  席必思懵了两秒,一个猛子爬起来,说:“我去找老于头打假条。”
  谢松亭:“干嘛?”
  席必思怒道:“这周不上课了,这周吃人,我要把谢松亭吃了。”
  谢松亭哈哈大笑。
  谢松亭笑的声音有点大了,对面高三楼连廊有人听到,好奇地议论起来。
  “他俩和好了?”
  “看着像,不知道怎么就和好了,席哥校服都在谢松亭身后放着呢。”
  “眼这么尖,可以啊。”
  “你竟然质疑内蒙人的视力!”
  “怎么就冰释前嫌了。”
  “席哥脱单之后特赦万物了?”
  “白炽灯大赦天下还差不多。”
  “我也觉得这个靠谱,没见白炽灯笑那么开心过,可能最近心情好?”
  “其实矛盾也不大吧,就是白炽灯过不去那个坎,可以理解。我穷的时候痛恨全世界,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我。灯宝他比我好多了,硬憋啊这是。”
  “都开始灯宝了?”
  “席哥倒是一直对他态度挺好的我觉得。”
  “这怎么看出来的。”
  “铁直男,不懂了吧。”
  “别的不说,白炽灯长得又白又美的,刘海还剪了,一开始我以为他眼睛不好看才遮着呢。”
  “我也以为。”
  “这几天在班里走我都不敢看他……妈呀太好看了……”
  “客观的,唯物的,完全正确的。”
  “白炽灯是真好看啊……”
  排排趴八卦两个人的同学们发出了整齐的附和声:“是啊……”
  聂子言挤到角落的钟寻雪身边说悄悄话:“雪姐,你说他俩聊什么呢。”
  钟寻雪早已看破一切,左顾右盼发现没人注意他们才回道:“听不见,但是我猜少儿不宜。”
  聂子言:“???”
  这是怎么猜出来的???
  
  上课铃响,席必思没去打假条——被谢松亭拉住了袖子。
  席必思:“不回去上自习了?”
  谢松亭:“嗯。”
  席必思:“好,这风景不错,一起看。”
  谢松亭只短暂拉他一下,怕被人看见,又很快松开席必思,去摸长到六楼的树的树叶。
  这个时间树还是绿的。
  什么树呢?
  不知道。
  他来这里之后就听不到动物的声音了,因此看到有鸟在,也没法问是什么树。
  要是在以前,他从不会有去在意一棵树品种的心情。
  天边橘红的火烧云如旌旗般挂着。
  红日西沉,晚霞带着凉意。
  谢松亭穿着席必思的衣服,手暖脚暖,就是蹲久了腿有点僵。
  于是他也向后坐在了地上。
  触感不对。
  谢松亭这才发现,席必思早就脱了自己的校服给他垫在身后了,等他自己从思考里脱离出来发现呢。
  看谢松亭看向他,席必思眨了一下眼,闭上眼扬起笑,靠着栏杆说:“惊讶什么,以后这种事多着呢,之前也不是没做过,你习惯习惯。别受凉了。”
  “好的小猫咪。”
  “我是老虎!”
  “好的大老虎。”
  谢松亭笑嘻嘻地回他,接着姿态随意地盘起腿,赏树。
  这还是头一次。
  他总算在这段被别人称作青春、而被他自己称作痛苦的回忆中放开了掐紧自己脖颈的手。
  透了一口属于自己的气。
  温热的气。
  
  晚上两人出去吃饭,席必思带着谢松亭去了自己喜欢的小馆子,砂锅面一绝,吃得热气腾腾、暖暖和和。
  进校门走回教室的路上,他们路过操场大屏。
  操场大屏像素不高,平时只放校内文字通告和通报批评。中午跳广播体操会放视频,让半死不活的躺尸们跟着跳。
  今天的通报批评除了文字,竟然还有照片。
  学校有巡查委,经常在校园里乱转,美其名曰监督校风校纪,应该是他们拍的。
  【通报批评:经查明,高三理一班两位男生,12月24日周二下午最后一节自习在连廊聊天四十分钟,念在初犯,不放大名,只展示照片以示警告。】
  谢松亭停住脚步,身后的人也跟着停下:“怎么了?”
  谢松亭:“看,是咱们。”
  席必思:“这拍摄角度太刁钻了,秀恩爱都秀不了,脸呢?”
  谢松亭笑着摇头,听席必思碎碎念对大屏幕的不满,听了一路。
  原来初犯会被赦免啊。
  那第二次呢?
  没试过,想试试。
  谢松亭想完才顿了顿。
  自己那颗一想到高中就如同死灰般的心脏,竟然也有这么心思活跃的一天。
  太好了。
  
  高三后期除了上课、做题、考试,几乎没有其余事物的发挥余地。
  每周一小考,每月一大考。
  期中期末,多校联考,全市统考。
  只有没考过的,没有都做过的。
  谢松亭和席必思的成绩交替在成绩单第一位出现。之前化学小考席必思拿了最高分,这次周考谢松亭全校第一。
  两人分数接近,甩开第三名几十分,打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
  而且最近谢松亭和聂子言关系不错。
  席必思辅导聂子言主打一个漫不经心、连损带贬、一针见血,聂子言鼓起勇气求助谢松亭,没想到一向冷脸的谢松亭答应了。
  班里其他人一开始还有些见怪。
  后来发现,谢松亭讲题是和席必思不一样的风格。
  他是真教啊.jpg
  一道题考什么,考的主要知识点怎么串联,这题有几种解法,哪种最快,哪种最基础不容易出岔子,哪种在考场上最骗分,题还能怎么变式,变式在哪本资料哪一页,都能说清楚。
  他解难题像庖丁解牛,高端人工智能似的。班里同学水平都不错,被他讲过一遍之后也能觉得思路从未如此清晰过,像被带着复习了一遍,一时间心服口服。
  再加上谢松亭还剪了挡眼的刘海,美得简直无法无天。
  之前冷冰冰的人是谁?
  不知道,没见过,不认识。
  明明是谢菩萨!
  菩萨教我!
  聂子言看成绩单时啧啧称赞:“特么数学一百五我也就认了,谢松亭你是人吗?语文一百三十七?”
  倒数第二排的谢松亭回了句:“答题卡要吗。”
  “我谢哥真上道,”聂子言美滋滋地夸他,这种被学霸偏爱的感觉不是一般的爽,“就等你这句呢。”
  席必思忍了聂子言好几天,没想到不但没能把聂子言忍走,还多了很多问各科问题的同学。
  谢松亭身边那个座位总有人占,席必思想着避嫌没好意思总去,结果每天一到下课时间被人堵得水泄不通,traffic jam了都!
  席必思后悔了,结果晚了,他现在想挤都挤不进去!
  你们这群果酱还有王法吗!挤什么挤!
  都找我老婆干什么!
  你们没有自己的老婆吗!
  他怨念深重,周末把人带回家闹了一整天,结果谢松亭醒了第一句是:“周六讲的洛伦兹力复杂运动那个题,我……”
  席必思黑着脸堵他的嘴:“只听你爱我这句,别的不接受。你的猫他聋了。”
  谢松亭亲他一下,笑得眉眼都眯起来:“不高兴啦?”
  席必思气哼哼的:“你说呢。”
  谢松亭想了想:“不是你说不用照顾你的感受吗?”
  席必思要闹了:“……这是一个事儿吗!这能一样吗!”
  谢松亭使完坏,笑着窝进他怀里,说:“因为我想走了。”
  席必思:“什么?”
  谢松亭清明的视线看向房间里散乱的、被席必思咬开的套包装袋:“我们总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吧?我想走了。走之前教教他们。”
  他发了会儿怔,又去看两人的校服。
  蓝白色。校徽写着蓉城六中。胳膊上两道白色条纹线。内衬网不经磨,总会烂。
  就算之后没人会记得,他也想帮帮忙,就当……
  就当弥补他的亏欠。
  除了偶尔几个特别奇葩,其实大多数同学们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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